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应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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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瘫坐在地上的子闲一会儿盯著耀眼的阳光,一会儿看著手上的物品,一个钱包、破手机,一个随身小本子与笔,还有就是从花市上买来的几味香料辣椒的种子,再就是脖子上那个不值钱的玉坠子。

现在怎麽办?又回不去了?这是什麽地方也不太清楚,今後怎麽办也没有什麽头绪?

其实想想回不回去都一样,双亲死了。他到哪里都一样,孤身一人。

宽宽的泥路远处传来了一阵车轮转动的声音。渐渐的看清是一辆马车,御座上的是一个敦实的20岁来岁的小夥子,挥著马鞭,马车用粗布盖得严实。

应子闲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打量著应子闲。毕竟,这没有多少人经过的马道上居然会有人,有人还没有什麽,那怪异的衣著与剪的短短的头发更是让人侧目。

马车停在离他不远处时,在应子闲挥手下,车主停了下来。

“这位大哥,请问你是不是去城里,可不可以顺路搭车。”这应该不会错吧!应子闲有些心虚的道。

“小哥,你哪里来的,怎麽会在这里停留?这里可是马道。”那小夥子疑惑的问。

“我是从外乡来的,搭了一辆运货的马车,没有想到今天早上醒来时,躺在路边的树林子里。”他脸红编著莫须有的故事。

“哦,你要进城的话,我就顺路送你一程,上来吧!”敦厚的小夥子热情的伸出长著老茧的大手。

“谢谢。”应子闲满脸通红的顺势上了那看起来很结实的马车。

原来这去城里还有好几里的路,路途上应子闲以不著痕迹的探问著这个世界的情况。这个大陆上本来有**个国家之多,在十几年前发动了战争,现在合并、吞没後只有四个国家,还有一个虽然不能称之为国,但那也差不了多少的水域。

应子闲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弥月帝国最大的城市之一望月城的郊外。

在应子闲有意的引导下,那个赶车的小夥子十分同情这个父母双亡、投亲不遇的小兄弟。在他拍著胸脯说收留他没有问题时,应子闲感到十分惭愧。

“阿忠,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应子闲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问。

“当然是去城主大人的府上啊!”阿忠挥著手上的鞭子,理所当然的回答。

“小闲,你碰到我是你的运气好哦!要知道!这马道可是城主们与皇家专用的送货道。平常马车是不让上的要是让人知道了,就是死罪的。”

“哦~”应子闲嘴上漫应著,心里可不苟同。这样奢侈多半是亡国昏君。在受了十八年的教育之後的他可没有尊卑之分。

“到了,小闲你下来一下。”应子闲在发呆时,阿忠已经跳下车子。

“哦?”回过神的小闲一边打量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村庄,一边心不在焉的爬下马车。

阿忠从一间用黄泥土与木头还有一些很像茅草样的植物盖成的屋子里取来一套蓝色的粗布衣服,让应子闲进屋换上。

穿惯软柔的休闲服,穿这些粗布纤维的衣服,让子闲的脖子上磨出了一道红痕。就在子闲拉著不合身的衣物时。村子里的住户们过来了,虽然嘴里和阿忠打著招呼。但那一双双的眼晴可是往外来客身上招呼。

皮肤略白的小闲因为没有其它的爱好,很少在户外活动。1.75左右的个子不是很高,加上白色的皮肤,有些稚气未脱的脸,看起来不是很结实的身体,活脱脱像个见不得生人、躲在大人背後的小男生。

“小闲,这是我爹。”阿忠指著那走来的一个灰发的老人说道。而老人的背後跟著一串的妇女与小孩子。

应子闲被他们围在中间接受打量时。阿忠扯过老爹,低声的说子闲投亲不遇,行李与钱币被某个没有天良的车夫抢走,人被丢在马道旁的事。

一旁的老婆婆们听到这个有些悲惨的故事连忙拉著子闲的手,一边声讨著不存在的车夫,一边安慰著那个看起来站在那里都有些怕生红脸的小夥子。

“那好吧!就让小闲呆在村子里吧!要是外人问起来就说小闲是阿忠的远房表亲来投亲的。”中气十足的老人对著围在人群中的小闲大声说。

“好了,好了,别围著他转了。你们让开让小闲与阿忠到城里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找到亲人呐!”阿忠一把拉过被妇女们打量得脸红的应子闲,往车上一丢飞快的赶著马车离开。

身後还传来了一阵阵的讨论声。

“很俊的小夥子啊!除了头发剪的怪怪的。”

“小哥看起来很漂亮。”

“不知道成家了没有,回头让他看看我们家阿美。”

“你家阿美?美的你,小哥会看上你家阿美吗?我家的小琴还差不多呐!”

