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鲁国公主之二
谁能明白，在忘川里，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转世轮回时，有多么绝望无奈？
所幸的是，我早已与一株彼岸花结下缔约，用自己生平的部分记忆，与它交换，而它则会带我一起去寻找姜轩的转世。在我复仇完毕之后，它还可以拿走我其余所有的记忆！
因此，只要我不转世投胎，终有一日会找到他！我不会去转世轮回，我要为自己，为鲁国那些惨死的冤魂讨回公道！一旦找到他，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累世寻找他的转生，我的法力亦在这个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强，然而，我找得好辛苦。他的命数似乎与常人不同，连那株彼岸花都无法发现他投胎去了何方，但我们从未停止寻找。
终于，五百年后，在他投胎到齐国临淄时，我们发现了他的踪迹，他已转世成为齐国的太子田蕤。
临淄，这是我冤死的地方啊！
我找到他时，他已长成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年纪轻轻便文武双全。在他的辅佐下，齐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世人对田蕤交口称赞，说他天纵英才，乃是齐国之福。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前世做过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今生却未曾遭到任何报应？！还是说他在我未曾找到的前几世里已遭到过报应？！世人对他交口称赞又如何，我的痛苦与仇恨依然分毫未减！我已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亲眼看到他生不如死，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不知为何，这次他身边却没有了金龙护体，于是我可以随意折磨他了。
于是我每夜潜入他的寝宫，现身让他看到我，让他回顾那一世的惨境，那些腥风血雨，哀嚎遍野，那些屠戮杀害，血流成河。那些恐怖的场面让他每晚噩梦连连，后来则夜不能寐，身边时刻是那些血肉模糊的景象。他心力憔悴，时刻活在巨大的恐惧中。
看着他被折磨得不得安宁，身体一天天消瘦虚弱下去，一天天垮下去，我心里却无法得到任何解脱。
也许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也许他看起来只是一个和姜轩毫无相干的人。
但是仇恨让我无法放手，我变本加厉地折磨着他。全城的人都已知道齐国王宫闹鬼，太子被厉鬼缠住，将不久于人世。而我因有彼岸花的护佑，那些被请来的江湖术士并不能奈我何。
如果这样一直下去，他很快就会在痛苦中死去，整个齐国惶惶不安，为太子祈福，为他寻遍名医圣手，他却毫无起色。他的亲人和子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离死亡越来越近，却束手无策。
直到你们出现了……我看到你们就知道，我必须马上杀了他，不然就不会再有机会，但是还是迟了。
难道天意就是如此？！
晗臻静静地听她说完，娓娓说道：“有些事情，未必可以强求。你因执念太深，不惜触犯天条，私自与彼岸花结下缔约，本应受五雷轰顶的责罚。但你自己生前不幸，且也已煎熬数百年，责罚可免，你且放下执念转世轮回去吧。天意从来高难问，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终有一天，上天会给你一个说法。”说罢，便拂袖一挥，施法为她除去浑身戾气。
戾气除去后，季婉的心绪平复下来，眼中也不见了仇恨，变得柔和安宁，她看着晗臻的眼睛，跪了下来：“五百年来，我每一天都活在仇恨中，我太累了。多谢神尊使我解脱，我宁愿相信上神所说‘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终有一天，上天会给我一个说法。”。
晗臻点了点头，召唤阴司使者带走了季婉。
“先生的术法好了得，毫不费力就能让一个如此疯狂的厉鬼变得柔和安宁。” 凤羽姝看着晗臻，无比崇拜佩服。
“此术法叫做风清月明，可净化身心，明心智，对灵力所求不高，愈是神识清明之时，此术法愈有效果。我现在就教给你，你以后要勤加练习。”
晗臻的话语在凤羽姝耳边回想起。
“风清月明……”凤羽姝利用残余的一点气力，施展了起来，因为她此刻神识异常清晰，所以术法的效果很快便显现出来，先是很微弱，然后感觉越来越明显，气力正在恢复，不远处的夏青竹亦感到气力正向全身流动。
随后，二人站了起来。站稳后，凤羽姝马上一招惊雷闪飞了出去，夏青竹则是一招水寒击使了出去。
