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5

第一部分 十年飕飕 第二十三章（5）

“那可不行，我又没有新西兰驾照，中国驾照也来不及翻译了啊。我们坐飞机去，我都买好票了。”

“啊？没有我的护照怎么买？”

“有你的护照号就行啊，上次去文莱之前你给过我，你忘了吧。”

“哦，对哦。嗯……太好了。”班步撒娇地靠在了王萧冉的肩膀上，望向远处深蓝色的海，对面的岸边在哪里？有多远？海有多深？海水有多冷？就如同她前方的爱情，茫然无知。

奥克兰的路到处都是坡。从海边回家的路上是一个幅度很大的坡，两人呼哧带喘地爬着，尽情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进了楼里的电梯，王萧冉伴着班步的喘息疯狂地亲吻着她，任由电梯内的监视器随意录制。抵达三层进了房间，王萧冉从包里掏出在超市买的蜡烛，一个一个在浴室里点亮，晶莹闪烁的烛光为此刻勾勒出梦幻般的意境。王萧冉给浴缸放满水，然后帮班步剥掉衣服，缠绵中，不知不觉两人都已浸入水中。过了今晚，他们若想再如鱼在水中嬉戏般缠绵，就是八个月以后了，这当中，又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也茫无端绪。

第2节：

奥克兰的清晨路面铺有一层露水，树上绿色的枝叶眉开眼笑，一路伴着他们抵达机场。新西兰的国内航班就像是乘坐公共汽车，连护照都不用看就过了登机口。从登机口走向飞机的几十米，风大得要喊着说话，再仔细听，原来更大的声音是来自飞机的螺旋桨。她从来没有乘坐过螺旋桨式的飞机。此刻的场景像是电影里的情节，机场的工作人员戴着大大的护耳耳麦，穿着绿色荧光的防雨衣。王萧冉掏出相机，示意班步站在登机的小楼梯上。班步摆了敬礼的姿势，跑回去拿过相机，再给王萧冉拍。机场的毛利人很是热情，主动帮助他们合影，就这样他们一日旅程的乐曲奏响了。

上了飞机，班步惊呆了，从头到尾数了下，一共两行，十九个座位。回头一看驾驶机舱和汽车驾驶的位置大小差不多。王萧冉说，这种机型是比奇1900?d，小机型的，飞行的时候也没有空姐给送水，天气要是不好，在天上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很是刺激，他曾在加拿大出差的时候坐过一次。

飞机起飞，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境内航班低空飞行，可以观览整个飞行的过程。班步从王萧冉包里掏出地图，一点点地对着，看看地图有没有画错。越往陶兰加飞，天色越暗，渐渐地开始下起了雨。飞机开始晃动，而且越晃越厉害，班步透过机窗看到雨横扫过眼前，她的头几次撞到窗户上，发动机的声音震耳欲聋，只觉得飞行员在一路狂飙。飞机飞着飞着就被风刮歪了，然后又调正，然后又歪了，又调正。班步探头向后排的人看去，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紧张的神情。这时，隐约听到一段广播，发动机的声音远远盖过广播，根本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害怕吗？”王萧冉喊着。

“不怕，特好玩。”班步向王萧冉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看其他人的表情。

王萧冉回头看了一眼，偷偷缩着脖子笑。班步一手捂住嘴笑，一手打出胜利的标志。几分钟后，飞机开始降落，跑道还没有北京的一条胡同长呢，飞机在风雨中歪歪扭扭地落地，广播里又传来了一阵不知所云的声音。半个小时的飞行结束，所有乘客鼓掌欢呼。飞机停稳，班步跑到机舱门口，专门和外国舒克合影。

领了托运的行李，走出机场，天空已经放晴。两人对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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