“你家阿琴?……”

……

没什麽营养的对话,越来越轻了。应子闲这才松了口气。以前家里的亲戚很少来往,除了父母外他也只有与几个熟识的邻居来往,父母死後亲戚之间的冷言冷语更是让人心寒,加上每天忙著打工上学,子闲没有多少朋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自然疏远,对著莫名的热情招呼让他浑身不自在。

送货的马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一些村庄,有的穿著粗布,有的则是衣衫褴褛。

“阿忠,为什麽有的村子,看起来好一点,有的则破旧一点啊!”当然说破旧一点是好听的说法。

“哦,那是因为他们是贱民啊!”阿忠毫不在意的说著。

“贱民?”对於这种称呼,应子闲皱著眉。

“他们是犯事的平民、还有无主的奴隶、没什麽工作的人聚集在一起的村子。”应子闲看著从眼前逝过的那个小村落。他们是不能进城的。”

“奴隶??”天!这是什麽地方,还有奴隶存在。应子闲吓得不轻!

“是啊!啊!到了!”阿忠指著不远处,出现在地平线上的那巨大的城墙,偌大的青石被修磨的十分平整,那堵高大坚固的城墙看上去十分坚实威武。高高的墙上写著“望月城”三个字,有些类似繁体的汉字。高高的城门前立著一队十来人的士兵。

城门前停著一队人,好像是在接受入城检查。

马车停在了城门前,阿忠取出贴身放著的一个玉牌子。那个士兵接过看後,挥挥手示意放行。

“阿忠,那是什麽?”小闲轻声的问,引来周围人轻视的目光。

“那是望月城城主府的牌子,月宫里的蔬菜是我们附近几个村子提供的。每两天我们都要去送菜。”阿忠接过牌子说道。

“阿忠,那个小兄弟面生,是谁啊?”那个士兵好奇地打量著位子上的白净少年。

“我的远房表亲,双亲己逝所以投亲到我家的。”阿忠敦厚的笑著说。

“哦!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不像个干粗活的。”士兵小声的喃喃著。

入城之後,整齐的房屋一间挨著一间,地面的街道全是用青石铺成的。各式的招牌在空中招扬著,街上各色衣著的人群,小贩的招徕声不绝於耳。跟外面的那些破旧村庄,天壤之别。

这条石道也是用青石铺成的,二边栽种了一排排树林,青石道的二边还有二条溪流淌过。

“这是专用道。”顺著这条路,马匹飞快的向前飞驰而去。一个小时後,长长的石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宫殿。

大、很大、非常的大的宫殿,这座占地面积足以好几千公顷的宫殿,让子闲这个现代人看得眼珠子掉出眼眶了。在现代那寸金寸土的观念下,这值多少钱啊!

“这是帝国的双璧之一霖殿下的宫殿,霖殿下,是弥月帝国现任王是双生子,望月城是殿下的封地。”阿忠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

“霖殿下???”

哦!是王爷啊!带著疑惑与不解,马车转向了主道旁出现的支路上。

再飞跑了半个小时後出现了一个大木门,门外站著几名老仆佣。阿忠把马上停了下来上前有礼的道:“三总管,今天的菜到了,你老看看。”

老人扯掉粗布,看著一车的各色新鲜的蔬菜,满意的点点头的。“阿忠,老头子还好吧!”

“爹,还好。”

“好了,这一车我收到了,你到里面去取钱吧!”

“是!”

皇帝兄弟的屋子,不奢侈都难啊!应子闲这才打量著这个四周的建筑咋舌。

从偏门进入,才发现这个月宫里面还有都城,青山碧水随处可见,俳徊於其中都是各种漂亮可爱的小动物,远处青山围绕的优美至极的山谷之中,整座城都是同洁白若雪的白玉石建造成的,从远处看起来仿佛是由美丽白云构成的。

离应子闲他们最近的一组落院里,阿忠熟门熟路的摸了进去。应子闲怕自己漏了马脚,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後。

“阿忠,我在门外等你好了。”应子闲小声的对著阿忠说,因为那站在院外的士兵,正盯著这个陌生人,他不想让阿忠为难。

阿忠点点头,小声的吩咐他在外面不要乱跑。应子闲坐在石阶上,在这落院里来往的各色人都有。

应子闲坐在台阶上打量著进进出出的人。

“他们是月宫的仆佣,每天都来送日常食用的物品。”应子闲转头看著那搭话的老人。

让阿忠进来的那个老人。

“小兄弟你是谁?以前好像没有看过你啊?”老人抚著白色的胡子,笑著问。

“我……阿忠是我远方表亲,双亲逝去前让我来投亲,刚来。”应子闲小声的回答老人的话,没有注意那个和蔼的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精光。

