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寻仇之名
少年显得有些沉静，给自己杯中倒满茶水，整个屋子只听到他倒茶、接着喝茶的声音，就连白萍也不敢打扰他喝茶的时间，片刻后，少年冷冷道：“两年前腾龙阁龙炎一夜之间屠杀腾龙阁二百多号人，听说是为阁主之位，还杀了老龙王，但后来却是老龙王的亲儿子龙聪当上阁主之位，而龙炎则被以‘叛徒’的名义处死；自从那一夜过后，腾龙阁大变，做起爆利的杀手生意。”
对于这事就连店小二也听说了，何况白萍，奇怪的是她听出一身冷汗，吃吃道：“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少年道：“寒舍虽不问江湖，但这两年有不少人进入寒舍，茶余饭后间常听他们说起这江湖事。”
白萍虽看不到少年的脸，但还是要把目光紧视着他的脸：“那当时你是什么表情？”
“红袖娘子白香晚的‘七月十五’曾被江湖上堪称为第一奇毒，如今却只有叫白萍的人，再也没有叫白香晚的红袖娘子。”少年看了看茶水，接着说道：“既然茶水有‘涅槃’这个名字，那我也有‘寻仇’这个名字。”
白萍叹出一口长气，放松自己，沉声道：“你终究还是知道这件事了，终究还是出了寒舍。”三年不见的孩子，如今已是成长中的少年。
这时楼下的店小二突然亮起大嗓门对着一提刀的客人迎笑道：“是龙三爷来了，喝茶还是来找老板娘？”店小二对龙嚣既是害怕又要装笑相迎，大家虽是同做服务这行的，一个对着活人服务，一个只对活不了的人服务。
龙嚣斜目对着老板娘的门，一副阴冷的面孔，问店小二：“今日老板娘有客？”
店小二略微地点了点头，大声道：“老板娘就在房间里。”
这地方不是龙嚣第一次来，每次有烦心事都会来找老板娘，店小二也从不敢用假话拒绝他，今日却不同，店小二笑脸比哭还要难看。
龙嚣察觉后，直接走上二楼，脚步声走的很沉，每一步都很用力，但也走的很慢，他用他的方式告诉老板娘他来了。
“原来是腾龙阁的龙三公子龙嚣来了。”白萍将房门迅速地敞开，也亮起嗓门，响的连洞里的老鼠都听到这女人的叫声。
今天一定是个奇怪的日子，大家都喜欢放大声音说话，声音越大往往越有事情发生。
“小儿，结账。”
“我茶钱就放在桌上了，不用找了。”
所有的客人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一张桌子接着一张桌子立马把茶钱给结了，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场面，只是片刻的功夫茶馆里的人都空了，就连店小二也赶紧去洗茶杯去了。
老板娘一边下楼一边说道：“看来今天是没有客人在来了，腾龙阁的威名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通晓了。”
龙嚣也是第一次听到老板娘这样叫他，道：“看来今天白姐是有什么事，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客人走的这么快。”
白萍不仅没有立刻回应他也没多瞧他，更没用迎接客人的方式去对待他，而先是在这大白天把店铺的门关上，才回过头对他媚笑道：“有时钱赚多了也会累，何况你每次来都要喝上几口‘涅槃’才肯离开，每次都留下不少的茶钱，足够我一天赚的钱。”
龙嚣道：“这世上虽有不少懂茶的伯乐，却少有懂‘涅槃’的人。”
“所以我打算今天就让整个茶馆空出来给你喝茶。”
龙嚣知道老板娘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让他到楼上的那间房去打扰那个人，可那人却还是非要下楼来。
“老板娘，虽然今天我是第一次喝这‘涅槃’，但也不比他人懂的少，既然有这么一个有缘人何不让我们一起讨论您的茶，同好之间争个高下。”少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愠不火说道，接着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依旧舍不得摘下他的面具。
白萍责备的眼神直盯少年，凝思之下，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下人都走了，今天就让我这老板娘亲自给你们上茶，和你们一起喝喝茶。”白萍随即便从柜台上端来一壶新茶，放到桌上。
