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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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离开,再见红莲(二更)

    thu may 01 12:03:53 cst 2014

    ps:五千字大章奉上,这一章也是为了感谢『普罗米斯修』大大的打赏而加更的。以下是正文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寒没有理会其他的事(其实他也没什么事),只是静静地陪着雪女,端木蓉,月儿还有舞俏儿尽情地玩闹。其间也和高渐离以及盖聂讨论一下武功以及见闻。

    或许是想明白了荆轲的『死』的确不能全怪盖聂,或许是因为天明,又或许从萧寒的态度上猜出点什么,高渐离对盖聂的态度虽然还是不冷不热的,但至少不会每次见面都冷眼相向了。

    同时,萧寒也抽空查看了一下天明练习『大罗周天步』的情况。让萧寒没有想到的是,经过舞俏儿一番指导,天明竟然已经可以把『大罗周天步』走的有模有样,甚至快要跨过第一重境界的门槛,达到『飞檐走壁』的地步了。这让萧寒在欣慰的同时,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在网上听过的一些关于天明武学天赋言论“其实,天明的武学天分很高,只不过被『封眠咒印』给封印了,无法展示出来”罢了。

    这样一想,萧寒不禁有一种想要尝试把天明身上的『封眠咒印』解开的冲动。可是一想到上次去阴阳家碰到的那个『老不死的』的恐怖修为,萧寒就不由得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万一这『封眠咒印』是那『老不死的』布下的,自己贸然解开了,惹得那个『老不死的』发飙了,自己可招架不住。反正封眠咒印短时间内对天明并不会产生什么危害,等下次有机会问清楚了那老不死的再解开也不迟。

    时光飞逝,几天之后,隐隐感觉到时间不多了,萧寒只能在舞俏儿在得到几百根棒棒糖作为报酬时满脸开花似的笑容以及端木蓉几人的不舍中离开了墨家机关城……

    一处无名山崖边,一道火红的妖娆倩影俏立着。看着漫山的景色,赤练微微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没有想我?”

    “嗯?神仙哥哥!”听见日夜思念的熟悉声音,感受到期盼已久的怀抱里的温暖,赤练拔剑的动作不由一滞,继而惊喜地叫道。

    “嗯,是我。莲儿,有没有想我?”细嗅着赤练发间的馨香,萧寒笑着问道。

    “想,自从神仙哥哥离开之后,莲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神仙哥哥。”看着眼前日夜思念的俊美脸庞,赤练梦呓般地说道。

    “呵,那莲儿思念我又见不到我的时候怎么办呢?”感觉到怀里佳人的深切思念,萧寒不由一阵心疼,继而调笑着问道。

    “嗯?怎么办?”听了萧寒的话,迷梦般地呢喃一句,赤练猛地抽出腰间的赤练剑,向萧寒刺去。

    嗯?见赤练突然拔剑刺向自己,萧寒脸上很是平静,没有一丝惊讶。在赤练剑将要刺到萧寒的瞬间,萧寒的身影忽然凭空消失了。

    “速度还差一点哦,”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赤练头也不回,玉手一抖,赤练剑仿佛一条灵活的赤练王蛇,猛地转身,朝赤练身后刺去。

    没有闪躲,萧寒眼睛微眯,双指轻轻一夹。来势凶猛的赤练剑被萧寒准确而轻易地夹住。

    用力一拉,拉扯无果的瞬间,赤练便放弃了手中的赤练剑。脚下一点,身体便向萧寒疾射而去,同时赤练手里也多了一柄火红色的水晶短剑,朝着萧寒刺去。

    看着疾射而来的利刃,萧寒嘴角划过一丝微笑。

    在水晶短剑将要刺到眼前的瞬间,萧寒动了,左手幻影般地一抓,即将刺到脸上水晶短剑瞬间止住,仿佛被定格一般,不能向前再进一丝一毫。

    就在萧寒以为要结束了、准备放开赤练手腕的时候,赤练却突然松开了抓住水晶短剑的五指,水晶短剑突然转了个弯,朝着赤练自己刺去。萧寒心下一紧,连忙伸出右手抓向水晶短剑。

    就在萧寒抓住水晶短剑的瞬间,赤练的另一只手却持着一柄红色短刀突然刺向萧寒……

    “你赢了,”看着额前飘落的发丝以及抵在自己脖颈上的『红袖』,萧寒放开了赤练的手,苦笑着说道。

    “耶!神仙哥哥,那……”听见萧寒亲口承认自己胜利了,刚收起赤练剑、水晶短刀以及『红袖』的赤练兴奋地尖叫一声,继而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地对萧寒问道。

    “呵,傻莲儿。既然你赢了,神仙哥哥当然会实现当初的承诺,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看着赤练如同小孩子般的举动,萧寒不禁莞尔,一把将其搂在怀里,笑着说道。

    “真的吗?”得到了萧寒的回答,赤练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努力的目标,在今天终于实现了?

    “嗯,真的,比珍珠还真。以后莲儿会永远跟在我身边,谁也带不走。”看着赤练仿佛做梦一样的神情,萧寒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很疼!

