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使坏啦
字体: 16 + -

第216章 两人的惩罚

    京卫指挥使司镇府司



    邱黎从府司衙门处走出,望向火光冲天的方向,面色一沉,遂率领官兵走出,穿过一条条街道,眼看着再过两个路口便能抵达月楼,不想眼前却出现太子府冷昱携府兵拦住去路。



    “冷护卫?这是何意?”



    “邱府司,很抱歉,前方太子殿下正在办事,已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通过。”



    “冷护卫,今是大年初一,却火光冲天,我邱某掌镇府司,前去查看乃是本职,若你一意阻拦,误了大事,小心邱某一举告到圣上面前,届时一切后果都将由太子殿下负责,你一个小小护卫可做得了太子殿下的主?”



    “你也知道是大年初一,太子殿下与武柱国侯世子听闻月楼乃京中才子齐聚之处,特前往游玩一翻,不想却被其内的掌事娘子慢怠,又口出不逊,惹得太子殿下大怒,殿下正要发作之时,却忽然冲出许多刺客,两相对战之下打翻油灯,这才走了水。”



    “既然如此,那更应该让我过去,好襄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邱黎心下一沉,月楼是什么地方他一清二楚,身为德王的势力如何不识太子殿下与武柱国侯世子?又怎么可能在此关键之时怠慢?分明是这两人有意为之。



    “不妥!殿下说了要捉活口,还要当场审问,你去了,谁知道活口还能不能留?”



    “你!”邱黎咬牙,面色难看,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要强行闯过,可如此一来就是与太子为敌,必然吃不了兜着走,可若是不赶过去,德王那儿也不好交待。



    思及此,他右手负于身后,向自己的亲兵打了手势,那名官兵便小心翼翼退后,随即拔腿便跑。冷昱冷眼旁观,并未阻拦,只盯着邱黎,使其不敢有任何动作。



    德王府



    王泰久被从睡梦中叫醒,听到来报的消息后,大为震怒,而后望向月楼,心知那里必是保不住了。



    “王爷,邱黎还在等回复!”破空道。



    “告诉他,镇府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不必管!”



    “诺!”



    嘭——



    破空刚走,他便一拳轰在身旁墙壁之上,脸色极其难看。他早就知道不论怎么做,圣上都不会将皇位传于他,故早在几年前因抢夺青颜铺子,而被其父皇责罚开始,他便有了谋划。



    先是买通昭文帝身旁煎药的小明子,在其喝的药中下了黄花杜鹃,因怕被发现,故而每次都是极少的量,后又进献了意寓极好的松柏,并移植入皇上最喜欢的御花园一角,如此一来本身就身中毒素的昭文帝又因松柏的香气而导致食欲大减,身体每况日下。



    终于他的身体已是油尽灯枯,是以王泰久选择了逼宫谋反,月楼、城外的村庄,以及府内的五百府兵和邱黎掌控的镇府司,并破空驭下的五百名死士,朝堂上支持他的半数大臣,还有皇宫之中的母妃势力,可以说凭以上种种准备,此次计划定然可以事半功倍,却不想只此一夜便损失大半兵力,如此一来无法制衡太子,一切都有了变数,此战竟是不战而败。



    “王泰安、常天佑,你们给我等着!”他咬牙之下,转身回房,心中已是下了决心,原本只是想着活捉青颜,令太子妃小产,此次必取她与太子妃的命,让他们尝一尝痛失亲友、挚爱的苦处。



    月楼之外



    火势渐消,但凡逃出之人也已被斩于剑下,王泰安与常天佑看着满地尸体,脸色越发难看,到了此时他们已然明白,王泰久准备了如此多的手段,定是有所图谋,若非常天佑一意孤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本宫需要即刻进宫,你也来吧!”



    “诺!”常天佑道。



    “张礼,将此处收拾干净,并查看是否有伤及无辜,若有以银钱抚之,房屋有损,即刻派人修缮,尸体的处置便交由京兆尹。”



    “诺!”张礼应声,连忙安排下去。



    常天佑与王泰安连夜进宫,昭文帝早得了两人联手处置月楼之事,故而在御书房等待他们的解释。



    二人才至御书房外,李盛便迎上前去:“皇上已等候多时,两位进来吧!”



    “儿臣叩见父皇!”



    “臣见过皇上!”



    两人异口同声,昭文帝看着下方二人,脸色阴沉,不论他怎么想,都觉得在此刻有如此大的动作都不合时宜,尤其是在安南使臣未走的情况之下,这般做法实在是有伤国体。



    “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你们这般不顾大局?”昭文帝厉声道。



    “不久前,天佑听闻城外十里处有一村庄,忽然闭村不出,并有大量人员入住村子,而后又发现城中月楼行动诡异,经仔细调查之后发现,这些人都是死士。”



    “死士?”



    “不错,与袭击太子殿下秀丽山庄、对贞渝公主下手的是同一伙人,虽不知其背后主使,但确为吾天朝之敌,是以才有了此次行动。”常天佑袖中双手不甘心握拳,明明知道背后之人,却总是抓不到他的证据,这种憋屈之感实在令人愤怒。



    “因何不多等几日?你们要明白安南使臣未走,如此做法有伤国体!”



