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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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岳谦永被抓了

偌大繁华的东厢大院中,岳谦永一人持鞭对着院中寒梅练习,其面色认真,眉头紧皱,手上的动作却有些力不从心。

他见一旁还有下人在观看,不禁大声道:“你们到一旁忙去,站在那里作何?!”

下人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赶紧撤了去忙活,生怕惹到这个岳家二少爷。

岳谦永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举鞭练习。他的武功一直被家父诟病说不够精进,也是烦恼得很。

“该死,这招总练不下来……”他气恼地索性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喘着粗气,见四周无人索性骂起来:“他妈的,别说云淙了,连府中的家丁都打不过……”

他正骂着,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冷笑,还未来得及反应,倏忽察觉有手指在背部飞快地点了穴,全身刹那僵硬不能动。

“什……谁?!来人……唔……”下一刻眼前便一片昏花,意识也翻天覆地起来。岳谦永感觉自己被凌空提起,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胃里刹那翻江倒海,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那人拎着他飘飞了好一阵,当岳谦永终于感觉身体有了着落时,身体却跌落进一个冰窟里,顿时浑身湿透。

“唔……唔唔唔!啊——呃……”他大吼大叫,紧接着又被灌进水里,根本没机会开口。

岳谦永浑身冻得发抖,牙齿都在打战。他艰难地睁开眼,试图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在玩弄他,但好几次都被对方及时翻过身去。

终于,在临界昏迷时岳谦永终于透过自己浸湿的长发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次日。

日光暖融,午后的冬阳柔柔地照过窗台,落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明亮而惬意,一层薄薄的光晕笼罩着端坐床前安静阅卷的江景抒,玉冠束发,素袖如烟,独坐一隅,焚香阅卷,优雅静好。

秦风醒来便是看到这样美好的光景,如一缕清幽洗涤全身的凡俗,他侧躺床榻,一手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那沉浸书卷的俊雅男子,似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就能度过一日。

“倾墨。”

“嗯,醒了?”江景抒翻了一卷书,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你真好看。”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本书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朝秦风的身上砸去。而秦风见怪不怪,被砸也依旧保持着柔情蜜意的笑容,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景抒。

“倾墨。”

“嗯。”江景抒淡淡地瞟了一眼秦风,继续翻阅书卷。

“你看书的样子真好看。”秦风刚说完,非常自觉地缩在床角,迅速抬手挡在面前,可这回对方竟然没砸书过来。

江景抒看了一眼还是防御姿势的秦风,连砸书也懒得砸了,他优雅地起身抚了抚宽袖:“你该吃药了,我去给你拿药来。”

“小抒~我饿了,先给我拿午膳。”秦风惬意地躺在**,开始大爷地使唤起来。

“你当我是你佣人吗?”江景抒瞪着那优哉游哉的秦风,随手拿起一本书不轻不重地往秦风脑袋上拍去。

秦风眼疾手快地抓住江景抒的手腕,稍用力就把对方拉到怀里扣着,他暧昧地轻咬着江景抒耳垂,低低地轻喃:“我当你是我娘子,乖,叫声夫君来听听。”

“你是真该吃药。”江景抒没好气地敲了敲秦风的脑门,“打算何时回去?”

秦风整个人熊抱住江景抒,一滩烂泥一般紧紧地黏在对方身上,深吸一口满是对方那清幽的

体香,他懒洋洋地说道:“我把宫凌支走了,我们逍遥温存几日再回去。”

“随你喜欢,让我起来。”江景抒轻轻拍了拍秦风的手,“我去给你拿午膳和汤药。”

“好,先给个吻压压惊,么么。”秦风不依不饶地嘟着嘴凑到江景抒唇边。

江景抒拗不过,只能搂着秦风的脖子送个温情的深吻,奈何对方得寸进尺,好不容易才把这个难缠的少爷安抚好。

“够了就让我起来。”江景抒红着脸喘息着,恨恨地瞪着那春风得意的秦风。

“暂时够了,晚上再收拾你。”秦风看着江景抒情色地舔舔嘴唇,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终于舍得让江景抒起身。

“自己洗漱。”江景抒淡定地吩咐起来。

“知道啦。”秦风乖巧地眨眨眼。

一直含情脉脉地目送着江景抒离开房间秦风才舍得收回目光,惬意地往后躺倒在**,脑子里全是江景抒的一颦一笑,更是想到昨夜对方竟然会偷偷睡到自己身边,不自觉地就傻笑出声来。

世间最美好,不比与卿相知相守。

除却受伤的秦风和留下照顾的江景抒,来参加赏剑大会的武林众人在今日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于斌也礼数周到地在门派前为众人一一践行。

“感谢诸位远道而来捧场赏剑大会,于某在此谢过。”

