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首次对弈
mon jul 18 02:19:09 cst 2016
高山还在沙发上坐着，两个手肘放在大腿上支撑着上半身，右手搭在左手上，目光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名秘书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转身向高山走了过来。另外两个秘书已经下班了，秘书室显得有些安静。“哒，哒，哒...”那名秘书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响起，高山回过神来，看向那名秘书。
秘书脸上依旧挂着令人赏心悦目的微笑，走到高山近侧，轻柔的说：“总裁忙完啦，现在叫你进去。”
“是叫我进她的办公室吗？”高山站起身问道。
“是的，总裁会见客人都是在她的办公室里。”秘书答道。
高山瞟了一眼秘书室旁边的会客室，也没再多想，对秘书说道：“哦，好，谢谢。”
“不客气，你进去吧。”秘书笑道。说完从高山身旁走过向电梯走去，下了班。
高山目送着秘书进了电梯，然后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来到门前，高山却不知道该如何进去，想要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又变。高山在心里自嘲在第一次杀敌人时也没现在这么犹豫，现在怎么这么怂了。最后还是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搬“咚咚”敲了敲门说道：“那个，我进来了。”
门内没人答话，只是传来几声轻微的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高山打开门，头微低着进了门，然后关上门，转身，还未来得及抬头，一个女人略带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就是高山？”
高山知道这是方晴，抬头正欲答话，眼神却瞟到一个穿着高跟鞋的脚向自己的面部袭来。高山显然没想到方晴会攻击他，而且还是在刚见面的情况下。由于长期的格斗训练和对敌实战经验，高山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条件反射地伸出左臂格挡，而这时方晴的脚也紧接而至，鞋尖踢在了高山的小臂上。
手臂上的疼痛让高山反应了过来，没有下意识的出拳攻击方晴的面部，否则高山真不敢想象他这一拳打在方晴脸上会是怎样的结果。可是高山也没有就此停手，他顺势抓住方晴的脚腕往后一带，左手再用力下压，使方晴身体失去平衡，双腿成“一”字向下倒去。
然后，高山就听到“咔”的一声，是鞋跟着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啊”的一声，这是方晴吃痛娇呼的声音，接着高山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方晴在地上成一字马形，双手撑着地维持着平衡，头发披在脸的一侧，脸色微红，呼吸有些急促，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似乎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不过这时高山也终于看到了方晴的脸，看到了方清远口中说的方晴的漂亮。高山不知道怎么形容方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鹅蛋脸”。高山不知道妈妈说的最美的嫦娥长什么样，但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定比嫦娥美。
此时的方晴，不施粉黛的鹅蛋脸上小嘴嘟撅着，一双美眸倨傲又愤恨地看着高山，此刻微红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近二十秒，方晴看到高山把自己摔倒不但什么都不说，还呆呆的看着自己，顿时心里把它归为平时见到的登徒子一样，嘴里不满地“哼”了一声。
她哪知高山此刻也是颇为尴尬，正在纠结要不要把方晴扶起来时听到了方晴不满的“哼”声，再看到方晴愤怒的眼神，高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毕竟人家只是个女人。于是高山颇为忐忑地开了口：“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会那样，我只是习惯性的出手，那个...”
高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在战场上一向英勇果断的他现在却连句话也说不清楚。索性高山也不再解释，拿出特种兵应有的个性，直截了当地说：“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方晴看高山这个样子更来气，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废话，难道要我自己起来吗。”
