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 地牢
天无弃灵光一闪，“金刚涅槃大法”在他脑海浮现。
金刚拳仅是“金刚涅槃大法”初级阶段的一种拳术，就被叶西风、步斜阳等人推崇备至，媲美中品灵器。
若以“金刚拳”之硬，辅以“北斗七星神拳”之锐利。能攻能守，岂非绝配。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他难得一笑。
步斜阳本就一直注意着他，见他这一笑，连忙问道：“天道友似乎有了解决之策，何不说来听听？”
天无弃收起笑容，连忙摆手道：“步道长说笑了，贫道没有对策。只是感觉要求一种灵技就能解决又攻又守问题，似乎过了些。”
云千载和楚江秋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步斜阳露出失望之色。
旁边还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天无弃，露出嘲弄之色，正是鹤灵。鹤灵的眼睛告诉了大家，天无弃刚才没有说实话。
若步斜阳等三人看下鹤灵，他们就会知道，刚才天无弃在撒谎。
可惜他们没有。
步斜阳又是一声叹息，道：“可惜啊！”
这是步斜阳的第二次叹息。
云千载看着步斜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问道：“步师弟一向意志坚定，远胜于我，今日为何接连叹息？”
楚江秋心头一震。他知道在他们三兄弟之间，数步斜阳意志最为坚定，也最能伸能屈，整日信心爆棚，绝不会意气消沉。
然而，刚才步斜阳的言行，和往日大相径庭，这究竟为何？
步斜阳黯然道：“今日贫道来此，有重要大事告知大家。”
云千载道：“何事？”
步斜阳道：“想必各位还记得叶西风吧？”
楚江秋大声道：“不就是前些日子来抢山头的那个鸟道嘛。”
步斜阳道：“不错，就是他。你知道他是何人吗？”
云千载紧张问道：“他是谁？”
步斜阳叹息道：“他本人倒没什么可怕，原是散修，后投靠“江州王”万孤云的三儿子万叶寒，乃万叶寒的门客。”
楚江秋惊疑道：“他既然已是万叶寒的门客，为何还要抢我们山头？难道他想回归修途？”
一般而言，投靠了王公贵戚，也就意味着入了世俗，为寻求富贵而活，从而脱离了修仙一途。
步斜阳道：“当然不是。近些日子，我已获悉，附近已有多个道友的山峰被他人侵夺。对方势大，几乎无往而不利。只有少数几座山峰得以幸存，包括我们。后来了解到，抢夺山峰之人大多是万叶寒的门客。”
云千载喃喃道：“一个“江州王”之子，为何对这些山峰感兴趣？”
楚江秋颓丧道：“如果真是“江州王”想抢夺，我们只有逃跑一途，另寻修仙之地啊！”
他们很清楚，“江州王”万孤云本就灵武非凡，他手下门客万千，不凡之辈甚多，和他硬拼，胜算是不用想的，根本不可能存在。
难怪步斜阳接连叹息。栖身之地即将被占，岂能让人高兴的起来？
一时间，三人甚感落寂，沉默良久，不知所措。
楚江秋突然大声道：“大不了一把火烧了走之。”
他的嗓门甚大，如雷贯耳。众人被吓了一大跳。
云千载忙撕了“闭门符”，见天色已晚，让鹤灵带领天无弃先去吃饭休息。
他们三人窃窃私语几句，各自祭出灵器，突然腾空远去。
天无弃看着三道远去的背影，没有言语，只是跟着鹤灵来到膳食房。
鹤灵很快端出饭食，道：“师傅们都走了，想必是找朋友寻对策去了，咱们不管他们，吃饭吧！”
说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天无弃皱眉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被“江州王”派来的人抢了山头啊！”
“担心能解决问题吗？”
“好像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担心。”
天无弃感觉有理，顿觉鹤玄聪明非凡，心中对她不免更加钦佩。他感觉鹤灵不仅美丽善良，而且才气过人。
他呆呆地看着鹤灵，感觉连她大口吃饭的样子都很美丽可爱。
鹤灵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难道我脸上有花？”
天无弃傻傻道：“没有，但你长得比花还漂亮。”
“滚，你这个流氓道士。”鹤灵听得心里开心，却忍不住骂道。