    “昨夜宫宴之后,贞渝公主再次受袭,是以臣等不了了!”常天佑头抵地面。



    “不只如此,那些人虽说行动诡秘,却还是漏了马脚,竟直指初六,儿臣怕他们打算破坏吾朝与安南联姻,引起两国纷争。”



    “如此说来,你们也是无奈之举?”



    “请父皇明鉴!”王泰安道。



    昭文帝看着下方二人,沉默良久,掩嘴咳了几声,起身行至二人面前:“虽说你们有足够的理由,但是仍有过错,你们可认?”



    “认!”两人道。



    “可知所犯何错?”



    “儿臣不应擅自作主,应禀明父皇,再行此事!”



    “臣不该感情用事!”



    “你们即知道,如何又犯下此种过错?就算此次行动你们有功,如今亦会受人以柄,由其是你,身为国之储君,居然如此行事,让朕如何放心将皇位传于你?”



    “儿臣知错!”



    “皇上,是臣请求殿下——”



    “那又如何?身位储君,上目无尊长,下不能令行禁止,如此德行有失,难道还需要朕的谅解?”



    两人闻听此言,皆沉默下来。



    “念在安南使臣尚在,初六又是两国联姻,故罚太子半年俸禄;常天佑为私情不顾大局,禁足侯府半月,上元节后即刻出发前往榆林关,此役只许胜不许败,否则提头来见;你二人可服气?”



    “儿臣领罚!”



    “臣认罚!”



    “退下吧!”昭文帝见二人还算诚心,不再多言。



    青府



    青颜已从青平口中得知了常天佑与王泰安的此次行动,虽然知道两人是因为她才有了这翻举动,可是感动之余,又不免怪罪常天佑的莽撞。



    “公主,不要多想了,他们一个是国之储君,一个是当今圣上的亲外孙,不论怎么样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以寒扶她躺下,劝慰着。



    “你说的我如何不知?天佑是武将,左不过受罚了事,重要的是太子,太子殿下从未行差踏错,如今有了此番,定然要受到弹劾,即便不是德王一党的臣子,此次也会上折,以后即位这便是个污点,若有那起子小人作乱,此次的事情就会是个很好的切入口。”



    “想来行动之前太子殿下也必然会想到,可殿下还是做了,那就说明其中一定有足够的理由,公主与其忧心过去的事情,不若想想如何补救才是。”



    “你说的对,此番倒是我落了下成。”



    “公主说的哪里话,您的身体还未好,又损伤了头部,思虑不周也是常理,再者奴婢不比公主,所想皆是大事,奴婢心里眼里都是公主,自然身居事外,也就看到了些许不同,等公主养好了伤,哪里还有奴婢说话的份?”



    “你啊!越来越会说话了,也不知将来要便宜哪个臭小子。”



    “公主,您又取笑奴婢,奴婢可是发了大愿,一生一世陪着公主,终生不嫁的。”



    “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伽蓝寺祈福的时候,奴婢发了宏愿。”



    “此等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我不认!”



    “菩萨认就好了,奴婢此次不求公主认与不认!”



    “你?呵呵!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主子,逼你嫁人这点子本事还是有的,且等我身体好了,物色个好的,给你备齐嫁妆,送你出嫁!”



    “这怎么行?菩萨会怪罪公主的。”以寒听此大惊失色。



    “不会的,你嫁了人一样可以在我身边,也不算违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你快去寻青平,让他去找常卫,看看天佑受了什么责罚,太子殿下受了什么责罚,免得我睡不着。”



    以寒听此,只好闭了嘴,走出房间,还未开口,凌珊便走出告诉她,青平已经去往武柱国侯府了,再过一会儿就能回来。



    侯府书房



    常天佑于其祖父常仕忠面前垂首站着,后者恨铁不成钢地指了又指,半晌说不出话来。



    “祖父,您别生气了,我定然会凯旋归来的。”



    “你!你让我说什么好?那丫头的确是个好的,你心疼她,我也理解,可哪有这般疼法的?你就不想想若官家龙颜之怒,要了你的命,还有谁护着她?最重要的是怎么好拉着太子做此等事?”



    “此事没有太子的帮忙,拦不住邱黎。”



    “到了此时你还不认错?”



    常天佑沉默,倔强的样子令常仕忠心头之火燃的越旺:“看你的情形,日后她嫁进来,你怕是连我这个祖父也不放在眼里了吧?”



    “怎么可能?孙儿又不是糊涂人!”常天佑连忙道,随即又在心里补上一句:颜儿极尊敬您,她是决然不会与您和祖母为难的。



    “哼!好在你还没迷恋她到不要家人的地步,否则这般狐媚我可不敢让她进府。”常仕忠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仍有些不满地道。



    常天佑刚想开口反驳,可听到后面半句话连忙闭了嘴,虽是圣上赐婚,可若祖父不同意,皇上也会思虑再三,虽说颁下的明旨不会轻易收回,但是没有祖父的赞同,她进门也会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