带面具的少年也是第一个坐下来的人，而龙嚣一直想，至于想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眼前的人有几分亲切，便也跟着坐了下来，老板娘则是第三个坐下来，给他们摆茶杯倒茶。
少年感觉这气氛有些尴尬，开口先说道:“老板娘，你是这儿的主，便由你给我们各自引见一下吧。”
老板娘道：“刚才我不是已经给你介绍过这位公子了，腾龙阁的龙三公子龙嚣，至于我你们两个都知道，都去过我的房间。”
龙嚣还是一言不发，好像很喜欢这种把他排除之外的感觉，本来他就是不请自来的。
少年带笑说道：“老板娘你怎么把我忘了给龙三公子介绍了？”
老板娘板着一张不愿意说话的脸。
少年只好作答自己：“那我就只好把自己介绍给龙三公子，我叫‘寻仇’，寻找仇恨。”
龙嚣问道：“你的仇在哪里？”
寻仇道：“我的仇就在腾龙阁里。”
“腾龙阁里的仇太多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桩？”
“腾龙阁里就只有一个阁主，如果你的主人不在了，是不是仇恨就没了？”
白萍不喜欢江湖的事，更不喜欢寻仇下楼、说话，然后暴露自己；岔开话题道：“别一个仇接着一个仇的，刚才还说要一起讨论‘涅槃’，现在我们就一起喝了它。”
少年诡异笑道：“老板娘，你方才告诉我这口‘涅槃’是由一种叫做七月十五的毒药泡出来的，而死在七月十五下的人恐怕比腾龙阁杀的人还要多吧？”
白萍斜着眼看寻仇，实在压制不住这不听话的小子，抱怨道：“你出卖的真够快的，真不该让你去我的房间。”
白萍把头撇向龙嚣，对他说道：“你每次来我这都有心思，只有喝了‘涅槃’你才能放松，是不是他又要叫你杀什么人了？”
龙嚣和往常一样，先是喝口涅槃才肯说话：“现在我已经不在是腾龙阁的人了，至于那人在叫我杀谁都与我无关。”
白萍听了这话一点也不奇怪，从未感觉他就是腾龙阁里最好的杀手，腾龙阁恐怕也不愿意养他这么一个人，道：“你是腾龙阁里最有名的杀手，但也是让腾龙阁生意最亏的一个杀手，你几乎没有一个任务完成好的。”
龙嚣道：“我不喜欢杀人这种事，也不会无端去杀一个人；就像一个想要自杀的人一定至少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否则他就不会认为他自己该死。”
白萍叹息道：“你不但没给腾龙阁赚到一分钱，反而让他亏了不少，真不知你喝茶的钱是怎么来的？”
龙嚣道：“我越是做错事，小龙王越是给我这颗棋子的酬劳越多。”这两年在龙嚣眼中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这会白萍渐渐地忘了另一个喝茶的人，总把眼神对着龙嚣，继续问道：“你离开腾龙阁他就没说点什么？或者拦住你？”
“没有。”龙嚣摇摇头，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聪明人是怎么衡量他这颗棋子的，道：“他不仅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说，他就站在我旁边看着我离开的。”
白萍陷入一片沉思，太令她想不通，为什么阁主龙聪会总让着他？而总失败的龙嚣一直坐在仅次阁主的位置上？
寻仇在他们都不说话的时候问了龙嚣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择今天离开腾龙阁？”因为他是今天第一次来鸿运茶楼的，刚刚思考那封信为什么指明要他到鸿运茶馆来，看来答案快要出来了。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胖子减肥是因为他胖，瘦子吃肉是因为他需要肉，就连傻子犯傻也是有理由的。
龙嚣一愣，很是好奇这带面具的少年，虽是第一次见，但总感觉和他早就认识一样，看了看白姐眼神，都在等他把理由说出口，沉声道：“今天腾龙阁来了一位从未来过、从未听说的人，跟小王爷做了一桩买卖——除掉寒舍，也正是这买卖让我决心离开腾龙阁的。”
白萍立马惊讶地问道：“他答应了？”
龙嚣点了点头。
寻仇道：“你确定那人是今天刚来做这桩生意的？”
龙嚣继续点头。
