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反击
白老夫人见多识广，白尚书戎狄邪术一出口，她就明白过来这东西是什么，而且在年轻时，她也见过这个东西。
戎狄人通晓巫蛊之术，这便是他们邪术中的一种。
这东西叫碎子石，传闻放到有孕之人的附近，不出三日，便能叫那胎儿人不知鬼不觉的没了。
等到大家稍微平静一些，周妈妈接着鹦哥还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老奴几个刚到琉璃院时，就看见有个小丫鬟神色慌张的抱着这个盒子往外跑，老奴觉得其中有异，要拦住她时，不料那丫鬟将盒子扔到了地上，自己跑了个没影，老奴几个从盒子里面发现了红花沫子，而且这盒内的深度不对，奴婢几个打开一看，就发现了那个娃娃。”
“那明萤房里的……红花，是怎么回事？”
除了快被咬出血的唇，白夫人的脸上再没一点颜色，她强忍心中的惊怒和害怕，问向周妈妈。
白明心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娘亲，白夫人强笑一下。
“回夫人的话，梨香阁搜出来的香囊，是放在一进去就能看见的位置上，香囊周围还撒了而一些红花粉。”
白夫人的声音微微的发抖：“周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老夫人冷冷道：“什么意思？白明心栽赃嫁祸堂姐的意思！”
看着自从进了寿安院神色就没怎么变化的白明心，老夫人气到极点反而平静了下来：“你倒是做的绝，下了红花还不够，还用这么个东西做后手，可见你费心。”
白尚书用手按了按眉间，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之色：“明心，戎狄人的东西碰不得，这是打小我就跟你说过的。”
白老夫人见白明心如此心狠手辣还要百般辩驳，就想照着之前约定好的，将白明心赶出府去，一则自己不用再看着她心烦，二来也不会任凭她继续影响白家的子嗣繁荣。
白明心却突然鼓起掌来。
“精彩，精彩。”
白明萤慌张的一声喊：“白明心，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发疯？”
白明心挑眉道：“先是孟姨娘小产，然后牵扯出红花，你先将人证之一的听琴打的口不能言，然后你就提议搜院子，在我院子里藏了红花不够，因为那不够将我置于死地，于是你又放了那堆破石头进去，做完了这些，你怕有人怀疑上你，连着在自己院子也放了红花，明萤小姐，你这出连环计加苦肉计使得不错啊，怕是背后还有人帮你吧。”
“你胡说什么？”白明萤有些色厉内荏的喊起来：“红花和邪物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明明是你做的事情，你现在还要反过来倒打一耙吗？”
白明萤突然觉得如芒刺在背，回头一看，冷不防一下触及到白尚书满是怀疑的目光，再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一时也脸色发白起来。
“母亲，”白尚书对着还露着怒色的白老夫人道：“事关重大，这事还是再查一查吧，不可听信一人之言，而且这里面的疑点也有不少。”
白尚书突然反了口来维护自己，倒叫白明心惊讶了好一大把，不禁奇怪的看了白尚书一眼。
碍于白尚书在这里，白老夫人也不好不听听白明心怎么说就把她处置了，她忍住怒气，耐着性子对白明心说：“你还想说怎么就说吧，出了门可别说我没给你解释的机会。”
白明心点一点头，先谢了老夫人，然后转过身子面向大家。
“既然如此，我就先要问一问明萤小姐了，不知你是何时去的碧波院，又是为了什么，听琴被打成那样？”
被问到的白明萤也不是全然的畏惧，说出来的话也很有条理。
“今日送汤去时，孟姨娘心情好，留绿榕多坐了一会，等到要走时，孟姨娘突然腹痛不止，绿榕情急之下，就跑回梨香阁找我，我先让青蔓去请了大夫，我和绿榕匆匆赶到碧波院，等着大夫过来，这才知道孟姨娘是误食了红花导致滑胎，查问之下，孟姨娘中午除了鸡汤就没有吃别的东西，这鸡汤除了绿榕半路上要去解手，叫了路过的听琴帮忙看着外再没旁人经手，我本想叫听琴来问个清楚，不料她什么也不肯说，我没了法子，这才让人动的手，那些下人下手没个轻重的，这才将人打成了那样。”
“很好。”白明心如是说。
看着白明萤似乎面露不忍，白明心讽刺一笑，接着问她：“你确定这红花是绿榕解手时听琴趁机下的？”
“那当然。”
“那刚才那个香囊呢？”
“那是我几日前不见的，原以为是丢了，不想是妹妹设法捡了去要对我使计策呢。”
问完了话，白明心忽而露齿一笑，又叫了周妈妈过来。