柳牧遥似乎有些吃惊凤羽姝能够破解云霞漫，侧身躲开二人攻击后，反手又是一招狐袭。这招刚才柳梦溪也用过，但是她的灵力和柳牧遥不可相提并论。只见一条银色耀眼的狐光直向二人冲了过来，二人想要躲开却被巨大的灵力吸住，几乎不能动弹。
眼看狐光就要击中二人之时，只见柳瑶茵带着珑烟走了过来，向着柳牧遥叫道：“哥哥~”
那道银色的弧光绕了个弯转了回去，消失在柳牧遥的手掌中。凤夏二人一身冷汗，不明所以的看着柳牧遥，不知道是否算他俩已经接了两招。
柳牧遥看着柳瑶茵，笑着点了点头，继而转向凤夏二人：“二位少侠莫要见怪，我听家妹说于少侠会些中皇山的术法，便想试你一试，看你练到几成。于少侠能够用风清月明化解云霞漫确是聪明，晗臻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错！”
凤羽姝见状，便回答道：“上神谬赞了，小生愚钝，只学到了些皮毛。”
柳瑶茵问道：“二位少侠昨夜休息得可好？”
凤羽姝回道：“有劳上神，休息得甚好。”
夏青竹亦回道：“托上神的福，休息得很好，已全然恢复了。”
柳瑶茵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我们去前面的水榭说话吧。”
柳梦溪见状，不忿地说道：“你们俩也忒无用，这两个恶人也不收拾了，为我出气，气煞我了。”说完狠狠瞪了柳牧遥和柳瑶茵一眼，然后一跺脚，带着众跟班旋风一般地离去。
柳牧遥好笑地看着他们远去，说道：“这丫头是需要管教了。”柳瑶茵则是摇头苦笑。
随后他们带着凤羽姝与夏青竹来到一处水榭，一旁的湖水正波光潋滟，湖边的柳树枝低垂下来，随风似有似无的抚着湖面。
柳瑶茵看着凤羽姝问道：“于少侠，你要找我？”
凤羽姝见她如此问，便开门见山地说道：“经过昨夜一场交谈以及方才牧遥上神的言辞，我猜度您二位应与晗臻先生相识，晗臻先生对我有教师授业之恩，我对他甚是尊崇仰慕。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不知他近况如何？”。
柳瑶茵意味深长地看着凤羽姝，说道：“你所说的晗臻先生，乃是不庭山东君君上，是天界神尊。近日来，君上因事务缠身，已许久未曾现身，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凤羽姝面露愕色道：“原来是天界神尊东君君上。” 又见柳瑶茵言谈之间颇为敬重，料想晗臻必定身份非同寻常。
夏青竹说道：“既是天界神尊，必定身份尊贵无比，术法高深莫测，小舒能有此机缘，当真是幸运。”
“只可惜在下资质愚钝且时日尚短，未能学得一二。”凤羽姝答道，随后又问道：“两位上神，昨日那位黑衣男子是何来历？”
柳牧遥看了凤羽姝一眼，说道：“昨夜拷问了他许久，他虽一个劲求饶，对于自己身后的秘密，竟一字未曾吐露，当真狡猾多端。我只探得他叫齐墨，但从他身上的魔气和所用的术法来看，应是魔界无疑，而且是以吸食灵力为生。前些日子，魔界异动，中皇山一尘观测到数道魔气散落各方，这个齐墨应是其中之一。中皇山已派出人手四处查探。”
凤羽姝怔了片刻，又问道：“中皇山是何时观测到魔气的？”
柳瑶茵回道：“按照人间的岁月算来，应是去年年初前后。”
凤羽姝听罢，心里暗道：“晗臻先生去年三月至今未曾出现，是否与此有关？”
这时，又听柳瑶茵问道：“二位此去，欲往何方？”
夏青竹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正是想去不庭山。”
柳瑶茵看向夏青竹：“夏少侠为何要去不庭山？”
夏青竹稍加思忖，和凤羽姝对望了一眼，便将九曲玲珑佩一事说与柳家兄妹听，并将九曲玲珑佩拿出来示与二人。
柳牧遥有些诧异地说道：“萧笙？”继而看着夏青竹手中的九曲玲珑佩问道：“夏少侠这块玲珑珮灵力充盈，精巧至极，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这不似凡间俗物，从何而来？”
夏青竹坦然说道：“无甚来历，是家父所赐，我自幼便一直随身佩戴。”
柳瑶茵问道：“请问令尊尊姓大名？”
夏青竹回道：“家父姓夏，名君鹤。”
柳瑶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眼神一亮，说道：“我想起来了，不庭山纤月上神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夏青竹诧异道：“纤月……上神？我从未听说过。”
柳牧遥沉吟片刻，说道：“纤月是晗臻的得力副手，她那里似乎是有一块极其相似的。你日后有机会见到，大可一探究竟。”继而向他二人问道：“二位有无受到不庭山哪位仙神相邀？”
凤羽姝和夏青竹有些意外，互相看了看，均摇头道：“不曾受到相邀。”
柳牧遥便说道：“不庭山乃天界重地，若非受到相邀或召唤，寻常仙神亦不可随意进出，二位若要直接前往，恐无办法。”
凤羽姝和夏青竹听到柳牧遥这番话，均大吃一惊，说道：“原来是天界重地!”
