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笔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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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还请师弟点拨一二

    陈清泉眼看宗主怒火冲天的去了,自已仍是一头雾水,不觉有些愤慨,看几个师兄弟也是讪讪的东张西望,心下寻思定有那知情的,只是心里刚才存了个被人诬陷的想法,这心思却也不好去问他们!



    想得一想,忽然想起宗主那句话来,当即拱手作揖向大长老一拜;



    “大长老,属下听宗主刚才言及名额之事由您来定夺,如此便吩咐罢,属下即刻去办!”



    大长老才不吃他那一套,大袖一挥;



    “那些酸话你跟别个去说,我懒的听,还是快快将这比试弄完罢!”



    陈清泉更见恭敬;



    “既如此属下尊大长老令,这便过去了!”



    说完一脸平静,转身去到原位,心中翻江倒海的闹腾,脸上却只是冷冽,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那擂台之上;



    边上老三和老四有些不忍,悄悄对大长老道;



    “师兄,有些不好吧?二哥性子倔,你这样说,他不一定受得了啊!”



    “他受不了也得受,整天摆个死人脸给谁看啊!大家师兄弟几十年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非要搞这么个怪样子?不让他醒醒,再下去还得了!……只是事后让老五回来了以后去跟他说明即是,也就老五的话他能听进去!你没看他刚才跟我说的那是什么话,当我听不出来么?关我屁事啊!把气撒我身上,当我好欺负啊!



    还有老三啊,不是师兄说你,你成天宠着你那徒孙倒也没什么,可你看看,惹众怒了吧?这些小家伙不要命般的弄他,不就是平时结的果么?还好宗主耳朵软,听了你的,要不然啊,明明是妥妥的第一,居然连个名额都抢不到,丢不丢人哪?“



    三长老哼一声,却也不反驳了;



    四长老笑向大长老;



    “师兄,嘿嘿,那这还有的名额,怎么定啊?要不就让赶快结束,取个最后还在的就完事算了吧!”



    大长老看他说话,火气又给逗起来了,蓦地就如猫儿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手指忽地抬起,直指四长老的鼻子;



    “你你你!你还有脸说话?今天这事儿弄成这样,都是你搞的!你当我没看见?那会儿你笑的那个鬼样子,里面肯定有鬼,懒的理你而已,真当我们傻子么?算了,也不跟你这个奸诈小人说理了!这名额之事这样;一会等老五回来了,你去跟他说,把今天这事儿说明白,让他去和陈清泉那王八蛋说明白,然后叫他们两个一人定一个,就这样儿了!”



    四长老一直偏着头躲他的手指头,脸上全是黑线线,这会儿见他已有了结论,那手指头儿也收回去了,这才擦去脸上没躲掉的口水星子,心下一阵翻腾恶心,却被他说中了心事,也不敢再多话,但有些话却还是必须要问明白的;



    “这,那这比试……”



    “还比个鸟!平时一次次的排名战,都是玩儿的么?谁强谁弱还不明白?非要搞几把什么大比试,比嘛,这可比的好,比的大家伙儿全一肚子气!所以我说那陈清泉啊!有时候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猪一般的脑子,亏他还兴奋的不得了!这下好了吧!你们看看,蔫了吧?活该!”



    四长老又皱眉,只好等他话完,再问;



    “那宗主那里,不会说什么罢……我是说这比试成了个摆设,他会不会……”



    “管他个鸟,今天这事儿也有他的份,不管他了,就这么办罢,这比试……算了,去他马的,看他陈清泉怎么搞去!”



    四长老憋住气,再问;



    “那要是老二还不消气,不定人怎么办啊?”



    大长老又把那手指抬起,这次不指鼻子了,直接点在他额头上,一下一下的猛戳,直戳的四长老连连后退,脑羞成怒的打开他的手,这才缓口气过来,恨声道;



    “你,你,你他马的也成猪了?他不定,他不定你不会定啊!咹!还有他,他定行不行?咹?”



    话是说完了,可气一时还消不下去,怒火填胸,睁个多大的牛眼瞪着四长老!



    三长老听又提到他,正待发作,却听他话里有料,却是笑了;



    “嘿嘿,老四,他们不定你来跟我说,我帮你搞定,小事儿,小事儿,哈哈!”



    此时,场中擂台上却更见诡异;



    只见几大团伙见历害的几个已全部给弄下去了,颇有些兴奋,这人多力量大啊,古人诚不我欺!只是下面怎么办呢?



    几个头儿一商量,这不有三伙人吗?咱文比,不许用内气法术,只比剑术,众人作裁判,连胜三人的留下,不是的一概下台,最后再说;



    三个带头的想的好啊;



    “谁他马的能连胜三人啊,能也要给他判没了,到最后,这场上不就只剩我们三个了!等他们明白过来,也无话说,单打独斗我们三个也不惧啊!



    所以此时台上就有一帮子人看着,还有些心里不定,不时的偷眼看台下的二长老,却都见二长老脸色平静,虽然严历,但每天都是那样,并无不同;何况看台上如此,也并未出声喝斥,竟是默许了?



    这下更是起劲儿,剑光闪闪,比个高兴;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四长老不忍心,见大长老和三长老都走了,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一帮子徒弟、属下,还在身后发楞,轻叹口气,下场去到二长老边上;



    “二师兄,让他们快点结束吧,人都走光啦!等会儿啊你到我那里去,我给你好好说下今天的事儿,别生气了,啊!……也就是师弟我关心你,除了我谁管你啊,你呀,哎,好好好,算我多事,热脸蹚你个冷屁股,不听算了,我走了!“



    陈清泉有心回他,而且还是感谢他,在自已正灰心失望时前来安慰劝解,可这心里怎么也有些不甘,是以一直冷着脸只听他说,不回声;这下看人家要走了,又突觉机会要是再失去了,不但今日这古怪弄不明白,还要再得罪四师弟,虽然怀疑他也在背后说了自已的坏话,但人家刚才这举动和话语却是实实在在的拨动了自已的心弦!



