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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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阿桑,你只能是我娶 1

她觉得有些不自然和尴尬,正午的阳光厚重灼热,晒得她的脸微微发热发烫,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花会被晒着,我先进去了。”她道。

总算不是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顾念深盯着她,然后,点点头。

按门铃时,听见他驱车离开的声音,低头摆弄着向日葵,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花会被晒着?

这可是向日葵啊,始终向阳的花会怕被晒,她一阵懊恼,怎么变得这么笨?

微姨来开门,看见这么多向日葵吓了一跳,忙替她拿着,又喊徐静来看,这个城市,不管是多么名贵的花都不难买,但向日葵,却很少能够看见,花店里更是没有,徐静连声叹道:“真漂亮!”

她的嘴角不自觉扬起,微姨刚巧看见,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徐静,她看向女儿,果然,眼底似乎也有微末的笑意。

“阿桑,哪来的花儿啊?”她问道。

“妈,我们去把她们种起来吧?”她换了鞋子问。

“对啊,种起来,多漂亮啊。”徐静十分赞同女儿的意见。

“好,那你先去准备东西,我去换身衣服。”她说完,就蹬蹬地上了楼。

微姨看着她上去,对徐静道:“我瞧着阿桑今天心情不错。”

“八成是和这向日葵有关。”徐静笑了笑,随即,拿着花朝后花园去,到后阳台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微姨道,“帮我煮壶茶,然后再做点点心吧。”

女儿一直都忙,好不容易今天空了下来,母女两种种花,一会儿再来顿下午茶,好久没有这么惬意的时光了,光想想,就觉得美好得不得了。

她穿了一身的红色的衣服,长发束成了马尾,随着她的身体微微晃动,徐静看得呆了,许久没有见过女儿如此的明媚了,忽然就想起一句老话,好的爱情,是会让不管多大的女子,看起来依旧明艳动人。

秦桑绿没注意到妈妈的异样,带上手套拿起锄子开始松土,回过头喊:“妈,你先把水接上。”

渐渐,觉得热起来,脱了外套,只一件白色的吊带,额头,身上都沁出细密的汗珠。

松好土,开始动手栽种,捧土盖住根茎,再用铲子拍的结实了,依次朝同一个方向栽种,她抬起头,刚好看见自己房间的阳台。

有时候,让人快乐的竟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微姨端着煮好的茶,还有点心过来,看见花园里多出来的向日葵,也忍不住赞赏。

“桑桑,穿上外套,受了风要着凉的。”徐静嘱咐道。

她虽然还有些热,但不想妈妈担心,还是乖乖的拿起穿上,走到一旁秋千架上坐着,迎着风,慢慢地摇。

“昨晚是和阿深一起出去了吗?”徐静试探着问。

“嗯。”她停下摇晃秋千的动作。

徐静倒好茶递给她,红茶的醇厚的香味,与柠檬果香,融

合在一起,随着从杯子里散发出的热气,飘散在空气里。秦桑绿看了眼妈妈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她是想问些什么,但又怕自己不乐意。

于是,她主动开口:“妈,你是希望我和阿深在一起?”

徐静看着女儿柔柔地笑道:“我和你爸爸都不干涉你和谁一起,我们只想要你快乐,可这么多年,我见过你开心快乐的时刻,都是有阿深有关。”

“桑桑,人生苦时长,乐时短,和你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能撑着你度过人生无数你觉得无望的时刻,爱是希望。”

回到办公室时,顾念深才打开手机,一个未接来电,一条短信,短信上是一串手机号码,他看眼,然后记下来。

拨电话给容夜白,电话通了,他在那端刻意压低声音,像特务似的。

“怎么做贼似的,偷腥呢?”他走到落地窗前,迎着光,懒洋洋地问。

“滚,米米昨晚发烧,这会儿刚睡着。”出了卧室,容夜白关上房门,这才放开声音。

顾念深哼笑了声:“容总不做,改行老妈子了。”

“得,五十步笑百步。”容夜白才不会让他。

顾念深愉悦地笑出声,这倒让容夜白意外了,他哪里会是吃亏的人,肯给他说?但转念一想,似乎就明白了,估计又是和某人有关。昨晚,她可是他从别人宴会上抢过来的啊,简直是现代版强盗!