这会白萍又把眼神对着寻仇，疑惑地看着他，寻仇刚才告诉她三天前腾龙阁派人送信给寒舍说要除掉寒舍，此刻却又听龙嚣说才发生的事情，这未免有点太让人匪夷所思，时间上太不对。
寻仇问道：“那这位买家是谁？她又拿什么样的筹码来做这桩买卖？”
寻仇问的每一句话都很关键、仔细，但龙嚣却不是那样的人，只能回答他第一个问题：“三烈门里一个叫抹捻淑的人，绰号飞凤凰。”
“三烈门？”白萍有些摸不清头绪，今天出门时好像在路边也听说过这么一个门派。
寻仇道：“三烈门是昨天刚刚成立的，是由天帮、地帮和背叛血手府内鬼堂合并而成，而掌门人是天帮的贺阵子，人称关外老刀客。”
白萍好奇追问道：“为什么称他关外老刀客？”
寻仇解释道：“关外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二十几个帮派，天帮便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些年有些帮派不愿居住那狭小的关外，想出来混些什么。”
白萍缓缓点头，内心对寻仇更加赞叹，太像一个人了，才刚离开寒舍的他就比离开三年寒舍的自己对江湖还有所了解，道：“三烈门真是不简单，想不到连赫赫有名的血手府里的鬼堂都加入其中，那么血手府一定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定会想办法除去三烈门，这样一来三烈门最大的敌人便是血手府，而不是想到寒舍？”
寻仇提醒道：“刚才龙三公子不是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飞凤凰抹捻淑？”
寻仇道：“比起血手府，此人却选择更加庞大的腾龙阁和寒舍。”
龙嚣再次喝了口涅槃，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血手府来对付三烈门。”
白萍道：“你想去趟血手府？”
寻仇在一旁端起涅槃，说道：“还有我，早就听说血手府里有‘黑心的寡妇’、‘最变态的老头’......我也很想去瞧瞧，说不定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找寒舍的麻烦。”说完便一口饮下涅槃。
白萍直摇摇头，道：“江湖从来没有平静过，天下也总起波澜，而我只想安静地开茶店。”
(本章完)
对于这事就连店小二也听说了，何况白萍，奇怪的是她听出一身冷汗，吃吃道：“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少年道：“寒舍虽不问江湖，但这两年有不少人进入寒舍，茶余饭后间常听他们说起这江湖事。”
白萍虽看不到少年的脸，但还是要把目光紧视着他的脸：“那当时你是什么表情？”
“红袖娘子白香晚的‘七月十五’曾被江湖上堪称为第一奇毒，如今却只有叫白萍的人，再也没有叫白香晚的红袖娘子。”少年看了看茶水，接着说道：“既然茶水有‘涅槃’这个名字，那我也有‘寻仇’这个名字。”
白萍叹出一口长气，放松自己，沉声道：“你终究还是知道这件事了，终究还是出了寒舍。”三年不见的孩子，如今已是成长中的少年。
这时楼下的店小二突然亮起大嗓门对着一提刀的客人迎笑道：“是龙三爷来了，喝茶还是来找老板娘？”店小二对龙嚣既是害怕又要装笑相迎，大家虽是同做服务这行的，一个对着活人服务，一个只对活不了的人服务。
龙嚣斜目对着老板娘的门，一副阴冷的面孔，问店小二：“今日老板娘有客？”
店小二略微地点了点头，大声道：“老板娘就在房间里。”
这地方不是龙嚣第一次来，每次有烦心事都会来找老板娘，店小二也从不敢用假话拒绝他，今日却不同，店小二笑脸比哭还要难看。
龙嚣察觉后，直接走上二楼，脚步声走的很沉，每一步都很用力，但也走的很慢，他用他的方式告诉老板娘他来了。
“原来是腾龙阁的龙三公子龙嚣来了。”白萍将房门迅速地敞开，也亮起嗓门，响的连洞里的老鼠都听到这女人的叫声。
今天一定是个奇怪的日子，大家都喜欢放大声音说话，声音越大往往越有事情发生。
“小儿，结账。”
“我茶钱就放在桌上了，不用找了。”
所有的客人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一张桌子接着一张桌子立马把茶钱给结了，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场面，只是片刻的功夫茶馆里的人都空了，就连店小二也赶紧去洗茶杯去了。
