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药
sun jul 24 01:48:21 cst 2016
高山来到八楼自己的公寓，当看清双手环膝，头埋在臂弯坐在自己公寓门口的人时，高山不安的心终于静了下来，她没事，他在想。
方晴头发有些凌乱，腿上的擦伤还残留着血迹。虽然是一身职场女人的装扮， 可是此刻的方晴还是让高山觉得心里柔软起来。
来到方晴身边，高山叫了方晴一声，可是方晴没有回答，高山怕方晴有什么事，于是俯身拍了拍方晴的胳膊，轻轻地叫道：“方晴，方晴，你醒醒”。
方晴刚才只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对高山的担心，坐在门前哭了，可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现在听到有人叫她，清醒了不少，睁开眼看到是高山，站起身定定的看了高山许久问道：“高山，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高山看着方晴有些红肿的双眼，心里竟觉得有些心疼。今天的事对于高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今天的打斗不及战场上十分之一的残忍。 可是对方晴这个从没遇到过生死危机的人来说，受到的惊吓无疑是巨大的。
高山语气柔和地回道：“是我，我回来了，没事了”。
“那追你的人呢”方晴又问道。
高山不想说太多，就只说了结果：“让警察抓走了”。
听到高山的话，方晴的心安定了下来，同时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一般，一把抱住高山，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说：“我以为你出事了，都怪我，非要让你试险，那辆车撞过来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们还拿着刀子...”
方晴突然抱住自己，让高山不知所措，感受着胸前温热的身体，高山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的越来越快，手紧紧的贴着裤缝线，不敢动分毫。
方晴哭了一会儿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突然放开了高山，低着头有些羞涩的说：“不好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你别多想”。
突然气氛有些尴尬。
高山哪里会多想，他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感到身体一松，高山才觉得思想又回来了。他也明白方晴的情绪有所好转，然后对方晴说道：“你的腿受伤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我哪里也不想去”方晴摇了摇头，折腾了一天，她早就累了，现在觉得很疲惫。
高山知道方晴遇到这样的事情绪肯定不好，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后，整整吐了三天才好转过来。于是也不强求：“那好，不去医院，我先送你回去”。
“好”方晴应道。
上楼时，方晴一直在回想刚才自己怎么会情不自禁的抱住高山，现在想想觉得尴尬极了。在想高山指不定会怎么看自己呢。
一直到输了密码进了屋也还在回想刚才自己失态的情形。等她回过神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回身看到身后的高山时，见高山已经在扫视自己的公寓时，方晴就知道完了，她今天在高山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高山说道：“那个，你等一下”，说完不顾腿上的伤，直奔沙发将沙发上的内衣抱起奔回了卧室，然后又出来收拾桌上的零食袋。
高山知道方晴此刻的尴尬，只是他没想到方晴可以将公寓住成这样，这完全与她白天干练，清爽的外表不符。无奈只好开口道：“你不要整理了，小心你腿上的伤，你现在坐着就好，我去买药，等下回来给你擦药”。然后就向门外走去。
方晴听到高山这么说，就真的停了下来，心想反正都看见了，打不打扫都一样。于是将收拾好的零食袋又扔回了桌子上，而她自己则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等着高山回来。
门铃响起，方晴打开门，高山提着一袋子药回来了。方晴坐在沙发上，而高山则准备给方晴上药。
“我自己来吧，这么点小事不用麻烦你了”方晴觉得让高山上药有些难为情。
“你不去医院，而我却懂伤口的护理，你来我怕你弄不好”说完高山去卫生间打了些清水过来。
“你学过医吗?不然怎么懂伤口的护理”方晴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有，不过当特种兵的都要求会简单的伤口处理”
“是因为你们经常受伤吗”
“算是吧，有时出去执行任务受了伤军医不能及时赶到，需要自救”说完高山蹲下给方晴清洗干了的血迹。
方晴感到疼痛，‘嘶’的吸了口气，又问“那你经常受伤吗”？
