第二章 前往
“冥冥之中，你生则我亡，我生，则你死……”陈长空看着王折的尸体，喃喃自语，一个身体失衡，摇摇欲坠，还好用剑稳住。
“看够了么，出来吧！”
在远处破楼的楼顶，一道黑色的身影半靠墙柱，手中握着一壶酒，静静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咦？”黑色身影略为惊讶，瞬间从远处的高楼来到了陈长空的身前，“你怎么知道我在？”
这人正是陈长空在老酒馆看到的怪异男子。
比起他的惊讶，陈长空眼球一缩，震惊无比。他一阵咳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震惊道，“仙术？”
“你伤势太重，服下这个。”男子递出一枚丹药，表情一凝，说道。
陈长空迟疑片刻，接过盘坐疗伤，顿时一股暖流在他腹部升起。眼前之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要想害自己可以不费吹飞之力，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仙术？呵，凡人之识！”男子看他服下丹药，开口回道，“吾等只是苍穹星海中一粒沙，苟且的修道者，不，偷道者，又如何会使用仙术，仙…”他的眼中暗淡，摇了摇头。
“偷道者？”陈长空皱眉，这些对于他来说，闻所未闻，太过于陌生。
男子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大道无情，苍天无眼，修道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又岂非得到苍天眷顾，因此，只能偷道。”
男子说的话让陈长空一头雾水，沉吟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你与我有缘，冥冥注定的缘分，而且，我有一种，你跟我是同一类人。”男子盯着陈长空，高深莫测的接着道，“最重要的，你跟普通人不一样，就是，你缺少某些东西。”
陈长空身体一震，很快，他不着痕迹掩饰了过去，道，“缺少什么？”
“缺少一魂。”男子自然看穿了陈长空的动作，直接开门见山说道，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理会地面的血垢，直接拿出酒壶猛灌一口后，递给陈长空。
男子在老酒馆就发现了陈长空的不同，先天缺少一魂，一般都会在直接胎死腹中，可眼前的少年却奇异的活了下来，这也是一个奇迹。
就算说给宗派里那几个老家伙听，都不会相信吧。
陈长空瞟了一眼没有理会，自顾自的闭眼休息，恢复自己的体力。
“缺少一魂的存在，是在忤逆天道平衡，这样的人不会允许存在，可换个角度来说，存在即合理，也就是因果轮回之序，每个的人存在都是……”男子开口道，见陈长空竟然毫不理会自己，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有点喝醉了…”
他摇了摇头，体内元气运转，瞬间无比清醒，知道自己扯远了，一本正色的说道，“你能活到现在，说明你的求生欲真的很强，但你不知道，你体内的生机即将消耗殆尽，时间不多了…而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帮我？”陈长空睁开了眼，看向男子道。
男子微微一笑，道，“我说了，我们是同一类人。
“这样啊，不需要。”陈长空双瞳似深潭，看不出在想着什么，直接开口拒绝了男子的帮助。
男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就那么看着陈长空，过了一会，他说道，“我南阳的话，也就像你这样的瓜娃敢拒绝吧。”
他知道陈长空此时还有事情要做，也没有多做挽留，他明白陈长空要走了，“我会在这待三天，三天后我就会离开，来与不来看你自己。”
“我还有多少时间？”陈长空不知听进去南阳的话没有，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那丹药不凡。
“四年！”男子大有深意的说道。
“四年……”陈长空皱眉，边走边嘴中轻声自语着，“四年……时间不够…”
男子不知道从那里又拿出一壶酒，猛喝一口，酒劲让他腹中温暖，“还是喝酒舒服。”
他回头一看，四周尸体满地，站起来手臂一挥，竟起了一阵风，风吹起尘沙，把这一切给掩埋了，不留一点痕迹。
“冰冷的灵魂啊！”他叹了口气，或许是少了一魂，让陈长空不知道对生命逝去没有任何的敬畏。
回头看了看陈长空离开的方向，那道孤独的身影渐行渐远，风吹过，破烂的黑袍掉落，让他整个后背露了出来。
在陈长空的后背上，一朵头颅大小的血色莲花绽放了花瓣，随着他的走动，栩栩如生…
“那是…源界吗？”
……
夕阳西下，南阳独身一人半躺在城楼的箭塔上看着远去的大雁，手中握着的是一壶酒……他的眼中思绪万千，完全不被眼前的景色吸引。
这里，有着属于他的记忆。那一道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倩影的回眸，让他为之动容。想到这，他的嘴角也是不禁上挑，宛如就发生在昨天。
奈何，岁月最是无情。他再也看不到那回眸后对他一笑的人儿，再见面，只能看到的是那一座荒芜的坟，最后，也只剩下他自己。
哒，哒…
一阵缓慢又极具规律的脚步声响起，拉回了南阳的思绪，他用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顺着声音方向看去，来人正是陈长空。
“来了？聊会天再走吧。”南阳微笑着说道。
陈长空没有说话，双手交叉负于胸前，轻靠在墙上。