夏青竹问道：“上神可否指点一二，告知如何前往？”
柳牧遥说道：“中皇山可通往三界各处，你二人不妨先前往中皇山修行，日后或有机缘前往不庭山。或许在中皇山也有机会见到晗臻和纤月。”
凤羽姝思忖片刻，看了看夏青竹，二人从对方的眼睛中均看出彼此赞成柳牧遥的提议。于是夏青竹说道：“多谢上神指教，我二人应如何前往中皇山？”
柳瑶茵看了看柳牧遥，答道：“第一次去往中皇山者，流霞谷是必经之处。但是此处去流霞谷，若步行的话，路途十分遥远，我今日正好有事要经过流霞谷，二位少侠若不介意，可以同行。”
凤夏二人大喜，忙道谢：“多谢上神，有劳了。”
柳瑶茵说道：“不必多礼，二位且去歇息片刻，稍后便出发。”
凤夏谢别了柳家兄妹，便走出了水榭。
二人原本不知不庭山竟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地方，幸亏柳家兄妹告知，否则二人竟不知会走多少弯路。二人内心因此对柳家兄妹更加感激。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柳瑶茵带着柳梦溪来找凤羽姝和夏青竹，对他们说：“哥哥和我打算送小妹柳梦溪去中皇山历练一番，会与你们同行，望二位多加照应。”
凤羽姝和夏青竹连忙说：“好，我二人一定尽心照应。”
只见柳梦溪撇撇嘴，不屑说道：“嘁！还不是我照应他们？”
柳瑶茵冷脸喝到：“胡闹，记住大哥和我方才对你的嘱咐！”
柳梦溪白了她一眼，不情愿地答道：“哦……”
于是柳瑶茵便带着他们一行去往流霞谷。
所幸的是，我早已与一株彼岸花结下缔约，用自己生平的部分记忆，与它交换，而它则会带我一起去寻找姜轩的转世。在我复仇完毕之后，它还可以拿走我其余所有的记忆！
因此，只要我不转世投胎，终有一日会找到他！我不会去转世轮回，我要为自己，为鲁国那些惨死的冤魂讨回公道！一旦找到他，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累世寻找他的转生，我的法力亦在这个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强，然而，我找得好辛苦。他的命数似乎与常人不同，连那株彼岸花都无法发现他投胎去了何方，但我们从未停止寻找。
终于，五百年后，在他投胎到齐国临淄时，我们发现了他的踪迹，他已转世成为齐国的太子田蕤。
临淄，这是我冤死的地方啊！
我找到他时，他已长成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年纪轻轻便文武双全。在他的辅佐下，齐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世人对田蕤交口称赞，说他天纵英才，乃是齐国之福。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前世做过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今生却未曾遭到任何报应？！还是说他在我未曾找到的前几世里已遭到过报应？！世人对他交口称赞又如何，我的痛苦与仇恨依然分毫未减！我已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亲眼看到他生不如死，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不知为何，这次他身边却没有了金龙护体，于是我可以随意折磨他了。
于是我每夜潜入他的寝宫，现身让他看到我，让他回顾那一世的惨境，那些腥风血雨，哀嚎遍野，那些屠戮杀害，血流成河。那些恐怖的场面让他每晚噩梦连连，后来则夜不能寐，身边时刻是那些血肉模糊的景象。他心力憔悴，时刻活在巨大的恐惧中。
看着他被折磨得不得安宁，身体一天天消瘦虚弱下去，一天天垮下去，我心里却无法得到任何解脱。
也许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也许他看起来只是一个和姜轩毫无相干的人。
但是仇恨让我无法放手，我变本加厉地折磨着他。全城的人都已知道齐国王宫闹鬼，太子被厉鬼缠住，将不久于人世。而我因有彼岸花的护佑，那些被请来的江湖术士并不能奈我何。