高山不知道如何回答，要说受伤，小伤无数，大伤看他背后的伤疤就知道了。高山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嗯”，然后用酒精冲洗方晴腿上的伤口。
方晴又是‘嘶’的一声，腿一挪闪了一下。高山为了不让方晴躲，用手抓住方晴的脚腕，认真地给她冲洗起伤口来。
感觉到高山温热而粗糙的大手接触者自己的皮肤，方晴心里有一丝异样滑过。将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尽量不去感受高山的触碰。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只好与高山说话减少注意力：“高山，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啊”？
高山记得昨天方晴就问过自己，一笑道：“天天训练，攀岩打枪磨出来的，我们大队上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于是曾经那汗如雨下的日子又出现在了高山的脑海里。
“训练很苦吗”方晴又问道。
高山拿棉签蘸了杀菌止痛的药水，正要往方晴的腿上抹，听到方晴的问话，手停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重重点了一下头说道：“嗯，很苦”。然后直接将棉签抹在了方晴的伤口处。
这回方晴没忍住，‘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对高山轻斥道：“好痛啊，你轻点。就你这样还叫会处理伤口啊？”
高山没理会方晴，用纱布轻轻包扎好方晴的伤口，叮嘱道：“这两天不要随便走动，荤腥要忌口，更不要沾水，最好明天去医院看看”。
听到不能沾水，方晴一下没了活力，嘴里嘟囔道：“不能沾水我怎么洗澡啊，我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还让不让我活了”。
听了方晴的话，高山看着桌子上，地板上的零食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甚至还笑出声来。
方晴似乎听懂了高山笑的内涵，忍不住对高山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公寓的事情，不准告诉公司里的人，否则我饶不了你，听明白了吗”。
高山其实有一个问题想问方晴，就开口道：“你为什么不回家住呢，叔叔阿姨可以照顾你的，你也不用这么辛苦，而且还会安全一些”。
“我们家有一些事你不知道，最初让我搬出来住的是我爸妈，他们现在住的别墅是后来才搬进去的。当他们想让我回去住时，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自由的生活，回到家爸妈总会把我当小孩子看。可是我都是一个公司的总裁了，我要自己独立的生活。”方晴有些怅然若失地说道。
“你这么想，我就不多问了。有时间多回去看看叔叔阿姨。”高山收拾好药品后又说道：“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方晴点了点头，把手机还给了高山，在高山快走出门时，叫住了高山，说道：：“高山，今天谢谢你”。
高山脚步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公寓。
高山来到八楼自己的公寓，当看清双手环膝，头埋在臂弯坐在自己公寓门口的人时，高山不安的心终于静了下来，她没事，他在想。
方晴头发有些凌乱，腿上的擦伤还残留着血迹。虽然是一身职场女人的装扮， 可是此刻的方晴还是让高山觉得心里柔软起来。
来到方晴身边，高山叫了方晴一声，可是方晴没有回答，高山怕方晴有什么事，于是俯身拍了拍方晴的胳膊，轻轻地叫道：“方晴，方晴，你醒醒”。
方晴刚才只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对高山的担心，坐在门前哭了，可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现在听到有人叫她，清醒了不少，睁开眼看到是高山，站起身定定的看了高山许久问道：“高山，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高山看着方晴有些红肿的双眼，心里竟觉得有些心疼。今天的事对于高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今天的打斗不及战场上十分之一的残忍。 可是对方晴这个从没遇到过生死危机的人来说，受到的惊吓无疑是巨大的。
高山语气柔和地回道：“是我，我回来了，没事了”。
“那追你的人呢”方晴又问道。
高山不想说太多，就只说了结果：“让警察抓走了”。
听到高山的话，方晴的心安定了下来，同时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一般，一把抱住高山，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说：“我以为你出事了，都怪我，非要让你试险，那辆车撞过来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们还拿着刀子...”
