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门勇士
一年后
清晨，一个身着白衣之人出现在方家大宅门前。白衣人叫出门卫，门卫见此人，道风仙骨，气宇轩昂，看着三十来岁，手中提一箱子问道：“先生有何贵干？”
白衣人答道：“求见方老爷，劳烦通报一声。”
“先生与老爷可曾相识？”门卫略带疑惑不敢随意放入。
“你只需向方老爷带话——石头，他听得二字就会知道了。”白衣人向门内请道。
门卫匆匆跑去内屋找方天凌。此刻方天凌正在吃早饭，下人进屋弯腰禀报：“老爷，有一白衣道人求见，让我捎来两个字——石头，说是您听了自会接见。”
方天凌心想，若是玉石生意，无需到这府邸之中来，大可到店中相会，今日也无珍宝，想来不是生意上之事，石头，莫非是他的事？
“快请，让他到书房来。”方天凌向下人示意。
下人带白衣人穿过庭院到了书房，方天凌已在书房等候，见人已经进来，示意请坐后问道：“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白衣人起身道：“鄙人姓莫，名冷庭，同是中继国之人，祖籍“图兰城”久仰方老爷“三城守将”威名，贸然造访，还望海涵。”
“石井之人闲暇抬举而已，实不敢当。”方天凌笑脸抬手谦拒。
“岐城乃宣阳国、中继国、美昌国三国交界之地，古来战乱纷争不断，当年幸得方老爷任期之内谈成了“三城之约”各国重军各退八百里，这交界的三城百姓才有了十多年的太平，实是利国利民之壮举。”莫冷庭俯首鞠躬，尽是敬佩之情。
“先生言重了，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我现在就是一介布衣，逍遥自在、不闻外事。不知先生此次前来有何贵干？”方天凌对世间一些琐事早已推脱不管，为防莫冷庭也是办事说客，故先致言推辞、以明心意。
“此次前来，有一物归还。”莫冷庭将手中盒子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里面竟是一颗头骨，莫冷庭拿出头骨对方天凌说：“方老爷可曾认识？”
方天凌接过头骨，只看一眼便惊愕道：“头骨脖颈断口正是第二节脊椎处、上凸下凹，与我家石头当年的伤口相同。”方天凌再转过头骨更惊讶了，这头骨颅顶自右上向左下的刀疤，正是当年平叛时石头为我挡下的刀伤，还有这右耳上方的箭孔是当年在签三城之约时为战退各方时被流矢射中留下的，一箭射穿头盔，破皮入骨，幸而入骨不深保住了性命，只是右眼视物模糊了些。
“这正是石头去年被北郊邪物夺去的头颅，先生是如何取得的？”方天凌急切地问到。
“这是我进入那奇异之物后取回的，其实北郊那白色圆盘并非邪物，且鄙人认为此物从今往后将会使世间造成巨变。”莫冷庭看着方天凌坚定的说道。
“何以见得？”方天凌略有不信。
“且问这擎洲大陆在方老爷心中为几何？”莫冷庭反问方天凌。
方天凌道：“据我所知整个擎洲大陆似梨形，分三国均分而竖立，东边为宣阳国，中间为中继国，西边为美昌国，大陆东西南三面临海，北面是万里森林，此前我国曾多次派探险勇士试图穿越森林均为成功。有传言说万里森林边界处是深不见底的十里悬崖，连鸟都飞不过去，不知是真是假。大陆东边的宣阳国地势低洼，一条宣河将我国与宣阳国隔开，两国划江而治。西边的美昌国地势高于我国，历代以华安昌山脉为界，分立两边。山脉陡峭凶险，冬日封山绝道，虽多有征战，然每次双方皆以退守山脉为终。大陆南边为无妄海，无妄海对面无人知晓。此为我所知晓之擎州大陆，先生以为如何？”
莫冷庭摸了下胡子缓缓说道：“以前我也认为擎洲大陆既是如方老爷所说，然而待我进入北郊异物之后才发现，天下之势并非之前你我所认知那般。”
“那是如何？”方天凌急切的问道。
“刚才方老爷所言均无错误，但实际整个擎洲大陆却数倍于此。我们所见识的只是大陆南端的一部分而已，若穿过万里森林，再飞越十里悬崖即可进去仙人界，仙人界西边是地势平坦的妖兽界，仙人界东边的深渊地带是恶魔界，而仙人界北边是耸入云端的天神界，各界均由十里悬崖隔绝，悬崖中设有结界，相传结界为原始天神所设，各界之物皆无法逾越。而今岐城北郊出现的白色圆盘即是进入仙界的传送门。”说完，莫冷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方天凌的反应。
