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 再战鹤玄
“天道长出关了，我马上转告师傅去。”鹤灵飞快地走远了。
“出关？什么是出关？”天无弃听得莫名其妙。
冬日的早晨有些清冷，若悲凉空寂的夜月。
虽然天无弃感觉精力无限充沛，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但心情却变得有些冷落。
一个人的冬日，前途迷茫，谁还会有好心情呢？
云千载和楚江秋的心情却很好，因为他们已学会《天元一气腾云术》。
此飞行术速度奇快，可惜耗费灵气甚巨，虽然平日飞行用处不大，但危急时机不失为一种保命灵技。
很快，云千载和楚江秋从东厢屋舍出来。
云千载上下打量着天无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震惊和羡慕。
楚江秋也是惊异地看着他，嫉妒之色溢于言表。
云千载呵呵一笑，上前拱手道：“恭喜天道长，贺喜天道长啊！”
天无弃感到莫名其妙有些，难道一身伤痕也算喜事吗？不解问道“不知贫道喜从何来？”
楚江秋有些酸溜溜道：“俗话道：‘一入灵士百岁生’，如今你年纪轻轻，就已踏入灵士，平白增添百余岁寿命，难道不是喜事吗？”
天无弃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现在我是灵士，而且增加了百岁寿命？”
云千载道：“正是如此，想当年，贫道年过半百才踏入灵士。越早踏入灵士，得道成仙的概率越高啊！”
天无弃听得如此言语，一扫先前的迷茫，心情豁然开朗，暗自兴奋。
“咕噜噜。”不管他心情多好，天无弃饥饿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众人皆听得此声。
云千载微微一笑，吩咐道：“天道长闭关多日，肯定饿了，鹤灵，赶快上饭。”
鹤灵转身去了厨房。
天无弃不知闭关具体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问，听到多日二字，隐约明白了大概意思，道：“不知贫道闭……闭关了几日?”
楚江秋道：“七日。”
天无弃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吃不喝已过了七天，诧异不已。
没多久，鹤灵端上膳食，陪着三人在西厢斋堂用餐。
天无弃一直没见鹤玄，心中有些奇怪，也没有问。
用饭完毕，云千载忽然说道：“听鹤灵说，七日前，劣徒鹤玄乘道长灵气殆尽之时，挑衅并重伤了道长，贫道已关他禁闭，现在还未出。鹤灵，现在带他过来，向天道长赔礼道歉。”
鹤灵依言转身出了斋堂，向后边厢房走去。
虽然天无弃也很想痛抽鹤玄一顿，以报全身火伤之仇，但在别人的地盘怎敢让他们道歉。
天无弃忙站起身，双手连摆：“不用不用了，是贫道本领低微，比武时被误伤而已，现在伤势已痊愈，就不用令徒道歉了。”
楚江秋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有报，如影随行。鹤玄年纪轻轻就如此残忍，若不管教，长大后怎能为善，不仅要他道歉，还要严惩不殆。”
天无弃违心地说着不要不要。
云千载和楚江秋坚定地说，要要要。
两边相互虚伪着，似乎都为对方着想。
就在这时，鹤玄已被带到这里。
鹤玄身着往常一样青色道袍，脸色红润。
云千载见鹤玄被带来，厉声道：“鹤玄，跪下向天道长道歉。”
鹤玄斜眼看了天无弃一眼，没有跪地，分辨道：“师父曾经说过，我们道家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天道长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怎能跪？”
云千载见他顶嘴，大怒道：“师者如父母，天道长就如你师父，你说该不该跪？”
鹤玄不屑道：“天道长打不过我，怎能做我师傅？”
楚江秋道：“那是天道长让着你，而且那时候天道长灵气未恢复，你胜之不武。”
鹤玄道：“现在他恢复了吧，那让他再和我比试下，如果他赢了，我就跪他，向他道歉。”
