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蝴蝶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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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初恋11被风不小心吹送过来的种子

第一回初恋11被风不小心吹送过来的种子

被风不小心吹过来的种子,落地了,生根了。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总之是被风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从另一个世界带到了这个世界。落地了,生根了,开花结果,最后直到凋零化作尘诶。生命就这样结束了,人生也不过如此吧?

每一个人的生命中,一定有过这样一粒种子,被风不小心吹送过来的种子,掉在心房上。一直沉睡着,但是一定会在某一个恰如其分的时刻,瞬间就苏醒过来,在不足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迅速的顶破外壳,扎下盘根错节的庞大根系。然后再抖一抖,就刷的一声出遮天避日的茂密枝桠与肥厚的叶子。接着,慢镜头一般缓慢的张开血淋淋的花盘。这样的种子一直沉睡在每一个少年少女的心里,等待着有一天,被某种无法用语言定义的东西,解开封印的咒语。到了分手的路口,萧风停下了自行车。从前框拿出了月云的书包:“呐,我走了。”

“恩。”月云很习以为常的笑了。

萧风单脚用力一蹬车子便丁零当啷地向前奔去。月云和萧风是领村,而萧风要回家就必须经过月云家,月云望着被山路遮掩而去的萧风吸了一下鼻子转身走向了家门。

这是一个初秋的季节。麦子地光秃秃的,偶尔也会有牧羊人赶着自己的羊群从田间经过。庄稼人,一年四季都是很忙的,特别是像月云家。没有经济来源,真正的是靠山吃山,在着厚厚的黄土地上,她们母女只有靠庄稼了。好在她们家只有她们母女俩,可话又说回来,月云毕竟还在上学。月云从书包里找出了钥匙,可大门的锁在顶上面。她只好踩在门槛上,锁是打开了,可由于惯性的原因不等月云从门槛上下来大门就已经张开了,像是鹰张开翅膀一般的张开了。月云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好在院子是土的又是两手先着地,只是化破了皮。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个不满16岁的孩子,且是个女孩子。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如夏日的雨水一般的洒落着。只是流着泪,没有声音的流着眼泪。

萧风随着车子的咣当声跳了下来。立稳了车子从前筐里拿出了书包,马秀英从大门口迎了出来。萧风面如春风笑似桃花一般的问:“妈,你怎么知道是我?”

马秀英接过儿子手里的书包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说:“因为你是妈的儿子啊。”

萧丽在房间的门边上用门帘遮掩着自己调皮到出个脑袋像个男孩子一般的地问:“哥,你来了?”

一进屋子马秀英便准备着吃饭。饭,还是面条不过桌子上还摆上了几个菜。马秀英给儿子盛着饭,坐在炕边上的萧丽神神秘秘地问:“哥,你猜谁来了?”

月云从地上坐起来,揉着膝盖,手里黏糊糊的。一看是血,再低下头看裤子被擦破了,膝盖上也是一道口子。在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是说不出帝还是痛。其实疼和痛有区别吗?其实没什么区别的。这一次眼泪像是拧开的水龙头被人忘记了拧上,一直的流着,流着。她不是因为疼或痛而流泪,她是因为裤子擦破了。

新裤子擦破了,她雄。

林风华从地里回来了。她是看到一个个骑着自行车的学生娃都回来了,她想她的云儿没有自行车骑,回来的自然就晚了。她要做中午饭了,虽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可她还没吃午饭了。一方面是因为地里的谷子有好多的鸟,她顾不上;一方面是因为今天月云就回来了,她要做一点“好吃的”给女儿吃。

“云儿?”林风华吃惊的看着坐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月云。

月云听到是林风华的声音,眼泪截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地拧上了正在哗哗地泄水的水龙头,只有一滴泪珠还挂在脸上。

萧风吃完了饭刚准备要收拾碗筷,马秀英急忙止住道:“放着妈收拾。”

萧风也是习以为常的离开了饭桌。的确,他已经习惯了。他在马秀英的心里就是宝贝疙瘩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不论每一天过的一样或是不一样,马秀英对他的爱始终是永恒的,再多也是不够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不不公平,就是同一根枝条上的叶子,也总是有一片吸收的阳光比另一片要多一点。

更何况是由同一个方向放出去的线呢?

