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上钩
“驾”了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就在夜空里不断回响。
白明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将头上的发钗和斗篷都拿到了手里。
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嫁给他，这些东西，自己不能要，还是好好的收着，等他回来一并还给他吧。
嘱咐家丁看好门，白明心又回了琉璃院，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老觉着自己好像欠了张允昶什么。
第二天将白明心唤醒的，不是侍书，而是王妈妈带来的消息，鱼儿已经咬了钩了。
白明心忙翻身起来，亲自见了王妈妈一面。
“还是小姐聪明，白明萤将夫人的铺子盘过去后，里面的人只换了几个掌柜，底下的人还是原来那些，都是老婆子熟识的，老奴私底下去见了他们一面，也都安排好了，那几个掌柜里，现在也有咱们的人，听那些人说，最近那几个铺子是一点赚头都没有，还赔了不少。”
王妈妈笑的一脸褶子，被白明萤摆了那么一道，任谁都想好好的报复回去。
白明心点头，接着说了下一步的打算，“让那些伙计们消极怠工不是个长久法子，咱们要做的是要断了她的根本，那些铺子的货源方面，妈妈可有什么打算？”
王妈妈忙恭敬道:“但请小姐吩咐。”
“出动全部人脉去找咱们原来那些的货源老板，将跟那几个铺子有关的材料全部买断了，回京之后打压他们几回，也算是给他们教个乖。”
王妈妈的脸色有些紧张起来，“小姐，这……这要花的可不止一点点的银子啊，万一赔了……”
“赔了就赔了，”白明心财大气粗道:“一应的银子出账我给你拿就是，这件事就不用请示我娘亲了。”
银子？白明心这几年攒的多的是，自己有心跟白明心好好的玩一玩，看谁先败下阵来。
王妈妈点头应了下来，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帮小姐和夫人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明心。
铺子内部的人手已经疏通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
有了白明心的银子，王妈妈一出手更是雷厉风行，逼得白明萤是焦头烂额回转不过身来。
青蔓将近两个月的账本送到白明萤的面前，白明萤揉了揉抽痛的脑袋，挥手让青蔓下去。
青蔓心知她是为了什么事情烦恼，不禁嘴角上扬，将南宁来的催白明萤寄钱的信放在书桌边，貌似担忧的对白明萤说道:“小姐歇一歇吧，别累坏了身子。”
账本越看白明萤越生气，哪有功夫理会青蔓说的话？
青蔓说的烦了，白明萤猛的将桌上的茶盅砸到地上，对着青蔓大吼:“出去！”
青蔓被吓的跪了下来，嘴角上扬的角度越发明显。
“小姐赎罪，奴婢去将给小姐热着的芙蓉奶膏端过来。”
在青蔓出了门后，白明萤将所有的账本一下子甩到地上。
“全都是亏损，我养着他们这帮子饭桶有什么用！”
白明萤不会看账本，后来接管了铺子，才跟着人学了几个月，也只能看懂个皮毛，后来嫌麻烦，就叫那些掌柜将每月的利润上报，再不曾碰过账本这东西。
没想到这几个月每个掌柜的上报的都是亏损，白明萤心觉不对，让他们将所有的账本都送了过来，要一一查账。
没想到越看越心惊，单是城西那间绸缎铺子，两个月就亏了千把两银子，而且账面上也毫无错处。
眼睛一扫，白明萤又看到了她父亲来的信，白明萤不想用也知道又是来要钱的，随手将这封信撕掉，从匣子里拿出了五百两银子来，准备让青蔓给送回去。
打发了她那个蛀虫似的父亲，白明萤这才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是惹到了什么人，有什么办法才可以帮自己摆脱这个困境。
绞尽脑汁的枯坐了一晚上，白明萤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将青蔓叫了进来。
“你去给咱们铺子周围的店面掌柜都去下个请帖，说我要在醉霄楼请客，请他们一同过去。”
青蔓疑惑的看向白明萤，“小姐，您这是？”
白明萤冷笑一声，“咱们陷入了如今的情况，无非就是碍着了周围人的财路，只要跟那些掌柜的打好关系，现在的这点小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青蔓再不说话，麻利的照着白明萤的吩咐，给几个掌柜都下了请帖，当然，顺便也给琉璃院写了一份。
这日，白明萤戴着面纱，叫了个自己最信任的钱掌柜作陪，带着青蔓，几人悄悄的去了醉霄楼。
一进门，其他人就是不认得白明萤是谁，也大都认识她身边的掌柜，平常也多有来往，看着他对白明萤点头哈腰的样子，猜也猜到白明萤是什么身份。
