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毉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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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引天池水机关独妙

    第一百零一章引天池水机关独妙

    刘保长见说了,即忙表示说:“咱都找到这儿了!还是先别放弃。”杜秋林也忙补充说,“是啊,既然还有这么大的机会,就别忙着该放弃。”冯教头则看着周恩请示道,“周先生!您看呢?”

    其实,对杜秋林刚才的那番话,周恩很是认同的,而且进行革命武装也急需大笔的经费。见大家都倾向找,惟有李时渊没有出声,便询问道:“时渊兄,您认为呢?”

    “我?”李时渊应一声,并看了看大伙说,“我听大家的。”周恩便笑笑说,“那就找吧。”杜秋林、冯教头、刘保长顿时都松了口气;周恩却是郑重地对冯存天说,“冯教头!往下怎么做,全由你来安排。”又非常严肃看着大家说,“接下来的行动,大家都得听冯教头的!”众人皆表示同意。

    “多谢各位!”冯教头即拱手示谢,并目光坚毅地说道,“诸位,我先把注意事项和有关要求说一下。有不明的,只管问。不过,有些话我不便说,也不便解释。”他歉意地拱了拱手说,“没办法!这是‘门团’的规矩。”

    “这个啊~,医养堂也有。”李时渊一旁应道,“而且,不比你们‘门团’的少。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嘛。你往下说。”李时渊示意道。冯教头却是敬仰地望着老君像说,“唔,不如这样,我还是一边做来,一边说吧!”

    说着,他让大家往边上站,自己则跪到老君像前,虔诚地磕了仨响头,然后起身走近神台,并从台底处揭起地毯,再慢慢卷起。

    只见揭去了地毯的地板全是由一块块刻有阴文图案的“六角青石砖”砌成。尤其是地板中央的七块,竟是以“七星图”纹案呈现在“子午罗盘”的格局中。而且这当中“七星图”,若观察者的位置不当是很难看清全貌的。

    冯教头在神台前立定,然后回身冲大家说:“你们看好了,也听好了;但不要问。”说完,他先挺直身子,继而倒走九步,然一立定,并指着地板说,“我脚下有副‘七宫图’。一会我将在咒语的引领下,开启宫门。”言毕,冯教头即托起二阳指默念道,“阴阳天尊在上!”

    可别小看了这头一句!其实,它非常重要。乍见之下,像对太上老君的敬意,实则是确定方位。

    冯教头是一字一句的默念道:“踏踩七宫石门启,三虚三实一并极。生死休囚惟墓中,有缘得见一卷轴。细看默记莫轻取,免叫天汩汩流。”如此三遍后,冯教头即向前走去。

    只是在走的过程中,见他或踏、或踩。当走到最后一块青砖时,却见他双脚一并跃然其上;与此同时“空”的一声神台下方徐徐裂启。

    只一会儿,一道暗门霍然眼前,股股阴风也随之涌出。冯教头满意地看着眼前,忽然说道:“你们等着。”

    说着,他独下了道口,但很快便走了上来,只是手上多了三支未用过的火把。放下火把,他便指着道口介绍说:“这地宫,一共有五道门。这开启的是第一道门,谓之‘生门’。往下有‘死’‘休’‘囚’和‘墓’四门。惟‘墓门’是我们要找的。”

    “有意思!”李时渊不禁赞道,并饶有兴趣地解释说,“《命书》上说,‘墓,即库也。’宝藏存在墓里,就是存在库里。”

    “时渊兄说的是。”冯教头点了下头,并提醒说,“不过,各位一定要记住,这墓门虽然诱人,可那‘三门’却极为凶险。下去后,大家一定要照我说的去找,千万不要出错!”

    他拿起了二支火把,分别交给了周恩和杜秋林,然后再次看着大家说:“为了节少时间,咱得先做个分工。咱就分作三队;周先生和时渊兄一队,秋林与谷老哥一队,我自己一队。而执明兄,你就守在这!哪也别去。”

    他先指定了刘保长位置,然后看着大家说:“下去后,我们会遇上一些岔口,而且我会根据岔口上的暗记,派一队进去。你们可得记住喽,进去后,前后两人要保持五六步的距离。举火把的走在前面,后面的要时刻注意地上是否有闪亮点。一旦见着,要即刻喊停,并循着那亮点找到那发光的东西。这时,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一个暗龛,里面是一盏灯。拿开外面的羊皮罩,把灯点了,现给罩上。然后继续向前,并照着先前的办法一直走下去。到尽了头后,会有一门。如果是墓门,会看到上面的明显标识;否则,便沿着那一盏盏点明的灯回来。记住!一定不要把沿道上的灯都点了,那样的话就再也回不来啦。”

    “都明白了吗?”他看着大家问道。

    “明白了!”