“我…我是说…说真…真。真的。”天无弃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你这个爱撒谎的臭道士，别以为你撒谎我不知道。我可会读心术，刚才在洞里，你明明知道解决之道，却撒谎说不知道。是不是。”
天无弃大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说了这句话后，他有些后悔，这不是承认自己知道解决之法了吗。
鹤灵却神色平静，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她一字一字道：“我——会——读——心——术。”
说完继续吃她的饭。
天无弃原以为她会继续问他的解决之道是什么？可惜鹤灵只是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过了良久，天无弃忍不住，道：“为什么你不问我解决之道是什么？”
鹤灵撇了他一眼，道：“如果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天无弃思考了一下，道：“可能不会。”
鹤灵瞪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问？”
天无弃又道：“万一我肯告诉你呢？”
鹤灵道：“若果你想告诉我，你迟早会告诉我。若你不想告诉我，无论我怎么求你打你，你也不会说，是不是？”
天无弃仔细想了想，道：“有理，为什么你的话总是有理？”
鹤灵哼了一声，没有理睬。
天无弃忽然轻声道：“我还是告诉你答案吧。如果用“金刚拳”之坚硬，辅以“北斗七星神拳”之锐利。能攻能守，岂非绝配。”
鹤灵道：“这还算答案？这个谁都知道。就好比配菜，青菜配萝卜，鱼翅配鲍鱼，有了材料，谁都会配。问题是“金刚拳”心法，你有吗？”
天无弃更加轻声道：“当然有啦。”说完，他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鹤灵却神色如常，没有惊讶，也没有兴奋或急切想拥有之色，似乎早知道他有一般。
天无弃脸上的得意渐渐变得尴尬，喃喃道：“难道你不动心？”
鹤灵道：“有什么好动心的？如果我动心，肯定就会行动，因为动心不如行动。”
天无弃感觉有理。
鹤灵继续道：“最主要的是“金刚拳”只适合男人修炼，我一介女子，要来何用？”
天无弃道：“万一女子也能修炼呢？”
鹤灵道：“万一你的头，本姑娘才不在乎你们这些臭道士打打杀杀之技能呢。如果能有驻颜之术，本姑娘才感兴趣。”
天无弃惊愕道：“你年纪这么小，还没成大人，就关心起驻颜之术，也太早了点了吧！”
鹤灵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未雨缪绸一词吗？想必你这个臭道士没有听过。”
天无弃道：“为什么你总是臭道士臭道士的？难道你不是道士？”
鹤灵道：“我是被逼当道士的，以后我一定要还俗的。”接着她又补充一句，“不要问我是被谁逼的，我不会回答的。”
天无弃刚想问，见她补了这句，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膳食房静了下来。
天无弃虽然习惯于安静，但更想和鹤灵交谈。
他轻声道：“我还是把“金刚拳”心法告诉你吧。”
鹤灵大声道：“不要说。”
天无弃不解：“很多人想要我都不给，现在我主动给你，你为何拒绝？”
鹤灵道：“非我之物，怀有其罪，何况宝物乎？我将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贤妻良母，不想厮杀于江湖，也不愿独自清修一辈子，那样即使成仙，也会无趣。”
这是鹤灵的聪慧之处。虽然她年龄不大，但见识到江湖上的人生人灭，让她畏惧而知性。
天无弃听得此言，感觉很有哲理，但也有些不以为然。既然她不想听，也就不强求，不再说心法之事。
两人继续默然吃饭。
突然，一串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近。
门打开了，鹤玄走了进来。他见到鹤灵，道：“师姐，我也要吃饭。”
鹤灵埋怨道：“早点不来。”说完，又去厨房端出了饭菜。
三人默默地吃了晚饭，鹤灵收拾起碗筷，进了厨房。