顿时大多数人都走上前跟白明萤打招呼，青蔓看着这些个舌灿莲花的商人，个个都是夸白明萤生意做得好的，心里不知道白明心到底是个什么安排，不由得有些焦急。
众人打完了招呼，就开始和自己相熟的说着话，一时大厅里有些乱哄哄。
钱掌柜从座位上站起，将众人的声音往下压了压，“诸位诸位，还请静一静，我家主人有话要说。”
看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白明萤才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感谢诸位肯赏小女这个脸，希望通过今天这个这个宴会，能够多多的熟悉熟悉大家，以后在生意上，希望能与各位合作愉快。”
钱掌柜平时也算会笼络人，白明萤话音一落，底下就有一片的奉承声，还有几个当下就定下要有生意往来的。
在离白明萤稍远些的地方，坐着的几个老板，这些人都明着暗着的是程家的老人，或者都是跟着白夫人一同来的白家之人的亲眷，此时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脸板的厉害，还有一个险些要气的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姓李的，你拉我做甚？这样的白眼狼，还不快让我去好好的揍她一顿给夫人和小姐出气！”
“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急性子？忘了小姐是什么吩咐的了？”
“我－－哎！”
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明萤，又坐了下去。
别人不知道这白老板是什么身份，他们这桌子人可清楚得很。
李掌柜拦下老友后，开始和其他几人闲聊起来，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在注意着白明萤的位置。
看着白明萤快到了几人附近，忙朝刚刚还要去打人的黄掌柜使了使眼色，黄掌柜眼神一厉，朝李掌柜微微点头。
“李兄，你从线人那里买的轻容纱可还有？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再卖我几匹吧。”
黄掌柜的声音不高不低，正正好的就落在了白明萤的耳朵里。
白明萤耳朵一动，悄无声息的往黄掌柜的位置走了两步，边和其他人寒暄，边注意这边的动静。
李掌柜“嗨呀”一声，“轻容纱是稀有东西，我自己都还不够，哪里还有多的给你？”
黄掌柜不依不饶的拉住他的袖子，悄声嚷嚷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情，你今天要么将你得到轻容纱的方法告诉我，要么我就将这事告诉这里的所有人，看你怎么收场。”
李掌柜手一动，将釉质上好的青瓷杯打到地上，装作慌乱的去拉黄掌柜，“你这是干什么，我告诉你，告诉你还不行吗？不过你可想好了，轻容纱是贡品，抖搂出去可是要进大牢的。”
最后一句话是白明心交代过，一定要说的，也算是给白明萤敲个警钟，若她真的要钱不要命，那也怪不得白明心了。
黄掌柜急迫的凑近，“我考虑好了，你快说。”
李掌柜犹豫了好一会，才道:“你派人从东城门出城，往南走四十多里地，看见一个小村庄，那就是一个轻容纱的卖点，你去了之后找村长，若是价格合适，他就一定会卖给你。”
黄掌柜笑眯眯的拍了拍李掌柜的肩膀，李掌柜则满脸苦涩。
白明萤将前因后果听的清清楚楚，见没别的有用的了，这才走远了，看样子是信了两人所说的。
黄、李二人皆松一口气，他们总算是幸不辱命。
宴会都还没结束，白明萤就将钱掌柜叫到门口，按照李掌柜说的，吩咐了下去。
“你先去打探一下，若是真的像他们说的，我将我所有的积蓄都让你带去，轻容纱有多少要多少，价格就算高一点也无所谓，只要有了这东西，咱们不怕没得赚。”
钱掌柜是白明萤从别处挖的人，心眼是灵活，也有点小聪明，只不过也就是小聪明而已，此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照着白明萤说的，打发人骑着快马查探一番。
那人一去一回就是快两个时辰，宴会早就散了，只是他给白明萤带回了一条白色的纱质手帕。
“小的一到那村长家，就看到他家的小孩子拿着这样的手帕，在阳光下似乎还发着金光，小的觉得这不是俗物，趁人不注意，偷偷带了出来。”
“你做的好。”
白明萤喜不自胜，这纱密且轻，比以往她见过的纱都好，除了轻容纱，她想象不出来，还有哪一种纱是这样的。
朝着钱掌柜点点头，钱掌柜大喜，果然是该自己翻身了。
这边白明萤忙着收购轻容纱，白明心已经在书房听了快两个月的学了，而且程瑾之也是每日一封书信从不落下。