云千载气呼呼指着他道：“你…你这个劣徒。”他转向天无弃，道，“天道长就请你好好教训他下，让他知道你真正的实力。”
天无弃没想到自己一言不发，本来等着道歉的，居然又招来一场争斗。
他想退却，但想到自己现在灵气大有长进，也想感受下“九宫八卦步”实战如何。
就算输了，有云千载和楚江秋在，也不至于像上次那样遍地鳞伤。也就不推辞，说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再领教鹤道友高招。”
云千载和楚江秋相视一看，有些疑惑，也有一丝丝不安。
上此鹤玄挑衅天无弃，本就是他们的安排，为了探测天无弃底细。
这次，鹤玄的出现也是他们的静心策划。
经过上次鹤玄和天无弃的比试，他们得出结论：天无弃完全没有战斗经验，不懂争斗中最重要的进攻和防御的步伐。
可以说天无弃算是修士，而不是一个斗士。尽管鹤玄灵气远远不如天无弃，但他是斗士。
若两人进行灵武比试的话，鹤玄可完胜。这是云千载和楚江秋的结论。
所以，他们再安排一场比试，准备让天无弃再受伤一次，再让他吃“抑痛丹”，然后再探测他的秘密一次。
他们原以为天无弃会推辞，不愿和鹤玄比武，因为前几天他刚输过一次。
明知会败，只会被动挨打的争斗有谁愿参加？
没想到天无弃竟然痛快地答应了，云千载心里反而没了底，七上八下的。难道上次他有保留？
不管双方心思如何，说出的话若泼出的水，比试已不可避免。
天无弃和鹤玄再次面对面，在道观外一处平地两边站立。
云千载、楚江秋以及鹤灵旁边观战。
天无弃默念“九宫八卦步”心法，中位站立。他计算了鹤玄对应的九宫之位，应在离位。
来自离位的攻击，若想硬碰硬进攻，那就直接攻击离位之敌。若想闪避，只要不退到坎位，理论上说，均可。最好的退位是震位和兑位。
鹤玄单手一伸，桃木剑平举胸口，忽然一声轻咤，“野火枫聚——”。
一道淡黄色若燃着的枫叶之火飞速射向天无弃面门。
天无弃相信自己的“北斗神拳”可以轻易击碎这外强中干的羸弱之火。他有心练习“九宫八卦步”，没有选择正面攻击，他左跨一步，身形已到震位。
他轻松地躲过那道枫叶之火，这让他信心倍增。
移位后，鹤玄已到他的坤位，最佳闪避之位应是巽位和乾位。
鹤玄又有火枫袭来，天无弃只是一个跨步，又轻松躲过。
云千载轻声道：“九宫八卦步。”
声音虽轻，在场人员却都有听到。
天无弃听闻一惊。他没想到仙人传授之法云千载也知道。
其实，修道流派源远流长，很多上古修行之法虽有遗失，也有流传下来的。九宫八卦步流传甚广，算不得高明灵技，几乎人人多会，破此步法灵技也众多。
鹤玄听到云千载说出九宫八卦步后，立马变招。
他单剑一挥舞，数十道火枫排成一条横线，向天无弃席卷而来。
天无弃一算，发现所有九宫退位竟然全部封死，再无退却可能。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只能进攻了。
他深吸一口气，灵气运转全身，刹那间，他的双臂变得若黄金铸成，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发出炫目之光。
他也学着鹤玄，大喝一声：“北斗神拳——”
迎着飞来的火枫，他大踏步向前，双拳击出。
拳风之处，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金属精锐的切割锋芒，似乎能斩断任何天下之物。
云千载和楚江秋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天无弃使出的“北斗神拳”气势如此磅礴。楚江秋现在也会北斗神拳，但却无法达到如此气势。
他们扪心自问，如果他们硬接这一拳，是否能承受这雷霆一击？
没想到一个刚踏入灵士的少年能发出如此犀利的能量。他们开始有些担心鹤玄。
天无弃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拳有如此气势，暗自开心。
若吹灭蜡烛般轻松，天无弃的这记北斗神拳轻易地灭了火枫，余势不减，向鹤玄头颅轰去。
若被这一拳打着，绝无生还可能。
鹤玄神色变得凝重。
接不住，可以躲。
他本想学上次，一边闪避一边快速移步到天无弃身后，再突袭。
然而，由于天无弃这拳太过凌厉，拳风笼罩区域甚大，根本没有小范围腾挪的空间，只得快速退得远远地。一边退，一边释放出大量的火枫。
