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朋友强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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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外篇听海的声音二

翻外篇 听海的声音(二)

泪的味道,涩、涩心……

海的味道,咸、咸喉……

海是什么样子?约告诉他,大海的样子跟他的蓝眸子好像,炫蓝深遂;好像总看不到真正色彩,不知哪一个表情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那个黑衣人将他们带到了独立的深院里就消失了,在这里留下许多痛苦的回忆。想起那么痛苦心口就有更多的怨恨……

训练杀手的别馆,根来就是地狱的代言。为了让他们屈服长达一年的时间他们三个跟着不同年龄相访的小孩关漆黑的牢笼里,除了一日三餐时间外,他们大部分时间就是——自相残杀。没错,胜着为王败者为寇。冷眼看着那些败者被一只只巨手残忍脱了出去,他们解脱了……海将约搂在怀中,怀中的约颤抖不及。在害怕……

没有人愿意像谁透露自己的名字,这是成为职业杀的第一课……没有伙伴,只有敌人……

他们三个蜷曲在黑暗潮湿的角落,不断的有孤儿被送进来,同样不断的有孤儿变得自相残杀的孤魂野鬼。

每个月都能听到那个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黑暗一个角落响起:“我要的是百里挑一的杀手,而不是毫无用处的废物。记住,想要活下去就要杀掉你身边每一个同伴……”

没有泪、没有惊恍。海只是无神地望着角落中的声音源处,他不害怕,早在以为自己将要死在那双残酷手中的时他就不再畏惧,那个女人的样子已经在他脑中模糊不清,他有用力想记住她的样子,可是越是用力去记住,心越是迷失……

他将每一个像靠过的来的人用力按在地板上,只到对方失去了呼吸……渐渐牢笼的人对他退避三舍,因此约才能在他背后安然无恙。

一年后的冬季他们三个走出了如同地狱般的牢笼,耳边还传来那些正在相互厮杀的惨叫声;惨叫声绵绵不断地在空气里蔓延。

接下来等待他们就是恶魔式的杀手训练,他们都麻木不仁的一点一点接受着成为职业杀手的知识……冰冷的冬季被埋在湿泥中,不停的从高楼上跳下来,三天三夜不进任何食物……这种训练比地狱还要痛苦……

他怎么煎熬过来的?不清楚,他对自己为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了一种更深的牵绊,漆黑牢笼里的回忆偶尔会无意识飘进他的梦里,常常梦……梦到一双枯黄的手掐着他手脖子,鲜红的手指紧紧梏着他的皮肤,痛楚、血液,不停的从指甲缝中奔流……

醒来发现约正用担心的眼神安慰他,他们都长大了……他已成了年了。成为为会长效命的职业杀手。伸手摩挲着约柔软的发丝,示意他没事。

约有着一双慑人心魂的睛眸,有时候约自己都会自嘲。要不是瑞和海也许他早就该死在那牢笼中。将头埋在海胸膛:“我看到睡着的你脸色都是苍白。”

因为他痛苦,扯扯嘴角:“约我没事。”他已经忘了笑,忘了哭;甚至忘了什么是喜悦,什么是悲伤。要不是这跳动的心脏,要不是这躯体的血液是热的;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明天有任务……”约痛苦的闭上眼,将脸埋在双腿。

“然后呢?”海淡淡等待约回应他。

“没、没……只要能和瑞还有你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这是约的束缚,同样也是他活到现在的支撑:“瑞呢?”

“海,我觉得瑞变了……变得……”约欲言又止,最后将脸移到窗外的景色。约推开窗,一股接一股的寒风迎头吹入。

海没有深去追问,他清楚……那个比他们大的男人在变,是那个残酷的牢笼让他变了吧。那双黑色眼睛里再也看不到热情,再也看不到情绪……兴许他们那个时候就不该选择,小小的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后来的事,单纯的以为有吃有穿就是天堂……比流浪好,真的好吗?

至从学会拿这冰冷枪械开始,他的心就被深深封锁在地狱漆黑的冰锋中。

夜色黑墨如同屏帐架在两端,璀璨霓虹和谐的交换着色彩。黑暗角落中某座高楼顶层孤立着三抹黑影,黑色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分辨不是出是人还是只是黑夜里的一丝错觉。

夜风吹散着黑色的发,唯一与这黑夜不同的蓝色眸子闪着妖恶的诡异。修长的手臂固定好脚下的绳索,冰冷不带任务语气的声音:“准备好了吗?”

“好了。”最高大的黑影系了系腰间的绳索,回应。

“约迅速一点!”海站在顶层的最边缘,准备好起跳。

“我我……我好怕……”约恍乱扣好腰上的绳索:“为什么要用这个方式……杀……”

“没有为什么,组织里的命令没有办法拒绝!”海冰冷的声音与寒风彻骨的夜风响起。

约不禁混身颤抖,委屈的埋下头:“我知道了。”

“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了。”海头也没回,抛下一句直径向楼下跳去。风不停在耳边逆刮,这种程度以至于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刺激,就算再高的楼他也会义无返顾跳下去;死和活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区别。

黑夜里某楼层的玻璃中三抹黑影正快速度往地面冲击‘哗啦’一声,楼层二十七层的玻璃被修长的脚踢碎,无数的玻璃星子如同刚怒放的烟花,点缀着寂静的黑夜。

快速度冲进房间,在房外一片混乱中,看准目标将冰冷的枪口抵住目标的头部。

屋内陷入一片平静,连窗外被夜风吹起的白色窗帘发出的声响都能清晰飘入耳内。海将手中的人质压制退后,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们只要想要的东西,至于这个人……我们没有一点兴趣!”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屋内响起敌方铿锵有力的声音。

海轻蔑瞥一眼屋内,加上屋内的二十来人,屋外一定……他听到无数脚步声,冰冷扯起嘴角:“你认为我会跟一警察说实话吗?”