高山没说话，向侧边跨了一步，双手扶在方晴的肩膀侧边，直接把方晴从地上提了起来。身体的突然上升又让方晴发出一声骄呼，她没想到高山有这么大的力气，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高山把方晴扶起来后松开了手，可是方晴却身子一斜，似乎又要摔倒，“小心”高山赶忙托住了方晴的手说道，帮她站稳。方晴低头一看，原来刚才倒地时把右脚的鞋跟磕掉了，两只脚一高一低造成的，还有刚才的那个劈叉程度太大，现在大腿根部的疼痛让方晴觉得连腿都合不拢。
一想到这都是高山造成的，再看到高山扶着自己胳膊的手，顿时呵斥道：“拿开你的手。”
听到方晴的话，高山这才感觉到手掌心传来的软绵绵，温热的感觉。顿时脸上一热，迅速地抽回了手，然后讪讪地把手背在了身后。
方晴看到了高山手臂上被自己踢出的青紫痕，而且想到他是好心扶自己才这样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她却又实在拉不下脸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人道歉。而且还忍不住嘲讽高山：“真不知道你的手是什么做的，这么糙，硌的我的胳膊都疼。”说完还作势摸了摸刚才高山扶着的地方。
被方晴这么一说，高山更觉得尴尬。高山一米七五的个头，而方晴近一米七的个子穿上高跟鞋几乎能和高山平视。现在方晴就在他面前，而他又不好意思直视方晴，只好低着头看着地面。
他手上的茧是常年练习攀爬和射击造成的，现在想要一下子去掉很难。背在身后的手大拇指又轻轻地摩挲了手上的茧，脑中又想起了之前没日没夜的训练的场景。
方晴见高山低着头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让高山难堪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再针对高山，然后一瘸一拐的从高山旁边走过，大腿根部的疼痛让她每走一步就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痛苦的表情显而易见。
好不容易走到了办公桌后面的靠椅旁，方晴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又深吸几口气，赶紧利用办公桌的遮挡两只手不停地揉大腿内侧。一会儿疼痛稍稍减轻了些，抬起头看到高山还低头站在那里，忍不住开口道：“喂，那里有沙发，你坐呀，杵在那里干什么？”
高山回过神来，转身面向方晴，说了句：“哦，好。”然后走到沙发处坐下，双手放在膝上，背挺得直直的，又是一个标准的军人坐姿。
方晴这时才真正细细的打量起高山，留着平头，麦色的脸棱角分明，或许是常年在军队的原因，给人以阳刚正气的感觉。浓密的眉下一双大眼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再看高山的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方晴想到自己也是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心里一哂：“呵，和自己还真搭啊。”然后看到高山的坐姿，不禁一笑，说道：“哎，当兵的，是我爸找你来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轻柔了不少。
高山现在退役了，虽然不再当兵，不过听到“当兵的”三个字也还难免有些忧伤，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然后高山转过头，眼神却盯着办公桌说道：“是的，方叔叔和我说最近你不太安全，让我来当你的保镖。”
听到高山说的话，方晴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脸上尽是不屑的神色说道：“呵呵，保镖? 之前我爸还给我找来一个自称练过多年泰拳，击败对手无数的冠军拳师，最后还不是被那些小混混提着棍子满大街追着跑。哼，保镖，保镖有什么用？”
高山也不想反驳，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尽到自己的责任，保护好你。”
突然听到一个男人说要保护好她，方晴心中一动，怔了怔，不过随后又讥讽道：“牛皮不是吹出来的，不是你说保护好就能保护好的。哼哼，我们来日方长。”
高山没说话，静静地盯着方晴，考虑着她说的话。
气氛有些僵硬，方晴看高山就这么盯着自己也不说话，有些微怒：“看什么看啊，现在下班了，我要回公寓了，你想在这里耗着，我还不想呢。我要走了。”
“哦，方叔叔说让我和你一起回去，他怕路上不安全。而且，方叔叔在你住的小区给我安排了一套房子。”
“呵，我爸对你还挺好。”然后没等高山接话，又说道：“随便你，不过到时候干不下去了你随时可以走。”
方晴说完便站起身要走，可是刚要抬脚迈步，腿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额头也渗出冷汗，她咬牙坚持了一下，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忍着痛迈出了第二步，可是鞋跟一高一低，双腿的不协调让疼痛更加剧烈，方晴额头上的汗更加细密。
方晴想要脱掉高跟鞋，可是连弯腰都会连带着大腿根部的疼痛，不得已，看了看不远处的高山，略带难为的说道：“当兵的，你过来。”眼睛却不好意思看向高山。
高山听到方晴叫他，大步走了过去，刚才他只是注意到方晴动作有些慢，而方晴的脸色她却没有看清。
到了方晴跟前，方晴犹豫地轻声说：“当兵的，那个，你帮我把鞋脱下来。”说完把头别到了一边，不看高山。
高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嗯？什么?”