“先生所言简直不可思议，不知可有佐证？”莫冷庭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世界观对自己的冲击。
莫冷庭站起身，将右手掌对着方天凌然后缓缓放于桌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面前的紫龙檀桌子竟被震成了齑粉。
“这是我进入仙界幸得仙人“开源聚精”后所学。”莫冷庭对呆若木鸡的方天凌说道。
此时的方天凌确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惊，这紫龙檀木世间罕见，三十年才生长一指粗细，百年之后始生树芯，树芯部分入水沉底，坚固异常，莫冷庭这一掌不是将书桌打断，而是将整张紫龙檀木桌打成了细细的粉末，这不合理的现象完全颠覆了方天凌的认知，他深知自己这三城守将绝非此人对手，震惊之中庆幸开始时谦拒这虚名。
“先生，高技！今日令我大开眼界。若不嫌弃，请务必多留几日。”如此高人方天凌极欲将其挽留，虽然他深知不可能久留，若能留得数日已是万幸。
“鄙人受仙人所托有要务在身，怒不可停留。现北郊仙界传送门已开，世间恐将大变，方老爷今后有何打算？”莫冷庭拒绝方天凌后岔开话题。
方天凌心想，若强留莫冷庭之后填埋掩盖传送门，不再让任何人进入，那多年之后可能大家就忘了这事。可那传送门一面是山，一面是悬崖，埋了靠山这边容易，但悬崖那边若要从山脚填上来，相当于要再造半座山，实在太费时费力，切动作太大，别国必定起意，若只派重兵看守，那目标太过显眼，且分散城内军力，宿敌美昌国无论是否知晓真相必来争夺，背面悬崖处若有能人攀爬而上亦可进入仙境，况且即使现在全府人一起上也不是莫冷庭的对手。
思酌良久后方天凌看了看身边石头的头骨之后道：“既然仙人破万难开此门，必有其用意，若人们能如先生般习得仙术异能，也不乏造福人间。先生以为如何？”
“此亦为仙人之意，仙人命我于人间广宣仙术，择天赋之人入境“开源聚精”之后学炼仙术，以升华人间。”莫冷庭道明最终来意。
“仙人仙术福泽人间，先生今后开派立说劳心费力，我一介平民无所作为，岐城珠宝经营数年有所积蓄，若不嫌弃先生可凭此金牌在各地钱庄每月领得白银一千两。”方天凌想即是仙人的意思，若翻脸，恐这一城守军、八门校尉也抵挡不住，不如好意相迎，既避免了战祸，说不定还可使我国富强。
“如此厚礼实不敢当，鄙人亦是受恩师教导，尽心竭力报答万一而已，不敢有丝毫妄图。”莫冷庭竭力推拒。
“先生执此金牌可领白银，也可不领，全凭自愿，若能用上定是急事，能帮点小忙，且此金牌不仅可在方府自由进出，进出岐城亦可一用，多有方便，必有助于先生推广布教，福惠苍生。”方天凌将金牌放入莫冷庭手中。
“方老爷慷慨，体恤众生，不惜钱财，为民着想，真德高望重之英雄。若不嫌弃，望能兄弟相称。”莫冷庭也是性情中人，见方天凌如此豪情，钦佩欣喜。
“甚好，正合我意，我这就让下人布置摆台。结拜完后喝几杯，好好在这住几天。”方天凌拍了一下莫冷庭道。
“方兄不必麻烦，小弟肩有师命，不敢怠慢，我们现在就到这书房外，面朝苍天，以剑为香，歃血宣誓，结为兄弟。以为如何？”莫冷庭不想久留。
“既然如此，依莫老弟的！”方天凌接道。
两人院中结拜毕，莫冷庭道：“小弟清贫，身无珍物，这里有两颗“聚魂灵丹”，是与仙师道别时仙师所赠之物，现分一颗给方兄，以避危险之时。”
“如此珍贵之物，又是恩师相赠，我不可收授。”方天凌不肯接。
“此丹可令将死之人立刻气绝身亡，然后在片刻之后重组新生。可去一切伤病、诅咒、毒物与控制。现有两颗，你一颗我一颗，分置两人，我若用完再向方兄取便可。”莫冷庭解释道。
“那为兄暂替保管一颗，愿没有用上之时。”如此起死回生之神物，方天凌心中也是将信将疑。
收好灵丹之后，两人往北苑而去。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已是十五年后……