    “好。我先把火把点了。”说着,冯教头将手中的火把伸向神台上仍然亮着的香油灯。

    点燃了手中的火把后,冯教头又将火把举到周恩、杜秋林前说:“来,都点上吧。”

    周恩、杜秋林赶紧将手中的火把凑了上来,很快俩人手上的火把也亮了起来。冯教头即举起火把说:“来吧,咱们下去。”

    大伙跟着冯教头一溜队地下到地宫,手上的火把被股股阴风撩得爉爉作响,一阵又一阵‘咕隆咕隆’怪声时而急促、时而沉闷地从黑暗的深处传来。闻此,大家很是紧张,且默默地走着。

    周恩则四下观察着,忽然开腔道:“不对呀!这地宫应该是密闭的,而且这已是天凉的季节,应该是暖风才对呀!咋会是阵阵的冷风呢?”

    “是啊,这‘咕隆咕隆’的怪声是哪来呀?”跟在后面的谷耕勤紧张地附和道,“怪吓人的!”冯教头则平静地应道,“这是因为,地宫和山上的天池相通。当生门开启后,就会有风涌动,故而发出这些声响。”

    “咳,你咋不早说呢。”李时渊埋怨一句,随即便嘿嘿地笑道,“其实,我早想问了。因不想被笑作胆小,才没好意思开口。”大家都笑了起来。

    突然,一连数声的“咕隆”巨响,一股劲风直冲他们涌来,冯教头急忙喊道:“快!快趴下。”说着就地趴了,众人也都急忙趴下;而就大家刚趴下的刹那间,地宫深处正急急飞来一群密密麻麻的小片状飞行物,一个个近乎贴着地面迅疾地飘去,又倏尔地消失在黑色中;有的一挨着火把,即闪了个火花便消失了。

    “好险哪!”趴在地上的冯教头惶遽地回看了一眼,然后爬起身来并心有余悸地问冲大家问道,“都没啥事吧?”大家纷纷爬起,拍打着身子。

    谷耕勤捋了捋头发说:“呼啦啦、黑鸦鸦的,都是些啥玩意呀?”好像是一些蝗虫哇。”杜秋林揣测着说,“应该是…蝙蝠。”

    “怪我!”冯教头却是自责道,“都怪我事先没说清。”李时渊却因刚才趴得匆忙,闪了脚踝,他抻了抻腿,“哎哟”一声,忍着痛咧起嘴说,“我…我觉得像是枯槁了的树叶。”

    冯教头即肯定地说:“没错,是杏树叶。”又回过身称赞道,“时渊兄,好眼力!不愧是跑郎中的。”然而,李时渊却趔趄着抱怨道,“嗨,为些树叶子紧张。真不值!哎哟,我这腿!”

    说着,他弯下腰揉捏起脚踝,周恩忙过来扶住他,关切地道,“伤得重吗?”冯教头也担心地举着火注视着,李时渊直起身子摆着手说,“没事儿,走吧。”大家见说,都松了口气。

    冯教头转过身来边走边说道:“哪可不是些普通的杏树叶啊!它们是用特别的方法剔除了叶脉,又用药水浸泡、阴干制成的一种暗器。一旦被它贴着脸,眼睛多半会瞎;贴上皮肤,先是奇痒,挠破便会毒发身亡。这道机关,号称‘夺命大撒关’。平时,生门不开,这机关便不会触发;可一旦开启,又不及时关上,就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触发。下来时,因想着要刘保长好生守住生门,便忘了与大家说起。”并庆幸道,“好在都没事儿。”杜秋林不禁担心道,“那~,前面还有机关吗?”

    “机关是有的,而且都非常隐蔽。”冯教头停下脚步,并对大家郑重地说道,“只要你们照我先前说的去做,就不会有事的。”并再次强调说,“记住,一定不要乱摸乱碰!”也许是被突来的“夺命大撒关”吓到了,这回大家是默默地记下住冯教头的话。然而,周恩赞却突然感慨道,“唔!这样的机关设计,确实精细、独到啊。”

    他运用学过的建筑学知识,边走边解释着说:“冯教头刚才说,这地宫上方有座天池。由此便可以设想,这‘夺命大撒关’的动力就该是借用了水的力量。这可是个了不起的构想啊!”他进一步分析说,“你们想哇,这生门一旦开启,地上地下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压差。而这个巨大压差,必将聚集在某一处的水猛力挤出,从而如活塞一般推出强劲的气流。”

    “嗯,我说呢!听着多少像是下水道的声音。”杜秋林认同道,周恩继续说道,“由于那些叶子身轻如蝉翅,因而就能在巨大的气流推动下急速地飞出,成了杀人的暗器。”

    “有道理,有道理啊!”大家纷纷点头认同。

    冯教头则佩服道:“我呀…就知道咋走。经先生这么一分析,咱这才知晓,其中的玄机竟是这样大的学问呢。”

    大伙边走边议论着,可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惊险是一个接着个,而且险些陷入灭顶之灾!