方晴只好又重复一遍：“你帮我把鞋脱下来。”这次语气有些急促。
这次高山听清了，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请人帮忙用命令的语气的。高山或许是不想造成误会，又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事吗？”
这次方晴没了耐性，对这个罪魁祸首过于死板的性格来气，她才不会告诉高山是因为刚才的劈叉伤了腿才请他帮忙的。于是就直接对高山喊道：“让你脱你就脱，哪里那么多问题啊。”
这句话让高山想起刚进特种大队时，在腊月一个寒风呼啸的日子里，他们被拉出去练习赤膊格斗，当时有人向教官提出这样的天气脱衣服会冻死的，教官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让你脱你就脱，哪里那么多问题啊。”没想到 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
这次高山没再顾忌什么，蹲下身子，抓住方晴的脚腕，帮她把两只高跟鞋脱了下来。高山抓着方晴的脚腕的时候，方晴心跳有些加快，他们第一次见面，在不到半个小时里，有了四次的身体接触，都快打破她和男人接触的记录了。
高山站起身，说了句：“好了。”
然后方晴又说：“你把胳膊伸出来，我扶着你。”
高山似乎知道了和方晴多说无益，就直接伸出胳膊，让方晴扶着。方晴扶着高山的胳膊撑着身体，忍者疼痛和高山向门外走去。
高山还在沙发上坐着，两个手肘放在大腿上支撑着上半身，右手搭在左手上，目光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名秘书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转身向高山走了过来。另外两个秘书已经下班了，秘书室显得有些安静。“哒，哒，哒...”那名秘书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响起，高山回过神来，看向那名秘书。
秘书脸上依旧挂着令人赏心悦目的微笑，走到高山近侧，轻柔的说：“总裁忙完啦，现在叫你进去。”
“是叫我进她的办公室吗？”高山站起身问道。
“是的，总裁会见客人都是在她的办公室里。”秘书答道。
高山瞟了一眼秘书室旁边的会客室，也没再多想，对秘书说道：“哦，好，谢谢。”
“不客气，你进去吧。”秘书笑道。说完从高山身旁走过向电梯走去，下了班。
高山目送着秘书进了电梯，然后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来到门前，高山却不知道该如何进去，想要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又变。高山在心里自嘲在第一次杀敌人时也没现在这么犹豫，现在怎么这么怂了。最后还是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搬“咚咚”敲了敲门说道：“那个，我进来了。”
门内没人答话，只是传来几声轻微的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高山打开门，头微低着进了门，然后关上门，转身，还未来得及抬头，一个女人略带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就是高山？”
高山知道这是方晴，抬头正欲答话，眼神却瞟到一个穿着高跟鞋的脚向自己的面部袭来。高山显然没想到方晴会攻击他，而且还是在刚见面的情况下。由于长期的格斗训练和对敌实战经验，高山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条件反射地伸出左臂格挡，而这时方晴的脚也紧接而至，鞋尖踢在了高山的小臂上。
手臂上的疼痛让高山反应了过来，没有下意识的出拳攻击方晴的面部，否则高山真不敢想象他这一拳打在方晴脸上会是怎样的结果。可是高山也没有就此停手，他顺势抓住方晴的脚腕往后一带，左手再用力下压，使方晴身体失去平衡，双腿成“一”字向下倒去。
然后，高山就听到“咔”的一声，是鞋跟着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啊”的一声，这是方晴吃痛娇呼的声音，接着高山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方晴在地上成一字马形，双手撑着地维持着平衡，头发披在脸的一侧，脸色微红，呼吸有些急促，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似乎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不过这时高山也终于看到了方晴的脸，看到了方清远口中说的方晴的漂亮。高山不知道怎么形容方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鹅蛋脸”。高山不知道妈妈说的最美的嫦娥长什么样，但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定比嫦娥美。
此时的方晴，不施粉黛的鹅蛋脸上小嘴嘟撅着，一双美眸倨傲又愤恨地看着高山，此刻微红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近二十秒，方晴看到高山把自己摔倒不但什么都不说，还呆呆的看着自己，顿时心里把它归为平时见到的登徒子一样，嘴里不满地“哼”了一声。
她哪知高山此刻也是颇为尴尬，正在纠结要不要把方晴扶起来时听到了方晴不满的“哼”声，再看到方晴愤怒的眼神，高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毕竟人家只是个女人。于是高山颇为忐忑地开了口：“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会那样，我只是习惯性的出手，那个...”
高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在战场上一向英勇果断的他现在却连句话也说不清楚。索性高山也不再解释，拿出特种兵应有的个性，直截了当地说：“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方晴看高山这个样子更来气，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废话，难道要我自己起来吗。”
高山没说话，向侧边跨了一步，双手扶在方晴的肩膀侧边，直接把方晴从地上提了起来。身体的突然上升又让方晴发出一声骄呼，她没想到高山有这么大的力气，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高山把方晴扶起来后松开了手，可是方晴却身子一斜，似乎又要摔倒，“小心”高山赶忙托住了方晴的手说道，帮她站稳。方晴低头一看，原来刚才倒地时把右脚的鞋跟磕掉了，两只脚一高一低造成的，还有刚才的那个劈叉程度太大，现在大腿根部的疼痛让方晴觉得连腿都合不拢。