(本章完)
清晨，一个身着白衣之人出现在方家大宅门前。白衣人叫出门卫，门卫见此人，道风仙骨，气宇轩昂，看着三十来岁，手中提一箱子问道：“先生有何贵干？”
白衣人答道：“求见方老爷，劳烦通报一声。”
“先生与老爷可曾相识？”门卫略带疑惑不敢随意放入。
“你只需向方老爷带话——石头，他听得二字就会知道了。”白衣人向门内请道。
门卫匆匆跑去内屋找方天凌。此刻方天凌正在吃早饭，下人进屋弯腰禀报：“老爷，有一白衣道人求见，让我捎来两个字——石头，说是您听了自会接见。”
方天凌心想，若是玉石生意，无需到这府邸之中来，大可到店中相会，今日也无珍宝，想来不是生意上之事，石头，莫非是他的事？
“快请，让他到书房来。”方天凌向下人示意。
下人带白衣人穿过庭院到了书房，方天凌已在书房等候，见人已经进来，示意请坐后问道：“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白衣人起身道：“鄙人姓莫，名冷庭，同是中继国之人，祖籍“图兰城”久仰方老爷“三城守将”威名，贸然造访，还望海涵。”
“石井之人闲暇抬举而已，实不敢当。”方天凌笑脸抬手谦拒。
“岐城乃宣阳国、中继国、美昌国三国交界之地，古来战乱纷争不断，当年幸得方老爷任期之内谈成了“三城之约”各国重军各退八百里，这交界的三城百姓才有了十多年的太平，实是利国利民之壮举。”莫冷庭俯首鞠躬，尽是敬佩之情。
“先生言重了，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我现在就是一介布衣，逍遥自在、不闻外事。不知先生此次前来有何贵干？”方天凌对世间一些琐事早已推脱不管，为防莫冷庭也是办事说客，故先致言推辞、以明心意。
“此次前来，有一物归还。”莫冷庭将手中盒子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里面竟是一颗头骨，莫冷庭拿出头骨对方天凌说：“方老爷可曾认识？”
方天凌接过头骨，只看一眼便惊愕道：“头骨脖颈断口正是第二节脊椎处、上凸下凹，与我家石头当年的伤口相同。”方天凌再转过头骨更惊讶了，这头骨颅顶自右上向左下的刀疤，正是当年平叛时石头为我挡下的刀伤，还有这右耳上方的箭孔是当年在签三城之约时为战退各方时被流矢射中留下的，一箭射穿头盔，破皮入骨，幸而入骨不深保住了性命，只是右眼视物模糊了些。
“这正是石头去年被北郊邪物夺去的头颅，先生是如何取得的？”方天凌急切地问到。
“这是我进入那奇异之物后取回的，其实北郊那白色圆盘并非邪物，且鄙人认为此物从今往后将会使世间造成巨变。”莫冷庭看着方天凌坚定的说道。
“何以见得？”方天凌略有不信。
“且问这擎洲大陆在方老爷心中为几何？”莫冷庭反问方天凌。
方天凌道：“据我所知整个擎洲大陆似梨形，分三国均分而竖立，东边为宣阳国，中间为中继国，西边为美昌国，大陆东西南三面临海，北面是万里森林，此前我国曾多次派探险勇士试图穿越森林均为成功。有传言说万里森林边界处是深不见底的十里悬崖，连鸟都飞不过去，不知是真是假。大陆东边的宣阳国地势低洼，一条宣河将我国与宣阳国隔开，两国划江而治。西边的美昌国地势高于我国，历代以华安昌山脉为界，分立两边。山脉陡峭凶险，冬日封山绝道，虽多有征战，然每次双方皆以退守山脉为终。大陆南边为无妄海，无妄海对面无人知晓。此为我所知晓之擎州大陆，先生以为如何？”
莫冷庭摸了下胡子缓缓说道：“以前我也认为擎洲大陆既是如方老爷所说，然而待我进入北郊异物之后才发现，天下之势并非之前你我所认知那般。”
“那是如何？”方天凌急切的问道。
“刚才方老爷所言均无错误，但实际整个擎洲大陆却数倍于此。我们所见识的只是大陆南端的一部分而已，若穿过万里森林，再飞越十里悬崖即可进去仙人界，仙人界西边是地势平坦的妖兽界，仙人界东边的深渊地带是恶魔界，而仙人界北边是耸入云端的天神界，各界均由十里悬崖隔绝，悬崖中设有结界，相传结界为原始天神所设，各界之物皆无法逾越。而今岐城北郊出现的白色圆盘即是进入仙界的传送门。”说完，莫冷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方天凌的反应。
