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使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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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青莲伤势,柏楠决心

    常天佑看着这样的青颜,心底一沉,快步走到她的面,望着她的目光,却发现这双美丽的双眼之中已经不复以往的灵动,而是充满了仇恨与黑暗,这样的她,令他感到不安。



    “颜儿?”他伸出双手,放到她的肩上,却触手冰寒刺骨,在她的身上,他竟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颜儿,颜儿?醒醒,你姐姐还需要你的照顾,颜儿!”他摇晃着她。



    她泪目,哽咽着,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天佑,你告诉我,姐姐她、不会死,对不对?”



    她哭的像个小孩子,是那样的悲伤无助,脆弱,这样的她是他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一直以来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坚强、任性、偶尔蛮不讲理,可不论是哪一面,在她的身上都能够感受到勃勃生机,可这一次,他只感觉到了绝望与伤痛。



    “对!她不会死,相信我!即便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云翳,他的医术无人能及,不是吗?”



    “是!”



    “那就别哭了,快带我们进府,柏楠兄抱了一路,估计手都酸了,再者你姐姐身中剑伤,急需处理!”



    “嗯!是我不好,你们快随我来!”



    她擦干眼泪,带着两人转身走入府中,才至天井,便见青长贵与江映月小跑而来,在看到青莲满身血迹之后,当即色变,青长贵上前从范柏楠手中接过:“谢谢范公子!”



    “莲儿,我的莲儿!”江映月迎上前,手足无措,泪水涟涟。



    “母亲,快送姐姐去浅云居,云翳已经在那儿等着了!”青颜终于恢复了些理智。



    江映月哭着点头,众人跟在青长贵的身后,径直走向浅云居,到了此时,已经无人去管什么内外院之分,以至于范柏楠、常天佑一路跟着。



    浅云居



    云翳焦急地来回走动,看到青莲被送来,平躺之后,当即为其请脉。



    “大小姐左肩受剑伤,虽然出血量惊人,但并无大碍,麻烦的是腹部受了重重一踢,使其内部充血。”



    “可致命?”青长贵道。



    “我们出去说吧,让书棋、书画为大小姐更衣,杏花留下来为大小姐包扎剑伤!”



    “好!”青长贵点头。



    江映月留了下来,看着书棋书画为她更衣,杏花止血,上药包扎,期间青莲因痛皱眉多次,却始终没有醒来,脸色更是因失血过多而苍白无比。



    “云翳,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青颜等之不及。



    “是!大小姐腹部受的重疮正好是在子宫的位置,虽然并不致命,但子宫受到了强烈的震动,且宫内出血,即便治好了,也会留下创伤,怕是子嗣上会极为困难!”



    “什么?”



    “怎么会这样?”



    青长贵、青颜难以承受,青暖不明所以,但看父亲、姐姐的表情也知道情形不容乐观,不由小脸垮掉,向室内跑去,拉着青莲的手不放开。



    常天佑与范柏楠同样吃惊,并没有想到她会受此重伤,在这样的社会,一个女子失去生育能力,就意味着她的一生都毁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范柏楠言道。



    “除了调养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大小姐年纪尚小,身体还未成长完全,若调养得当,日后也不是不能生儿育女,只是比起正常女子要困难些罢了。”



    “那就养,从今日起,不惜一切代价治疗莲儿!”青长贵一拍桌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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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大街品茗阁二楼



    常天佑、范柏楠临窗品茗,二人手持茶盏,沉默不言,任凭窗外如何热闹喧嚣,仍自成一界。



    “此次刺客之事,天佑可有眉目?”范柏楠收起思绪道。



    “眉目自然是有,只苦无证据。”常天佑放下手中茶盏,平静地说着。



    “堂堂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一位是圣上亲封的公主,一位是侯府世子即便再苦无证据,亦不会就此甘休,天佑何不上奏朝廷,将所疑之人说出。”



    “当今圣上看似无碍,可满朝文武皆知圣上早已油尽灯枯,夺嫡之事日趋激烈,柏楠兄当真以为朝廷会对此事紧抓不放?”



    “的确如此,那这口气就这般咽下了?”



    “自然不能咽,不论是谁,他即出手,就要付出代价!”



    “唉!只是不知她的伤是否能够痊愈。”范柏楠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满面愁容。



    常天佑见他这般伤心难抑,心中一动,可想到青莲的伤势,只好打消了念头。



    “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刚烈坚强的女子,为护亲妹可以不计生死,现如今京中各府又有多少这样的人儿?亲生姐妹亦争论不休,恨不能生食彼此肉,死饮彼此血;青府倒是独特,养出的女儿也极为优秀。”



    “能从柏楠兄口中听到对女子的赞赏还真是难得!”



    “不瞒你,我对她极满意,只不知她对我如何?”