南阳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为了什么而杀人？别跟我说为了杀人而去让人，这借口未免太虚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就算你生性淡薄，也不会例外，当然也包括我。”
“没人追求的人，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南阳感慨说道。
“以前，是为了钱，以后不需要了……我需要时间。”陈长空沉吟说道。
“呵呵，时间，修道者的时间你难以想象，多到自己不想再活下去，”南阳笑道，“修道者，修为踏入筑基，可活二百年，结丹四百年，元婴更是能活八百年，更不用说化神返虚这些千年老怪了，以至于长生，那就只有仙了…你，很需要时间吗？”
他很好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为什么需要时间。
陈长空仔仔细细听完南阳的话，但最后一句话让他一怔。
他想到了两天前的晚上，与他孤苦相依的卧床不起的老人。老人闭眼前，用尽全部力气握住陈长空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小空，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我…不…不甘心啊！”
在记忆中，老人告诉陈长空，他是一名秀才，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深得此地百姓的敬仰，他自己也是志向远大，可却不被贵人所识，渐渐被雪藏于闹市，被五斗米折了腰，从开始的私塾先生，到最后的卖画为生，生活了十几年，在最落魄孤独的时候，他发现了陈长空，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
本想把陈长空放在富贵人家的人口，可时间过去几刻钟，幼儿饿的一直哭，都不见开门把他抱走，这一抱就是十六年。
这十六年，两人孤苦相依，生活艰苦不堪。在陈长空十岁那年，秀才也老了，最终被累倒得了一种怪病，每天都要服药，需要很多钱。
可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怎么去挣钱。几天的滚打肩抗，并支付不起药材的费用。那一天，一名土绅被一个人欺负了，扬言只要谁杀了欺负他的人，就给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陈长空去了，他提着一把柴刀去了，没有什么对与错，也没有什么恩与怨，他去了。
回来的时候，陈长空脸上浮肿一片，全身肋骨断了七八根，还有他带回来了一个，人头。
在土绅尖叫中，陈长空满脸血迹，笑着拿走了那张银票。
从那之后，陈长空为了维持老人的病情，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老人后来也知道了这些钱从哪里来，可他并没有阻止，他想自己的病好起来，哪怕是陈长空的遍体鳞伤换来的。
见惯了死亡的表情，嗅惯了鲜血的味道，以及人死亡时的瞳孔放大，陈长空的心也变得越来越坚强，甚至是冷漠，无情。
越长大，他想知道的越来越多。
“为什么自己是个孤儿？为什么我要不断的去杀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陈长空的内心开始出现了挣扎，或许是因为缺少一魂吧。
他想去探寻这一切，还有一个断断续续在他梦中出现的场景，他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他，到底是谁。可是陈长空却不能离去，老人的卧床，需要人去照顾。
直到前天晚上，老人的离去，陈长空也没有任何的难过，反而，他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他可以去寻找自己想知道的了。
而要是照南阳所说的，他还有四年时间，只能活到二十岁，不，时间还不够，他需要南阳的帮助，因此他来了。
……
“嗯，为了寻找一些事情的真相。”陈长空从回忆中回过神，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真相吗？我能感觉到，你现在的状态，很好。”南阳也没有再去深入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微微笑道。
陈长空一愣，他也感觉，现在的自己很轻松。或许老人一直都是他的一个枷锁，老人的离去，解脱了两个人。
老人的病痛折磨，陈长空的精神枷锁，在这一刻坦然无存。
“走，带你去见识见识，你们凡人口中的仙人宗派，浩气宗。那里，可真是热闹啊。”南阳开朗大笑，一把抓住陈长空的手臂，直冲云霄，穿透了紫霞，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阵猛烈的上升气流让陈长空的双目刺痛无比，他赶紧闭上了双眼。好在南阳发觉，一股温暖从手臂涌入他的体内，这才缓解了许多。
适应了一会，他试着慢慢睁开眼睛，再也没有了刺痛的感觉，一层无形的气体把他包裹着。
“忘了你是凡人之躯。”南阳感受到陈长空的异常，赶紧送了一丝元气过去，开口说道。
冲上云层后，两人都是回头看了一眼，渐渐缩小的城镇，先是鸡蛋大小，再缩小到米粒大，直到完全成为一丁点…这里再也没有让他们眷顾的人儿了，有的也只是一段美好或者不堪的记忆。
“就这么走了吗？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陈长空心中想道，他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看够了么，出来吧！”