    “真的,是真的。神仙哥哥,莲儿做到了,莲儿终于可以跟在你身边了…呜呜…”梦呓一般地喃喃自语着,最后直接在萧寒怀里哭了起来。

    看着怀里赤练在低声哭泣,萧寒并没有阻止,只是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头,思绪渐渐飘远……

    那年,是萧寒下山,来到世俗界游历的第二年,也是他们初次相遇的一年:

    第一次见到红莲,是在韩宫某个后院里的樱花树下。那一天他因为美酒喝完了,刚好听到有路过的人在谈论皇宫里的美酒。所以,他去了皇宫,偷盗之类的骂名他从不在乎,“率性而为,无愧于心”,这是他做人的准则。

    皇宫里虽然守卫森严,但对于已经超脱了人的范围的他来说,形同虚设。可是,到了皇宫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皇宫的酒窖在哪儿。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打算随便跳入一个庭院,抓一个人来问路,然后将其打昏就行了。

    或许是缘分注定吧,他随便一跳,便跳入了属于她的庭院,看见了正在欣赏樱花的她。那时的她,身着一袭粉红的长裙,很美,美得仿佛不属于人间。

    不过,那时站在樱花树下的她,美中有着六分天真、三分孤寂,还有一分茫然。

    在他怔住的同时,她也发现了他。不过,她没有惊叫,而是好奇地询问他的名字,他怎么进来的,他进来干什么…她的问题很多,有的问题很简单,有的问题也很复杂,甚至有的问题很是古怪。

    他觉得她很有趣,因为他知道她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天真到看到一个人突然闯进她的院子,没有事先思考这个人会不会对她不利,而是反过来问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一大堆问题、名字叫莲儿的纯真少女会是六国灭亡后让人闻之色变的赤练。所以,他来了兴致,对她提出的问题几乎是有问必答。

    当人对某件事情投入时,时间总是飞逝而过。很快,太阳就要下山了,他要回去了。知道他要走了,她心里有些舍不得,因为自从母后过世之后,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认真地倾听她的诉说,也没有人像他一样对自己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

    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她没有要他留下来,因为她知道,他不会留下来。所以,在他临走前,她只是问了一句“你明天还会再来么?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睛,他不忍心拒绝,所以笑着点了点头,这让她高兴地一蹦三尺高。看着她脸上比百花还要美上三分的真心笑容,他发现自己经常来这里和她聊天,或许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对于她的第二个问题,他忽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中某人“神仙姐姐”的称呼,心里有了恶搞的想法,于是调笑着说了一句“我叫萧寒,你可以叫我神仙哥哥。”说完,便踏空而去。看着他踏空而去的潇洒身影,她信了,她真的相信他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她的神仙哥哥!

    回到住的地方,他才发现,自己还没有问她皇宫的酒窖在哪儿。不过,随后他又释然,喝酒和美人,他当然会选择后者。

    第二天,他来了,正好看见她在那棵樱花树下等他,还准备了一桌酒席,见此,他笑了。这天,他们聊了很久,和昨天一样,依然是他静静地倾听着她的诉说,为她解答问题,唯一不同的一点是,多了一桌酒席……这天,他对她的了解更深了。

    她说她很孤独,在皇宫里,自她母后去世后,没有人陪她:

    她的父亲整天不是处理政务,就是和他的妃子寻欢作乐,根本不管她;

    她的几个皇兄整天不是勾心斗角,就是花天酒地;

    宫里的其他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她和他们没办法交流;

    宫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宫里的侍卫长,叫白风,他长得很漂亮,嗯,的确是漂亮。他也是宫里除了他的父王兄长之外,不会对她毕恭毕敬的人之一。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总是在和另外一个人竞争,比武功,比速度……所以,他对她不是很在意,她和这个叫白风的侍卫长的交流也不是很多。

    还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庄』,是那个叫白风的侍卫长竞争的人。庄对人很冷,他的眼睛仿佛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寒冰。不过,她有时会去找他,因为他很静,她能在他的面前诉说着一些事情。虽然她知道他并没有在听,虽然他有的时候会生气地离开,但是她依然很满足,因为她不用再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里了。

    听完了眼前这个叫红莲的少女或喜或怒的倾诉,他觉得心里有些发堵。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出于可怜,这次他离开的时候和她说了一句“只要你准备好酒菜,以后每天我都回来”。这句话让原本有些不舍的她欣喜若狂。

    为了迎接这个神仙哥哥的到来,第二天,也就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天,她认真地打扮了一番,并精心地准备了一些山珍海味,早早地坐在那棵樱花树下,等着他的到来。

    在她期待已久的目光中,他来了。看着早早就在樱花树下等待的少女,他不禁有些心疼。

    这天,他们依然聊的很开心,不同的是,这次是他在说,她在听……

    此后,每一天她都会精心地准备好一桌酒席,早早地坐在樱花树下等着他的到来,因为她发现他不但见识广博,还会讲许多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好听的故事。尽管有的时候,故事的结局是凄美,会让自己想哭,可是每次在自己流泪的时候,他都能把自己逗笑。