    “柏楠兄此话还是不要随意出口,她毕竟受了那样的伤,即便你不介意,令尊亦不可能同意,你们范家可只有你一个儿郎。”



    “若她愿意,我自有法子让家父、家母点头,只是总觉得若不得她首肯,竟是连登门拜访的勇气也无,呵呵!想我堂堂大好男儿,身为二品大员府上的大公子,有多少女子仰幕于我,如今却在此踌躇不前。”他自嘲。



    常天佑见他为情所累,好似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叹息着:“说明你是真的动了心,否则以你的家世相貌,又何须在意她是何想法?直接派人去府上提亲,即便她不愿,也必会点头。”



    范柏楠一怔,看着他久久不语,而后双眸越发明亮有神,哪还有刚才般的失魂落魄。



    “你不会真想这般做吧?”



    “是我想佐了,我即想要她,便娶回来,日后时间长的很,到了自己的身前,只要用心,她必会懂,懂了又何愁她不喜欢我?至于她的身体,到了府上,我好吃好喝的将养着,总能怀上的,反正她年纪小,过个几年再要孩子也是一样。”他豪爽地道。



    “你?”常天佑大惊,没想到一句无心之语,竟让他做下这般决定,不过想想他所言也并不是毫无道理,大丈夫顶天立地,既然遇上喜欢的姑娘,又何必前怕狼后怕虎?早些下手,以免被他人惦记。



    “我既然已下决心,就不能再耽搁下去,先走一步!”



    他说着,简单拱了拱手,快步下楼,走出品茗阁打马而去,刹那之间人马皆无。



    常天佑愣了愣,立即起身付了钱,转身又走向青府,此间变故必要与青颜说上一说,万一她不同意此婚事,那么范府必然要吃上一计苦果,届时两府生出隔阂,青府在这京城的处境便会极为艰难。



    皇宫,御书房



    昭文帝将桌案上的折子尽数扔到地面,脸色极为难看地望着下方的京兆府尹刘同:“你刚才说了什么?武柱国侯世子与贞渝公主同时受刺,刺客皆死,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回皇上,是、是!”



    嘭——



    话音方落,昭文帝便猛拍桌案,发出的巨响使本就身体抖如筛糠的刘同几近趴在地面,额头抵着地面,丝毫不敢有半点声响。



    “光天化日之下,朕的外孙,朕亲封的公主竟险些身死,你身为京兆府尹竟拿不住一个刺客,找不到半条线索,如今却也敢来到朕的面前回禀?”



    “臣、有罪!皇上息怒!”



    “朕此刻不想听你说什么有罪,给你三日时间,若抓不到逃跑的刺客,你这京兆府尹也不必再做了!”



    刘同一惊,头微离地面,却仍旧不敢抬起,有心想要多争取些时日,可想到皇上的震怒,这话硬是咽了下去。



    “还不给朕滚下去?”



    “诺、诺!”



    刘同连滚带爬地离了御书房,冬日森森,他却已是满身的汗水,寒风袭来,使他不由自主的打颤,可身体上的寒冷却不及他内心的恐惧,武柱国侯世子、贞渝公主不论哪一个,对于现在的皇上来说都是心头肉,可偏偏这心头肉在他的地界出了问题,其心中的苦闷无奈已经半点掩饰不住,出宫的路上,凡是看到他的人,无论官员大小皆是同情的目光。



    青府前厅丹心居



    去而复返的常天佑与青颜相对而坐,青长贵位居上首,两人听到前者的来意,以及范柏楠的打算之后,皆感诧异,那毕竟是当朝二品工部尚书范敬亭之子,竟然打算求娶青莲?



    且不说她身体上的伤势,单说出身,母亲是商户之女,父亲也不过只有举人功名,虽然有青颜这个被封为公主的妹妹,可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一届平民,如此门不当户不对,范敬亭岂能同意?



    “我姐姐不需要同情。”青颜震惊过后,言语冰冷。



    “柏楠兄并不是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之人,我相信他对你姐姐的情谊是认真的,当时你并不在场,所以你没有看到他接住你姐姐时那种震憾与震动的表情,在我看到那一幕之后,我就知道他对你姐姐必是一见钟情。”



    “那又如何?说到底终身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他也打算按章程来走,可是莲儿受伤之事满京城没有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亦是瞒不住的,此等情况其父母又怎么可能同意?即便是勉强同意了,可是还未嫁过去便已经引起了公婆的不满,这之后的日子又岂能好过?她的命已经够苦了,我不能再让她受婆家的气。”青长贵道。



    “伯父此言倒是在理,若非如此,范府还真是个好的选择,他们范家祖训曾言除非三十无后,否则不可纳妾。”



    “如此说来倒还真是个好的选择,那就看他范柏楠能做到什么地步,他们范府又能做到什么地步吧!”青颜听此心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