“于掌门客气,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望多多切磋。”骆轶礼貌地回应。

“接下来于谋可是有一段时间忙了。”于斌轻叹着摇摇头。

“可是蔺家旧事?”云淙问道。

“嗯,昨夜与主持商讨,也算有点眉目。”于斌笑道。

“对了,宫凌呢?风风不是让宫凌先回家吗?”云淙到处看了看。

“你说秦少爷身边那小书童?”于斌笑了笑,“他一早就走了,江先生不放心,让邱吉陪同,你俩也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骆轶点点头。

“要说奇怪的是岳二少爷。”于斌望了望人群,道,“他倒是没说早走一步,都这个时辰了也没见人。”

“据东厢的下人说一早就不见了呢。”铁头帮帮主道。

“噢,那想必是有急事早回了罢。”于斌皱着眉头猜测。

“这小子也忒不礼貌了吧?走之前也不跟于掌门说一声,偷偷摸摸的,实在有损岳家门风啊。”有武林人士讥笑道。

“毕竟年幼,礼数还是不周全,啧啧。”

“这岳谦永也是莫名其妙,不说一声就走了,虽然他平时也有点蠢,但不至于这么没礼貌罢?”云淙疑惑。

“少年意气。”于斌抚了抚胡须,也不多责怪。

“对了,还请于掌门多多关照秦风。”骆轶临行前不忘托付。

“那是自然,保重。”于斌颔首抱拳。

“保重。”

一行远去,青山渐渐消失在远方。

*****

滴答,滴答。

岳谦永是被水声惊醒的,睁开眼睛惊觉四肢都被束缚,所在之地光线昏暗,看周围似乎是个山洞,而上方还有融化的雪水滴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他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而且喉咙发疼,脑袋发烫,似乎是受了风寒开始发烧了,痛苦不已。

山洞口那忽有脚步声,似乎是察觉他醒了正缓缓靠近。

“谁……快给我出来!!”岳谦永猛然

想起昏迷前的画面,蓦然愤怒地大吼起来,双目通红地盯着越走越近的人。

那人走近了,影像印在他眼中,让岳谦永又惊又气。

“真、真的是你……你居然……没想到你是这种小人!!!”

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不打算说话。

“你想要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有什么好处?!你是要去威胁我爹吗?我告诉你岳家不会放过你的!!你……唔唔唔。”

他还没说完,便有个蒙面的黑衣人上来将用窝头将他嘴堵住。

而那人依旧面无表情,只道:“你真的很吵。”

“唔唔唔……唔唔!”岳谦永挣扎地要把窝头吐出,奈何黑衣人一直往他嘴里塞,加上长时间未进食,只好妥协地将其吞进去。

那人看着他这狼狈样笑了起来:“再吵的话,就把你舌头割下来,然后送到岳家主那里,可好?”

“唔唔唔……唔唔!”

“然后给你大姐看,给你小妹看,怎么样?”

“混蛋……唔……”岳谦永想继续骂,又被黑衣人堵住了嘴。

对方冷笑一声,对黑衣人道:“给我看好,别让人跑了。”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岳谦永刚像吐了口中的东西大骂,黑衣人却一拳捶了下来,顿时两眼一黑又没了意识。

*****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几经反复——醒来吃东西,然后有被迫进入昏迷的睡眠,然后再醒,再昏,几乎崩溃。

重复若干次后,岳谦永一醒来就开始打战,生怕又看到那恐怖的黑衣人。

“别……嗯?”

他突然发现那总站在自己身旁的黑衣人不见了,不禁喜出望外,开始小心翼翼地打探周围。

见无人看管,岳谦永求生的本能迸溅,开始拼命地用所学解开捆绑的绳索。好在他还不算窝囊,几番周折后也终于解开来,磕磕盼盼地从地上站起。

“呼……呼……”他不可置信地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往山洞门口走去。

洞口外是一片漆黑的夜色,门旁的黑衣人正靠着浅眠。

岳谦永屏住呼吸,如履薄冰地挪出洞口,好巧不巧,黑衣人猛然惊醒,拔出佩剑便朝岳谦永杀气腾腾而来,此时岳谦永只能迎战,长鞭挥斥,划破长空。

二人对战不分上下,可“唰唰唰”地四五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来支援,岳谦永直觉自己是难逃了,连最后的希望也化为灰烬。

“砰”的一声,迷雾四起,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不辨东西,正当岳谦永绝望之时,身边“呼”地落下一人。

“少爷,跟我走。”

岳谦永还在想这熟悉的声音是谁就被对方拉起,冲出迷雾,逃离险境。

*****

看清眼前的人,岳谦永是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乖巧安静的小侍不正是宫凌!

“你你你你......”岳谦永舌头打结,半天说不清话。

“少爷想的没错,宫凌是门主安排在秦家的眼线。”宫凌淡定地点点头,面无表情,似乎冷血无情,“少爷快走罢,邱吉与我一同回上邑,所以我不便送少爷回去。”

“好,那我先走了。”岳谦永倒吸一口凉气。

“少爷保重。”宫凌落下一言便敏捷地飞身而起,消失在夜色。

岳谦永还在惊讶中,拍了拍胸脯平复情绪,也快速赶往上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