周妈妈看着白明心，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妈妈不会也在心里给明心定了罪了吧？”
“这……”
周妈妈尴尬一笑，神色躲闪。
刚知道这件事时，周妈妈是半点不信的，在她看来，明心小姐不过骄纵了些，但心还是好的，可是等真的在琉璃院找出红花来，周妈妈就有些怀疑了。
白明心看着并没有生气，继续说道：“现在这么多的证据都指向明心，周妈妈怀疑明心明心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件事确不是明心所为，还请周妈妈帮我。”
周妈妈为难起来，白明心处于这样的事情中，自己又只是个妈妈，哪有什么能力去帮助她？
似是看出了周妈妈的难处，白明心笑着说：“这事不难，只是还得劳烦妈妈再跑一趟。”
说着她凑近周妈妈，在她耳边说了一阵话。
说完之后，这才对着老夫人说道：“既然琉璃院和梨香阁都搜过了，为了防止孟姨娘是吃了别的吃食导致滑胎的，那是不是也该将碧波院搜一搜，找一找线索呢。”
白老夫人略一沉吟，想着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便点了头。
于是白明心回过头对着周妈妈叮嘱：“我刚才说的那几个地方，妈妈可一定要看仔细了。”
周妈妈应了下来：“小姐放心，老奴必不会有遗漏。”
这次的搜查到没耗多少时间，白明心刚看着香炉里的那缕青烟慢慢变做饕餮的样子，周妈妈就回来了，手上还带着一个小巧的香囊。
看周妈妈不知空手回来的，老夫人先起了疑惑：“那里面是什么？”
周妈妈恭敬的先行一礼：“回老夫人的话，这香囊里面装着红花粉。”
又是红花粉？！
别人还未说什么，白明萤突然就慌张起来，额头上的汗一滴接着一滴的，止也止不住。
孟姨娘的红花粉是她自己下的，连琉璃院和梨香阁的红花也是孟姨娘给白明萤的，白明萤并不知道孟姨娘那里还有没有余下的。
白明心慢悠悠的踱步到周妈妈的旁边，将那香囊拿起，一下子抛到白明萤的怀里，问她：“看看，你可认识这个？”
那香囊是碧波院搜出来的，里面还装的是红花这种东西，白明萤那里敢说自己认识。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又不是我的，我怎么会认识这个香囊？”
白明心不禁又拍了下手，再一次跟百明萤确认：“你再仔细看看，这真的不是你的吗？”
白明萤心跳如鼓，她大声的再次重复了自己的意思：“我的东西我还能不认识吗？这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休想再往我头上栽赃。”
周妈妈突然正色道：“明萤小姐，这香囊就是老奴从梨香阁找到的那个，里面的红花粉也是原来的没动，当然，也是您刚刚说的，您丢了的那个香囊。”
白明萤一僵，脸色煞白起来。
白老夫人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怎么，明萤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却不认得了？”
白明萤慌慌张张的答道：“祖母，这……这是我的，我刚刚一时间眼睛发花了，所以没看清楚，才以为这不是我的。”
“只是一个香囊而已，小姐想凭它说明什么呢？”
白明萤正待说什么，却被从外面进来的鹦哥打断了：“仅凭这个，可证明不了这事跟小姐您没关系。”
说罢，鹦哥向老夫人福了福身。
白明萤脸上的肌肉微松，明显的松下了一口气来。
看到鹦哥，老夫人面色稍微缓了一缓，白明心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接收到白明心探寻的目光，鹦哥坦率的回看向她。
白明心露出意料之外又在计算之中的神色，“这香囊当然算不得什么，我不过是炸一炸她罢了，省的老有人一口咬定我就是那个凶手。”
在场的人大多神色不自然起来，白老夫人轻咳一声：“既然香囊不算数，那你就不算洗清了罪。”
白明心在厅中慢走两步，暗中向白夫人递了眼神让她安心，然后看向白尚书：“父亲可有让人去平南候府催过祖母回来？”
白尚书今天的眉头自从皱起就没松开过，此刻听见白明心这个问题，不由得疑惑的问：“催你们做什么？我和夫人都在，这件事当时也并不十分需要你和你祖母在场。”
白尚书不会说谎，白老夫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白明心了然一笑，然后接着说自己的推断：“之所以我和祖母会被催，是因为时间跟不上。”
白夫人被她说的糊涂，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什么时间跟不上。”
白明心指了指掉在地上的香囊：“白明萤口里孟姨娘误食红花的时间对不上，这药喝多了就是立刻的事，喝少了却没效果，孟姨娘是在中午喝的鸡汤，父亲娘亲去碧波院的时候可不是中午吧？”