“哦!看起来不像是个干地里活的?识字吗?”老人那为精明的老眼打量著眼前那个未经尘世洗礼的孩子。

“识字,平时帮爸……爷爷抓一些药!”应子闲涨红著脸回答。

“哦!”取来钱币的阿忠带著应子闲向三总管告辞。

回到了那个小村子,阿忠的爹守在村子的门口等著。

於是应子闲就在村庄里住下,阿忠的爹是这个村落的村长。因为在几里内的五个村子是为月宫种菜的。

村长应子闲的要求,在村子的安静的角落里搭了一间土屋让他居住,土屋里的用具都是村民送过来的,也许是子闲长的俊秀些,村民们就是借故送些食物过来,所以生活上也无缺乏。

就这样,子闲在这里过了十来天,原本想下田帮他们种菜,但朴实的村民死活不同意的,於是他就成了村子里唯一的闲人。

这天,子闲早早的洗完身体回**睡觉,却被一阵哭声惊起。

披著外衣,应子闲跑出去。

村子很穷加上灯油十分珍贵,所以天一黑大家都休息,而今天村子中间点起油灯。

“孩子爹,你想想办法啊!”女人抱著孩子,拉著男人的手不停的哭泣著。

“村长,村长求你了”女人见自己的丈夫没有反映,转过身来跪在村长的面前。

“闰女,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夫们是不会来这里的。”老人那长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不忍。

女人尖叫一声後,抱著孩子死命的哭著,旁边不少女人、老人跟著流眼泪。

“为什麽大夫不会来?”应子闲在哭泣声中问。

阿忠转过脸哽咽著说:“请大夫到这里来要一个金币,这还不算药钱与诊费,村子里没有那麽多的钱。还有的大夫不肯医我们这些平民。所以生了病要是撑过去,算你命大,要是不撑不过去……”。

死路一条。

应子闲无言的上前扒开那女人,伸手搭在孩子的手脉上。

应子闲的外公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中医,凭著针灸、草药对於一般的毛病是手到病除的。老中医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在没有去世前,他一直跟应子闲他们住在一起,应氏父子对於药膳上的研究绝大部分多归功於这老人。

而子闲个性文静,儿时也常被**。一身中药知识绝不差到哪里去。遗憾的是现代的生活规律加快了,西药更受欢迎。那慢吞吞的中药只被人当成用於疑难杂症的途径。

病人身体脸部潮红、体温高的吓人。可能是因为过量运动後,下山冲凉时著了寒。

这只是小毛病风寒邪风入体。

“嫂子,你把孩子抱回家去,用酒把孩子的身体擦几遍降一下温度,用布浸冷水,盖在额头,过一会再换冷的。

“小闲,你懂医术吗?”阿忠的爹拔高声问。

“懂一点皮毛,我的外……爷爷是个中医,儿时我跟在他旁边学了一点,这种小毛病不是很困难的。”应子闲笑笑回答。

显然的这样的回答,把村子里的人吓了一大跳,这个平时看起文弱的看起来没有什麽用处的小兄弟居然懂医术。

村子里的人高声大叫。

应子闲不知道,村民的生活清贫,对於生病也是听天由命。因为生活在社会低层的百姓是没有人权可言,没有钱更是雪上加霜。

“阿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火把,我上山去采几种药材”柴胡、麻黄等这几样草药平常随处可见的。对付这种小毛病应该没有问题。

“我……我陪你去。”阿忠转身边跑边去拿火把,那个妇人也把孩子抱进去照著子闲的话去做。这时整个近三十户人家的村子没有人可以安然入睡。

半个时辰後,不知那个村民在大叫:“看,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毫无睡意的村民们纷拥而上。

应子闲被阿忠扶著往村子的中间慢慢走来。

“阿忠,这是怎麽了?”阿忠的父亲就是村长急切的问。

“没事,阿叔我下山时不小心扭到脚了。”子闲笑著安抚人群。

“阿忠,你扶我回屋里去,我去煎药。”虽然是应子闲在煎药,但火是安婆婆生的,水是一个看起很结实的村民提来的。他只是洗了一下,洗净的草药是阿忠切成段的。只有在下药入锅煎时,药量是应子闲放的。

小心的控制火候,半个时辰。浓浓的草药味弥漫了整个小小的屋子。

“阿叔,麻烦你把这药端过去,让那小孩子喝下去,我等到一会儿就过去。”

