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去而复返
暮时余光洋洋洒洒，拉着三个人的背影越来越长，越来越窄。
良久，寂寞终于被打破…
“你之前没告诉过我马上要回去，刚才跟霜儿姐说的，都是真的吗？”吕佑隐隐露出来的不舍，就连路边素昧平生的行人应该都能看的出来吧。
“是真的，说是临时起意也好，早有打算也罢，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离家时日太久，确实想回去了”，方为天摇摇头，“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以后进京赶考，或者有事来郡里的话，一定会去找你的”。
“进京赶考可是要三年后，至于有事前来，这些所谓的事要到何时才会发生呢，况且，到底还能不能发生呢？”吕佑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低着头边走边不断呢喃着。
方为天当然也有不舍，从当初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惺惺相惜，再到如今的知交好友，他同样知道相隔千里的距离，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三年的时间说起来很长，只是对于刚刚熟悉起来的两人，突然的分别再见时，不知会不会渐渐拉开彼此的距离，昔日好友但愿不要成为陌路。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的怪异感却更加强烈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分明不像离别的好友那样自然流露，更像是恋人一样伤感不舍、互诉衷肠，更重要的是萦绕在两人之间的那种不正常的氛围始终难以挥去。
方为天心里有些害怕，自己为什么对这种情况不反感呢。对面的阿佑虽然干干净净，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可爱，可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子，许是自己一定想歪了、想多了吧。
“小天哥，你考上解元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有没有去拜访过你的座师啊？”还好，吕佑总算扯开了话题，又侃侃而谈了起来，脸色转换的倒是快。
“座师？你是说秦鹿院长、乡试主考官的吕端吕大人？”
“那当然，难不成你的座师还会有其他人。”吕佑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上次郡守大人给我等摆设鹿鸣宴的时候，曾经有幸和吕大人有过一番交流。不过，说到专门的拜访，这却是还没有过”，方为天经他一提醒，也是感到有些不妥。
座师这个称谓，其实真正的广泛流传开来，也不过是才往上数三四代的事情。
童生试、乡试、会试、殿试，这是各大国约定俗成的科考程序，其中在乡试以后过程中主持科考的主考和副考都可以称之为座师。但严格说来，只有乡试的主考才会有真正的座师资格，一来乃是同郡长辈，有扶持之恩；二来，副考可以有几个，但主考只有一个，并且只能是最具有决定权的一个。能在这么多考生中选中你，除了自身的才华惊艳外，更少不了运气的垂怜。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也。
“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主考官大人虽然没有直接教导你，对你的学业也没有非常明显的益处，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他的选择，你这次可能就拿不了这个第一。不是说你能力不行，我只是说换个人可能会有另外一个结果。”吕佑信誓旦旦的指点着。
“所以呢？”
“所以你就应该在你回家之前，抽个时间赶紧去拜访一下他啊”，急的吕佑好像是他自己就是这个解元一样。
“有道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急啊，呐呐呐，不要告诉我你在为我考虑啊，挺不适应的。”方为天此时的表情能把人活生生的气死。
“不理你，狗咬吕洞宾，不时好人心。”果不其然，感觉吕佑要发飙、
“好好好，多谢小弟，说实话这方面我还真不是太懂。你放心，回家之前我肯定会和郑兄去感谢一下吕大人的。”
“这是你的事，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吕佑觉得自己的脸又突然间烧了起来，一颗心儿跳动的速度猛然加快，只是嘴里还在兀自逞强。
“哈哈，行了不说了，我们还是走吧，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方为天看着他的窘样，蛮开怀的。
“方兄，吕兄，要不你们先走，我肚子忽然有些不舒服，先去那边的宝芝林抓些药，过会儿再回去。”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郑云这个时候却是插嘴说道。
“郑兄，怎么突然间身体就不舒服了，是不是刚才饭菜不合意，吃坏了肚子？要紧吗，要不然我陪你一起过去吧，”方为天有些担心，郑云从小习武身体强健，现在又成为了一名修真中人，等闲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事儿，一点儿小毛病，估计走走就好了，可能都不用抓药，你们先回去吧。”郑云解释道。