屋里仅剩下天无弃和鹤玄二人。
两人有过争斗两次，天无弃不能忘记第一争斗时，被火烧的痛苦。他对鹤玄痛恨无比。他想不到鹤玄在他认输之后，仍然继续出招，使得他伤上加伤。
鹤玄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恨意，道：“我知道你恨我，咱们偏房说话，有些事情我必须说清楚。”
说完转身像偏房走去。
天无弃迟疑了一下，本不想去。但自认灵武已远胜于他，没什么好畏惧的，也就跟随而去。
偏房没有任何座椅，只有蒲团两个。鹤玄已在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
天无弃走到另外一个蒲团跟前，也盘起腿，在蒲团上坐下。说道：“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鹤玄缓缓道：“请你记住，我对你所做的任何事都非我本意。”
天无弃一愣，不知鹤玄没头没脑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思考之际，突然，他觉得身体向下一沉，原本结实的蒲团突然如坠虚空般往地下沉入，四周更是一片黑暗。
他想运气飞行，慌乱之际，心法忘得一干二净。忙施展“北斗七星拳”，胡乱地向两边挥舞，拳头过处，激起乱风阵阵，却不改下坠之势。
他惊恐地大叫起来：“啊——”
这声大喊，让他猛然想起“天元一气腾云术”心法，忙依法行功。就在他的屁股似乎接触到地下硬物之际，他腾空而起。
然而，由于四周一片黑暗，根本辨别不了方向，加上心态混乱，他的飞翔若蒙眼的飞鸟，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断碰到四壁，撞得他头晕目眩。
若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没等飞升到顶部，就先被撞死了。
无奈之际，他缓缓降落，想等到心情平静看清形势之后再作打算。
渐渐地，他双脚踩到了大地，心头稍定。
他知道，他掉落之处，肯定是个地牢。
因为这种潮湿、压抑、闷热的气味他非常熟悉。
他似乎回到了南水林村，犯了错，就会被关进去的地牢。
(本章完)
金刚拳仅是“金刚涅槃大法”初级阶段的一种拳术，就被叶西风、步斜阳等人推崇备至，媲美中品灵器。
若以“金刚拳”之硬，辅以“北斗七星神拳”之锐利。能攻能守，岂非绝配。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他难得一笑。
步斜阳本就一直注意着他，见他这一笑，连忙问道：“天道友似乎有了解决之策，何不说来听听？”
天无弃收起笑容，连忙摆手道：“步道长说笑了，贫道没有对策。只是感觉要求一种灵技就能解决又攻又守问题，似乎过了些。”
云千载和楚江秋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步斜阳露出失望之色。
旁边还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天无弃，露出嘲弄之色，正是鹤灵。鹤灵的眼睛告诉了大家，天无弃刚才没有说实话。
若步斜阳等三人看下鹤灵，他们就会知道，刚才天无弃在撒谎。
可惜他们没有。
步斜阳又是一声叹息，道：“可惜啊！”
这是步斜阳的第二次叹息。
云千载看着步斜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问道：“步师弟一向意志坚定，远胜于我，今日为何接连叹息？”
楚江秋心头一震。他知道在他们三兄弟之间，数步斜阳意志最为坚定，也最能伸能屈，整日信心爆棚，绝不会意气消沉。
然而，刚才步斜阳的言行，和往日大相径庭，这究竟为何？
步斜阳黯然道：“今日贫道来此，有重要大事告知大家。”
云千载道：“何事？”
步斜阳道：“想必各位还记得叶西风吧？”
楚江秋大声道：“不就是前些日子来抢山头的那个鸟道嘛。”
步斜阳道：“不错，就是他。你知道他是何人吗？”
云千载紧张问道：“他是谁？”
步斜阳叹息道：“他本人倒没什么可怕，原是散修，后投靠“江州王”万孤云的三儿子万叶寒，乃万叶寒的门客。”
楚江秋惊疑道：“他既然已是万叶寒的门客，为何还要抢我们山头？难道他想回归修途？”