戎狄人通晓巫蛊之术，这便是他们邪术中的一种。
这东西叫碎子石，传闻放到有孕之人的附近，不出三日，便能叫那胎儿人不知鬼不觉的没了。
等到大家稍微平静一些，周妈妈接着鹦哥还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老奴几个刚到琉璃院时，就看见有个小丫鬟神色慌张的抱着这个盒子往外跑，老奴觉得其中有异，要拦住她时，不料那丫鬟将盒子扔到了地上，自己跑了个没影，老奴几个从盒子里面发现了红花沫子，而且这盒内的深度不对，奴婢几个打开一看，就发现了那个娃娃。”
“那明萤房里的……红花，是怎么回事？”
除了快被咬出血的唇，白夫人的脸上再没一点颜色，她强忍心中的惊怒和害怕，问向周妈妈。
白明心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己娘亲，白夫人强笑一下。
“回夫人的话，梨香阁搜出来的香囊，是放在一进去就能看见的位置上，香囊周围还撒了而一些红花粉。”
白夫人的声音微微的发抖：“周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老夫人冷冷道：“什么意思？白明心栽赃嫁祸堂姐的意思！”
看着自从进了寿安院神色就没怎么变化的白明心，老夫人气到极点反而平静了下来：“你倒是做的绝，下了红花还不够，还用这么个东西做后手，可见你费心。”
白尚书用手按了按眉间，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之色：“明心，戎狄人的东西碰不得，这是打小我就跟你说过的。”
白老夫人见白明心如此心狠手辣还要百般辩驳，就想照着之前约定好的，将白明心赶出府去，一则自己不用再看着她心烦，二来也不会任凭她继续影响白家的子嗣繁荣。
白明心却突然鼓起掌来。
“精彩，精彩。”
白明萤慌张的一声喊：“白明心，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发疯？”
白明心挑眉道：“先是孟姨娘小产，然后牵扯出红花，你先将人证之一的听琴打的口不能言，然后你就提议搜院子，在我院子里藏了红花不够，因为那不够将我置于死地，于是你又放了那堆破石头进去，做完了这些，你怕有人怀疑上你，连着在自己院子也放了红花，明萤小姐，你这出连环计加苦肉计使得不错啊，怕是背后还有人帮你吧。”
“你胡说什么？”白明萤有些色厉内荏的喊起来：“红花和邪物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明明是你做的事情，你现在还要反过来倒打一耙吗？”
白明萤突然觉得如芒刺在背，回头一看，冷不防一下触及到白尚书满是怀疑的目光，再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一时也脸色发白起来。
“母亲，”白尚书对着还露着怒色的白老夫人道：“事关重大，这事还是再查一查吧，不可听信一人之言，而且这里面的疑点也有不少。”
白尚书突然反了口来维护自己，倒叫白明心惊讶了好一大把，不禁奇怪的看了白尚书一眼。
碍于白尚书在这里，白老夫人也不好不听听白明心怎么说就把她处置了，她忍住怒气，耐着性子对白明心说：“你还想说怎么就说吧，出了门可别说我没给你解释的机会。”
白明心点一点头，先谢了老夫人，然后转过身子面向大家。
“既然如此，我就先要问一问明萤小姐了，不知你是何时去的碧波院，又是为了什么，听琴被打成那样？”
被问到的白明萤也不是全然的畏惧，说出来的话也很有条理。
“今日送汤去时，孟姨娘心情好，留绿榕多坐了一会，等到要走时，孟姨娘突然腹痛不止，绿榕情急之下，就跑回梨香阁找我，我先让青蔓去请了大夫，我和绿榕匆匆赶到碧波院，等着大夫过来，这才知道孟姨娘是误食了红花导致滑胎，查问之下，孟姨娘中午除了鸡汤就没有吃别的东西，这鸡汤除了绿榕半路上要去解手，叫了路过的听琴帮忙看着外再没旁人经手，我本想叫听琴来问个清楚，不料她什么也不肯说，我没了法子，这才让人动的手，那些下人下手没个轻重的，这才将人打成了那样。”
“很好。”白明心如是说。
看着白明萤似乎面露不忍，白明心讽刺一笑，接着问她：“你确定这红花是绿榕解手时听琴趁机下的？”
“那当然。”
“那刚才那个香囊呢？”
“那是我几日前不见的，原以为是丢了，不想是妹妹设法捡了去要对我使计策呢。”
问完了话，白明心忽而露齿一笑，又叫了周妈妈过来。
周妈妈看着白明心，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妈妈不会也在心里给明心定了罪了吧？”
“这……”
周妈妈尴尬一笑，神色躲闪。