月云铛铛地切着面条。林风华提着一大桶猪食来到了猪圈门前拉长着声音唤着躺在墙角下的老母猪。圈里的崽子们一个个跑到了食槽前哇哇的叫着。林风华用手里的瓢一瓢一瓢地把桶里的食倒进猪食槽里。看着一天天长大的猪崽子们,林风华也看到了希望。

月云站在大门口对着猪圈的方向喊到:“马——?吃饭了。”

“云啊,你先吃。”林风华看着猪崽子在母猪身边挤来挤去的抢食吃答道:“我等猪吃完”

如果你生活在大西北或者你在大西北生活过,那么你就一定知道有一种面条是切的很长很长,(就好比是拉面只是拉面是拉出来的而这种是用刀切出来的)在开水里下出来之后再在上面浇灌上做好道。这种面方言叫“长饭面”。跟长寿面差不多。那么林风华所谓的“好吃的”指的就是长饭面。试问在城市里一个不满16岁的女孩子能否做出一顿饭?可是在厚厚的黄土地上的农村里,几乎每家每户的女孩子都可以很出色的完成,这是她们的“必修课”。

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多么形象的暗藏着的悲伤啊。

在暮色中的乡村似乎是一幅山水画,似动非动似静非静。几朵淡淡的云在头顶浮过,不知道他们要被风带到哪里去。暮色中的烟囱吐出的烟雾像是一个老汉抽着旱烟吐出的白色烟雾,几只倦鸟落在村口一棵死去的老树上,在那光秃秃的枝条间发出几声鸣叫声。牧羊的人儿甩打着手里的鞭子伴随着羊群“咩咩”声走在回家的路上。村头的张妈鬼哭狼嚎地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着儿子的名字,让他回家吃饭。顽皮的小六子一边从山顶向家里跑去一边答应着:“知道了!”也许太阳神也着急着回家,刚刚还有一束霞光映红了山顶上那天地相连之处,可转眼间就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了。

萧风和萧丽把桌子抬到了院子里。桌子上摆上了好几个菜,摆上了四双碗筷。今天萧子夜回来了,他们一家四口人便团聚了。其实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哪怕那只是一刹那间只有瞬间,我想也是值得留住的。萧子夜断出了最后一道菜是红烧肉。

“来我们吃饭。”萧子夜叫着不知道还在忙些什么的女儿。

“丽丽,吃饭了。”马秀英补充着:“你在忙什么?”

萧丽也坐了下来,一家四口人便聚齐了。马秀英首先夹起了一块鸡腿放在了萧风碗里道:“儿子你今天多吃点。”

萧子夜也嘉起了一块鸡腿放进了女儿的碗里说:“我给我女儿夹一块,不然丽丽会有意见。”

“嘿,我没有。”今天的萧丽倒是很懂事地说:“至少今天我没有,谁让今天是我哥生日呢?”

大人们笑了,萧子夜道:“丽丽长大了。”

月云跟母亲林风华走在回家的路上,由于是走在黑暗里,所以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身影。这一对母女是刚从地里回来。有一句话说的好“债多了不愁”。我想多么不好的环境,生活的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习惯了。是这样没吗?我想月云也记不清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回到家就跟着林风华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在田里劳作了。也许她也能想起,只是她不愿意想起。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起的好。

比如悲伤,比如不愉快的童年。如果一定要想起,除了用眼泪来安慰自己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哭泣不是因为软弱,是因为心里的最深处需要发泄,伤痛需要一个流出的口子。

萧风和月云就像是被风不小心吹送过来的种子。落地之后便开始了成长,可是他们却是完全不同的两朵花。如果可以选择,月云一定会选择做萧子夜的孩子,纵然萧子夜和月季明一样有一颗浪荡不羁的心,纵然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标准的好男人,可谁也没有给出一个指标什么样的男人就是“好男人”。有句话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纵然萧子夜有千个不是万个错,可到底那是年轻犯的错,纵然他在外面是何等的风流,可至少他知道回家,至少他一点一点的成熟着。纵然他不爱他即平凡又不漂亮的妻子,可他至少给了他子女一个完整的家。试问一个常年漂泊在外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沾花若草?又有几个不寻花问柳?多情的风啊,你为什么要让一粒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种子成长起来呢?

飞机闪动着亮光,慢慢的消失在天空的边缘。夜里连呼吸都变的沉重,空中小姐一盏一盏关掉头顶的黄色阅读灯,夜航的人都沉睡在一片苍茫的世界里。内心装点着各种精巧的迷局。无所谓孤单,也无所谓寂寞。只是单纯的在夜里,怀着不同的心事飞向同一个方向。其实我多想也这样,孤单的闪动着亮光,一个人寂寞地飞过那片漆黑的夜空。飞向没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被荒草淹没也好,被潮声覆盖也好,被风沙吹走年轻的外貌也好。可是可不可以这样?让我在没有人知道的世界里,被时间抛向虚无。

可以吗?请问可以吗?

夜航的飞机,闪动着固定频率的光芒,孤单的穿越一正片夜空。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