天无弃不避不闪，挥舞着双拳，走着九宫八卦步，追打着鹤玄。然而鹤玄步伐灵活，追击不上。
云千载见状，暗松一口气。他知道北斗神拳耗灵不小，虽然鹤玄也在消耗灵气，但相对较小，如此下去，鹤玄胜算更大。
天无弃原本想通过和鹤玄的比试来练习自己的步伐，没想到现状似乎正好相反。变成了他锻炼鹤玄的步伐了。怎样才可以躲避大面积的攻击呢？
“阴阳两仪步”——“神行逍遥步”第二级心法渐渐在他脑海浮现：“天地之间，一气而已，惟有动静，遂分阴阳……”。
“阴阳两仪步”讲究极动极静，天为阳，地为阴。天地两仪，阴阳循环。
心法明了，就要实践。
天无弃收起北斗神拳，突然加快了步伐，以鹤玄为中心，四处游走，步伐神鬼莫测。
鹤玄的火枫虽多，但只能顾及一个方向，而天无弃人在四方。
有时候，明明看到天无弃就在身前，鹤玄火枫刚刚发出，就不见了人影。火枫尽打在了虚空处，他已看不清天无弃的具体方位。
没有目标地胡乱攻击，怎能克敌制胜？
鹤玄心乱了，他没想到仅仅七日，天无弃完全判若两人。
云千载和楚江秋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能看清天无弃移动的身影，却看不懂他飘忽的步伐，也看不懂鹤玄奇怪的攻击。
有时候天无弃就在他身后，鹤玄却向前方攻击。天无弃伸手一推，鹤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方才那一推，若换着北斗神拳，鹤玄即使有十条命也都丢了。
鹤玄狼狈爬起，恼怒中奋力一击，招式又落空。天无弃在他侧，又是伸手一推，鹤玄再次摔倒在地。
天无弃完全沉浸在神奇步伐的快感中，享受着耍人的乐趣。他很想痛打鹤玄一顿，但在他师门之地，怎能？不如换一种方式。
这种方式就是鹤玄不断摔倒在地，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这完全是一种羞辱。
云千载再也看不下去了，叫道：“鹤玄，你还不认输？”
鹤玄从地上爬起，脸色涨得通红，不再攻击，低头道：“我输了，我道歉。”
“正是精彩啊！”洪钟般声音从天空传来。不是别人，正是步斜阳。
(本章完)
“出关？什么是出关？”天无弃听得莫名其妙。
冬日的早晨有些清冷，若悲凉空寂的夜月。
虽然天无弃感觉精力无限充沛，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但心情却变得有些冷落。
一个人的冬日，前途迷茫，谁还会有好心情呢？
云千载和楚江秋的心情却很好，因为他们已学会《天元一气腾云术》。
此飞行术速度奇快，可惜耗费灵气甚巨，虽然平日飞行用处不大，但危急时机不失为一种保命灵技。
很快，云千载和楚江秋从东厢屋舍出来。
云千载上下打量着天无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震惊和羡慕。
楚江秋也是惊异地看着他，嫉妒之色溢于言表。
云千载呵呵一笑，上前拱手道：“恭喜天道长，贺喜天道长啊！”
天无弃感到莫名其妙有些，难道一身伤痕也算喜事吗？不解问道“不知贫道喜从何来？”
楚江秋有些酸溜溜道：“俗话道：‘一入灵士百岁生’，如今你年纪轻轻，就已踏入灵士，平白增添百余岁寿命，难道不是喜事吗？”
天无弃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现在我是灵士，而且增加了百岁寿命？”
云千载道：“正是如此，想当年，贫道年过半百才踏入灵士。越早踏入灵士，得道成仙的概率越高啊！”
天无弃听得如此言语，一扫先前的迷茫，心情豁然开朗，暗自兴奋。
“咕噜噜。”不管他心情多好，天无弃饥饿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众人皆听得此声。
云千载微微一笑，吩咐道：“天道长闭关多日，肯定饿了，鹤灵，赶快上饭。”
鹤灵转身去了厨房。
天无弃不知闭关具体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问，听到多日二字，隐约明白了大概意思，道：“不知贫道闭……闭关了几日?”