刚知道这件事时，周妈妈是半点不信的，在她看来，明心小姐不过骄纵了些，但心还是好的，可是等真的在琉璃院找出红花来，周妈妈就有些怀疑了。
白明心看着并没有生气，继续说道：“现在这么多的证据都指向明心，周妈妈怀疑明心明心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件事确不是明心所为，还请周妈妈帮我。”
周妈妈为难起来，白明心处于这样的事情中，自己又只是个妈妈，哪有什么能力去帮助她？
似是看出了周妈妈的难处，白明心笑着说：“这事不难，只是还得劳烦妈妈再跑一趟。”
说着她凑近周妈妈，在她耳边说了一阵话。
说完之后，这才对着老夫人说道：“既然琉璃院和梨香阁都搜过了，为了防止孟姨娘是吃了别的吃食导致滑胎的，那是不是也该将碧波院搜一搜，找一找线索呢。”
白老夫人略一沉吟，想着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便点了头。
于是白明心回过头对着周妈妈叮嘱：“我刚才说的那几个地方，妈妈可一定要看仔细了。”
周妈妈应了下来：“小姐放心，老奴必不会有遗漏。”
这次的搜查到没耗多少时间，白明心刚看着香炉里的那缕青烟慢慢变做饕餮的样子，周妈妈就回来了，手上还带着一个小巧的香囊。
看周妈妈不知空手回来的，老夫人先起了疑惑：“那里面是什么？”
周妈妈恭敬的先行一礼：“回老夫人的话，这香囊里面装着红花粉。”
又是红花粉？！
别人还未说什么，白明萤突然就慌张起来，额头上的汗一滴接着一滴的，止也止不住。
孟姨娘的红花粉是她自己下的，连琉璃院和梨香阁的红花也是孟姨娘给白明萤的，白明萤并不知道孟姨娘那里还有没有余下的。
白明心慢悠悠的踱步到周妈妈的旁边，将那香囊拿起，一下子抛到白明萤的怀里，问她：“看看，你可认识这个？”
那香囊是碧波院搜出来的，里面还装的是红花这种东西，白明萤那里敢说自己认识。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又不是我的，我怎么会认识这个香囊？”
白明心不禁又拍了下手，再一次跟百明萤确认：“你再仔细看看，这真的不是你的吗？”
白明萤心跳如鼓，她大声的再次重复了自己的意思：“我的东西我还能不认识吗？这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休想再往我头上栽赃。”
周妈妈突然正色道：“明萤小姐，这香囊就是老奴从梨香阁找到的那个，里面的红花粉也是原来的没动，当然，也是您刚刚说的，您丢了的那个香囊。”
白明萤一僵，脸色煞白起来。
白老夫人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
“怎么，明萤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却不认得了？”
白明萤慌慌张张的答道：“祖母，这……这是我的，我刚刚一时间眼睛发花了，所以没看清楚，才以为这不是我的。”
“只是一个香囊而已，小姐想凭它说明什么呢？”
白明萤正待说什么，却被从外面进来的鹦哥打断了：“仅凭这个，可证明不了这事跟小姐您没关系。”
说罢，鹦哥向老夫人福了福身。
白明萤脸上的肌肉微松，明显的松下了一口气来。
看到鹦哥，老夫人面色稍微缓了一缓，白明心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接收到白明心探寻的目光，鹦哥坦率的回看向她。
白明心露出意料之外又在计算之中的神色，“这香囊当然算不得什么，我不过是炸一炸她罢了，省的老有人一口咬定我就是那个凶手。”
在场的人大多神色不自然起来，白老夫人轻咳一声：“既然香囊不算数，那你就不算洗清了罪。”
白明心在厅中慢走两步，暗中向白夫人递了眼神让她安心，然后看向白尚书：“父亲可有让人去平南候府催过祖母回来？”
白尚书今天的眉头自从皱起就没松开过，此刻听见白明心这个问题，不由得疑惑的问：“催你们做什么？我和夫人都在，这件事当时也并不十分需要你和你祖母在场。”
白尚书不会说谎，白老夫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白明心了然一笑，然后接着说自己的推断：“之所以我和祖母会被催，是因为时间跟不上。”
白夫人被她说的糊涂，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什么时间跟不上。”
白明心指了指掉在地上的香囊：“白明萤口里孟姨娘误食红花的时间对不上，这药喝多了就是立刻的事，喝少了却没效果，孟姨娘是在中午喝的鸡汤，父亲娘亲去碧波院的时候可不是中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