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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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雪夜归人

    李靖,大唐的军神。关于李靖,不管是在现在,还是遥远的未来,他都是一个传奇。

    李靖跌宕起伏的一生,充满了爱恨情仇。风尘三侠,又有何人不识?一代名将,又有何人不知?更为唐王朝的建立及发展立下赫赫战功,南平萧铣、辅公祏,北灭东突厥,西破吐谷浑。为唐朝戎马半生,至死也曾放下过手中的剑。使人忍不住轻唤一声,“大将军,你辛苦了!”

    贞观四年,这一年可谓是李靖的人生巅峰。在阴山大败颉利可汗,使得颉利的亲信康苏密以隋炀帝后萧氏及其孙杨政道降唐。灭亡了东突厥,让大唐的北方十几年内,再无战事。为贞光之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辛弃疾的一首《破阵子》,也许就是对李靖一生最好的写照。

    贞观六年,九月十九日,秋。自从一个名叫李淳风的老道士在唐家堡出现过后,唐不弃的日子便过的不那么舒心。

    唐门一改往日的脾性,不再对唐不弃放任不顾了,开始了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

    唐门这么做的后果,自然是唐不弃失去了以往的自由,活的像个囚犯一般。唐不弃出去玩,唐门跟着。唐不弃去唐缺家串门,唐门也跟着,后面更多了个唐缺和唐平安。就连唐不弃去上个厕所,唐门依然跟着。

    唐不弃渐渐开始绝望了。幸好,在唐不弃彻底的绝望前,唐不弃想起了从深坑里捡到的大黑笔。于是,唐不弃索性便将自己关在了家里,开始捣鼓起了那支大黑笔。

    在这毫无自由可言的黑暗日子,自己又为何不主动为自己找点兴趣呢?

    大黑笔,看上去很大也很重,但是入手却轻若无物。用东西敲打会发出金铁之声,在阳光下也会泛起金属般的光泽。一看,就能得知不是凡物。(凡物:这里指的是在唐朝这个时代不能够制造出来的。)唐不弃作为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唐人,也依旧没有研究出制造大黑笔的材质到底是什么。只能大概的猜测到,是一种及其珍贵的合金。至于大黑笔的作用,唐不弃更加没有研究出来。说它是笔吧,可又写不了字。说它是武器吧,可又没有杀伤力。最后,唐不弃只能将他归类为装饰品。

    就这样,经过唐不弃三个多月的研究,大黑笔成为了唐不弃手中必不可少的装饰,走到哪,抱到哪。

    唐小小对大黑笔也显露出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唐不弃抱着大黑笔的样子很好玩。于是,唐小小小心翼翼的开始往唐不弃身边紧凑,目光所及之处,当然是那支大黑笔了。

    唐不弃却对此显露出了难得的小气。对怀里的大黑笔视若生命,任何人一旦想染指,唐不弃就会发疯,像只野狼一样幽幽的望向来人,龇牙咧嘴。

    大黑笔是他唐不弃的战利品,是他目前唯一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是真正属于他唐不弃的东西。虽然他的努力有那么点意外,但这都是小节,唐不弃很容易的就忽视了。

    唐小小可不懂这些,自然又再一次泯着嘴,泪流满面。

    唐平安也好不到哪里去。四五岁的小孩子正是好动的年龄,但凡有点新玩意,他一眼就能被其吸引。大黑笔自然没逃过唐平安的目光。孩子的天性使然之下,唐平安毫无顾忌的走上前去,想夺过唐不弃手中的大黑笔,一探究竟。结果可想而知,唐平安那胖胖的小短腿被唐不弃踢了一脚,并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得了教训的唐平安,哭着鼻子,抹着眼泪,一瘸一拐的,回家向自家老娘告状去了。

    春娘,唐不弃是不怕的,但是唐缺那个磊货,唐不弃还是不想招惹的。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唐不弃一见形式不对,一阵风似的回家了。躲进自己的小房间,盘坐在书桌前开始奋笔疾书,练字了。认真的模样与之先前欺负唐不弃时简直判落两人。

    唐缺的嗓门很快就在唐不弃门前响了起来,宛若一阵疾风、骤雨。

    最后,一切都只会归于平静。

    因为,唐门的存在。

    雪就这样落了下来,冬日又来临了。

    李淳风离去至今,一直悄无声息。唐家堡的日子依旧平淡,安宁。

    唐家堡,这是一座偏僻的村庄,是唐门开创的净土,同时也是唐不弃的故乡。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安静的村子,在隆冬的夜里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来客。

    这是唐不弃第一次见到李靖,那个传说中的大唐军神。没有什么什么风华绝代的颜色,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特点。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相貌魁梧,一身劲装,给人第一映像就是干净利落。但是,他的两鬓如霜,面无光泽,肤如皱纸,苍老的可怕。

    英雄已迟暮!

    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啊!这是唐不弃看到李靖后的感慨。

    唐门很意外,但也只是失神了一瞬间。而后,将温着的酒又倒了一杯。

    “你来了。”

    唐门平淡的话语,却饱含温情。好像对于李靖的到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丝毫都不感到惊讶。

    “自长安一别,以有十几个年头了。兄长,别来无恙!”

    李靖拱手入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热酒下肚,驱尽了他身体的寒气,眉头也舒张了开来。

    “药师,我知道你会来。所以从入冬起,我有了喝热酒的习惯。”

    “兄长还记得我胃寒之症,在冬日喝不得凉酒吗?”

    一声惊叹,两分离愁。

    “出尘呢?”

    唐门再连续喝下三杯酒后,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一切安好!只是出尘她很是记挂兄长。”

    “那便好!”

    唐门一声轻叹。

    至此,整个房间变得格外安静,偶尔可以听见油灯中灯芯的爆裂声。

    天将破晓时,李靖走了,走的干脆利落。

    唐门没有出门相送,依旧盘坐着,喝着酒,只是眼眶有些湿润。

    “这么多年过去了,药师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李靖到最后都没有说出来意,只是默默地陪着唐门喝了一夜的酒。只是在离去时,对唐门说出了一个名字,袁天罡。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你逃也逃不过。

    李靖离去后不久,一个一身干净道袍,鹤发童颜的老道再次敲响了门扉。

    唐家堡的清晨不再平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