楚江秋道：“七日。”
天无弃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吃不喝已过了七天，诧异不已。
没多久，鹤灵端上膳食，陪着三人在西厢斋堂用餐。
天无弃一直没见鹤玄，心中有些奇怪，也没有问。
用饭完毕，云千载忽然说道：“听鹤灵说，七日前，劣徒鹤玄乘道长灵气殆尽之时，挑衅并重伤了道长，贫道已关他禁闭，现在还未出。鹤灵，现在带他过来，向天道长赔礼道歉。”
鹤灵依言转身出了斋堂，向后边厢房走去。
虽然天无弃也很想痛抽鹤玄一顿，以报全身火伤之仇，但在别人的地盘怎敢让他们道歉。
天无弃忙站起身，双手连摆：“不用不用了，是贫道本领低微，比武时被误伤而已，现在伤势已痊愈，就不用令徒道歉了。”
楚江秋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有报，如影随行。鹤玄年纪轻轻就如此残忍，若不管教，长大后怎能为善，不仅要他道歉，还要严惩不殆。”
天无弃违心地说着不要不要。
云千载和楚江秋坚定地说，要要要。
两边相互虚伪着，似乎都为对方着想。
就在这时，鹤玄已被带到这里。
鹤玄身着往常一样青色道袍，脸色红润。
云千载见鹤玄被带来，厉声道：“鹤玄，跪下向天道长道歉。”
鹤玄斜眼看了天无弃一眼，没有跪地，分辨道：“师父曾经说过，我们道家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天道长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怎能跪？”
云千载见他顶嘴，大怒道：“师者如父母，天道长就如你师父，你说该不该跪？”
鹤玄不屑道：“天道长打不过我，怎能做我师傅？”
楚江秋道：“那是天道长让着你，而且那时候天道长灵气未恢复，你胜之不武。”
鹤玄道：“现在他恢复了吧，那让他再和我比试下，如果他赢了，我就跪他，向他道歉。”
云千载气呼呼指着他道：“你…你这个劣徒。”他转向天无弃，道，“天道长就请你好好教训他下，让他知道你真正的实力。”
天无弃没想到自己一言不发，本来等着道歉的，居然又招来一场争斗。
他想退却，但想到自己现在灵气大有长进，也想感受下“九宫八卦步”实战如何。
就算输了，有云千载和楚江秋在，也不至于像上次那样遍地鳞伤。也就不推辞，说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再领教鹤道友高招。”
云千载和楚江秋相视一看，有些疑惑，也有一丝丝不安。
上此鹤玄挑衅天无弃，本就是他们的安排，为了探测天无弃底细。
这次，鹤玄的出现也是他们的静心策划。
经过上次鹤玄和天无弃的比试，他们得出结论：天无弃完全没有战斗经验，不懂争斗中最重要的进攻和防御的步伐。
可以说天无弃算是修士，而不是一个斗士。尽管鹤玄灵气远远不如天无弃，但他是斗士。
若两人进行灵武比试的话，鹤玄可完胜。这是云千载和楚江秋的结论。
所以，他们再安排一场比试，准备让天无弃再受伤一次，再让他吃“抑痛丹”，然后再探测他的秘密一次。
他们原以为天无弃会推辞，不愿和鹤玄比武，因为前几天他刚输过一次。
明知会败，只会被动挨打的争斗有谁愿参加？
没想到天无弃竟然痛快地答应了，云千载心里反而没了底，七上八下的。难道上次他有保留？
不管双方心思如何，说出的话若泼出的水，比试已不可避免。
天无弃和鹤玄再次面对面，在道观外一处平地两边站立。
云千载、楚江秋以及鹤灵旁边观战。
天无弃默念“九宫八卦步”心法，中位站立。他计算了鹤玄对应的九宫之位，应在离位。
来自离位的攻击，若想硬碰硬进攻，那就直接攻击离位之敌。若想闪避，只要不退到坎位，理论上说，均可。最好的退位是震位和兑位。
鹤玄单手一伸，桃木剑平举胸口，忽然一声轻咤，“野火枫聚——”。
一道淡黄色若燃着的枫叶之火飞速射向天无弃面门。
天无弃相信自己的“北斗神拳”可以轻易击碎这外强中干的羸弱之火。他有心练习“九宫八卦步”，没有选择正面攻击，他左跨一步，身形已到震位。
他轻松地躲过那道枫叶之火，这让他信心倍增。
移位后，鹤玄已到他的坤位，最佳闪避之位应是巽位和乾位。
鹤玄又有火枫袭来，天无弃只是一个跨步，又轻松躲过。
云千载轻声道：“九宫八卦步。”
声音虽轻，在场人员却都有听到。