    一直走在前面的冯教头突然站了下来,并举起火把,看着地宫左侧的一个岔口说:“这是个‘虚门’,是专门用来迷惑人的。一旦进去,就如同走入迷津,是很难再绕出来的。”又指着前方说,“往前还有好些个。”说着继续向前。可才走了一会,竟又遇着一个虚门。冯教头看了看便又继续往前走去。

    突然,他再次站下,并指着宫道左侧的一个洞口说:“往这儿进去,应该是一个真门。”他举起火把冲里照了照说,“没错!是个真门。”

    他转过身对周恩说:“周先生,就由您和时渊兄走这道口吧。”又再次叮嘱道,“记住,不摸不碰就可安全!”周恩点了下头,并将火把伸向洞口查看起来。周恩见道壁齐整,地面光洁,即冲冯教头说,“我俩会小心的!”又招呼李时渊说,“时渊兄,咱进去吧。”于是,周恩在前李时渊在后,一直保持着五六步的距离并相互提醒着慢慢地向前。

    见他俩去远后,冯教头即转身说:“我们也走吧。”说着仨人继续往里走去。走了一会,又一个岔口出现在洞道的右侧。

    冯教头忙站下说:“这也是个真门。”杜秋林一听,便主动说道,“师兄,这个就让我俩进吧?”

    然而,冯教头并没有马上答应他,而是朝里望了望,并回过身指着坑道上的一个个小被火光照成了黑窝窝的小坑冲杜秋林和谷耕勤说:“那些凹坑,你俩都看见了吗?”

    杜秋林和谷耕勤俩斜着身子看着,并都“嗯”了一声。冯教头则继续说道,“那些凹坑是专门布下的。因为这儿的地面是斜着下去的,而且有些陡。每一个坑只容得一只脚,你俩得慢慢地踩着窝窝下去。”

    冯教头转过脸嘱咐杜秋林说:“师弟,你要慢着点,好让谷大哥跟上。一定记住,只点燃反光物上的灯。”又冲谷耕勤叮嘱说,“谷大哥,不着忙;别乱摸乱碰就行。”谷耕勤却是要强地应道,“俺知道。”并指着地面说,“俺走过的山道,远比这地板难走得多啦。没问题,俺跟得上。”

    他一说完,因见冯教头就自己孤身一人了,便担心地说,“教头,就你自己啦!你…你不怕吗?”冯教头则是笑了笑说,“这个您大可不必操心。这《地宫图》我已烂熟于心;再就是每道门的‘避险字诀’我都会用。”

    他站到了一边,举着火把,望向幽深的地宫主道说:“再往里去,还会有好几处岔口,咱们得尽快找到‘墓门’。”并预祝说,“希望你们进的就是‘墓门’!”然后他说了声,“出来后,就在这等着。”便举着火把独自去了。

    一前一后的杜秋林和谷耕勤,小心地踏着凹窝慢慢往下走去。走了一会后,谷耕勤看到了第一个闪光点,便忙喊道:“杜老弟,站着别动。唔,果然闪着亮儿。”他欢喜地指着说,“喏~,就在你脚的边上。”杜秋林看了眼他的手势,再低头看去,就见一圆球状的东西正闪着亮儿,他又抬起头向上望去,果然有一墙龛。

    杜秋林便踮起脚来,拿下羊皮罩,将里面的油火灯点燃,再装上羊皮罩。做完后,即冲谷耕勤招呼一声,二人便继续向前。

    俩人如此地配合着,点燃了这种与闪亮点对应着的一盏又一盏的油灯。忽然,杜秋林站住不走了。他好奇指着一段如波浪凸起的坎道说:“噫?这儿的地面有些特别呀!”并富有想象力地说道,“唔,还挺像一道道涌起的波浪呢。”杜秋林所以会注意到这些,是因为他觉得前面极可能就是“墓门”的所在地。

    当初,他主动要求走这条通道就是基于自己的一种感觉。而且他已计划好了,一旦找到“墓门”,便尽量凭自己的能力拿到这副图。然后,杀掉谷耕勤,再骗过可能遇到的周恩、李时渊以及刘保长携图逃去。

    然而,尚不知杜秋林真实身份的谷耕勤却是提醒他说:“秋林老弟,咱小心走好,别乱摸乱碰就是了。”

    然而,谷耕勤话音刚落,前面的杜秋林喊了起来:“噢哟!到头了,我们走到头了。谷大哥,回头吧!”他如此喊着。

    可他正要转身时,其目光却突然被尽头那石门上的一张羊皮山水云彩图吸引住了。他忙举起火把凑上前去,却见“云彩图”的四角绘有“真火图”的纹案。杜秋林顿是激动非常。

    他忙将右手上的火把换到左手,并迅速地伸出右手去揭那羊皮图。五六步开外的谷耕勤见状,惊得大声急呼:“别碰!”可哪里还来得及啊!只听“刺啦”一声,石门上的图已被杜秋林揭起一角,与此同时,一阵“吱吱嘶嘶”的气流声似乎从地下传出,并伴有微微的震动。谷耕勤吓得直喊,“回来,快回来!”可是一心要揭下图来的杜秋林仍旧继续揭着。

    突然,“轰隆”一声,石门下方骤然开启了一个弧状黑洞,巨大的气流直往里灌,瞬间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