白明心将这些书信全部压到了箱子底，觉得最近不该给他回信，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回信，索性就不看也不回。
白明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将头上的发钗和斗篷都拿到了手里。
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嫁给他，这些东西，自己不能要，还是好好的收着，等他回来一并还给他吧。
嘱咐家丁看好门，白明心又回了琉璃院，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老觉着自己好像欠了张允昶什么。
第二天将白明心唤醒的，不是侍书，而是王妈妈带来的消息，鱼儿已经咬了钩了。
白明心忙翻身起来，亲自见了王妈妈一面。
“还是小姐聪明，白明萤将夫人的铺子盘过去后，里面的人只换了几个掌柜，底下的人还是原来那些，都是老婆子熟识的，老奴私底下去见了他们一面，也都安排好了，那几个掌柜里，现在也有咱们的人，听那些人说，最近那几个铺子是一点赚头都没有，还赔了不少。”
王妈妈笑的一脸褶子，被白明萤摆了那么一道，任谁都想好好的报复回去。
白明心点头，接着说了下一步的打算，“让那些伙计们消极怠工不是个长久法子，咱们要做的是要断了她的根本，那些铺子的货源方面，妈妈可有什么打算？”
王妈妈忙恭敬道:“但请小姐吩咐。”
“出动全部人脉去找咱们原来那些的货源老板，将跟那几个铺子有关的材料全部买断了，回京之后打压他们几回，也算是给他们教个乖。”
王妈妈的脸色有些紧张起来，“小姐，这……这要花的可不止一点点的银子啊，万一赔了……”
“赔了就赔了，”白明心财大气粗道:“一应的银子出账我给你拿就是，这件事就不用请示我娘亲了。”
银子？白明心这几年攒的多的是，自己有心跟白明心好好的玩一玩，看谁先败下阵来。
王妈妈点头应了下来，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帮小姐和夫人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明心。
铺子内部的人手已经疏通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
有了白明心的银子，王妈妈一出手更是雷厉风行，逼得白明萤是焦头烂额回转不过身来。
青蔓将近两个月的账本送到白明萤的面前，白明萤揉了揉抽痛的脑袋，挥手让青蔓下去。
青蔓心知她是为了什么事情烦恼，不禁嘴角上扬，将南宁来的催白明萤寄钱的信放在书桌边，貌似担忧的对白明萤说道:“小姐歇一歇吧，别累坏了身子。”
账本越看白明萤越生气，哪有功夫理会青蔓说的话？
青蔓说的烦了，白明萤猛的将桌上的茶盅砸到地上，对着青蔓大吼:“出去！”
青蔓被吓的跪了下来，嘴角上扬的角度越发明显。
“小姐赎罪，奴婢去将给小姐热着的芙蓉奶膏端过来。”
在青蔓出了门后，白明萤将所有的账本一下子甩到地上。
“全都是亏损，我养着他们这帮子饭桶有什么用！”
白明萤不会看账本，后来接管了铺子，才跟着人学了几个月，也只能看懂个皮毛，后来嫌麻烦，就叫那些掌柜将每月的利润上报，再不曾碰过账本这东西。
没想到这几个月每个掌柜的上报的都是亏损，白明萤心觉不对，让他们将所有的账本都送了过来，要一一查账。
没想到越看越心惊，单是城西那间绸缎铺子，两个月就亏了千把两银子，而且账面上也毫无错处。
眼睛一扫，白明萤又看到了她父亲来的信，白明萤不想用也知道又是来要钱的，随手将这封信撕掉，从匣子里拿出了五百两银子来，准备让青蔓给送回去。
打发了她那个蛀虫似的父亲，白明萤这才开始思考，自己是否是惹到了什么人，有什么办法才可以帮自己摆脱这个困境。
绞尽脑汁的枯坐了一晚上，白明萤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将青蔓叫了进来。
“你去给咱们铺子周围的店面掌柜都去下个请帖，说我要在醉霄楼请客，请他们一同过去。”
青蔓疑惑的看向白明萤，“小姐，您这是？”
白明萤冷笑一声，“咱们陷入了如今的情况，无非就是碍着了周围人的财路，只要跟那些掌柜的打好关系，现在的这点小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青蔓再不说话，麻利的照着白明萤的吩咐，给几个掌柜都下了请帖，当然，顺便也给琉璃院写了一份。
这日，白明萤戴着面纱，叫了个自己最信任的钱掌柜作陪，带着青蔓，几人悄悄的去了醉霄楼。
一进门，其他人就是不认得白明萤是谁，也大都认识她身边的掌柜，平常也多有来往，看着他对白明萤点头哈腰的样子，猜也猜到白明萤是什么身份。
顿时大多数人都走上前跟白明萤打招呼，青蔓看着这些个舌灿莲花的商人，个个都是夸白明萤生意做得好的，心里不知道白明心到底是个什么安排，不由得有些焦急。
