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祠
“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是故，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乃礼之三本，报本之礼，祠祀为大。”
不礼者，无国、无家、无师、无亲！
国都更应该称为大陆，因为国都的面积横跨南北数千万里之遥，有雄伟的高原、起伏的山岭、广阔的平原、低缓的丘陵、绵延的山脉，还有群山环抱的大小盆地，山脉泉眼喷涌，外流河无数，分支流出，或入大海、或入深渊，内流河环绕，修仙门派林立葱郁，国家更是多不胜数。
整个国都分为东土、西域、南疆、北地四方，四大地域风土不同，人情不同，种族不同，不过他们的信仰却是相同的，那就是祖祠——整个国都的中心。
大陆之所以称为国都，就是因为这座祖祠的存在，祖祠占地千里，形如城池，四面高墙环绕，开十六门，立十六贤师，教化众生，统御天地，而十六贤师不得随意离开祖祠，只能神以通拟化人形。
祖祠莫测，讳莫如深，不可探、不可观、不可欺！即使是十六贤师都不得进入，不得以神识查看！
祖祠之下又立支祠、宗祠、家祠，分布在国都各地，林林总总不计其数，这些祠庙不需要祭祀，也不需要朝拜，无人看管，只有十六贤师神通虚拟影像存在。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就会存在统治和被统治，权力者不敢欺瞒祠庙，却可以围绕祠庙建立势力，势力之间互相征伐，只要不侵扰祠庙，祠庙便不会插手，可若是侵扰祠庙，顷刻之间，国破人亡。
仉文的老爹刘阿虎和母亲阿莹所在的武国和阴阳门就是这样的势力。
“阴阳门统御数百国度，武国只是其中一个中等王朝。”母亲阿莹沉声道：“武国拥有四座祠庙，阴阳门则是拥有一座庞大的宗祠。”
刘阿虎接着道：“这些祠庙也不知道如何产生的，可是每过数百年就会降下祖光，祖光浩瀚笼罩整个武国的全部生灵，无论人畜都会获益匪浅，或是百病消除，或是延长寿命，或是得到功法，端得是诡异……神秘无比。”
“你老子我，就是在刑法大殿获罪的时候，恰巧召逢这场际遇，得到的修炼功法，而你母亲当时身受重伤，也是得赖这场祖光才痊愈。”
“至于刑法大殿，传言是十六贤师建造……”刘阿虎沉默良久，眉头皱了起来，抿嘴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当时刚进去，灵魂好像就要离体而出，眼前不断浮现着恐怖的东西，什么都有，好像那座大殿知道我害怕什么一样，层出不群的幻想差点让老子发疯！”
“最后，老子就觉得额头处火辣辣的疼，再醒来时，就到了这里，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段文字，‘刘阿虎罚罪，三十年御边！’，而你母亲同样是这样的感觉。”
刘阿虎转头看向阿莹，阿莹点头，对仉文悲苦道：“娘也一样，刑法大殿中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可是刚踏进去，那种令人绝望的恐惧感，差点让娘咬舌自尽，最后和你爹一起出现在御兽寨，娘的罪名是弃民！也就是说，为娘不礼，终身无家、无师、无亲、无国！可怜我的父母，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本以为女儿成了仙人，可以扬眉吐气，哪成想到……”
说着双手掩面俯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刘阿虎也是虎目含泪，抱着妻子阿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道：“阿莹不哭，阿虎陪你，一辈子陪着你，你不离开，我也不会走，咱们一辈子呆在这里，生同眠死同穴！”
仉文摸着眼角的泪，问道：“娘亲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判这么重？”
刘阿虎讥讽一笑，道：“哼，公不公，岂能是我等小民说的，十六贤师做的判决即使不公，又有谁敢言语！老子杀他一子侄被判到这御兽寨，看似三十年御边很轻，其实用心何其歹毒？这御兽寨，说的好听是御兽，难听点，就是他娘的饲兽！随时可能遇到兽潮，到时候仅仅凭借这一万多人，老子和这寨子里的人，骨头渣都留不下！”
“那三十年后怎么回去？”仉文好奇道。
“国都之外有边界，边界上有十六贤师用大神通凝聚的界壁，只要头上带着罪字的人，都不可以穿过，即使靠近，也会被界壁冲杀，神形俱灭。”
“界壁广博，无影无踪，谁知道蔓延到哪里，稍有差错，就会进入攻击范围，所以没有人敢去触碰，即使找到也回不去国都，反而会立刻死亡。呆在这里，运气好的话，几百年都不会碰到兽潮，只要刑期满了，找寻道界壁，就可以活命，两相对比，孰优孰略，一目了然。”
