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逆乱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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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中生活_第三十五章 我们保护你



观众啊的一声就乱了,台上的胖子正惊慌的四处张望呢。

我的第二块砖头就砸他脑门上了,血当时就出来了,胖子也发出一声惨叫。

石辉和曾宝飞出的砖头也先后砸在胖子的大肚子上和腿上。

胖子显然是被砸懵了,站那晕晕乎乎的摇晃着身体。

顿时他的身体就成了靶子,被满台飞舞的砖头不断砸中,他满脸是血,身上都是淤青。

很快,胖子在自己的连续惨号声中颓然的倒下,身子砸得地板咕咚一响。

我们的音乐老师此时正站在电子琴后面,双手捂嘴惊恐地看着胖子,又猛然望向我们这面。

慌乱的人群开始向我们这面喊:哪来的野小子,大伙快抓住他!

马上手电光乱晃,板凳马扎就举起来了,人群潮水一样就涌过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片呀!

跑!我喊完就和他俩撒腿开跑,来时的路就在前面不远处。

我们就沿着那条土道蹦着高的跑。

后面的人群喊声震天的,杂乱的脚步震得大地都在颤。

这声势太吓人了,我们仨跑得都快飞起来了。

我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心跳都分不清个数了。

跑了一会儿,我才张嘴吐出一口混合了尘土的唾沫,回头扫了一眼。

那些人马上就要追到身后了,还喊着:打死这三个野小子,胆太肥啦!敢上我们村闹事。

这赵家窝棚绝大多数是同姓村民,圈套圈的亲戚,有事真心齐呀!

必竟大人们身高腿长,再跑我们就得被他们踩扁在脚底下。

道边就是苞米地,我喊了声身旁的曾宝和石辉:进去!

我们仨几乎同时越过旁边的小水沟,钻进了苞米地里。

眼前黑咕隆冬的,黑暗真是让人恐惧。

我头皮发炸,呼吸坚难。只能凭着手感,边扒拉着苞米杆子边往深处跑,也顾不得苞米叶片刮伤脸和手臂带给我的疼痛了。

后面就传来一阵阵苞米叶片翻动的噼啪声,他们追进来了。

我加快了步伐,拼命向前跋涉。

就那么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跑着,不久后就只能听见自己身边的噼啪声了。

我和曾宝、石辉跑散了,追我们的人也不知在哪,只能隐约听见一些喊声。

陷在漆黑的苞米地里,我真的很害怕,很无助。

好像被囚禁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前面等待我的就是黑亡。

我也找不到方向了,迷迷糊糊的乱闯一气。

我感觉精疲力尽了,气都喘不上来了。

又磕磕绊绊的走了一会,前方有一道亮光闪过,隐约听到车声。

我心中狂喜,前面一定是来时的柏油路了。

我兴奋的几下就冲出苞米地,就看见车来车往、车灯光此起彼落的柏油路。

我颓然的坐在草地上,前面是条深沟。

我稳住心神,听了听后面的苞米地没什么动静。又往远处赵家窝棚方向望了望,没看到什么异常情况。

石辉和曾宝跑哪去了呢!是被抓住了,还是跑出来了,或者是陷在苞米地转不出来了?

我脑子很乱,最后决定到前面不远的大坝上去

等着他俩,那是回镇里的必经之路。

我跳到水沟的另一面斜坡,那面连着路基。比这面高了不少,我是趴在那上面的。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了几下,就上了柏油路面。

走了一会,我就上了坝顶,坐在一个土堆上等他俩。

远处黑沉沉的苞米地还有涌动的波浪,光柱晃来晃去的,赵家窝棚的人应该还在寻找。

我心里放松了一些,他俩应该现在还没给抓住。

后来我就看见那条深沟靠苞米地那面,顺着沟走过来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好像是曾宝,我就下坝坡去迎,果然是他。

我问他石辉呢,他说跑散了,不知道在哪。

我拉他上了坝顶,问他怎么不从柏油路上往回走呢,从苞米地旁边走不怕被那帮人给追上吗。

曾宝说路边的沟又深又宽,我能越过去啊?