老板娘一边下楼一边说道：“看来今天是没有客人在来了，腾龙阁的威名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通晓了。”
龙嚣也是第一次听到老板娘这样叫他，道：“看来今天白姐是有什么事，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客人走的这么快。”
白萍不仅没有立刻回应他也没多瞧他，更没用迎接客人的方式去对待他，而先是在这大白天把店铺的门关上，才回过头对他媚笑道：“有时钱赚多了也会累，何况你每次来都要喝上几口‘涅槃’才肯离开，每次都留下不少的茶钱，足够我一天赚的钱。”
龙嚣道：“这世上虽有不少懂茶的伯乐，却少有懂‘涅槃’的人。”
“所以我打算今天就让整个茶馆空出来给你喝茶。”
龙嚣知道老板娘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让他到楼上的那间房去打扰那个人，可那人却还是非要下楼来。
“老板娘，虽然今天我是第一次喝这‘涅槃’，但也不比他人懂的少，既然有这么一个有缘人何不让我们一起讨论您的茶，同好之间争个高下。”少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愠不火说道，接着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依旧舍不得摘下他的面具。
白萍责备的眼神直盯少年，凝思之下，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下人都走了，今天就让我这老板娘亲自给你们上茶，和你们一起喝喝茶。”白萍随即便从柜台上端来一壶新茶，放到桌上。
带面具的少年也是第一个坐下来的人，而龙嚣一直想，至于想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眼前的人有几分亲切，便也跟着坐了下来，老板娘则是第三个坐下来，给他们摆茶杯倒茶。
少年感觉这气氛有些尴尬，开口先说道:“老板娘，你是这儿的主，便由你给我们各自引见一下吧。”
老板娘道：“刚才我不是已经给你介绍过这位公子了，腾龙阁的龙三公子龙嚣，至于我你们两个都知道，都去过我的房间。”
龙嚣还是一言不发，好像很喜欢这种把他排除之外的感觉，本来他就是不请自来的。
少年带笑说道：“老板娘你怎么把我忘了给龙三公子介绍了？”
老板娘板着一张不愿意说话的脸。
少年只好作答自己：“那我就只好把自己介绍给龙三公子，我叫‘寻仇’，寻找仇恨。”
龙嚣问道：“你的仇在哪里？”
寻仇道：“我的仇就在腾龙阁里。”
“腾龙阁里的仇太多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桩？”
“腾龙阁里就只有一个阁主，如果你的主人不在了，是不是仇恨就没了？”
白萍不喜欢江湖的事，更不喜欢寻仇下楼、说话，然后暴露自己；岔开话题道：“别一个仇接着一个仇的，刚才还说要一起讨论‘涅槃’，现在我们就一起喝了它。”
少年诡异笑道：“老板娘，你方才告诉我这口‘涅槃’是由一种叫做七月十五的毒药泡出来的，而死在七月十五下的人恐怕比腾龙阁杀的人还要多吧？”
白萍斜着眼看寻仇，实在压制不住这不听话的小子，抱怨道：“你出卖的真够快的，真不该让你去我的房间。”
白萍把头撇向龙嚣，对他说道：“你每次来我这都有心思，只有喝了‘涅槃’你才能放松，是不是他又要叫你杀什么人了？”
龙嚣和往常一样，先是喝口涅槃才肯说话：“现在我已经不在是腾龙阁的人了，至于那人在叫我杀谁都与我无关。”
白萍听了这话一点也不奇怪，从未感觉他就是腾龙阁里最好的杀手，腾龙阁恐怕也不愿意养他这么一个人，道：“你是腾龙阁里最有名的杀手，但也是让腾龙阁生意最亏的一个杀手，你几乎没有一个任务完成好的。”
龙嚣道：“我不喜欢杀人这种事，也不会无端去杀一个人；就像一个想要自杀的人一定至少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否则他就不会认为他自己该死。”