刘阿虎看着仉文，沉声道：“老子这次让你去国都，一方面是保命，免去北方圣兽山突发兽潮的凶险，另一方面就是帮你娘报仇！灭了阴阳门！”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口，本来躺在他怀里哭泣的阿莹，猝然起身，一巴掌甩出，直接抽在刘阿虎的脸上，刘阿虎当即就愣住了，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面目狰狞如鬼的妻子，微张着嘴，磕巴道：“我……我没说什么啊。”
仉文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他从没见过一直温柔似水的母亲，会露出这么严厉的神情，而且还是当这他的面，掌掴他的父亲，不留丝毫情面！
“刘阿虎，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唆使小文去送……去灭阴阳门，我嬴莹宁可现在就死，了了这段仇怨！”母亲阿莹双眼含泪，话音一落，一头向着墙壁的棱角处撞了过去，仉文瞬间惊醒，赶忙起身去抓，可为时已晚，母亲已经跑出四五步远，没能抓住。
“阿莹！”
父亲刘阿虎反应过来，顿时目眦欲裂，口中大喝，猛然起身，左手成爪对着母亲抓了过去，一股红色的流水般的气流，从他掌心喷射出来，就在母亲即将撞到墙壁的瞬间，气流分股，紧紧缠绕住她的身体，手掌猛然高抬，母亲的身体一顿，不由自主的被拉进了刘阿虎的怀里。
“你干什么？”
父亲刘阿虎死死抱着不停挣扎妻子，怒道：“有什么你说！我还能不应你！”
仉文也在旁边，跪倒在地，抽泣道：“娘，你有什么就说啊，小文都答应还不成么？你死了，小文怎么办啊？”
母亲阿莹没有理会仉文，见挣脱不开，只能双眼含泪，怒视着刘阿虎：“你让小文给我报仇？你知道阴阳门是什么吗？你知道整个阴阳门有多少人吗？你知道即使里边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就可以挥手之间，杀你千万次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毁清誉，你坏名声，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躲避阴阳门的视线，小文进入国都，其他的孩子如果不慎宣扬出去，引来阴阳门的注意，必定面临我过去的仇家追杀，凭借他现在的实力，能躲得过去？你告诉我，能躲得过去吗？！”
“我……”刘阿虎无言以对。
“根本躲不过去，即使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都可以杀了我的孩子，你居然想着让他灭绝阴阳门？”
“你只是杀了一个小小的仆役弟子，就敢小看整个阴阳门！你哪来的自信？！你让小文去报仇？就是让他去送死！我阻止不了你们，还不如一死了之，断了这段仇怨！即便你们再去寻仇，再去送死，我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泪水决堤，不住的涌出，死命的扣扯着刘阿虎的肩膀，划出一道道的血印子，刘阿虎闭着双眼，咬牙忍耐着，他不敢运气，担心伤到怀里的阿莹，只能沉默以对。
良久，母亲阿莹平静下来，大睁着泪眼，看着刘阿虎，温言道：“我知道，你觉得我委屈，你为我不值，可是，小文只是个孩子，你让他去找阴阳门的麻烦，这与送死何异？”
仉文猛然抬头，叫道：“娘，我不怕死！如果……”
父亲刘阿虎听到这话，右手屈指轻弹，一道红光从指端飞出，落到仉文身上，仉文立刻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束缚住一样，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两个眼睛可以看，耳朵可以听。
父亲刘阿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默然的低下头，呐声道：“可是小文的天赋……”
“天才成长不起来，就是死人！不自知的天才，还不如平平凡凡过一辈子，总好过四处招难，让人猜忌，除之而后快。”
刘阿虎沉默良久，忽然裂开嘴笑道：“好，我不会唆使小文去报仇，不过什么时候他有了能力，你也不要再阻拦，可好？”
阿莹看了刘阿虎一眼，转头对仉文道：“小文，娘求你，别想着报仇的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刘阿虎屈指弹动，红光一闪而过，仉文身上的束缚立刻消失。
仉文白了老爹一眼，转头看着母亲祈求的双眼，沉吟半晌，点头道：“我答应娘，实力不足，不会去报仇，也不会招惹阴阳门的人。”
阿莹展颜一笑，推开刘阿虎，走到仉文身前，擦擦仉文眼角的泪水，笑道：“和娘别打马虎眼，娘要你永远不要招惹阴阳门，你能做到么？”
仉文嘴唇蠕动，小声道：“他们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自己凑上去。”
