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过相爱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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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她死了,你满意了吧

“我妈死了,你满意了吗?陆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签了的合同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收回?”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摊手,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站在一旁的我,彻底吓傻了。

罗冉母亲死了?为什么?

陆川全然不理会已经在崩溃边缘的罗冉,径自走进房间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拉杆箱,开始整理衣服。

罗冉上前去拉住陆川,她一直在追问着‘为什么?”

陆川从头到尾只是笑着,面目狰狞。

罗冉拉他的手,被他甩开。

罗冉上踏进房间,被陆川推了出去,‘啪’的关上了房门。

罗冉用钥匙扭开房门,重新走进去,又被陆川推了出来。

如此,反复。

陆川一次次将罗冉推倒,至始至终罗冉一直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直处在惊愕当中,忘记做反应,就这样看着罗冉撕心裂肺,绝望无助的一遍一遍的问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想必还是当事人最清楚。

无论是谁,无论什么事,只要不是与自己有关,我们总是有心无力,这并非淡漠,只是,人活着,本就不容易,每个人的精力有限,时间有限。

不过几分钟,陆川就已经拖着箱子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嘴里嚼着泡泡糖,以胜利者的姿态朝罗冉笑了笑,转身离开。

罗冉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念着,“他看中权利和自由,我给不了他权利也给不了他自由,我就是个负累,可就是如此,他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罗冉穿上鞋子,提起沙发上的包包夺门而出,我紧追出去,却被已经关闭上门的电梯挡在了楼上,待我跑下楼去的时候,周围除了陌生的路人之外,早已不见了罗冉的踪影。

陆川公司里,一切依旧尽然有序,基层的员工,对于陆川的告别浑然不知,依旧做着手

中的工作,孜孜不倦。只有经理已经觉得火烧眉毛自寻出路。

这是罗冉曾经不止一次落魄的出现在陆川母亲的面前,这一次也依旧不例外,陆川母亲看到脸色苍白的罗冉,心疼的唤了一声,“小冉。”满是心疼。

“阿姨。”罗冉一张嘴,眼泪差点就落下来,她使劲的咬了咬嘴唇,让自己依旧用最出色的样子站在陆川母亲面前。

“好孩子,你受苦了。”陆川母亲用戴着很大钻石戒指的左手拉起罗冉的手,放在手中,用右手覆上,垂眸。

罗冉不语,想抽出自己的手,无奈陆川母亲握得太紧而作罢。

陆川母亲牵着罗冉径直走进办公室,在周围人一脸茫然中,陆川母亲宣布接手此公司,并注入了大笔资金,用以公司正常运转。

“小冉,如果你不嫌弃,阿姨想你接手陆川的职位,带领整个公司前进的方向。”

罗冉笑,“我有什么才能?我又有什么资格坐上这个位置?阿姨,您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巴不得陆川死,巴不得公司明天就灭亡,现在你让我接手这个公司,您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妈被陆川bi死了,我现在没有心思做这些事情。”

“小冉,阿姨都明白,可是,你要现实一点,逝去的人已经逝去,活着的人应该好好活着,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活着吗?你接手了这个公司,你可以保证你继父公司的订单来源,你继父的公司能活下来,陆川的心血也能保住。”

罗冉简直绝望的不得了,“您就不要再在这里说一套做一套了,您若真的为陆川好,您会一直以来控制着陆川的权利吗?看似是陆川的公司,实际上公司的走向全都是您掌控的,这个公司里有多少是您的人,您难道不清楚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保住陆川的公司,我只知道,我的确深深的爱过陆川,可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的母亲,陆川害死我母亲,他一定不得善终。”

陆川母亲叹了口气,“孩子,你受苦了。”

“我不要同情,我不要抱歉,我只要陆川付

出代价,阿姨,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罗冉打开门,摔门而去,陆川母亲扬起一抹笑,转瞬即逝。

罗冉在公司收拾了有些自己的私人物品抱着一个纸盒子就离开了这栋大楼,丝毫没有眷恋。

她怎么都想不到,在陆川让罗经理将合约送到继父手中的第二天,却迟迟没有注入资金,说好的一切都成了空,当天下午继父就接到罗经理打来的电话,陆川要解除合同,按照合同规定,陆川能支付的违约金毕竟是有限的,根本不能支撑继父公司的基本运作,那一晚,母亲在继父的高压逼迫下,从楼上一跃而下。

她实在支撑了太久,一直想找一种方式抒发或者是解脱,她也曾想着,或许等他公司好起来了,顺畅了,或许一切都会正常了,她太软弱了,又不肯离开,继父对她有恩,一走了之,她既舍不得又怕继父有个三长两短。

既怜悯又矛盾,长期压抑的情绪,终究使得酿成悲剧。罗冉被警察通知到场,看着母亲**的双脚,披头散发,一滩血迹,和已经看不清长相的脸。

罗冉失声痛哭,冲上去保住母亲的遗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医护人员将她拉开,浑身是血,双手还沾满了白色的东西,罗冉忍不住作呕。

他的继父一脸惨白的站在她的面前,“对,对不起,小,小冉。”

“滚。”她觉得很恶心,继父的嘴脸实在恶心,一旁的年轻警察苍白着脸,可能是第一次出警遇到这种情况,尽管难捱,他也还是将自己变成强大的男人,扶住罗冉,不至于让她跌倒,“节哀顺变”他说。

殡仪馆的车将罗冉母亲的遗体拉走,一旁围观的邻居众说纷纭,各种声音接踵而至,按程序罗冉还是需要去派出所走一趟,她被年轻警察搀扶上了警车。

“艹,长这么大老娘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呵。同志,请问有烟吗?”她故作轻浮,问一旁的年轻警察。

前排的中年警察闻声,递过一只香烟,软玉溪,罗冉一辈子都记得这第一支香烟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