一想到这都是高山造成的，再看到高山扶着自己胳膊的手，顿时呵斥道：“拿开你的手。”
听到方晴的话，高山这才感觉到手掌心传来的软绵绵，温热的感觉。顿时脸上一热，迅速地抽回了手，然后讪讪地把手背在了身后。
方晴看到了高山手臂上被自己踢出的青紫痕，而且想到他是好心扶自己才这样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她却又实在拉不下脸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人道歉。而且还忍不住嘲讽高山：“真不知道你的手是什么做的，这么糙，硌的我的胳膊都疼。”说完还作势摸了摸刚才高山扶着的地方。
被方晴这么一说，高山更觉得尴尬。高山一米七五的个头，而方晴近一米七的个子穿上高跟鞋几乎能和高山平视。现在方晴就在他面前，而他又不好意思直视方晴，只好低着头看着地面。
他手上的茧是常年练习攀爬和射击造成的，现在想要一下子去掉很难。背在身后的手大拇指又轻轻地摩挲了手上的茧，脑中又想起了之前没日没夜的训练的场景。
方晴见高山低着头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让高山难堪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再针对高山，然后一瘸一拐的从高山旁边走过，大腿根部的疼痛让她每走一步就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痛苦的表情显而易见。
好不容易走到了办公桌后面的靠椅旁，方晴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又深吸几口气，赶紧利用办公桌的遮挡两只手不停地揉大腿内侧。一会儿疼痛稍稍减轻了些，抬起头看到高山还低头站在那里，忍不住开口道：“喂，那里有沙发，你坐呀，杵在那里干什么？”
高山回过神来，转身面向方晴，说了句：“哦，好。”然后走到沙发处坐下，双手放在膝上，背挺得直直的，又是一个标准的军人坐姿。
方晴这时才真正细细的打量起高山，留着平头，麦色的脸棱角分明，或许是常年在军队的原因，给人以阳刚正气的感觉。浓密的眉下一双大眼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再看高山的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方晴想到自己也是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心里一哂：“呵，和自己还真搭啊。”然后看到高山的坐姿，不禁一笑，说道：“哎，当兵的，是我爸找你来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轻柔了不少。
高山现在退役了，虽然不再当兵，不过听到“当兵的”三个字也还难免有些忧伤，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然后高山转过头，眼神却盯着办公桌说道：“是的，方叔叔和我说最近你不太安全，让我来当你的保镖。”
听到高山说的话，方晴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脸上尽是不屑的神色说道：“呵呵，保镖? 之前我爸还给我找来一个自称练过多年泰拳，击败对手无数的冠军拳师，最后还不是被那些小混混提着棍子满大街追着跑。哼，保镖，保镖有什么用？”
高山也不想反驳，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尽到自己的责任，保护好你。”
突然听到一个男人说要保护好她，方晴心中一动，怔了怔，不过随后又讥讽道：“牛皮不是吹出来的，不是你说保护好就能保护好的。哼哼，我们来日方长。”
高山没说话，静静地盯着方晴，考虑着她说的话。
气氛有些僵硬，方晴看高山就这么盯着自己也不说话，有些微怒：“看什么看啊，现在下班了，我要回公寓了，你想在这里耗着，我还不想呢。我要走了。”
“哦，方叔叔说让我和你一起回去，他怕路上不安全。而且，方叔叔在你住的小区给我安排了一套房子。”
“呵，我爸对你还挺好。”然后没等高山接话，又说道：“随便你，不过到时候干不下去了你随时可以走。”
方晴说完便站起身要走，可是刚要抬脚迈步，腿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额头也渗出冷汗，她咬牙坚持了一下，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忍着痛迈出了第二步，可是鞋跟一高一低，双腿的不协调让疼痛更加剧烈，方晴额头上的汗更加细密。
方晴想要脱掉高跟鞋，可是连弯腰都会连带着大腿根部的疼痛，不得已，看了看不远处的高山，略带难为的说道：“当兵的，你过来。”眼睛却不好意思看向高山。
高山听到方晴叫他，大步走了过去，刚才他只是注意到方晴动作有些慢，而方晴的脸色她却没有看清。
到了方晴跟前，方晴犹豫地轻声说：“当兵的，那个，你帮我把鞋脱下来。”说完把头别到了一边，不看高山。
高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嗯？什么?”
方晴只好又重复一遍：“你帮我把鞋脱下来。”这次语气有些急促。
这次高山听清了，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请人帮忙用命令的语气的。高山或许是不想造成误会，又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事吗？”
这次方晴没了耐性，对这个罪魁祸首过于死板的性格来气，她才不会告诉高山是因为刚才的劈叉伤了腿才请他帮忙的。于是就直接对高山喊道：“让你脱你就脱，哪里那么多问题啊。”
这句话让高山想起刚进特种大队时，在腊月一个寒风呼啸的日子里，他们被拉出去练习赤膊格斗，当时有人向教官提出这样的天气脱衣服会冻死的，教官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让你脱你就脱，哪里那么多问题啊。”没想到 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
这次高山没再顾忌什么，蹲下身子，抓住方晴的脚腕，帮她把两只高跟鞋脱了下来。高山抓着方晴的脚腕的时候，方晴心跳有些加快，他们第一次见面，在不到半个小时里，有了四次的身体接触，都快打破她和男人接触的记录了。
高山站起身，说了句：“好了。”
然后方晴又说：“你把胳膊伸出来，我扶着你。”
高山似乎知道了和方晴多说无益，就直接伸出胳膊，让方晴扶着。方晴扶着高山的胳膊撑着身体，忍者疼痛和高山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