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断臂
“你听说了没有？石家那个傻小子石三川疯了！竟然当街行凶，诛杀了自家兄弟小叔，被石家高手抓获，听说要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石家石三川？那不是前石家家主之子？听说自从前任家主意外去世之后，他就带着妹妹过活，这么多年没露面了？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副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这些大门大户，天知道都有什么秘密，不过听有些人说，似乎是和他妹妹有关，啧啧，那小子可是真的够狠啊，两刀斩首，剁了自家兄弟，最后一刀拦腰斩断，将石家的那个纨绔子石潇活活斩成两段！听说痛苦嘶吼了良久才算是一命呜呼！也是凄惨。”
“哎，这就是大门大户，我们还是少做议论的好。”
昨日石三川当街出刀斩杀自己兄弟小叔三人，最后被石家擒获，几乎是一夜传遍整个云城，莫要说普通小百姓开口闭口议论的都是此时，就算是和石家并驾齐驱的其他两家也在议论此事。
云城乃是九川大陆，出云平川上，最大的帝国燕国境内北方的一座小城，地处云山之下，得名云城，城中最强自然要输三大家族，石家，海家，还有苏家。
昨天石家的事情闹得满城沸沸扬扬，海家苏家也都议论此事，不过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的好，毕竟三家明争暗斗已久，早就已经看对方不顺眼。
“嘿嘿，石家这一回真算是长脸了，不过死的只是一个石潇而已，有些可惜啊，若是把石家第一天才石久斩了那才是妙啊。”
石久是石潇亲哥哥，不同于弟弟的胡作非为，石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主要的是还有一身武艺好本事，被所有人都看作是石家的下一代继承人。
“不过死了一个石潇，尤其还是他们石家自己人出的手，也算是打压一下石家的气势，只是不知道这石三川闹得是哪门子的疯？”
海家父子三人坐在自家正厅商议此事，海昌是家主海修林次子，性格跳脱几分，但是天资过人，最看不惯眼石久，语气中幸灾乐祸的味道多些。
海平是家主海修林长子，虽说天资不如弟弟，但是性格沉稳，更受父亲赏识，昨天听闻此事之后，已经立即去查，今天心里已经是有了结果，看一眼海修林说道。
“这石潇也算是自作自受。石三川有一个妹妹名叫石可儿，长得算是清纯可人，兄妹两老爹去世之后，就立刻搬出主家，去了偏院栖身，没想到石潇为了图谋兄妹家产带自家子侄强暴了自家侄女，结果就被石三川出手宰了！说起来这石三川也是狠辣，出手如此干脆利落，想来也是天才之流，竟能藏拙这么久，也算是有几把刷子，不过如今石家自己清理内患，算是为我们省了一点事情。
爹，乘这个机会，虽说绊倒石家不可能，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在名声上打压一下石家，乘机捞些好处，我估计孙家那边也有这种心思，他们家名下的坊市已经开始有所异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手谋划一下。”
最后一句话海平是对海修林说的，海修林听闻之后，很是开怀一笑：
“还是我平儿明事理，石家的事情与我们何干，乘机自己捞取好处才是正事，昌儿你还得和你大哥好好学学图谋啊。”
“知道了父亲，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和大哥来办好了。”
听到父亲的训斥，海昌眼神深处微微闪过寒光一道，随后轻声说道，海修林大笑一声，示意两个儿子这就去办。
同时孙家也在借机图谋沾些石家的便宜，而石家此时自顾不暇，家中很是骚乱。
石三川杀得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杀的是石久的亲弟弟，他二人和石三川与石可儿的情况有些类似，都是父母双亡，兄弟二人相互谋生，不同的是石可儿乖巧伶俐，但是石潇却被石久宠坏了，成了云城一霸，即便如此他依旧宠溺放任。
如今石潇被石三川一刀斩杀，石久哪里肯罢手。
“诸位叔叔伯伯大哥，我自小与潇儿相依为命，如今潇儿死于非命，还望诸位长辈大哥主持公道！”
石家议事大厅，所有石家长辈上得了台面的兄长们齐聚于此，场中石三川一脸死寂跪在那里，眼睛发红，呆呆的看着地板，一言不发，诛灭三人，他以毫无生意。
而石久就跪在他的身边，一副怀恨之意，看着石三川咬牙切齿，眼睛发红如同饿狼，势要将石三川生生撕碎！
面对这副场景，石家长辈也是面色阴沉，心中难有决断。
石三川出手缘由众人自然已经知晓，先不说石三川父母是为了石家送命，单单他上任族长的身份都是难办，若是就这么处置了石三川，不免让族中不少人心寒。
但石久那边一样不能不顾，石家下一代门下几乎都是些庸才，唯有石久一人能当大才，就这么若是让石久寒心，石家也是难办，所以一时难以决断。
几个老头皱着眉头聚在一起小声商议了一番，再加上昨日已经是商讨过的意见，许久之后，终于做出决断，看着议事厅中间二人，突然厉声说道：
“石久！你自幼和石潇相依为命，但是却教导不严，以至于石潇为祸云城，人人所不齿，你可认罪！”
一听众老此言，石久心头已经，怒气骤生，但是依旧咬咬牙。
“石久领罪！”
“领罪就好！既然知道错了，那家族就罚你月份三年！你可同意！”
“石久领罚！”
处罚了石久，众老话锋一转，厉声朝着石三川凝声道：
“石三川！石潇虽说有错在先，但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当街行凶，杀害兄弟小叔，坏我石家声誉！你可认罪！”
石久听闻此言，突然心头一喜，只听此言就知道家族还是偏向了自己，带着恨意看向石三川。
石三川似乎没有听到终老所问，依旧一言不发。
“你不开口那就是默认了！石三川你当街行凶，不顾我石家家法，今日家族罚你以命抵命！今日就将你斩杀在后崖！你可同意！”
这话一出口，虽说众人已经是早有答案，却还是小小的骚动了片刻，只是石三川就如同是没有听到，依旧一言不发，就这么呆呆的跪在那里，赤红着眼，看着眼前的青石地板。
如今没有争论，此时就这样盖棺定论。
当天，石三川被石家高手押赴到了后崖之处，本来是要一刀断首，却不知道是不是天公怜惜，晴天惊雷一阵响起，出刀之人也是一惊，没能斩去石三川的头颅，却断了石三川左臂一臂，而被压在悬崖边上的石三川也是掉落断崖，顷刻间就消失在了白云之间，不见踪迹。
“如此悬崖，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活命！石三川以死，回去复命。”
几人说完就走。
却不知那掉落悬崖的少年，却在剧痛中已经昏迷，被树枝一路阻拦，最后竟然是落入一处湍急大河之中，一路朝西浮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