“你……”对方顿时收声,冷汗从对方额头上爆出。

“我再重复一次,我只是要想要东西,对于这个的命我一点也不在乎……不过如果你们非要紧逼我的话,我不保证我手中的这个人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海用力抵住人质的太阳穴,人质马上发出害怕的呻吟。

“身手不错,在这样复杂的陷阱内你还可以如此从容。”屋内一道门突然被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身影将玄关的灯打开。顿时漆黑的房间透亮,好像有些失望身影发出遗憾:“啧啧,没想到你们连脸都用黑色的布包着。”

海朝瑞使了眼色,瑞心领神掏出枪支抵住开口说话人的脑门:“不要废话!在你身上交出来吧。”

那个深深皱起眉,愤怒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小小磁片:“下次你们休想这么容易!”

夺过磁片,瑞朝约瞪了一眼,约紧张的跳出窗外。见约已消失在夜色中,瑞方才收起枪械一个灵活的跳跃——

“小心!”海大叫一声,雷速按下手枪的扳机。手中的人质来不急痛呼血液已从他的太阳穴涌奔,海伸出胸膛挡住射向瑞的子弹,咬紧牙关将开枪人的脖子紧紧力桎梏在臂腕中:“敢在老子面前耍阴的?你才是他们带头的对吧?嗯?林总裁?”海咬着牙,拿起枪抵着在他怀中挣扎的人。

“哼,不亏是金牌杀手受了伤还能这么慎定,不过你能从这里逃出去吗?”被称为林总裁的露出傲慢的表情。“死一个手下对我而言也不怎么样?你真能逃走吗?哈哈,实相的快一点放开我!”

“这好像不是你担心的问题。”海眯起眸子,如同被唤醒的野兽咆哮:“只要是想杀我的人,我不会让他再看到我!”用力踢开宁他厌恶的林总裁,用力一踵……屋内的人看到他将要逃走,纷纷掏出手机准备向海扫射,在快要消失窗口之前,海快速抬起手臂瞄准被他踢得狼狈不堪的身影——‘嘣’的声音与人类最凄惨的绝望声巨响一向奔发,然后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中……

半秒中后散乱的抢声绵绵不断从某栋大楼二十七层响起——

嘲讽的冷笑,引来痛楚。好痛,他的胸口像火一样灼痛……不是他忘记了这伤口的痛楚,而是刚才的怨恨埋没了这痛楚……

梦……就是那个相同的梦,闷、闷得心口发疼,闷得以为自己就要死掉。

胡乱睁开眼,用手无助的捂着面。原来他在执行任务中替瑞挡了一颗子弹,吃力的捂住伤口,血弥漫了黑色紧身衣,干裂的嘴角发出细微的呻吟。

瞥一眼睡在床边的人影,海蓝色眸子中露出温热,哭了吗?眼睛那么浮肿,伸手揉着约的发丝,这些年来的残酷让约脸上干净的笑靥都减少了。他们从来不缺钱,不当杀手的时候他们可以去豪华、高档的地方游玩。

拥有这些又能如何?他连怎么去笑,怎么哭,怎么爱的能力都失去了。

思绪复杂而抽象,合上眼。假装自己至身于黑色寂寥中,黑了不是吗?当被否认这双眼睛时,他的纯白翅膀早就被撕碎,坠入黑暗染池中,连心都一同被侵黑。

真的厌恶当杀手吗?真的不喜欢杀人吗?不,他由始至终都热爱着,甚至是迷恋这杀掠。血淋淋的那一副凄惨悲决的画面,他喜欢听将要被他杀死的人临死前的那一声声喘息,像是残喘又像是绝望。那一刻仿佛无尽的黑色与他隔为一体。

床边的人蠕动着,不一会睁开无知的大眼,当红肿的眼睛看到海时,不禁抹去眼中的那一丝忧伤:“海,你没事太好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子弹我已经帮你拿出来。”

仰起头用力呼吸:“有什么好哭的。”约为了他和瑞学不了少处理伤口的医学知识。

“我真的好怕,你会跟我妈妈一样再也不会醒过来了。”约埋下头,呜咽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海痛苦开口,胸膛的伤口刺激着他全身的神经。

约摸掉眼泪:“我们永远也没办法自由吧?”

“或许……”海淡淡开口。

“海我不想看你再受伤了,每次看到你流着血我就好担心,真的好怕你再也……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想结束自己?”

一语被约点中,海呆愣望着这个巍巍诺诺约,好半天海才恢复心静:“这样不好吗?”

“我好怀念我们三个在街头流浪的日子,虽然那个时光很短,但是我最珍贵的记忆……那个时候的瑞没有变,海你也没有变,同样我我我……也没有变。”约红着眼框。

闭上眼,幽幽吐气:“可惜人总要长大,如果一直不去变就没办法适应这个社会,适应不了等待你的不是死亡还有什么?不是谁都改变,这样的生活不得不逼着我们去改变。”

“海……等你伤好了,我们去海边看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