母亲阿莹沉默少顷，点头道：“好，我相信小文，小文你也要让娘相信好么？”
仉文无奈，点头应道：“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
不礼者，无国、无家、无师、无亲！
国都更应该称为大陆，因为国都的面积横跨南北数千万里之遥，有雄伟的高原、起伏的山岭、广阔的平原、低缓的丘陵、绵延的山脉，还有群山环抱的大小盆地，山脉泉眼喷涌，外流河无数，分支流出，或入大海、或入深渊，内流河环绕，修仙门派林立葱郁，国家更是多不胜数。
整个国都分为东土、西域、南疆、北地四方，四大地域风土不同，人情不同，种族不同，不过他们的信仰却是相同的，那就是祖祠——整个国都的中心。
大陆之所以称为国都，就是因为这座祖祠的存在，祖祠占地千里，形如城池，四面高墙环绕，开十六门，立十六贤师，教化众生，统御天地，而十六贤师不得随意离开祖祠，只能神以通拟化人形。
祖祠莫测，讳莫如深，不可探、不可观、不可欺！即使是十六贤师都不得进入，不得以神识查看！
祖祠之下又立支祠、宗祠、家祠，分布在国都各地，林林总总不计其数，这些祠庙不需要祭祀，也不需要朝拜，无人看管，只有十六贤师神通虚拟影像存在。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就会存在统治和被统治，权力者不敢欺瞒祠庙，却可以围绕祠庙建立势力，势力之间互相征伐，只要不侵扰祠庙，祠庙便不会插手，可若是侵扰祠庙，顷刻之间，国破人亡。
仉文的老爹刘阿虎和母亲阿莹所在的武国和阴阳门就是这样的势力。
“阴阳门统御数百国度，武国只是其中一个中等王朝。”母亲阿莹沉声道：“武国拥有四座祠庙，阴阳门则是拥有一座庞大的宗祠。”
刘阿虎接着道：“这些祠庙也不知道如何产生的，可是每过数百年就会降下祖光，祖光浩瀚笼罩整个武国的全部生灵，无论人畜都会获益匪浅，或是百病消除，或是延长寿命，或是得到功法，端得是诡异……神秘无比。”
“你老子我，就是在刑法大殿获罪的时候，恰巧召逢这场际遇，得到的修炼功法，而你母亲当时身受重伤，也是得赖这场祖光才痊愈。”
“至于刑法大殿，传言是十六贤师建造……”刘阿虎沉默良久，眉头皱了起来，抿嘴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当时刚进去，灵魂好像就要离体而出，眼前不断浮现着恐怖的东西，什么都有，好像那座大殿知道我害怕什么一样，层出不群的幻想差点让老子发疯！”
“最后，老子就觉得额头处火辣辣的疼，再醒来时，就到了这里，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段文字，‘刘阿虎罚罪，三十年御边！’，而你母亲同样是这样的感觉。”
刘阿虎转头看向阿莹，阿莹点头，对仉文悲苦道：“娘也一样，刑法大殿中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可是刚踏进去，那种令人绝望的恐惧感，差点让娘咬舌自尽，最后和你爹一起出现在御兽寨，娘的罪名是弃民！也就是说，为娘不礼，终身无家、无师、无亲、无国！可怜我的父母，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本以为女儿成了仙人，可以扬眉吐气，哪成想到……”
说着双手掩面俯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刘阿虎也是虎目含泪，抱着妻子阿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道：“阿莹不哭，阿虎陪你，一辈子陪着你，你不离开，我也不会走，咱们一辈子呆在这里，生同眠死同穴！”
仉文摸着眼角的泪，问道：“娘亲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判这么重？”
刘阿虎讥讽一笑，道：“哼，公不公，岂能是我等小民说的，十六贤师做的判决即使不公，又有谁敢言语！老子杀他一子侄被判到这御兽寨，看似三十年御边很轻，其实用心何其歹毒？这御兽寨，说的好听是御兽，难听点，就是他娘的饲兽！随时可能遇到兽潮，到时候仅仅凭借这一万多人，老子和这寨子里的人，骨头渣都留不下！”
“那三十年后怎么回去？”仉文好奇道。
“国都之外有边界，边界上有十六贤师用大神通凝聚的界壁，只要头上带着罪字的人，都不可以穿过，即使靠近，也会被界壁冲杀，神形俱灭。”
“界壁广博，无影无踪，谁知道蔓延到哪里，稍有差错，就会进入攻击范围，所以没有人敢去触碰，即使找到也回不去国都，反而会立刻死亡。呆在这里，运气好的话，几百年都不会碰到兽潮，只要刑期满了，找寻道界壁，就可以活命，两相对比，孰优孰略，一目了然。”