白萍叹息道：“你不但没给腾龙阁赚到一分钱，反而让他亏了不少，真不知你喝茶的钱是怎么来的？”
龙嚣道：“我越是做错事，小龙王越是给我这颗棋子的酬劳越多。”这两年在龙嚣眼中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这会白萍渐渐地忘了另一个喝茶的人，总把眼神对着龙嚣，继续问道：“你离开腾龙阁他就没说点什么？或者拦住你？”
“没有。”龙嚣摇摇头，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聪明人是怎么衡量他这颗棋子的，道：“他不仅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说，他就站在我旁边看着我离开的。”
白萍陷入一片沉思，太令她想不通，为什么阁主龙聪会总让着他？而总失败的龙嚣一直坐在仅次阁主的位置上？
寻仇在他们都不说话的时候问了龙嚣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择今天离开腾龙阁？”因为他是今天第一次来鸿运茶楼的，刚刚思考那封信为什么指明要他到鸿运茶馆来，看来答案快要出来了。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胖子减肥是因为他胖，瘦子吃肉是因为他需要肉，就连傻子犯傻也是有理由的。
龙嚣一愣，很是好奇这带面具的少年，虽是第一次见，但总感觉和他早就认识一样，看了看白姐眼神，都在等他把理由说出口，沉声道：“今天腾龙阁来了一位从未来过、从未听说的人，跟小王爷做了一桩买卖——除掉寒舍，也正是这买卖让我决心离开腾龙阁的。”
白萍立马惊讶地问道：“他答应了？”
龙嚣点了点头。
寻仇道：“你确定那人是今天刚来做这桩生意的？”
龙嚣继续点头。
这会白萍又把眼神对着寻仇，疑惑地看着他，寻仇刚才告诉她三天前腾龙阁派人送信给寒舍说要除掉寒舍，此刻却又听龙嚣说才发生的事情，这未免有点太让人匪夷所思，时间上太不对。
寻仇问道：“那这位买家是谁？她又拿什么样的筹码来做这桩买卖？”
寻仇问的每一句话都很关键、仔细，但龙嚣却不是那样的人，只能回答他第一个问题：“三烈门里一个叫抹捻淑的人，绰号飞凤凰。”
“三烈门？”白萍有些摸不清头绪，今天出门时好像在路边也听说过这么一个门派。
寻仇道：“三烈门是昨天刚刚成立的，是由天帮、地帮和背叛血手府内鬼堂合并而成，而掌门人是天帮的贺阵子，人称关外老刀客。”
白萍好奇追问道：“为什么称他关外老刀客？”
寻仇解释道：“关外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二十几个帮派，天帮便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些年有些帮派不愿居住那狭小的关外，想出来混些什么。”
白萍缓缓点头，内心对寻仇更加赞叹，太像一个人了，才刚离开寒舍的他就比离开三年寒舍的自己对江湖还有所了解，道：“三烈门真是不简单，想不到连赫赫有名的血手府里的鬼堂都加入其中，那么血手府一定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定会想办法除去三烈门，这样一来三烈门最大的敌人便是血手府，而不是想到寒舍？”
寻仇提醒道：“刚才龙三公子不是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飞凤凰抹捻淑？”
寻仇道：“比起血手府，此人却选择更加庞大的腾龙阁和寒舍。”
龙嚣再次喝了口涅槃，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血手府来对付三烈门。”
白萍道：“你想去趟血手府？”
寻仇在一旁端起涅槃，说道：“还有我，早就听说血手府里有‘黑心的寡妇’、‘最变态的老头’......我也很想去瞧瞧，说不定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找寒舍的麻烦。”说完便一口饮下涅槃。
白萍直摇摇头，道：“江湖从来没有平静过，天下也总起波澜，而我只想安静地开茶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