“先生所言简直不可思议，不知可有佐证？”莫冷庭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世界观对自己的冲击。
莫冷庭站起身，将右手掌对着方天凌然后缓缓放于桌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面前的紫龙檀桌子竟被震成了齑粉。
“这是我进入仙界幸得仙人“开源聚精”后所学。”莫冷庭对呆若木鸡的方天凌说道。
此时的方天凌确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惊，这紫龙檀木世间罕见，三十年才生长一指粗细，百年之后始生树芯，树芯部分入水沉底，坚固异常，莫冷庭这一掌不是将书桌打断，而是将整张紫龙檀木桌打成了细细的粉末，这不合理的现象完全颠覆了方天凌的认知，他深知自己这三城守将绝非此人对手，震惊之中庆幸开始时谦拒这虚名。
“先生，高技！今日令我大开眼界。若不嫌弃，请务必多留几日。”如此高人方天凌极欲将其挽留，虽然他深知不可能久留，若能留得数日已是万幸。
“鄙人受仙人所托有要务在身，怒不可停留。现北郊仙界传送门已开，世间恐将大变，方老爷今后有何打算？”莫冷庭拒绝方天凌后岔开话题。
方天凌心想，若强留莫冷庭之后填埋掩盖传送门，不再让任何人进入，那多年之后可能大家就忘了这事。可那传送门一面是山，一面是悬崖，埋了靠山这边容易，但悬崖那边若要从山脚填上来，相当于要再造半座山，实在太费时费力，切动作太大，别国必定起意，若只派重兵看守，那目标太过显眼，且分散城内军力，宿敌美昌国无论是否知晓真相必来争夺，背面悬崖处若有能人攀爬而上亦可进入仙境，况且即使现在全府人一起上也不是莫冷庭的对手。
思酌良久后方天凌看了看身边石头的头骨之后道：“既然仙人破万难开此门，必有其用意，若人们能如先生般习得仙术异能，也不乏造福人间。先生以为如何？”
“此亦为仙人之意，仙人命我于人间广宣仙术，择天赋之人入境“开源聚精”之后学炼仙术，以升华人间。”莫冷庭道明最终来意。
“仙人仙术福泽人间，先生今后开派立说劳心费力，我一介平民无所作为，岐城珠宝经营数年有所积蓄，若不嫌弃先生可凭此金牌在各地钱庄每月领得白银一千两。”方天凌想即是仙人的意思，若翻脸，恐这一城守军、八门校尉也抵挡不住，不如好意相迎，既避免了战祸，说不定还可使我国富强。
“如此厚礼实不敢当，鄙人亦是受恩师教导，尽心竭力报答万一而已，不敢有丝毫妄图。”莫冷庭竭力推拒。
“先生执此金牌可领白银，也可不领，全凭自愿，若能用上定是急事，能帮点小忙，且此金牌不仅可在方府自由进出，进出岐城亦可一用，多有方便，必有助于先生推广布教，福惠苍生。”方天凌将金牌放入莫冷庭手中。
“方老爷慷慨，体恤众生，不惜钱财，为民着想，真德高望重之英雄。若不嫌弃，望能兄弟相称。”莫冷庭也是性情中人，见方天凌如此豪情，钦佩欣喜。
“甚好，正合我意，我这就让下人布置摆台。结拜完后喝几杯，好好在这住几天。”方天凌拍了一下莫冷庭道。
“方兄不必麻烦，小弟肩有师命，不敢怠慢，我们现在就到这书房外，面朝苍天，以剑为香，歃血宣誓，结为兄弟。以为如何？”莫冷庭不想久留。
“既然如此，依莫老弟的！”方天凌接道。
两人院中结拜毕，莫冷庭道：“小弟清贫，身无珍物，这里有两颗“聚魂灵丹”，是与仙师道别时仙师所赠之物，现分一颗给方兄，以避危险之时。”
“如此珍贵之物，又是恩师相赠，我不可收授。”方天凌不肯接。
“此丹可令将死之人立刻气绝身亡，然后在片刻之后重组新生。可去一切伤病、诅咒、毒物与控制。现有两颗，你一颗我一颗，分置两人，我若用完再向方兄取便可。”莫冷庭解释道。
“那为兄暂替保管一颗，愿没有用上之时。”如此起死回生之神物，方天凌心中也是将信将疑。
收好灵丹之后，两人往北苑而去。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已是十五年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