刘阿虎看着仉文，沉声道：“老子这次让你去国都，一方面是保命，免去北方圣兽山突发兽潮的凶险，另一方面就是帮你娘报仇！灭了阴阳门！”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口，本来躺在他怀里哭泣的阿莹，猝然起身，一巴掌甩出，直接抽在刘阿虎的脸上，刘阿虎当即就愣住了，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面目狰狞如鬼的妻子，微张着嘴，磕巴道：“我……我没说什么啊。”
仉文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他从没见过一直温柔似水的母亲，会露出这么严厉的神情，而且还是当这他的面，掌掴他的父亲，不留丝毫情面！
“刘阿虎，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唆使小文去送……去灭阴阳门，我嬴莹宁可现在就死，了了这段仇怨！”母亲阿莹双眼含泪，话音一落，一头向着墙壁的棱角处撞了过去，仉文瞬间惊醒，赶忙起身去抓，可为时已晚，母亲已经跑出四五步远，没能抓住。
“阿莹！”
父亲刘阿虎反应过来，顿时目眦欲裂，口中大喝，猛然起身，左手成爪对着母亲抓了过去，一股红色的流水般的气流，从他掌心喷射出来，就在母亲即将撞到墙壁的瞬间，气流分股，紧紧缠绕住她的身体，手掌猛然高抬，母亲的身体一顿，不由自主的被拉进了刘阿虎的怀里。
“你干什么？”
父亲刘阿虎死死抱着不停挣扎妻子，怒道：“有什么你说！我还能不应你！”
仉文也在旁边，跪倒在地，抽泣道：“娘，你有什么就说啊，小文都答应还不成么？你死了，小文怎么办啊？”
母亲阿莹没有理会仉文，见挣脱不开，只能双眼含泪，怒视着刘阿虎：“你让小文给我报仇？你知道阴阳门是什么吗？你知道整个阴阳门有多少人吗？你知道即使里边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就可以挥手之间，杀你千万次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毁清誉，你坏名声，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躲避阴阳门的视线，小文进入国都，其他的孩子如果不慎宣扬出去，引来阴阳门的注意，必定面临我过去的仇家追杀，凭借他现在的实力，能躲得过去？你告诉我，能躲得过去吗？！”
“我……”刘阿虎无言以对。
“根本躲不过去，即使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都可以杀了我的孩子，你居然想着让他灭绝阴阳门？”
“你只是杀了一个小小的仆役弟子，就敢小看整个阴阳门！你哪来的自信？！你让小文去报仇？就是让他去送死！我阻止不了你们，还不如一死了之，断了这段仇怨！即便你们再去寻仇，再去送死，我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泪水决堤，不住的涌出，死命的扣扯着刘阿虎的肩膀，划出一道道的血印子，刘阿虎闭着双眼，咬牙忍耐着，他不敢运气，担心伤到怀里的阿莹，只能沉默以对。
良久，母亲阿莹平静下来，大睁着泪眼，看着刘阿虎，温言道：“我知道，你觉得我委屈，你为我不值，可是，小文只是个孩子，你让他去找阴阳门的麻烦，这与送死何异？”
仉文猛然抬头，叫道：“娘，我不怕死！如果……”
父亲刘阿虎听到这话，右手屈指轻弹，一道红光从指端飞出，落到仉文身上，仉文立刻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束缚住一样，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两个眼睛可以看，耳朵可以听。
父亲刘阿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默然的低下头，呐声道：“可是小文的天赋……”
“天才成长不起来，就是死人！不自知的天才，还不如平平凡凡过一辈子，总好过四处招难，让人猜忌，除之而后快。”
刘阿虎沉默良久，忽然裂开嘴笑道：“好，我不会唆使小文去报仇，不过什么时候他有了能力，你也不要再阻拦，可好？”
阿莹看了刘阿虎一眼，转头对仉文道：“小文，娘求你，别想着报仇的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刘阿虎屈指弹动，红光一闪而过，仉文身上的束缚立刻消失。
仉文白了老爹一眼，转头看着母亲祈求的双眼，沉吟半晌，点头道：“我答应娘，实力不足，不会去报仇，也不会招惹阴阳门的人。”
阿莹展颜一笑，推开刘阿虎，走到仉文身前，擦擦仉文眼角的泪水，笑道：“和娘别打马虎眼，娘要你永远不要招惹阴阳门，你能做到么？”
仉文嘴唇蠕动，小声道：“他们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自己凑上去。”
母亲阿莹沉默少顷，点头道：“好，我相信小文，小文你也要让娘相信好么？”
仉文无奈，点头应道：“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