有道是关心则乱，方为天并没有看出来郑云不舒服是假，其实只是想借故把他们支开。倒是吕佑察言观色，后来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强拉硬拽着才终于让方为天放心的和他一起走了。
郑云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小巷深处，走到路边的一处木墩旁，弯腰坐了下来。
很久后，似乎是不断地在思考挣扎，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终于还是决定起身，向着刚才的来处走了过去……
“姐姐，他们几天后就要走了，再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画儿坐在一张椅子上支起胳膊托着自己的腮帮，闷闷不乐。
“怎么，舍不得啊？也是，人家小天一表人才，满腹经纶，的确是择夫相嫁的良婿。而且，论年级刚好也就比你大了两三岁，正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姻缘啊。”白霜儿笑着打趣道。
“姐姐你不用开我的玩笑，我能看出来那位吕小姐其实对我们的这位方少爷是充满了情意的。而且就算撇此不谈，姐姐你可是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十几岁的小姑娘，按他们凡人的辈分，我连他的祖奶奶都可以做了，”画儿却是毫不在意。
“那怎么能一样，你虽是修炼已有百多年，但距离成功化形不过才十几年，按人类的算法，你现在可是一个真正的小姑娘。再说了，就你目前这样的意识、思维、说法方式，也就相当于别人家八九岁的小孩，嗯，可能还不如呢。”白霜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姐，你胡说，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画儿倒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哪有，不闹了说正经的的画儿，其实他们迟早是要回去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走的这么早。不过，我觉得能维持到眼下这样的状态也挺好的，彼此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等到他们走的时候，我们再去送一次，争取双方能够更亲密一些…”白霜儿对此明显很乐观。
“更亲密一些？为什么要更亲密一些，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千方百计的接近他们，到底存着什么样的目的?”却是只闻厉声，未见真人。
良久，寂寞终于被打破…
“你之前没告诉过我马上要回去，刚才跟霜儿姐说的，都是真的吗？”吕佑隐隐露出来的不舍，就连路边素昧平生的行人应该都能看的出来吧。
“是真的，说是临时起意也好，早有打算也罢，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离家时日太久，确实想回去了”，方为天摇摇头，“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以后进京赶考，或者有事来郡里的话，一定会去找你的”。
“进京赶考可是要三年后，至于有事前来，这些所谓的事要到何时才会发生呢，况且，到底还能不能发生呢？”吕佑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低着头边走边不断呢喃着。
方为天当然也有不舍，从当初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惺惺相惜，再到如今的知交好友，他同样知道相隔千里的距离，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三年的时间说起来很长，只是对于刚刚熟悉起来的两人，突然的分别再见时，不知会不会渐渐拉开彼此的距离，昔日好友但愿不要成为陌路。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的怪异感却更加强烈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分明不像离别的好友那样自然流露，更像是恋人一样伤感不舍、互诉衷肠，更重要的是萦绕在两人之间的那种不正常的氛围始终难以挥去。
方为天心里有些害怕，自己为什么对这种情况不反感呢。对面的阿佑虽然干干净净，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可爱，可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子，许是自己一定想歪了、想多了吧。
“小天哥，你考上解元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有没有去拜访过你的座师啊？”还好，吕佑总算扯开了话题，又侃侃而谈了起来，脸色转换的倒是快。
“座师？你是说秦鹿院长、乡试主考官的吕端吕大人？”
“那当然，难不成你的座师还会有其他人。”吕佑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上次郡守大人给我等摆设鹿鸣宴的时候，曾经有幸和吕大人有过一番交流。不过，说到专门的拜访，这却是还没有过”，方为天经他一提醒，也是感到有些不妥。