一般而言，投靠了王公贵戚，也就意味着入了世俗，为寻求富贵而活，从而脱离了修仙一途。
步斜阳道：“当然不是。近些日子，我已获悉，附近已有多个道友的山峰被他人侵夺。对方势大，几乎无往而不利。只有少数几座山峰得以幸存，包括我们。后来了解到，抢夺山峰之人大多是万叶寒的门客。”
云千载喃喃道：“一个“江州王”之子，为何对这些山峰感兴趣？”
楚江秋颓丧道：“如果真是“江州王”想抢夺，我们只有逃跑一途，另寻修仙之地啊！”
他们很清楚，“江州王”万孤云本就灵武非凡，他手下门客万千，不凡之辈甚多，和他硬拼，胜算是不用想的，根本不可能存在。
难怪步斜阳接连叹息。栖身之地即将被占，岂能让人高兴的起来？
一时间，三人甚感落寂，沉默良久，不知所措。
楚江秋突然大声道：“大不了一把火烧了走之。”
他的嗓门甚大，如雷贯耳。众人被吓了一大跳。
云千载忙撕了“闭门符”，见天色已晚，让鹤灵带领天无弃先去吃饭休息。
他们三人窃窃私语几句，各自祭出灵器，突然腾空远去。
天无弃看着三道远去的背影，没有言语，只是跟着鹤灵来到膳食房。
鹤灵很快端出饭食，道：“师傅们都走了，想必是找朋友寻对策去了，咱们不管他们，吃饭吧！”
说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天无弃皱眉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被“江州王”派来的人抢了山头啊！”
“担心能解决问题吗？”
“好像不能。”
“那我为什么要担心。”
天无弃感觉有理，顿觉鹤玄聪明非凡，心中对她不免更加钦佩。他感觉鹤灵不仅美丽善良，而且才气过人。
他呆呆地看着鹤灵，感觉连她大口吃饭的样子都很美丽可爱。
鹤灵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难道我脸上有花？”
天无弃傻傻道：“没有，但你长得比花还漂亮。”
“滚，你这个流氓道士。”鹤灵听得心里开心，却忍不住骂道。
“我…我是说…说真…真。真的。”天无弃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你这个爱撒谎的臭道士，别以为你撒谎我不知道。我可会读心术，刚才在洞里，你明明知道解决之道，却撒谎说不知道。是不是。”
天无弃大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说了这句话后，他有些后悔，这不是承认自己知道解决之法了吗。
鹤灵却神色平静，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她一字一字道：“我——会——读——心——术。”
说完继续吃她的饭。
天无弃原以为她会继续问他的解决之道是什么？可惜鹤灵只是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过了良久，天无弃忍不住，道：“为什么你不问我解决之道是什么？”
鹤灵撇了他一眼，道：“如果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天无弃思考了一下，道：“可能不会。”
鹤灵瞪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问？”
天无弃又道：“万一我肯告诉你呢？”
鹤灵道：“若果你想告诉我，你迟早会告诉我。若你不想告诉我，无论我怎么求你打你，你也不会说，是不是？”
天无弃仔细想了想，道：“有理，为什么你的话总是有理？”
鹤灵哼了一声，没有理睬。
天无弃忽然轻声道：“我还是告诉你答案吧。如果用“金刚拳”之坚硬，辅以“北斗七星神拳”之锐利。能攻能守，岂非绝配。”
鹤灵道：“这还算答案？这个谁都知道。就好比配菜，青菜配萝卜，鱼翅配鲍鱼，有了材料，谁都会配。问题是“金刚拳”心法，你有吗？”
天无弃更加轻声道：“当然有啦。”说完，他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鹤灵却神色如常，没有惊讶，也没有兴奋或急切想拥有之色，似乎早知道他有一般。
天无弃脸上的得意渐渐变得尴尬，喃喃道：“难道你不动心？”
鹤灵道：“有什么好动心的？如果我动心，肯定就会行动，因为动心不如行动。”
天无弃感觉有理。