    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也明白她的父王是压根就不管她,或许已经把她遗忘了吧。因为他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出入于她的庭院当中,竟然没有一次见到有人来她这里,不过这也方便了他……

    同时她对此也渐渐变得不在乎,因为她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母后去世之后,自己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只要有他陪着自己,就足够了。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经常会想起他,他不在的时候,她自己觉得做什么都是那么地不顺心。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她明白了,自己已经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爱上这个从天而降的神仙哥哥了。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她开始的时候有些羞喜,继而便感到恐惧,因为她知道自己长大后是要嫁人的,嫁的人不是他。所以,她害怕嫁了人之后,就见不到他了。

    可是,某天之后,她不再害怕了。因为那天,她悄悄地问他如果她嫁给别人之后见不到他了怎么办,他听了之后忽然笑了,然后用一种不可质疑的语气告诉她,她今生能嫁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他的话很霸道,却让她在一番羞喜过后,很是安心,这种安心的感觉来自于他的笑,很自信!

    这天之后,她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又和以前一样,每天等他,和他度过每一天。不同的是,他开始教她武功了,并且送给她一把名叫『红袖』的漂亮短刀作为她的贴身武器,得到他送的礼物的那一天,她整天都挂着开心的笑容。至于学武功,她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只要她发现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会感到很开心……

    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对她说他要离开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这里陪她了。她问他能不能带她一起离开这里,他说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她问他为什么离开,他说为了一个承诺,于是她沉默了。

    看着她心情低落的样子,他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对她说等她出嫁的那一天,他会再次来到她身边,带她离开。听了他的话,她笑了,笑得很美,因为她相信,她相信他会来。所以,她的心情虽然低落,但只是因为对他的离开感到有些不舍。同时她心里更多的是希望和期盼,她看到了离开这里的希望,期盼着出嫁的那一天的到来……

    次日,他没有来,她知道,所以她没有等他,而是在另一个地方练习着他交给她的武功。她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带她离开,所以在等待的同时,她希望自己能够在他带自己离开的那一天帮到他……

    在她的等待当中,终于到了她出嫁的那一天。当天,她极其用心地打扮了一番,这让她的父王以及那些文武大臣十分高兴,他们都以为她是为新郎而打扮的,甚至她的贴身丫鬟也这么认为。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她是在为谁打扮着,同时她也把『红袖』偷偷地藏在了自己的腰间。『红袖』是他送的,所以她不想把它留在这个让她已经厌恶的地方,同时她不想在离开的时候,自己成为他的累赘,她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他。

    号角声响了,她也上轿出发了。在都城的人海中,她没有找到期盼中的那道身影,不过她并不失望,因为她坚信他一定回来,会带着自己离开,这是他的承诺!

    在车队走到半路时,忽然响起一阵奇怪的箫声,让人有一种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感觉。听到这阵熟悉的箫声,她笑了,笑得无比惊喜与开心,她知道他来了!

    果然,在她期盼的目光中,一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望着那身熟悉的白色长袍,看着那日思夜想的俊美脸庞以及嘴角的温和微笑,她纵身一跃,抛开一切地投入他张开的怀抱当中。感受到这熟悉的温暖,她哭了,喜极而泣。其他人,她没有去管。因为在他搂住自己的同时,她听到了耳边的风声,她明白他是在带自己离开……

    和他一起离开之后,她发现自己似乎到了天堂:每天,他都会陪在她身边,带着她游山玩水;饿了,他会做许多她从未吃过的美味给她吃;冷了,他会搂着她,给她温暖;无聊了,他会讲许多有趣的故事给她听;想练习武功了,他会认真地帮她喂招,指出她的不足……

    可是,她明白,不久的某一天他还会离开她。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她,刚好相反,她知道他很喜欢甚至是深深地爱着自己。也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她自己的实力。她看得出来,他日后一定是腾飞九天的蛟龙,而她的实力太弱,不足以帮助他。如果她强行要求跟在他身边,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可是她只会成为一个摆设的花瓶,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他,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同时她也深深地明白,以后他身边的女人绝对不会少,但她不会去责怪他花心,优秀的男人身旁总会围绕着多个女人,这是自古不变的。但她想依靠自己的努力来获得他的认可,成为一个真正地能够留在他身边帮助他的左右手。而不是依靠他的宠爱而留下的花瓶……

    所以,当他出再次说他要离开她的时候,她没有意外,也没有不舍,只是问他,当她的实力达到什么地步时,她才有资格真正地留在他身边,让他时刻带着她,不再离开她。听见她的话,他一时愣住了,看着他愣住的表情,她开心地笑了。

    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他也笑了,欣慰地笑了……

    两天后,他离开了,临走前留下了一把火红色的水晶短剑,还有一个对她的承诺:当她能够伤到他的时候,她就可以真正地留在他身边……

    他离开了之后,她也离开,经过一番波折之后,她加入了一个有着两个算是她熟人的组织――『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