我俩望着远处黑茫茫的苞米地,心里乱成一锅粥。

我坐那胡思乱想,如果石辉被他们抓住了,我就坐车回去找老明,求他多会点人去赵家窝棚把人抢回来。

我都不敢想老明是否愿意帮忙,即使愿意,但是否有能力把人救出来。

我和曾宝都能看到不远处的苞米在动,是大范围的,还能听见喊声,无数道粗大的光柱时不时地射向夜空。

那个村的人越来越近了,石辉也不知怎么样了。

我和曾宝站在坝顶正焦急的时候,大坝另一面的方向跑过来一个黑影。

我们几乎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跑过来的正是石辉。

眼看着手电光就要从苞米地出来了,喊声也更大了,我们仨个又是掉头开跑,几下就到了来时的坝口,柏油路在这穿坝而过。

正好有一辆空三轮开过来,我们就跳上了车。

我在开动着的车上回头看,就见坝顶上手电光乱闪,黑压压的都是人影。

坝这面就是我们镇的管辖范围了,他们应该不会追来的。

他们果然没有追来,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们总算松了口气,我就问石辉刚才跑哪去了,他说他在苞米地里跑转向了,费了很大劲才转出来时,就看见大坝横在前面。

他上去后才发现离柏油路这面老远了,后来他就顺着坝顶往回跑,就遇到我们了。

曾宝还笑他挺大个子还老跑偏。

我跟他俩说今天的事除了另外五个兄弟,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回到家,我爸妈就问我脸上和手上的伤是怎么整的,为啥回来这么晚。

我说去看电影了,回来时摔倒在一片长满拉拉藤的栅栏上了。

我爸沉着脸就骂我活该,没眼没活的。我妈就叮嘱我以后走路小心点,不要那么晚回来。

躺炕上我就害怕。我害怕那个村的人会报案,当地派出所的会逼音乐老师把我们供出来。然后派出所的再找上门来,把我带走。

又想着音乐老师不会这样做吧?

这一夜没睡踏实,天亮后我才多少放下心来,要是音乐老师说出我们的事,早就有人来抓我了。

那个村我们以前也没去过,村民不会认识我们仨的。

第二天上学后,汪虹也问我那些伤是

怎么弄的,我又是像昨晚在家那样回答她,她有点不太相信,担忧的问我是不是又惹祸了。

我坚持说不是,她就摇着头不再多问了。

我们仨下课时特意在三楼音乐老师所在的办公室门口晃了晃,没看见她在里面。

我们也不敢问别的老师就下楼了。元江元海他们五个知道后表现得挺兴奋,说他们跟着去就好了,也能跟着砸个痛快。

我说拉倒吧,人多肯定得让村民抓住一两个的,那就麻烦了。

音乐老师第三天才来学校,她让曹丹来找我时,曹丹还对我友善的笑了一下,只说音乐老师找我,然后就把我领到四楼的音乐教室,单独和音乐老师谈话。

我看音乐老师的那张俏脸很是憔悴,她说她很感谢那晚我们帮了她。

提起那晚的事她就开始抽泣,晶莹的泪水流过白净的面颊,我心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

就听她断断续续的说了那晚我们走后的情况。

看着脸上都是血的胖子倒在台上,她当时都给吓坏了,后来东家就报了案。当地派出所的来调查,就问她认不认识我们。

她就在那一直哭,只说了几回不知道。

连对方问她是具体做什么工作的也没问出来。

后来派出所的就找别人调查去了。

我此时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消除了,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豪气顿生,我扶着她的肩头认真地说老师,你放心。以后我和我的兄弟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她哭得更厉害了,香肩不住的耸动。

我也有点手足无措。

后来她不哭了,擦了把眼泪说。

林风,老师记住你的话了,你先回去吧!

我走出音乐教室时心里还想着,女人长得漂亮也不完全是好事,很多麻烦也是因些产生的。

我把这事告诉石辉和曾宝后,他俩就大笑。曾宝说咱们这音乐老师哭功也是一绝,多一句话也不说,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和吕丽有得一拼。

石辉说:滚犊子吧,咱们老师是真哭,不像吕丽那样逢场做戏。

后来那五个也知道了,大伙一致同意以后我们八大怪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音乐老师。

大后天就是汪虹的生日了,我有点着急。因为生日礼物的事,还没有着落。

虽然汪虹跟我说过,让我什么都不用送她,只要我到场就行。

这话让我听了更觉汗顔,心爱的女朋友过生日,我连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我突然感觉自己太没用了。

晚上放学后,我和曾宝骑车刚出校门。

就听后面有人喊我,我回头看时,没想到竟是曹丹。

我条件反射似的还以为是班主任让她喊我呢,但现在是放学时间呀!

曹丹平静地对我说:老明找你有点事。让我陪你过去。

我有些意外,老明找能有什么事呢?

我就对曾宝一点头,他就心领神会的对我和曹丹怪怪的一笑,开车走了。

我在后面与曹丹保持两三步的距离,跟着往前走。

虽然有点像跟腚狗似的,但我觉得很舒适,这就是所谓的心理距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