老村长带著泪花捧那碗还烫手的药汤,小心的走出门去。

那个生火的老婆婆一边擦著眼泪,一边收拾灶台的用具,应子闲单脚跳到那木桌子前面,小心的把余下的草药晾放在桌子。

“我背你去吧!”阿忠蹲下身体。

“谢谢。”应子闲小心的趴著那背上的,一齐往病人的家里步去。

接下去的时间是最难熬的。生病的小毛每一声呻呤牵动在场人的心。也许是应子闲的药汤及时,也许是小孩子的风寒轻微。东方的天空发白时,小孩子的烧终於退下去了。

挣开眼晴:“娘”。

一家子又抱头痛哭。

“好了,烧退下去就可以了,等一会儿我再熬一碗药。”应子闲放心的笑著说。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了,哭什麽哭?”老村长粗著嗓大喊。

“对了,小闲你也一夜没有睡,先去睡一下。”安老婆婆连忙接著话题。

揉了一夜的扭伤处,脚好了一大半。子闲行动有些迟缓的向门外挪去。旁边的阿忠与老婆婆不放心的跟在後面。

在药碗喝过之後,子闲下厨房炒了几盘菜与瓜。因为吃过药後嘴里泛苦吃什麽都没有味道。

之後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村长的远亲小闲不仅会医术还有一手好厨艺。每每吃饭时间,几个毛孩子总是在那间小屋外打转著,盼著里面招呼一声。然後几个小夥伴呼啸著进去一饱口服。而这时孩子的父母总是在接孩子时,送来了一些青菜与野果,如果是猎户则留下一只清过毛,开了膛的山鸡或野兔子。

呆在应子闲身边的几个小孩子,则跟著父母身後回家,然後展示一下子闲教的字与识别草药。

这个消息一传开,三十户人家的十来个小孩子,都被送到这小屋里。无论多麽困难,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小孩子可以出人头地,可以一技在身。

渐渐的应子闲才知道这个地方平民的生活是多麽的困难。

请好的大夫出诊要一个金币其余的50个银币不等。一个金币可以换100个银币。而那一大车的菜、瓜、果子才值五十个银币。

而一个银币可以换一百个铜币,一百个铜币可以让一村子三十来户人家过上一天。

应子闲的小屋在上山采草药後多了一个小院子,用木篱笆交叉的围起来的。小院里多了二个木架子,几个手工竹篇的容器,门口处多了二桶清水。

其实冶好了小毛的风寒後,村民们更是不肯放子闲做其它的事,无事可做就开始上山采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屋前的清水就没有断过。

当然没有去采药的时候与孩子们则晒草药。帮一些找上门来的病人看病。

渐渐的应子闲的名字在周围的村子里传开了,而应子闲每诊病加草药只收病人二个铜币。这低廉的费用,许多莫名而来的穷人找来。

小闲的小屋被扩大成三间了,一间放草药,一间用於诊病。那十来个小毛头俨然成了小助手,不停的跑著跑後。

这一天应子闲又上山了,背著一个手编的背篮,一把小药锄。这个地方地大人稀,山林里没有什麽过来。小闲独自一人上山采药也是经过老村长他们的同意的,荒山野岭的人少兽多,这附近的小山林里因为猎户常上来,所以他才被同意一个人山,除了这附近几里,他们可不同意小闲乱跑。

应子闲可不是小毛头,当然不会那麽听话,顺著溪流他慢慢的山里面找去。麻黄、甘草、夏枯草、乌梅子、紫花、车前草、白芨、白术。小闲小心的挖起来放在篮里。

“吱吱”声从一间山坳里传来。拗不过好奇心的他,犹豫半晌後他决定进去看看。

放轻脚步他偷偷摸摸的上前去,入目的是绿草上那一滴滴的新血。一匹白色的马形动物血淋淋的趴卧在草地上。通体一片银白,还有肋生双翼,看到应子闲探头探脑的张望,昂起马头,抖动著脖劲上流苏般的银白鬃毛,那双海蓝而清辙的双眼闪动著神光,如宝石般璀璨。如果不是他的头顶上那个血淋淋的伤口。

天!是独角兽啊!

一只被砍到角的圣洁生灵。

要不是前几天,在天空中看到长翅膀的飞龙。说不定现在应子闲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那是属於传说里的东西。

独角兽啊!