如果这样一直下去，他很快就会在痛苦中死去，整个齐国惶惶不安，为太子祈福，为他寻遍名医圣手，他却毫无起色。他的亲人和子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离死亡越来越近，却束手无策。
直到你们出现了……我看到你们就知道，我必须马上杀了他，不然就不会再有机会，但是还是迟了。
难道天意就是如此？！
晗臻静静地听她说完，娓娓说道：“有些事情，未必可以强求。你因执念太深，不惜触犯天条，私自与彼岸花结下缔约，本应受五雷轰顶的责罚。但你自己生前不幸，且也已煎熬数百年，责罚可免，你且放下执念转世轮回去吧。天意从来高难问，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终有一天，上天会给你一个说法。”说罢，便拂袖一挥，施法为她除去浑身戾气。
戾气除去后，季婉的心绪平复下来，眼中也不见了仇恨，变得柔和安宁，她看着晗臻的眼睛，跪了下来：“五百年来，我每一天都活在仇恨中，我太累了。多谢神尊使我解脱，我宁愿相信上神所说‘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终有一天，上天会给我一个说法。”。
晗臻点了点头，召唤阴司使者带走了季婉。
“先生的术法好了得，毫不费力就能让一个如此疯狂的厉鬼变得柔和安宁。” 凤羽姝看着晗臻，无比崇拜佩服。
“此术法叫做风清月明，可净化身心，明心智，对灵力所求不高，愈是神识清明之时，此术法愈有效果。我现在就教给你，你以后要勤加练习。”
晗臻的话语在凤羽姝耳边回想起。
“风清月明……”凤羽姝利用残余的一点气力，施展了起来，因为她此刻神识异常清晰，所以术法的效果很快便显现出来，先是很微弱，然后感觉越来越明显，气力正在恢复，不远处的夏青竹亦感到气力正向全身流动。
随后，二人站了起来。站稳后，凤羽姝马上一招惊雷闪飞了出去，夏青竹则是一招水寒击使了出去。
柳牧遥似乎有些吃惊凤羽姝能够破解云霞漫，侧身躲开二人攻击后，反手又是一招狐袭。这招刚才柳梦溪也用过，但是她的灵力和柳牧遥不可相提并论。只见一条银色耀眼的狐光直向二人冲了过来，二人想要躲开却被巨大的灵力吸住，几乎不能动弹。
眼看狐光就要击中二人之时，只见柳瑶茵带着珑烟走了过来，向着柳牧遥叫道：“哥哥~”
那道银色的弧光绕了个弯转了回去，消失在柳牧遥的手掌中。凤夏二人一身冷汗，不明所以的看着柳牧遥，不知道是否算他俩已经接了两招。
柳牧遥看着柳瑶茵，笑着点了点头，继而转向凤夏二人：“二位少侠莫要见怪，我听家妹说于少侠会些中皇山的术法，便想试你一试，看你练到几成。于少侠能够用风清月明化解云霞漫确是聪明，晗臻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错！”
凤羽姝见状，便回答道：“上神谬赞了，小生愚钝，只学到了些皮毛。”
柳瑶茵问道：“二位少侠昨夜休息得可好？”
凤羽姝回道：“有劳上神，休息得甚好。”
夏青竹亦回道：“托上神的福，休息得很好，已全然恢复了。”
柳瑶茵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我们去前面的水榭说话吧。”
柳梦溪见状，不忿地说道：“你们俩也忒无用，这两个恶人也不收拾了，为我出气，气煞我了。”说完狠狠瞪了柳牧遥和柳瑶茵一眼，然后一跺脚，带着众跟班旋风一般地离去。
柳牧遥好笑地看着他们远去，说道：“这丫头是需要管教了。”柳瑶茵则是摇头苦笑。
随后他们带着凤羽姝与夏青竹来到一处水榭，一旁的湖水正波光潋滟，湖边的柳树枝低垂下来，随风似有似无的抚着湖面。
柳瑶茵看着凤羽姝问道：“于少侠，你要找我？”
凤羽姝见她如此问，便开门见山地说道：“经过昨夜一场交谈以及方才牧遥上神的言辞，我猜度您二位应与晗臻先生相识，晗臻先生对我有教师授业之恩，我对他甚是尊崇仰慕。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不知他近况如何？”。
柳瑶茵意味深长地看着凤羽姝，说道：“你所说的晗臻先生，乃是不庭山东君君上，是天界神尊。近日来，君上因事务缠身，已许久未曾现身，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凤羽姝面露愕色道：“原来是天界神尊东君君上。” 又见柳瑶茵言谈之间颇为敬重，料想晗臻必定身份非同寻常。