在远处破楼的楼顶，一道黑色的身影半靠墙柱，手中握着一壶酒，静静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咦？”黑色身影略为惊讶，瞬间从远处的高楼来到了陈长空的身前，“你怎么知道我在？”
这人正是陈长空在老酒馆看到的怪异男子。
比起他的惊讶，陈长空眼球一缩，震惊无比。他一阵咳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震惊道，“仙术？”
“你伤势太重，服下这个。”男子递出一枚丹药，表情一凝，说道。
陈长空迟疑片刻，接过盘坐疗伤，顿时一股暖流在他腹部升起。眼前之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要想害自己可以不费吹飞之力，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仙术？呵，凡人之识！”男子看他服下丹药，开口回道，“吾等只是苍穹星海中一粒沙，苟且的修道者，不，偷道者，又如何会使用仙术，仙…”他的眼中暗淡，摇了摇头。
“偷道者？”陈长空皱眉，这些对于他来说，闻所未闻，太过于陌生。
男子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大道无情，苍天无眼，修道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又岂非得到苍天眷顾，因此，只能偷道。”
男子说的话让陈长空一头雾水，沉吟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你与我有缘，冥冥注定的缘分，而且，我有一种，你跟我是同一类人。”男子盯着陈长空，高深莫测的接着道，“最重要的，你跟普通人不一样，就是，你缺少某些东西。”
陈长空身体一震，很快，他不着痕迹掩饰了过去，道，“缺少什么？”
“缺少一魂。”男子自然看穿了陈长空的动作，直接开门见山说道，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理会地面的血垢，直接拿出酒壶猛灌一口后，递给陈长空。
男子在老酒馆就发现了陈长空的不同，先天缺少一魂，一般都会在直接胎死腹中，可眼前的少年却奇异的活了下来，这也是一个奇迹。
就算说给宗派里那几个老家伙听，都不会相信吧。
陈长空瞟了一眼没有理会，自顾自的闭眼休息，恢复自己的体力。
“缺少一魂的存在，是在忤逆天道平衡，这样的人不会允许存在，可换个角度来说，存在即合理，也就是因果轮回之序，每个的人存在都是……”男子开口道，见陈长空竟然毫不理会自己，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有点喝醉了…”
他摇了摇头，体内元气运转，瞬间无比清醒，知道自己扯远了，一本正色的说道，“你能活到现在，说明你的求生欲真的很强，但你不知道，你体内的生机即将消耗殆尽，时间不多了…而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帮我？”陈长空睁开了眼，看向男子道。
男子微微一笑，道，“我说了，我们是同一类人。
“这样啊，不需要。”陈长空双瞳似深潭，看不出在想着什么，直接开口拒绝了男子的帮助。
男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就那么看着陈长空，过了一会，他说道，“我南阳的话，也就像你这样的瓜娃敢拒绝吧。”
他知道陈长空此时还有事情要做，也没有多做挽留，他明白陈长空要走了，“我会在这待三天，三天后我就会离开，来与不来看你自己。”
“我还有多少时间？”陈长空不知听进去南阳的话没有，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那丹药不凡。
“四年！”男子大有深意的说道。
“四年……”陈长空皱眉，边走边嘴中轻声自语着，“四年……时间不够…”
男子不知道从那里又拿出一壶酒，猛喝一口，酒劲让他腹中温暖，“还是喝酒舒服。”
他回头一看，四周尸体满地，站起来手臂一挥，竟起了一阵风，风吹起尘沙，把这一切给掩埋了，不留一点痕迹。
“冰冷的灵魂啊！”他叹了口气，或许是少了一魂，让陈长空不知道对生命逝去没有任何的敬畏。
回头看了看陈长空离开的方向，那道孤独的身影渐行渐远，风吹过，破烂的黑袍掉落，让他整个后背露了出来。
在陈长空的后背上，一朵头颅大小的血色莲花绽放了花瓣，随着他的走动，栩栩如生…
“那是…源界吗？”
……
夕阳西下，南阳独身一人半躺在城楼的箭塔上看着远去的大雁，手中握着的是一壶酒……他的眼中思绪万千，完全不被眼前的景色吸引。
这里，有着属于他的记忆。那一道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倩影的回眸，让他为之动容。想到这，他的嘴角也是不禁上挑，宛如就发生在昨天。
奈何，岁月最是无情。他再也看不到那回眸后对他一笑的人儿，再见面，只能看到的是那一座荒芜的坟，最后，也只剩下他自己。
哒，哒…
一阵缓慢又极具规律的脚步声响起，拉回了南阳的思绪，他用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顺着声音方向看去，来人正是陈长空。
“来了？聊会天再走吧。”南阳微笑着说道。
陈长空没有说话，双手交叉负于胸前，轻靠在墙上。