座师这个称谓，其实真正的广泛流传开来，也不过是才往上数三四代的事情。
童生试、乡试、会试、殿试，这是各大国约定俗成的科考程序，其中在乡试以后过程中主持科考的主考和副考都可以称之为座师。但严格说来，只有乡试的主考才会有真正的座师资格，一来乃是同郡长辈，有扶持之恩；二来，副考可以有几个，但主考只有一个，并且只能是最具有决定权的一个。能在这么多考生中选中你，除了自身的才华惊艳外，更少不了运气的垂怜。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也。
“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主考官大人虽然没有直接教导你，对你的学业也没有非常明显的益处，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他的选择，你这次可能就拿不了这个第一。不是说你能力不行，我只是说换个人可能会有另外一个结果。”吕佑信誓旦旦的指点着。
“所以呢？”
“所以你就应该在你回家之前，抽个时间赶紧去拜访一下他啊”，急的吕佑好像是他自己就是这个解元一样。
“有道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急啊，呐呐呐，不要告诉我你在为我考虑啊，挺不适应的。”方为天此时的表情能把人活生生的气死。
“不理你，狗咬吕洞宾，不时好人心。”果不其然，感觉吕佑要发飙、
“好好好，多谢小弟，说实话这方面我还真不是太懂。你放心，回家之前我肯定会和郑兄去感谢一下吕大人的。”
“这是你的事，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吕佑觉得自己的脸又突然间烧了起来，一颗心儿跳动的速度猛然加快，只是嘴里还在兀自逞强。
“哈哈，行了不说了，我们还是走吧，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方为天看着他的窘样，蛮开怀的。
“方兄，吕兄，要不你们先走，我肚子忽然有些不舒服，先去那边的宝芝林抓些药，过会儿再回去。”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郑云这个时候却是插嘴说道。
“郑兄，怎么突然间身体就不舒服了，是不是刚才饭菜不合意，吃坏了肚子？要紧吗，要不然我陪你一起过去吧，”方为天有些担心，郑云从小习武身体强健，现在又成为了一名修真中人，等闲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事儿，一点儿小毛病，估计走走就好了，可能都不用抓药，你们先回去吧。”郑云解释道。
有道是关心则乱，方为天并没有看出来郑云不舒服是假，其实只是想借故把他们支开。倒是吕佑察言观色，后来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强拉硬拽着才终于让方为天放心的和他一起走了。
郑云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小巷深处，走到路边的一处木墩旁，弯腰坐了下来。
很久后，似乎是不断地在思考挣扎，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终于还是决定起身，向着刚才的来处走了过去……
“姐姐，他们几天后就要走了，再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画儿坐在一张椅子上支起胳膊托着自己的腮帮，闷闷不乐。
“怎么，舍不得啊？也是，人家小天一表人才，满腹经纶，的确是择夫相嫁的良婿。而且，论年级刚好也就比你大了两三岁，正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姻缘啊。”白霜儿笑着打趣道。
“姐姐你不用开我的玩笑，我能看出来那位吕小姐其实对我们的这位方少爷是充满了情意的。而且就算撇此不谈，姐姐你可是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十几岁的小姑娘，按他们凡人的辈分，我连他的祖奶奶都可以做了，”画儿却是毫不在意。
“那怎么能一样，你虽是修炼已有百多年，但距离成功化形不过才十几年，按人类的算法，你现在可是一个真正的小姑娘。再说了，就你目前这样的意识、思维、说法方式，也就相当于别人家八九岁的小孩，嗯，可能还不如呢。”白霜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姐，你胡说，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画儿倒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哪有，不闹了说正经的的画儿，其实他们迟早是要回去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走的这么早。不过，我觉得能维持到眼下这样的状态也挺好的，彼此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等到他们走的时候，我们再去送一次，争取双方能够更亲密一些…”白霜儿对此明显很乐观。
“更亲密一些？为什么要更亲密一些，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千方百计的接近他们，到底存着什么样的目的?”却是只闻厉声，未见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