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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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呼,呼”

    男孩所在的屋子里是一个几乎完全密闭的环境。屋子四面全是墙壁,除去一面墙壁上的铁门,就只有门上的一个长宽都不足半尺的铁栅栏能够使屋内与外界环境交换空气,并且令外界的光线照射进来。

    微量的空气只能使男孩勉强维持呼吸,再做一些轻微剧烈的运动都会令男孩轻微程度的窒息,继而缓上半天。

    男孩头发蓬松凌乱,额前的发丝遮挡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却是半睁着状态,黑色的瞳孔显得有些无神。而男孩稚嫩的脸庞则表示他还不到十岁的年龄。身穿白色半袖与黑色短裤,让人在意的是男孩身上的半袖在中央位置前后各有一个大大的零字,仿佛是记录物品顺序一样。

    屋子里除了孩童自己,其它任何物品、人都不存在,难以想象在这样一个只有少量空气与微弱光线却不存在任何东西的屋子里,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咣当,咣当,咣当”

    三个物体落地声让男孩无神的目光变得有神起来,半睁着的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处。

    男孩略微吃力的撑起身子。由于之前是坐在屋子的角落,与门口有一小段距离,使男孩起身之后还需要再走上十数步才可以到达门口去取那掉落的物品。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屋子里面虽然空旷,占地面积与空间体积却是不小。而孩童只有九岁,需要走上十数步才可以从屋子的一边走到另一边。

    “今天开始加量一支,并且以后每周都会加一支的量,依次叠加,直到他们认为可以停止为止。而能给你提供的,目前就只有这个。”

    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冷酷,不像是在对人说话,仿佛是在面对另外一种不同于自己种族的生物,丝毫不顾及少年的感受。

    “……”

    男孩走到门前捡起地上的三支针筒,看着里面绿色的液体,又听到外面中年男子的话,抬起头注视那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铁栅栏。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男孩眉头皱了起来,稚嫩的声音在询问门外的中年男子。

    “等到你什么时候变得‘天真’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来了。”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弧度。

    “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有九岁,本就是天真的年龄,为什么还要变得天真?”男孩面色有着一丝这个年龄的天真稚嫩,但更多的却是成年人的思维表现与语气。

    “……”

    门外的男子没有理会男孩,缓步离去。“在你认为正常的思维与表现,其实是与这个现实世界不符的违和。”

    “踏、踏、踏”

    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消失,男孩才重新将目光投到攥在自己手中的三支针筒上,与之前给自己用的是同一种针筒,0.8毫米的细针头,拇指大小的针管,每个针管上面也都标记了一个显眼的红色数字——0。

    男孩拿着一个针筒扎进了自己胳膊上的动脉,熟练而又果断,像是一名医生的熟练,又仿佛不是在给自己注射一般的果断,表现出了成人的冷静。与他的这个年龄极为不符。

    随着针筒内的绿色液体注射进体内,男孩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并且痛苦逐渐增加。

    “呼呼……呼呼……”

    男孩拔出了注射器,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额头上青筋凸起,稚嫩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用力握住手中的注射器,男孩步履蹒跚的走向了之前待着的角落,十几步的距离对于现在状态的男孩来说,就仿若是天涯与海角的距离。想要到达,无比艰难。

    “还是之前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啊。”

    男孩背靠着墙角坐了下来,面容上痛苦神色已然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手中的注射器被抛起,又落下,不断重复。

    太阳落山,天色暗了下来,那个空了的注射器还是在重复被抛起,然后落下。

    “……”

    眼看着从门上透进的光线逐渐变暗,男孩将手中的空注射器随手扔出了门外。

    铁门上的小栅栏两根铁棍的距离连一只手指都伸不出去,只有中间位置的两根铁棍之间可以正好通过一个针筒的宽度。

    不使用“心之力”,想要准确的从男孩的位置将针筒扔出门外,那是需要经过一些对于投掷精准度的练习和对自身力量的精确把握。

    这,对于一个只有九岁的孩童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就是这样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没有觉醒“心之眼”,没有一丝“心之力”的九岁男孩却轻松的随手一扔,就将针筒顺着铁栅栏的中间位置扔了出去。

    这只能说男孩已经脱离了一个范畴,一个现实世界中人们认知里所没有的范畴。

    看着光线渐渐暗淡下来,男孩有些兴致缺缺,眼帘低垂了下来,蜷缩在屋子角落。

    光线完全消失,屋子陷入完全黑暗中,一片寂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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