鹤灵继续道：“最主要的是“金刚拳”只适合男人修炼，我一介女子，要来何用？”
天无弃道：“万一女子也能修炼呢？”
鹤灵道：“万一你的头，本姑娘才不在乎你们这些臭道士打打杀杀之技能呢。如果能有驻颜之术，本姑娘才感兴趣。”
天无弃惊愕道：“你年纪这么小，还没成大人，就关心起驻颜之术，也太早了点了吧！”
鹤灵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未雨缪绸一词吗？想必你这个臭道士没有听过。”
天无弃道：“为什么你总是臭道士臭道士的？难道你不是道士？”
鹤灵道：“我是被逼当道士的，以后我一定要还俗的。”接着她又补充一句，“不要问我是被谁逼的，我不会回答的。”
天无弃刚想问，见她补了这句，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膳食房静了下来。
天无弃虽然习惯于安静，但更想和鹤灵交谈。
他轻声道：“我还是把“金刚拳”心法告诉你吧。”
鹤灵大声道：“不要说。”
天无弃不解：“很多人想要我都不给，现在我主动给你，你为何拒绝？”
鹤灵道：“非我之物，怀有其罪，何况宝物乎？我将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贤妻良母，不想厮杀于江湖，也不愿独自清修一辈子，那样即使成仙，也会无趣。”
这是鹤灵的聪慧之处。虽然她年龄不大，但见识到江湖上的人生人灭，让她畏惧而知性。
天无弃听得此言，感觉很有哲理，但也有些不以为然。既然她不想听，也就不强求，不再说心法之事。
两人继续默然吃饭。
突然，一串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近。
门打开了，鹤玄走了进来。他见到鹤灵，道：“师姐，我也要吃饭。”
鹤灵埋怨道：“早点不来。”说完，又去厨房端出了饭菜。
三人默默地吃了晚饭，鹤灵收拾起碗筷，进了厨房。
屋里仅剩下天无弃和鹤玄二人。
两人有过争斗两次，天无弃不能忘记第一争斗时，被火烧的痛苦。他对鹤玄痛恨无比。他想不到鹤玄在他认输之后，仍然继续出招，使得他伤上加伤。
鹤玄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恨意，道：“我知道你恨我，咱们偏房说话，有些事情我必须说清楚。”
说完转身像偏房走去。
天无弃迟疑了一下，本不想去。但自认灵武已远胜于他，没什么好畏惧的，也就跟随而去。
偏房没有任何座椅，只有蒲团两个。鹤玄已在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
天无弃走到另外一个蒲团跟前，也盘起腿，在蒲团上坐下。说道：“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鹤玄缓缓道：“请你记住，我对你所做的任何事都非我本意。”
天无弃一愣，不知鹤玄没头没脑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思考之际，突然，他觉得身体向下一沉，原本结实的蒲团突然如坠虚空般往地下沉入，四周更是一片黑暗。
他想运气飞行，慌乱之际，心法忘得一干二净。忙施展“北斗七星拳”，胡乱地向两边挥舞，拳头过处，激起乱风阵阵，却不改下坠之势。
他惊恐地大叫起来：“啊——”
这声大喊，让他猛然想起“天元一气腾云术”心法，忙依法行功。就在他的屁股似乎接触到地下硬物之际，他腾空而起。
然而，由于四周一片黑暗，根本辨别不了方向，加上心态混乱，他的飞翔若蒙眼的飞鸟，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断碰到四壁，撞得他头晕目眩。
若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没等飞升到顶部，就先被撞死了。
无奈之际，他缓缓降落，想等到心情平静看清形势之后再作打算。
渐渐地，他双脚踩到了大地，心头稍定。
他知道，他掉落之处，肯定是个地牢。
因为这种潮湿、压抑、闷热的气味他非常熟悉。
他似乎回到了南水林村，犯了错，就会被关进去的地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