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蝴蝶恋
字体: 16 + -

第1回 初恋01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一回初恋01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下一周就要考试了,心里乱七八糟的”萧风在日记中写道“不过该努力的时候我已经努力过了不论结果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怕让母亲失望”屋子与外面的世界似乎只隔一扇门,外面漆黑一片,天空星星点点。精挑细选是我们的追求,热门的书为大家呈现,敬请持续关注,不要忘了收藏本站萧风停下了手中的笔喝了一口水静听着钟表的“沙沙沙沙”声,快十一点了,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胳膊收拾了笔记本准备睡觉。

这是一个偏远的山村,在这里几乎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到了萧风这一代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据说在萧风的爷爷那一代时有一年遇到了天旱,饿死了好多人,这时有人提出离开萧村到外面去,因为他们确实也想知道外面是什么世界,老天是不是一个老天,外面是不是也和这一片田地一样,变的寸草不生,也是不毛之地?然而他们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土地就是他们的母亲,给予了他们生命的母亲;也是他们的子女,是他们的希望。可是如果不走出去也许只有被饿死在这里,能吃的他们都吃了,吃尽了吃光了,就连榆树皮都吃了甚至开始了人吃人,拿自家的孩子还别人家的孩子相互交换着吃。可是走出去他们能去哪里?出去了以后未必会比在这里的强,总言之,种地娶妻生子,再种地再娶妻再生子就这样祖祖辈辈相传,他们的思想在这个眶架中画着圆。终于,一部分人实在忍受不下去了,他们选择了离开选择了背井离乡远走天涯,而这些人中就有萧风的哪个爷爷,现在留在这里的他就有五个爷爷死的死活的活,现在活着的有二爷爷四爷爷五爷爷,萧风的亲爷爷是老大,据说在萧风的父亲萧子夜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有人说是病死的有人说是饿死的,总之是死了。萧风的的的确确是病死的,死的时候萧子夜只有十一二岁,萧风的大姑姑是萧子夜姐弟妹中最大的一个那年也只有16岁,不过已出嫁一年多了。萧子夜的父辈们出去的事萧子夜也许明白一点,因为那时候他不是很明白事理,但也开始了懂事。走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有人说他们死在了外面也有人说他们发达了不愿意回到这穷山中了;不论怎么说,这件事对正在成长的萧子夜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因此当他父母双亡之后,他便效仿了他的父辈们,16岁开始了从甘肃上新疆,从此他便注定了要在外漂泊。说的有点多了,言归正传所以在萧风父母的这一代人开始便出现了普遍性的外出,几乎是所有的男子都外出了,在家里留下了他们的妻儿和父母,萧子夜从小父母双亡了所以他从小到大都是有人养没人教的野孩子,不过现在也好了,他也是人之父人之夫了。可以说从他们这一代人开始思想算是解放了,在这一片蓝天下学习重于泰山,在他们眼里读书是唯一的出路——万般皆能手,味有读书高。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就这样大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了,可谁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故而他们便把一切希望寄在了子女身上,不求什么回报只为子女们能走出这穷山沟子,他们这一生便了无牵挂了。

夜风轻轻地吹过萧村,白杨树的叶子哗啦啦哗啦啦的作响,整个山村在寂静中沉睡着。乡村不比城市,一到夜里死气沉沉的静,要是遇到没有月亮星星的夜那就不光是静了,就成了又黑又静了。到深夜要是有胆大的人行走,便会招来各家的狗“汪汪汪汪汪”的叫个不停,最初是一只狗在汪汪汪的叫,接下来便是两只三只直到全村的狗一起:“汪汪汪汪汪汪汪”的叫。到了第二天,老太太们会带着自己顽皮的小孙子和别的老太太们聚在一起,她们边开始了议论了昨晚的事:“昨天晚上狗咬了一夜,可不是么,哎,保准是要死人了,我最老一定就是我”就这样,你一句她一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在这里有这样一个说法,说狗叫地别凶时间又特别长的时候那一定就是有人要死了,说是要死的人的灵魂会在半年前更早的在一年前就会离开自己的身体,狗叫是因为狗看到了回来探望家的灵魂了。