    “师弟留步!“



    终是拉下了面子,出声挽留;



    “是师兄不对,还请师弟点拨一二!“



    “嗯,你先让他们快点结束,完了你找到五师弟一起到我那儿,我们聚一聚,到时候再说!“



    “哦!“



    二长老思得片刻,便抬头向台上看去;



    “听好了,各自快快比试,若再要拉帮结伙,即刻取消选拔资格,更有那同门相残下狠手的,一经发现,立时逐出师门!决不留情!哼!”



    众弟子一听,好吧!发火了,也不敢再弄了,再次各自寻着干的过的,挥剑嗷嗷叫着冲前去!



    马良一看又变了,心下着忙,竭力保留内息使用,只是运转步法,来回闪避,手中剑虽舞的欢快,却并不和人争斗,只看哪里人少往哪里跑;



    这样以来,局面很快就有结果出来,只见打下台的并不多,场上还有二三十人,但多数都已经力竭倒地,坐在台上喘气,无奈的看着还能拼斗的众人,眼中不时的掠过失望之色!



    终于,已有人注意到他;



    “师弟,得罪了!”



    随着话话,一剑便从左面斜削过来,一看,是个平时认识的师兄,此刻一脸的决然之色,口中说的客气,这一剑却使的精妙,马良无奈,使出本事撩了开来,但随即又看到脚下剑光闪闪,却是另一人又使剑从他背后袭来,且是看他跑的快,专门削脚!



    “二长老,他们犯规,他们又合伙啦!”



    马良跳开,死命喊道,那弟子一阵惊慌,忙收了剑,扭头跑开,却立即又停下楞住了,人家都是捉对儿厮杀,自已却找不着对手了,场上还在打拼的人数为单数!



    干脆,就不动了,反正也打不过这些,坐下休息放弃又不甘心,先等等罢!



    “你,下去,还有你们,不打了就滚!要我上来踢你们下去是不是?”



    二长老正听得马良喊说又有人搞那鬼事,心头火腾一下又燃了起来,就见两个正在拼斗,那剑法也是使的颇有宗门正统剑法的真谛,却看见另一个偷袭人家的脚腕,虽给人说破不再合攻了,却仍是站在边上盯着,似在寻机会抽冷子再给人家一下!



    “这弟子谁教的,这么阴险?若要我知道了,定要好好喝斥一番,这样教下来如何能修成正果?堂堂正正的宗门剑法,竟成了偷袭暗杀的利器?这如何使得!”



    看看众人跳下擂台,正看见哪个弟子;



    “你,给我滚过来!”



    这弟子怏怏过来,更见惊恐;



    “说,你是谁的门下?”



    “扑通!”



    好了,也不用连累师父了,直接吓晕了!



    陈清泉翻翻白眼,哎,就这还去飞凤宗,去送菜么?



    看他倒在地上,更觉心烦,也不再追问他师门了,再往擂台前走几步;



    “速度加快,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就是去了又有何用?还不快点!”



    马良看这有效啊,笑着对面前的师兄道;



    “你已气息不足,难以持久,你看我尚能久战,更是剑法比你纯熟,你于我是决没有机会的,去寻其他人吧,也许尚有可能,如何?”



    这师兄一听,对啊,可能还有比我还差的啊,我不去找那软的,却和这硬的死碰什么,真是晕了头了;



    “多谢师弟指点!手下留情!”



    “好说,嘿嘿,好说!祝师兄成功!”



    边上又跌跌撞撞的冲来一个,却是见他打跑一个,正没对手,心想不管弄不弄的过,先应付着,别是不动手又给喝斥下去,岂不亏死!不看这不都没有几人了吗!



    “师兄啊,怎么说你呢,那个比你大吧,剑法比你高吧,精神比你好吧,他都被我打跑了,你来?有机会吗?你看那边有个脚下都站不稳了,不去捡那便宜,来惹我作什么!难道我能把这名额让给你?快去吧,不然一会儿给别人捡去了,别后悔哦!”



    马良看他犹豫,眼珠子一转,大喝一声;



    “还不快去!”



    这师兄一个哆嗦,惊慌的看他一眼,不由的看向他说的那两个,果然不如自已的样子!其中一个已是不停的后退,眼看已是败了!



    “多谢师弟指点!手下留情!”



    “好说,嘿嘿,好说!祝师兄成功!”



    这下看再无人来,他却不惧没有对手;



    “还不到十人了,不用打了,等下长老必然叫停!”



    离开另几人远一点将剑插回剑鞘,负手站立,竟是观战起来!



    另外四对眼看胜负已分,陈清泉果然大喝一声;



    “行了,停下罢,败了就是败了,还在那死缠烂打什么,看看你们,那还叫剑法吗?丢不丢人那!”



    看一眼马良,点点头!却也不多说,看弟子们都停下了,个个脸红红的不好意思,长叹一声;



    “行了,都散了吧,名额明日通知!”



    看都下来了,双掌提起,往下一压,巨响声中,地面复归平整,揺揺头,负手离去!



    殿前中层们一看,都走了?只剩下场中呆头鹅般的众弟子和同样是呆头鹅般的自已这一伙师兄弟们,都是对看两眼,然后叹口气,揺揺头去了!



    只有几个人去帮助有些力尽的弟子回去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