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邪降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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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村

    wed apr 13 18:20:11 cst 2016

    王杰坐在自己的相士店里,这家店是他,几年前开的,白天他在店里给别人看看风水,卖卖驱邪的桃木剑斧子,神像什么的,晚上去街道上烤串,维持生计。他师傅有事没事也往店里跑,坐店。他师傅自称天府山大真人李连英,茅山正宗道士,啊,如假包换。在王杰看来他就是个猥琐的小老头有一个我大太监一样的名字,天天来王杰这蹭吃蹭喝的。王杰根本就没听过天府山。说起来王杰和他师傅相遇也是戏剧性的当时他师父李连英第一次进城,完全找不着北了,正巧当时只有六岁的王杰刚买了根冰棍,要往家里走说巧不巧他遇到李连英问路,他当时年龄小单纯就带李连英去了纸条上的地址,更巧的是这个李连英和他家住对面门。从此,李连英就收他做了小弟,不徒弟。这时,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王杰上下打量他,这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人。我叫赵翻是郭叔叫我找一个叫李连英的人,王杰:“我师傅不在,有事和我说”他吞吞吐吐犹豫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好”今年,我从师范大学毕业。因为当时s市的教师资源已经饱和了,我面试多次无果后,无奈的加入了“家里蹲”这一职业,每天混吃等死,无所事事。这时,我的叔叔找上了我,给我指了一条路――去支教。

    支教并不只是意味着受苦,它也有一点好处――给个人履历上镀金。在我叔的长篇大论的教育下,我也同意了这一行为。

    一番准备后,我在一个下午踏上了征途。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次支教之旅让我永远的放弃了教师这个职业。

    我先是坐了两天的火车,又做了半天的拖拉机,最后在一辆驴车的带领下到了目的地。等我到了安排的宿舍时,已经是晚上8点左右了。

    我对着拉我的那老汉道了声谢,随后掏出了十元钱想给他做车费。

    那老汉却摆了摆手,对着我笑了笑,脸上皱纹纵横:“没事咧,你是娃子先生,俺不要你的钱。不过你千万要记住,晚上不要一个人出来走。”说罢就慢慢驾着驴车往回走了。

    我看着老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前方的林中,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破地方,晚上出来干什么?能干什么?!收起了那十元钱,我慢慢的向宿舍走去。

    一进屋我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屋子的霉味太重了!黑漆漆的,这时,我忽然感觉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背后,瞬间我的身子就僵硬了。这方圆数十里群山环绕,平日里你走上一天都不见得能碰上一户人,这学校更不会有哪个老大爷守着。来的人,会是谁?

    我的冷汗一滴滴落了下来,这时,一句开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卧 槽,终于等到人来陪我啦!兄弟,你叫什么?”

    我颇有些艰难的转过了头,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身影问道:“你是人是鬼?”

    他却并不答话,直接翻开了我的行李箱拿出零食包大吃了起来:“妈的,就是这个味!我叫王羽,你可以喊我羽哥。”说话间他不知道碰了哪一下,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我看着那张憨厚的黑脸,一阵无语。

    日子就这么过了开来。村子里就我们两个老师,他负责语文与英语,我教数学。除了教学生,我们还要自己打水,洗衣服,对付山上爬下来的猴子,除了手机经常没信号,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其实在山区教学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当然,前提是你可以忍受落后的生活水平和没有工资的痛苦。

    因为孩子们分散在山的各个角落,还要帮忙干农活,所以他们一般不会来的太早。但是他们从不会在课堂上捣蛋,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着对未来的希翼和渴望。

    很多次我看着他们的眼神都会不由得惭愧,因为比起他们来言,我很幸运。尽管我小时候调皮捣蛋,但是我还是去了高中,去了市里,这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言,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对于外面的一切,我只能用即可大白兔奶糖来搪塞他们,然后鼓励他们,尽管有时候我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一个叫刘草的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原因只有一个:这个孩子很胖。

    如果是在城里我肯定不会对此大惊小怪,但是一个小胖子生活在一群瘦的跟猴一样的孩子中,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于是在一天下午放学后,我终于忍不住找到了他,问道:“刘草,你平时吃得很好吗?”

    刘草羞涩的摇了摇头,用打满补丁的衣服擦了一把鼻涕,说道:“没,但是我每天都有肉吃。”

    每天都有肉吃?听了这句话我的双手有些颤抖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肉了!我平复了下心情,问道:“为什么?”“我妈打死了一头野猪,家里的肉还有很多。”

    “那么能卖给老师一点吗?老师用钱跟你换!”

    刘草犹豫了会,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满心激动的回到了宿舍,拿出了储存不多的零食跟一大把钱,打算那自己的全部家当换回一点肉来。随后我便跟着刘草走了。

    山上的路并不好走,崎岖不说,还满是小石子,走一步就铬的脚疼。但是一想到自己能吃到肉,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就这么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间草屋面前。

    那间草屋大概有很多年了,门前还晒着几串干瘪的红辣椒。我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便跟着刘草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