一个圆圆的脸庞缓缓的从东边的地平线下走了上来,慢慢的伸着懒腰,整个山村就灿烂了,阳光是这里最美的景致就像雨水是庄稼人的珍珠一样。萧风的母亲马秀英总是在天刚蒙蒙亮,便下炕了,她总是忙出忙进的有做不完的事,她总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一年比牛马都辛苦。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处处为别人着想。马秀英今天穿的是浅绿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花格子的布鞋,看起来很不协调,当然农村人不讲究这些,特别是马秀英对自己更是没什么物质的要求她总是穿的很朴素很简单,但却穿的很干净很整洁。现年35岁的马秀英由于长年累月的和黄土打交道,所以没有一点点女人的感觉,倒是庄稼味十足,当然不像是一个庄稼汉子,一点也不像,因为她是小个头再加上身体比较瘦,由于农村人显老所以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马秀英来到了儿子门前敲着萧风的门叫道:“风儿?风儿?起来了,妈进来了?”

萧风翻了个身侧着脑袋说:“妈,你进来吧。”马秀英来到了儿子的房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萧风的炕头前拿起了萧风的手亲吻了一下又摸了摸儿子有点淡黄色的头发方说:“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你这孩子让妈惯坏了。”萧风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装做没有听见母亲在说什么,马秀英又说:“不过我的风儿妈就是再怎么惯着也还是很懂事的,对吗?”萧风听到这话心花怒放的想笑又不愿意笑可还是忍不住的笑了,笑的眼睛连成了一条线的撒娇地说:“妈,再睡会,啊反正又不上学了。”

“快起来了,听话。”马秀英不厌其烦地说:“下一周你就要考试了,看啊。”

萧风目送着母亲走出了房间。马秀英一边给儿子关着房门一边说:“妈去地里了。”

“哎——妈?”萧风一咕噜爬了起来喊着:“妈,你等会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好好吧。”马秀英离开了。在她心里儿子有这份心她就已经很高兴了,哪里舍得让他下地呢!萧风听着母亲走出院子的脚步声,他从心里感到了难过,母亲真的很辛苦,家里都是些山地父亲常年在外几乎可以说是不过问地里的事,母亲家里地里一个人忙活着,在地里是男人又是女人在家里是爹又是娘的

半个小时之后,萧风打开了门,迎他而来的是强烈的光芒,他皱了皱眉头来到了厨房。这是一个麦收时节,麦子星星点点的开始了成熟。马秀英给儿子准备好了一切食物,萧风洗了把脸拿着毛巾擦着脸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偌大的屋子里就他一个人在晃悠着,阳光从窗户上照了进来又折射在了墙壁上,萧风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着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如果在多一点动作再配上声音那么就是牛皮灯影子了。萧风一边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一边思索着,不知从他脑海里的什么地方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成功的男人身后必定站着一位不扉的女人。他在想他父亲萧子夜也许算不得是成功的男人,但他也走出了自己的人生道路,这样算来他的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马秀英来到了麦子地里,在心里估量着有多长时间就可以了,她一个人在地头上转悠着,心里开始了胡思乱想,她开始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担心儿子能不能考上,担心以后能不能供的起两个孩子上大学,担心千里之外的丈夫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担心就这样,她的心被分成了好几块,她总是这样——从来都不为自己着想。其实现在他们家吊件也可以,萧子夜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企业。邻居们和萧子夜都让她别种地了——那么辛苦的图个啥?人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多少是个足够?可马秀英却有自己的注意,也不是说她不知足,她一直都是任劳任怨的,她觉得庄稼人不种地看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最初这个家是很穷的,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那时候萧风刚刚出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是她有希望她的一切希望便是在儿子身上,儿子以后能有出息她就满足了。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今年萧风都十五岁了,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虽说是十五岁可却像个成年人一般,不论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礼节,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与其相比女儿就幼稚多了,比萧风小两岁,这孩子从小就被宠着所以很任性很不懂事。马秀英想着想着眼泪就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也许她想到了伤心的往事,她的背后到底有多少辛酸也许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她在地里看了看,没有成熟的她便顺手拔了些杂草装进了背篓走向了另一块地。

