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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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帐下元福

    从伍家回来之后,赵信心情不免低落了许多。的确,若非伍家的支持,赵信此番前去洛阳之战,决然不会那么顺利,至少兵甲、武器、粮草,势必要让赵信头疼的。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表面上全力支持的自己人,竟然会举族勾结自己的敌人,若说他们没有谋划什么东西,打死赵信都不信!人心险恶,人心险恶,知人知面啊!

    归来时,赵信特地叫来上官秋及杜江二人。

    原来,此前赵信出征洛阳时,上官秋特地来找了赵信一趟,将伍家和刘虞之间的错杂关系尽数报给赵信。因为那时,上官秋也不能断定伍家有什么阴谋,只是让赵信小心点。

    所以赵信前去洛阳讨伐董卓前,特地把杜江留下守城,并再三叮嘱,定要小心伍家,另外,还要小心周边的刘虞、袁绍、公孙瓒,因为赵信也吃不准,这几个人会不会趁自己在外征战时,引兵突袭范阳,把自己的根据地给弄没了。

    所以,没能跟着一起去洛阳的杜江,得到了这么一份让人成就感备足的任务,很是干劲儿十足的留了下来!

    上官秋和周仓并一众武将压着从董卓那儿抢来的珠宝,一路撤至牧野,上官秋便依靠其通天手段,把财物珠宝分散在各个上官楼之中。

    上官秋不敢断定伍家和刘虞是否有一腿,所以当财务珠宝安全之后,引兵撤至高阳附近之时,故意对伍家散出消息,果其不然,伍家得到消息之后,整个世家都开始忙碌起来,多次和刘虞麾下的重臣魏攸走动越来亲密。

    上官秋故意让大部分兵卒先行撤入范阳,自与周仓、魏烈、关峻并二三百武士守车,在高阳城外多屯扎了一日,引诱伍家和魏攸动手!

    果其不然,当日晚间,车队便是遭到了四五百号人的围攻,罗琦和唐磊众人率领骑兵赶来支援,方才把这四五百人驱走,但财物还是损失了近三分之一!

    经过此事,上官秋已然断定,伍家和刘虞之间,早有谋划范阳之事。原因有二,其一,消息只透露给了伍家,其二,伍家虽是富商大家,但短时间内找到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家丁,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有人支持他,而这个人,只能是刘虞!

    至于丢掉的三分之一财宝,上官秋根本不心疼,既然知道了是谁干的,还会要不回来吗?

    赵信和上官琪、杜江聊了很多,夸赞了二人办事周到严密,同时也吩咐二人定要越加小心,上官秋、杜江二人也是连连答应。

    次日一早,朱童匆忙而来,赵信正低头处理政务,却是被朱童的大嗓门子给弄得一惊,翻了翻白眼道:“子丹,你又干嘛咋咋呼呼的?”

    朱童喘了喘气道:“主公,大事不好,伍亮逃走了!”

    “逃走就逃走了呗,我都说过了,我不会为难他伍家的。”

    听得此话,朱童甚是苦涩的摇头道:“主公,是元福!”

    “元福?”赵信一愣,道:“此事和元福有什么关联?”

    “主公,是元福在卯时初,带着两三百甲士,冲进了伍家,不稳老少,一概杀之,这才有着伍亮逃走。”

    “什么?元福为何如此做?”

    听得这话,朱童默然。

    赵信噌的一声,从座椅上站起,刚要出门,周仓却是浑身鲜血淋漓的走了进来,跪地拱手道:“仓请主公治罪!”

    “给我好好说,究竟怎么回事!”赵信眯道。

    周仓神情坦然无比,拱手道:“主公,那伍坤、伍世豪被杀,伍家岂会与主公善罢甘休!纵其走,是为放虎归山!主公不好下手,仓便为主公分忧!只是惭愧,让伍亮那小子逃了!”

    赵信听完就要发火,不过也将这股怒火尽数压下,道:‘一共逃走了几人?’

    “只走得伍亮并其幼子伍柯。”

    “来啊!给我拖出去斩了!”赵信猛然跳起,指着周仓断喝道!

    门外当即冲入两士卒,将周仓摁倒在地!便是此时,外面又是进来七八人,却是杜江、张郃等人,纷纷单膝跪地,请求赵信放周仓一命!

    赵信再三要斩,张郃等人更是以性命相保,让周仓戴罪立功,赵信这才作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周仓去营中当个马夫,每日照顾军营战马!

    周仓谢礼而去,众人也尽皆散去。

    众人离开之后,赵信眯了眯眼睛,心道:元福乃是一路莽之人,心里根本藏不住事,若是他真的如此想,昨晚杀伍亮之时,他就会说出这层顾虑!

    所以,赵信推测出,周仓必然是得了谁的吩咐,才去做这件事,而这个人,赵信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差不离的人选。

    且说周仓被贬为马夫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爽,嘿嘿而笑,每天和别的马夫厮混一处,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可是在马厩呆了约莫一个月,周仓终于是感觉到了日子的索然无味,着实难熬。又是熬了二十多天,周仓终于是收到了赵信的手书,吩咐周仓当个基层士卒,从头开始!

    听得这话,周仓哈哈大笑起来,跳其三丈高,差点没把马厩的小马给吓死!

    只是落地的周仓,左脚落在了一个断裂的青石板砖上,喔吼……

    中午时分,周仓一瘸一拐的来到军营报道,搞笑的是,他的领导却是魏烈,魏烈笑嘻嘻的上下大量周仓,道:“怎么了,练马摔到腿了?”

    周仓翻了翻眼皮子,道:“非也。吾来此从头开始,速速为我实划。”

    魏烈乐呵一番,便是给周仓安排,当日晚间,周仓便是带着铺盖,来到了步卒三营营寨落住。次日一早,周仓睁开眼睛,穿好衣物就叠被子,因赵信有着明文规定,士卒起床,必须要叠被子。

    周仓手一伸进被褥下,便是感觉到了一封帛书,周仓寻了个左右无人注意的机会,把帛书塞入袖中,随后装做个正常人,随军训练。

    抽了空,进了茅厕取出帛书,却见其上乃是赵信的笔迹!

    将其拆开览阅,其略道:元福,经伍家一事,吾与刘虞之间,已无余地。伍家势力盘踞范阳多年,营中多有隐客与伍家关系匪浅,为保万一,元福对此事定要多留心眼,若有情况,当可写布条,放置军营西南角第四排栅栏第三跟木柱下,每日自有士卒前去查探。

    周仓看完帛书,不禁嘿嘿一声傻笑,主公此计甚是周全!

    周仓已然明白,也许主公处罚自己,只是做个幌子,实则是让自己深入军营,探查虚实。

    日后,周仓便是在营中和多个士卒说起,自己为主公效犬马之劳,不想今日,却是沦落如此结局。

    若是一般士卒说出这些话来,自然无人去关注,但周仓却是不同,此前,他乃是赵信身边的大红人,后来被贬做马夫,现在又从头做起,关注的人自然多。

    一传十,十传百,多有士卒说,应是主公觉得周仓小偷出身,摆不上台面,加之周仓行事鲁莽,不知时机,陷主公于不义,方才被贬为小卒。

    现在,几乎整个军营都知道周仓和赵信已然出现了矛盾,一些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且说周仓在军营中的动静,自有上官楼的斥候一一汇报给赵信,赵信听完,哈哈而笑,道:这个元福倒是个机灵鬼,不错,挺活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