南阳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为了什么而杀人？别跟我说为了杀人而去让人，这借口未免太虚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就算你生性淡薄，也不会例外，当然也包括我。”
“没人追求的人，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南阳感慨说道。
“以前，是为了钱，以后不需要了……我需要时间。”陈长空沉吟说道。
“呵呵，时间，修道者的时间你难以想象，多到自己不想再活下去，”南阳笑道，“修道者，修为踏入筑基，可活二百年，结丹四百年，元婴更是能活八百年，更不用说化神返虚这些千年老怪了，以至于长生，那就只有仙了…你，很需要时间吗？”
他很好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为什么需要时间。
陈长空仔仔细细听完南阳的话，但最后一句话让他一怔。
他想到了两天前的晚上，与他孤苦相依的卧床不起的老人。老人闭眼前，用尽全部力气握住陈长空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小空，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我…不…不甘心啊！”
在记忆中，老人告诉陈长空，他是一名秀才，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深得此地百姓的敬仰，他自己也是志向远大，可却不被贵人所识，渐渐被雪藏于闹市，被五斗米折了腰，从开始的私塾先生，到最后的卖画为生，生活了十几年，在最落魄孤独的时候，他发现了陈长空，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
本想把陈长空放在富贵人家的人口，可时间过去几刻钟，幼儿饿的一直哭，都不见开门把他抱走，这一抱就是十六年。
这十六年，两人孤苦相依，生活艰苦不堪。在陈长空十岁那年，秀才也老了，最终被累倒得了一种怪病，每天都要服药，需要很多钱。
可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怎么去挣钱。几天的滚打肩抗，并支付不起药材的费用。那一天，一名土绅被一个人欺负了，扬言只要谁杀了欺负他的人，就给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陈长空去了，他提着一把柴刀去了，没有什么对与错，也没有什么恩与怨，他去了。
回来的时候，陈长空脸上浮肿一片，全身肋骨断了七八根，还有他带回来了一个，人头。
在土绅尖叫中，陈长空满脸血迹，笑着拿走了那张银票。
从那之后，陈长空为了维持老人的病情，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老人后来也知道了这些钱从哪里来，可他并没有阻止，他想自己的病好起来，哪怕是陈长空的遍体鳞伤换来的。
见惯了死亡的表情，嗅惯了鲜血的味道，以及人死亡时的瞳孔放大，陈长空的心也变得越来越坚强，甚至是冷漠，无情。
越长大，他想知道的越来越多。
“为什么自己是个孤儿？为什么我要不断的去杀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陈长空的内心开始出现了挣扎，或许是因为缺少一魂吧。
他想去探寻这一切，还有一个断断续续在他梦中出现的场景，他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他，到底是谁。可是陈长空却不能离去，老人的卧床，需要人去照顾。
直到前天晚上，老人的离去，陈长空也没有任何的难过，反而，他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他可以去寻找自己想知道的了。
而要是照南阳所说的，他还有四年时间，只能活到二十岁，不，时间还不够，他需要南阳的帮助，因此他来了。
……
“嗯，为了寻找一些事情的真相。”陈长空从回忆中回过神，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真相吗？我能感觉到，你现在的状态，很好。”南阳也没有再去深入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微微笑道。
陈长空一愣，他也感觉，现在的自己很轻松。或许老人一直都是他的一个枷锁，老人的离去，解脱了两个人。
老人的病痛折磨，陈长空的精神枷锁，在这一刻坦然无存。
“走，带你去见识见识，你们凡人口中的仙人宗派，浩气宗。那里，可真是热闹啊。”南阳开朗大笑，一把抓住陈长空的手臂，直冲云霄，穿透了紫霞，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阵猛烈的上升气流让陈长空的双目刺痛无比，他赶紧闭上了双眼。好在南阳发觉，一股温暖从手臂涌入他的体内，这才缓解了许多。
适应了一会，他试着慢慢睁开眼睛，再也没有了刺痛的感觉，一层无形的气体把他包裹着。
“忘了你是凡人之躯。”南阳感受到陈长空的异常，赶紧送了一丝元气过去，开口说道。
冲上云层后，两人都是回头看了一眼，渐渐缩小的城镇，先是鸡蛋大小，再缩小到米粒大，直到完全成为一丁点…这里再也没有让他们眷顾的人儿了，有的也只是一段美好或者不堪的记忆。
“就这么走了吗？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陈长空心中想道，他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