天无弃听闻一惊。他没想到仙人传授之法云千载也知道。
其实，修道流派源远流长，很多上古修行之法虽有遗失，也有流传下来的。九宫八卦步流传甚广，算不得高明灵技，几乎人人多会，破此步法灵技也众多。
鹤玄听到云千载说出九宫八卦步后，立马变招。
他单剑一挥舞，数十道火枫排成一条横线，向天无弃席卷而来。
天无弃一算，发现所有九宫退位竟然全部封死，再无退却可能。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只能进攻了。
他深吸一口气，灵气运转全身，刹那间，他的双臂变得若黄金铸成，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发出炫目之光。
他也学着鹤玄，大喝一声：“北斗神拳——”
迎着飞来的火枫，他大踏步向前，双拳击出。
拳风之处，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金属精锐的切割锋芒，似乎能斩断任何天下之物。
云千载和楚江秋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天无弃使出的“北斗神拳”气势如此磅礴。楚江秋现在也会北斗神拳，但却无法达到如此气势。
他们扪心自问，如果他们硬接这一拳，是否能承受这雷霆一击？
没想到一个刚踏入灵士的少年能发出如此犀利的能量。他们开始有些担心鹤玄。
天无弃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拳有如此气势，暗自开心。
若吹灭蜡烛般轻松，天无弃的这记北斗神拳轻易地灭了火枫，余势不减，向鹤玄头颅轰去。
若被这一拳打着，绝无生还可能。
鹤玄神色变得凝重。
接不住，可以躲。
他本想学上次，一边闪避一边快速移步到天无弃身后，再突袭。
然而，由于天无弃这拳太过凌厉，拳风笼罩区域甚大，根本没有小范围腾挪的空间，只得快速退得远远地。一边退，一边释放出大量的火枫。
天无弃不避不闪，挥舞着双拳，走着九宫八卦步，追打着鹤玄。然而鹤玄步伐灵活，追击不上。
云千载见状，暗松一口气。他知道北斗神拳耗灵不小，虽然鹤玄也在消耗灵气，但相对较小，如此下去，鹤玄胜算更大。
天无弃原本想通过和鹤玄的比试来练习自己的步伐，没想到现状似乎正好相反。变成了他锻炼鹤玄的步伐了。怎样才可以躲避大面积的攻击呢？
“阴阳两仪步”——“神行逍遥步”第二级心法渐渐在他脑海浮现：“天地之间，一气而已，惟有动静，遂分阴阳……”。
“阴阳两仪步”讲究极动极静，天为阳，地为阴。天地两仪，阴阳循环。
心法明了，就要实践。
天无弃收起北斗神拳，突然加快了步伐，以鹤玄为中心，四处游走，步伐神鬼莫测。
鹤玄的火枫虽多，但只能顾及一个方向，而天无弃人在四方。
有时候，明明看到天无弃就在身前，鹤玄火枫刚刚发出，就不见了人影。火枫尽打在了虚空处，他已看不清天无弃的具体方位。
没有目标地胡乱攻击，怎能克敌制胜？
鹤玄心乱了，他没想到仅仅七日，天无弃完全判若两人。
云千载和楚江秋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能看清天无弃移动的身影，却看不懂他飘忽的步伐，也看不懂鹤玄奇怪的攻击。
有时候天无弃就在他身后，鹤玄却向前方攻击。天无弃伸手一推，鹤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方才那一推，若换着北斗神拳，鹤玄即使有十条命也都丢了。
鹤玄狼狈爬起，恼怒中奋力一击，招式又落空。天无弃在他侧，又是伸手一推，鹤玄再次摔倒在地。
天无弃完全沉浸在神奇步伐的快感中，享受着耍人的乐趣。他很想痛打鹤玄一顿，但在他师门之地，怎能？不如换一种方式。
这种方式就是鹤玄不断摔倒在地，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这完全是一种羞辱。
云千载再也看不下去了，叫道：“鹤玄，你还不认输？”
鹤玄从地上爬起，脸色涨得通红，不再攻击，低头道：“我输了，我道歉。”
“正是精彩啊！”洪钟般声音从天空传来。不是别人，正是步斜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