夏青竹说道：“既是天界神尊，必定身份尊贵无比，术法高深莫测，小舒能有此机缘，当真是幸运。”
“只可惜在下资质愚钝且时日尚短，未能学得一二。”凤羽姝答道，随后又问道：“两位上神，昨日那位黑衣男子是何来历？”
柳牧遥看了凤羽姝一眼，说道：“昨夜拷问了他许久，他虽一个劲求饶，对于自己身后的秘密，竟一字未曾吐露，当真狡猾多端。我只探得他叫齐墨，但从他身上的魔气和所用的术法来看，应是魔界无疑，而且是以吸食灵力为生。前些日子，魔界异动，中皇山一尘观测到数道魔气散落各方，这个齐墨应是其中之一。中皇山已派出人手四处查探。”
凤羽姝怔了片刻，又问道：“中皇山是何时观测到魔气的？”
柳瑶茵回道：“按照人间的岁月算来，应是去年年初前后。”
凤羽姝听罢，心里暗道：“晗臻先生去年三月至今未曾出现，是否与此有关？”
这时，又听柳瑶茵问道：“二位此去，欲往何方？”
夏青竹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正是想去不庭山。”
柳瑶茵看向夏青竹：“夏少侠为何要去不庭山？”
夏青竹稍加思忖，和凤羽姝对望了一眼，便将九曲玲珑佩一事说与柳家兄妹听，并将九曲玲珑佩拿出来示与二人。
柳牧遥有些诧异地说道：“萧笙？”继而看着夏青竹手中的九曲玲珑佩问道：“夏少侠这块玲珑珮灵力充盈，精巧至极，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这不似凡间俗物，从何而来？”
夏青竹坦然说道：“无甚来历，是家父所赐，我自幼便一直随身佩戴。”
柳瑶茵问道：“请问令尊尊姓大名？”
夏青竹回道：“家父姓夏，名君鹤。”
柳瑶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眼神一亮，说道：“我想起来了，不庭山纤月上神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夏青竹诧异道：“纤月……上神？我从未听说过。”
柳牧遥沉吟片刻，说道：“纤月是晗臻的得力副手，她那里似乎是有一块极其相似的。你日后有机会见到，大可一探究竟。”继而向他二人问道：“二位有无受到不庭山哪位仙神相邀？”
凤羽姝和夏青竹有些意外，互相看了看，均摇头道：“不曾受到相邀。”
柳牧遥便说道：“不庭山乃天界重地，若非受到相邀或召唤，寻常仙神亦不可随意进出，二位若要直接前往，恐无办法。”
凤羽姝和夏青竹听到柳牧遥这番话，均大吃一惊，说道：“原来是天界重地!”
夏青竹问道：“上神可否指点一二，告知如何前往？”
柳牧遥说道：“中皇山可通往三界各处，你二人不妨先前往中皇山修行，日后或有机缘前往不庭山。或许在中皇山也有机会见到晗臻和纤月。”
凤羽姝思忖片刻，看了看夏青竹，二人从对方的眼睛中均看出彼此赞成柳牧遥的提议。于是夏青竹说道：“多谢上神指教，我二人应如何前往中皇山？”
柳瑶茵看了看柳牧遥，答道：“第一次去往中皇山者，流霞谷是必经之处。但是此处去流霞谷，若步行的话，路途十分遥远，我今日正好有事要经过流霞谷，二位少侠若不介意，可以同行。”
凤夏二人大喜，忙道谢：“多谢上神，有劳了。”
柳瑶茵说道：“不必多礼，二位且去歇息片刻，稍后便出发。”
凤夏谢别了柳家兄妹，便走出了水榭。
二人原本不知不庭山竟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地方，幸亏柳家兄妹告知，否则二人竟不知会走多少弯路。二人内心因此对柳家兄妹更加感激。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柳瑶茵带着柳梦溪来找凤羽姝和夏青竹，对他们说：“哥哥和我打算送小妹柳梦溪去中皇山历练一番，会与你们同行，望二位多加照应。”
凤羽姝和夏青竹连忙说：“好，我二人一定尽心照应。”
只见柳梦溪撇撇嘴，不屑说道：“嘁！还不是我照应他们？”
柳瑶茵冷脸喝到：“胡闹，记住大哥和我方才对你的嘱咐！”
柳梦溪白了她一眼，不情愿地答道：“哦……”
于是柳瑶茵便带着他们一行去往流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