众人打完了招呼，就开始和自己相熟的说着话，一时大厅里有些乱哄哄。
钱掌柜从座位上站起，将众人的声音往下压了压，“诸位诸位，还请静一静，我家主人有话要说。”
看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白明萤才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感谢诸位肯赏小女这个脸，希望通过今天这个这个宴会，能够多多的熟悉熟悉大家，以后在生意上，希望能与各位合作愉快。”
钱掌柜平时也算会笼络人，白明萤话音一落，底下就有一片的奉承声，还有几个当下就定下要有生意往来的。
在离白明萤稍远些的地方，坐着的几个老板，这些人都明着暗着的是程家的老人，或者都是跟着白夫人一同来的白家之人的亲眷，此时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脸板的厉害，还有一个险些要气的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姓李的，你拉我做甚？这样的白眼狼，还不快让我去好好的揍她一顿给夫人和小姐出气！”
“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急性子？忘了小姐是什么吩咐的了？”
“我－－哎！”
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明萤，又坐了下去。
别人不知道这白老板是什么身份，他们这桌子人可清楚得很。
李掌柜拦下老友后，开始和其他几人闲聊起来，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在注意着白明萤的位置。
看着白明萤快到了几人附近，忙朝刚刚还要去打人的黄掌柜使了使眼色，黄掌柜眼神一厉，朝李掌柜微微点头。
“李兄，你从线人那里买的轻容纱可还有？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再卖我几匹吧。”
黄掌柜的声音不高不低，正正好的就落在了白明萤的耳朵里。
白明萤耳朵一动，悄无声息的往黄掌柜的位置走了两步，边和其他人寒暄，边注意这边的动静。
李掌柜“嗨呀”一声，“轻容纱是稀有东西，我自己都还不够，哪里还有多的给你？”
黄掌柜不依不饶的拉住他的袖子，悄声嚷嚷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情，你今天要么将你得到轻容纱的方法告诉我，要么我就将这事告诉这里的所有人，看你怎么收场。”
李掌柜手一动，将釉质上好的青瓷杯打到地上，装作慌乱的去拉黄掌柜，“你这是干什么，我告诉你，告诉你还不行吗？不过你可想好了，轻容纱是贡品，抖搂出去可是要进大牢的。”
最后一句话是白明心交代过，一定要说的，也算是给白明萤敲个警钟，若她真的要钱不要命，那也怪不得白明心了。
黄掌柜急迫的凑近，“我考虑好了，你快说。”
李掌柜犹豫了好一会，才道:“你派人从东城门出城，往南走四十多里地，看见一个小村庄，那就是一个轻容纱的卖点，你去了之后找村长，若是价格合适，他就一定会卖给你。”
黄掌柜笑眯眯的拍了拍李掌柜的肩膀，李掌柜则满脸苦涩。
白明萤将前因后果听的清清楚楚，见没别的有用的了，这才走远了，看样子是信了两人所说的。
黄、李二人皆松一口气，他们总算是幸不辱命。
宴会都还没结束，白明萤就将钱掌柜叫到门口，按照李掌柜说的，吩咐了下去。
“你先去打探一下，若是真的像他们说的，我将我所有的积蓄都让你带去，轻容纱有多少要多少，价格就算高一点也无所谓，只要有了这东西，咱们不怕没得赚。”
钱掌柜是白明萤从别处挖的人，心眼是灵活，也有点小聪明，只不过也就是小聪明而已，此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照着白明萤说的，打发人骑着快马查探一番。
那人一去一回就是快两个时辰，宴会早就散了，只是他给白明萤带回了一条白色的纱质手帕。
“小的一到那村长家，就看到他家的小孩子拿着这样的手帕，在阳光下似乎还发着金光，小的觉得这不是俗物，趁人不注意，偷偷带了出来。”
“你做的好。”
白明萤喜不自胜，这纱密且轻，比以往她见过的纱都好，除了轻容纱，她想象不出来，还有哪一种纱是这样的。
朝着钱掌柜点点头，钱掌柜大喜，果然是该自己翻身了。
这边白明萤忙着收购轻容纱，白明心已经在书房听了快两个月的学了，而且程瑾之也是每日一封书信从不落下。
白明心将这些书信全部压到了箱子底，觉得最近不该给他回信，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回信，索性就不看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