“哥哥?”萧丽从邻居家玩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喊起了萧风,萧风知道萧丽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心新鲜感时常大惊小怪的,因此便随便应了一声:“干什么?”

萧丽表现地别激动的蹦进了萧风的房间,萧风回过头看了看头发有些毛乱脸上蹭着灰的萧丽这就是他妹妹,一点也不争气一点也不像他可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他情愿也好,不情愿也随他的心情去,她就是他妹妹。萧风有点生气的问:“你上哪去了?”萧风生气归生气,对萧丽一点副作用也没有从小到大他们就兄妹两个,所以什么事都是他让着她,可现在在萧丽眼里有他这个哥没他这个哥几乎是没什么区别的。萧丽没有理会萧风问她上哪去了的事只管表达她如此匆忙的赶来是为什么,便说:“爸回来了!”

萧风一听也坐不住了,笔一丢站了起来问:“在哪?”说话间他们已蹦出了院子。萧风在路口看到了一个身影,这就是他的父亲,萧子夜比马秀英大三岁。38岁的萧子夜却像是四十多岁了,他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身影,是的,是他的父亲,他老了,人未老可是容颜已经满是沧桑。萧风的心头酸溜溜的,像是吃了还没熟透的杏子,一旁的萧丽还是在滔滔不绝着。

进了屋子,萧风端上了馍,这是马秀英早上做好的,是用油煎出来的有碗口那么大中间有一个圆圆的有筷头子那么大的孔,这种饼在当地叫油饼,这种做法不仅好吃而且像六月这样奠气饼也不容易干硬,不论多长时间吃起来总是很香很酥另外还不容易发霉。庄稼人,这一带的庄稼人每年在忙的季节里总是用这种方法做馍。萧风给父亲准备好了吃的又准备着水和茶叶,他知道萧子夜的习惯每次从外面回来总是先喝茶,不光是萧子夜,在这一带和萧子夜这个年龄的男子几乎都是这样。萧子夜给两个孩子带来了他从千里之外买来得水果,他一边从包里拿着水果一边问:“你妈拔粮食去了?”是的是拔粮食,用两只手从地里把麦子连根拔出来,在这个地方就是这样落后,没有收割机只能靠人力,就算是有收割机大多数人家用的起用不起是另一回事首先舍不得那几个血汗钱,他们宁愿自己苦点累点也要让自己的子女穿靛体面面不至于让别人看低一个头——越是落后就越是嫌贫爱富。另一方面这里都是山地,就算舍得那几个血汗钱收割机也到不了地里。

天气已经很热了,火红火红但阳毒辣辣的照在头顶上整个人就站在了火盆上被烤着,马修英背着一大背篓野草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额头背上都是汗水,衣服被汗水打湿了黏糊糊爹在身上,她头上戴着圆圆的边子圆圆的顶子用麦草编织而成的帽子,俗名叫“草帽”,在草帽下是她那张无怨无悔的脸,马秀英走一段路就靠在路边碉埂上歇一会然后走一段又歇一会就这样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总是走的很急,因为快到中午了,家里的两个孩子等着她做饭吃,家里的猪啊驴啊羊啊都要向她张嘴,只要是家里喘气的都要向她张嘴,她总是忙的不得了,忙的饭从来没有吃过一口热的,一年如一日一年如一日就这样她年年月月的忙着,忙到了现在。哎,她不是不明白她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求丈夫子女感激她什么或回报她什么,有谁能真正的懂她呢?也许她自己也不懂自己,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

上一章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