方晴突然抱住自己，让高山不知所措，感受着胸前温热的身体，高山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的越来越快，手紧紧的贴着裤缝线，不敢动分毫。
方晴哭了一会儿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突然放开了高山，低着头有些羞涩的说：“不好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你别多想”。
突然气氛有些尴尬。
高山哪里会多想，他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感到身体一松，高山才觉得思想又回来了。他也明白方晴的情绪有所好转，然后对方晴说道：“你的腿受伤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我哪里也不想去”方晴摇了摇头，折腾了一天，她早就累了，现在觉得很疲惫。
高山知道方晴遇到这样的事情绪肯定不好，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后，整整吐了三天才好转过来。于是也不强求：“那好，不去医院，我先送你回去”。
“好”方晴应道。
上楼时，方晴一直在回想刚才自己怎么会情不自禁的抱住高山，现在想想觉得尴尬极了。在想高山指不定会怎么看自己呢。
一直到输了密码进了屋也还在回想刚才自己失态的情形。等她回过神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回身看到身后的高山时，见高山已经在扫视自己的公寓时，方晴就知道完了，她今天在高山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高山说道：“那个，你等一下”，说完不顾腿上的伤，直奔沙发将沙发上的内衣抱起奔回了卧室，然后又出来收拾桌上的零食袋。
高山知道方晴此刻的尴尬，只是他没想到方晴可以将公寓住成这样，这完全与她白天干练，清爽的外表不符。无奈只好开口道：“你不要整理了，小心你腿上的伤，你现在坐着就好，我去买药，等下回来给你擦药”。然后就向门外走去。
方晴听到高山这么说，就真的停了下来，心想反正都看见了，打不打扫都一样。于是将收拾好的零食袋又扔回了桌子上，而她自己则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等着高山回来。
门铃响起，方晴打开门，高山提着一袋子药回来了。方晴坐在沙发上，而高山则准备给方晴上药。
“我自己来吧，这么点小事不用麻烦你了”方晴觉得让高山上药有些难为情。
“你不去医院，而我却懂伤口的护理，你来我怕你弄不好”说完高山去卫生间打了些清水过来。
“你学过医吗?不然怎么懂伤口的护理”方晴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有，不过当特种兵的都要求会简单的伤口处理”
“是因为你们经常受伤吗”
“算是吧，有时出去执行任务受了伤军医不能及时赶到，需要自救”说完高山蹲下给方晴清洗干了的血迹。
方晴感到疼痛，‘嘶’的吸了口气，又问“那你经常受伤吗”？
高山不知道如何回答，要说受伤，小伤无数，大伤看他背后的伤疤就知道了。高山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嗯”，然后用酒精冲洗方晴腿上的伤口。
方晴又是‘嘶’的一声，腿一挪闪了一下。高山为了不让方晴躲，用手抓住方晴的脚腕，认真地给她冲洗起伤口来。
感觉到高山温热而粗糙的大手接触者自己的皮肤，方晴心里有一丝异样滑过。将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尽量不去感受高山的触碰。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只好与高山说话减少注意力：“高山，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啊”？
高山记得昨天方晴就问过自己，一笑道：“天天训练，攀岩打枪磨出来的，我们大队上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于是曾经那汗如雨下的日子又出现在了高山的脑海里。
“训练很苦吗”方晴又问道。
高山拿棉签蘸了杀菌止痛的药水，正要往方晴的腿上抹，听到方晴的问话，手停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重重点了一下头说道：“嗯，很苦”。然后直接将棉签抹在了方晴的伤口处。
这回方晴没忍住，‘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对高山轻斥道：“好痛啊，你轻点。就你这样还叫会处理伤口啊？”
高山没理会方晴，用纱布轻轻包扎好方晴的伤口，叮嘱道：“这两天不要随便走动，荤腥要忌口，更不要沾水，最好明天去医院看看”。
听到不能沾水，方晴一下没了活力，嘴里嘟囔道：“不能沾水我怎么洗澡啊，我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还让不让我活了”。
听了方晴的话，高山看着桌子上，地板上的零食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甚至还笑出声来。
方晴似乎听懂了高山笑的内涵，忍不住对高山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公寓的事情，不准告诉公司里的人，否则我饶不了你，听明白了吗”。
高山其实有一个问题想问方晴，就开口道：“你为什么不回家住呢，叔叔阿姨可以照顾你的，你也不用这么辛苦，而且还会安全一些”。
“我们家有一些事你不知道，最初让我搬出来住的是我爸妈，他们现在住的别墅是后来才搬进去的。当他们想让我回去住时，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自由的生活，回到家爸妈总会把我当小孩子看。可是我都是一个公司的总裁了，我要自己独立的生活。”方晴有些怅然若失地说道。
“你这么想，我就不多问了。有时间多回去看看叔叔阿姨。”高山收拾好药品后又说道：“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方晴点了点头，把手机还给了高山，在高山快走出门时，叫住了高山，说道：：“高山，今天谢谢你”。
高山脚步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