“今儿,心情不错啊。”容夜白若有深意道。

他嘴角的笑忽而一僵,心里无端地慌起来,像是意识到什么,但潜意识并不愿意去探究,沉默几秒,容夜白在那端,像个狐狸似的笑起来。

“有个正事找你帮忙。”顾念深沉声道。

“说。”

“帮我查个人。”他言简意骇。

挂了电话,他看向窗外,干净的蓝,浮云斜挂,三十层高楼下,车水马龙,浑浊喧闹,他想起了在空旷的田野上,她披着绿色披肩,站在风中,长发飞扬,她眉间的惊喜与沉静,落在他眼底,像一幅悠长的画卷,那个时刻,时光像是手中的细沙,柔软,轻缓。

第四卷:此情无计可消除

冬至,城南的建筑正式动工,更名为:长乐。

连日来的阴雨,终于停下来,微弱的光,穿破云层,破碎的明亮,天空泛白,透着隆冬的萧瑟,城南这块曾经的贫民区,也被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过,碾为平地,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栋栋漂亮的高楼而起,绿草如荫,风景如画。

唯一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变的,就是回忆,因此,越发珍贵。坏的,随着时间的稀释,渐渐变淡,而好的,却历久弥新,仿佛永远温暖。

鹿米米从容夜白的身边过来,拍了拍秦桑绿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阿桑,你好像不一样咯。”

“嗯?”她回过神,看着穿着厚厚棉衣,依旧像小孩子一般的鹿米米。

她皱

皱鼻子,眉开眼笑道:“以前啊,你都很少笑,不对,是笑的很假,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可你现在,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尤其是刚才啊,你连眼神都好温柔,我以为你看阿深呢,可我一看,没有啊,你谁也没看,喂,想什么呢?”

变了吗?她自己怎么都没有发觉,面前的鹿米米,一脸渴望地看着自己,她忍不住想笑,真是个话唠啊!

“米米,你很寂寞吗?容夜白天天都不陪你聊天吗?”她佯装认真地看着她。

鹿米米皱眉想了想,“没有啊,每天早上我都会把闹铃调好,提前半个小时,让小白陪我玩,我们在**玩石头剪子布,输的话学狗叫,然后,他帮我找好衣服,抱我起来,晚上,也陪我玩,我玩累了才睡的……”

她喋喋不休地说起来,抬起头看见秦桑绿忍着笑的模样,忽然明白过来,敢情是嫌她罗嗦啊?

哼哼,她看着她,哼了两下,随即伸手去往她腰间捅,秦桑绿怕痒,耐不住她挠,没一会儿就乖乖投降。

听见笑声,顾念深移过目光看向她们,穿着的红色大衣的秦桑绿,她正和鹿米米玩闹,笑得很开心,仿佛连眉梢眼角都飞扬起来,她大笑时,有种肆无忌惮的风情,却又透着一股孩子气的娇憨,敌得过春日的万种风情。

多久没见她这样笑了?曾经,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她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笑到老。

容夜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再看一眼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真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原来,再英明不可一世的人,碰见这个情字,也是英明不起来的。

半晌,他收回目光,问身旁的容夜白:“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在g市,有多少人是我查不出的,不过,我也好奇,你查苏维伯的人做什么,要是南方那小子知道,指不定要误会呢。”容夜白道。

“苏维伯的人?”他也有些意外。

容夜白看向他,知道以他和他的关系,他是不必在自己面前装的,于是便道:“是,苏维伯很器重的一个人,名字是程易,你查他做什么?”

顾念深瞥了眼和秦桑绿说话的鹿米米,淡淡道:“这么多年,除了陆西年,你见她和谁有过真正的往来,但这个人,却被她护得紧。”

想到这儿,他心里就迸出一股怒气,涨满整个胸膛,连目光都变得阴郁,容夜白挑眉,原来顾少是吃醋啊!

真的,甭管你是谁,天才、富翁,或是贫民,笨蛋,在爱情这方面,每个人都会有同样的情绪,这是全世界最公平的事。

虽然幸灾乐祸,但也知道,这不是小事,因此郑重道:“放心,有关他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查清楚。”

说完,春风满面地走向自家的小妻子,秦桑绿看着,取笑道:“你呀,要是再不来,你家米米,可把你们所有的事都抖出来了。”

“哦,什么事?”顾念深也走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