後来阿忠告诉他说,那飞龙是皇族的座骑。

勉强站立的身影後面,是一匹刚出生的小马驹。

“人类你想干什麽?”应子闲好半天没有人反映过来,左看右看的。

“这里”那独角兽嘶叫一声。

是这独角兽在对他说话,当意识这样告诉他时,一个脚软的子闲跌坐在地上。

那马好像看出子闲没有其它恶意,又蹲下身体,用舌头舔著小马。

跟马怎麽交流啊!这个问题在脑海里转了好几回。

“你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吗?”我问那只独角兽。

‘人类,我可以信任吗?’那双海蓝色的眸子直视子闲。被那麽美丽的生物直视,让子闲这个俗夫凡子心脏通通的跳。

“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吗?”应子闲吞吞口水问。

‘我的孩子,人类你发誓保护我的孩子不让人伤害它。’那受伤的独角兽来到应子闲的跟前。

看著那小的如同成年猫咪大小的幼马。

“先声明,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不过如果你真的没有想我照顾它的话,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忙。”

‘这样就行了。’那只独角兽转身飞离地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看著离开的受伤独角兽,子闲小心的抱起没有睁开眼晴那美丽的小生灵,沿著溪流下山。

所幸小屋偏僻安静。抱著小马,应子闲回到家中。院子里只有几个小孩子在晾晒草药。

撤下背篮,小毛与二个同伴忙接过来。

“去洗一下,分类晾起。”子闲吩咐道。

“闲哥,这是什麽?”小毛指著应子闲怀里的动物。

“山上抱来的,……小马。”

草药丢给了他们处理,子闲忙著用温水清洗小马,然後保温。

一天到晚时分,那初生的小马才缓缓的睁开如海般的眼晴,跟他的母亲一样的眼晴。

这让做完事围著它不肯离开的小家夥们兴奋不已。

小马不停的舔著子闲的手指。“小马饿了?”所有的小孩子们大叫。

“它那麽小吃什麽的?”应子闲问,“对了下厨给他弄些菜叶吃,你们说怎麽样?”

“闲哥,不行,小马刚出生与羊一样喝奶的,你做菜给我们吃,我们去帮你弄奶,成不成?”

可这是独角兽啊!不是小马,虽然我叫它小马。

几个小家夥一付讨价还还价的样子,後面的一帮小跟屁虫也跟著煞有其事点头。

“成交了,我去做菜,你们去弄奶”我转身往厨房跑去,孩子们一哄散去。

半晌,小闲端著五六盘菜与肉食往桌子上放,不一会儿,几个小孩子们冲了过来,小毛的手上还捧著一个小坛子。

“闲哥,把奶到在盘子里,小马自己会喝的。”小马驹望著盘子,伸出舌头舔食著。

几个小鬼,则拿起筷子,不知从那里掏出碗来,有序的把几盘菜分刮了。

“闲哥的炒兔肉,最好吃了。”小毛一边分著菜,一边流口水道。

“才不,闲哥的鱼香肉丝最好吃。”

至从知道小闲的手艺了得以後,村子里的大人不好意思上门吃,不过那小鬼头们可就懂事了,借著事情交换;原本总是在小闲家吃过就算,现在则平分回家去吃。

除了村长与他的儿子阿忠,每二天送上青菜与瓜果後,留下生的带走几盘熟的。

安置好小星(独角兽),提著用野果做的糕点与爆炒兔肉还有二盘瓜菜向村头走去。

那并排的二只小屋如萤光灯的还点著小油灯。

“阿叔,阿忠”子闲边打招呼边往里走。老人一闻到香味就率先冲过来。

“小闲,怎麽自己送过来啊!”老人一边往嘴里送菜,一边含糊的问。

“阿叔,有事想还你商量。”

“哦?”老人停下筷子。

“阿叔,来就医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想开个小医馆。凭我一个是无法提供周全的医馆。”应子闲说出在埋在心里很久的想法。

“小闲,阿叔知道。二个铜钱诊药费连草药钱也不能解决。但你知不知道开个医馆要多少钱币,要是请大夫也要花钱的!”老人叹息的道。

“所以,我想去开食铺,这里的话就可以凑到钱开医馆,还有闲钱,可以请村民们上山采药。”

“你想到路子吗?”老人来精神了。

“阿叔,我想问城外的土地是不是便宜一些?我想买了下城外那片土地。开个食馆,招拦一些行路商人。”

“小闲,阿叔知道了,阿叔对月宫三管家说一声,请他老帮忙一个,至於食馆吗?我与村民们一起动手。”

“不如,我做几道好菜让阿叔带过去。好说话一点?”

“不用了,小闲,菜吗?刚起锅的好吃的。我请三总管来一趟好了。”老村长笑著摇摇头。

“好,我去做准备。”老人看著跑出去的背影。

“真是个好孩子。”

“那当然了,当初我看他不像坏人,所以才让他搭车的。”阿忠以一个非常人办到的速度与姿态冲了过到桌边。

“不孝的,不许抢这盘肉,这是老子留著下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