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者
在班主任的办公室做好笔录，正好赶上放学。
魏满没有照例去食堂，径直出了校门。
不是不饿，其实很饿。
平常这个点，他吃两个包子就足够了。但现在感觉差不多能吃下三大碗饭。
去食堂或许会撞上大鱼与卢啸，他没时间跟他们耗。他还要办正事。
与无数所高中一样，大门两侧有诸多卖盒饭的与炒菜的小饭店。
菜定量，饭不要钱。
这符合魏满的需求。
走进一个不太拥挤的饭店，打了五块钱的标准菜，一直吃掉半个电饭煲的饭才抑制住饥饿感。
老板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只好吩咐老板娘赶紧煮饭。
给保温杯加了点开水，然后出门朝西南方向走去。
距离校门口两公里不到，是一个花鸟市场。
当然花鸟市场并不仅仅是交易花鸟的。
就像洗脚城未必只是洗脚的一样。
魏满曾经散步时走过那个市场，知道那里除了花鸟还有各种交易。
古籍、玉器、古钱币、边疆特产之类，应有尽有。
当然，交易的东西鱼龙混杂，难免鱼目混珠。没有一定的眼光，极容易上当受骗。
若眼光毒辣，往往能够淘到好货。
魏满准备淘一点上好的人参。
药店里的质地都不咋滴，但好在便宜。魏满一直囊中羞涩，只适合在药店消费。
昨夜发了工资，关键是额外在那个大汉身上攫取了一千多块。
他早想来一趟花鸟市场了。
人参好一点，内脏的损耗就更慢一点。
喝了十几年的人参泡水，没事就喜欢在网上查询人参的药效，魏满自信对于人参，还是有一点发言权的。
中午，花鸟市场有点冷清。
魏满随便看看花，看看鸟，然后走到了后方的交易市场。
不经意间回头，瞟见了大鱼一位小弟的身影。
魏满笑笑，没有在意。
外面人少，他不介意让大鱼他们尝尝”看我萌萌拳“。
后方的交易场所极其简单。
有的是两根竹竿撑开一张幕布，随便搭个台子，有些干脆在地上铺一张破布，一些陈旧的玩意儿胡乱地扔在上面。
越是破败，随意，越是显得古色古香，更具有时代的印记。
魏满一路慢慢看过去，慢慢搜寻上好的人参。
结果，不但上好的不见，就连普通的人参也没看到一个。
“小兄弟，找什么啊？”旁边一个老者，穿着破旧的长袍，黑布鞋，脸上饱经沧桑，看起来倒有些高人风范。
“有好点的人参么？”魏满问道。
老者嘿嘿一笑：“自然有。不知小兄弟要什么档次的？”
魏满估摸着自己兜里那点钱，寻思着也买不起太好的，于是笑道：“中等的吧！”
老者点点头：“有。不过，老夫的人参都没带过来。这样吧，小兄弟如果有时间，随老夫去一趟家里如何？老夫就住在后面的巷子里。家里人参多样。小兄弟尽管去看。老夫保证价格公道。”
“好！”魏满点头。
老者笑着收拾地上的一些杂乱东西，一把塞进一个包裹里，顺手拿着旁边靠着的一把大黑伞。
“小兄弟，这边走！”
老者撑开大黑伞在前面引路，带着魏满朝旁边的巷子口走去。
阳光浓烈，从树荫中透过，照得幽深的箱子亮堂堂的。
“老大，要不要跟进去？”一位小弟问大鱼。
“进去容易被发现。他迟早会出来的，就在这等！”大鱼带着几个小弟，装作在看旁边摊位上的古钱币，眼角瞄着巷子。
他们身边，一位穿着休闲装的女青年淡淡看了大鱼一眼，悄悄朝巷子走去。
嗡！
女青年的手机震动了。
她按下接听键，费天的声音传来。
“萧晓，盯紧那小子。他上午没说实话。他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洪武身上有多处他的指纹。现在基本可以认定，洪武身上的伤是那小子打的！”
“不会吧？他这么瘦弱，怎么可能是洪武的对手？”望着前方魏满小竹竿一样的身材，萧晓怎么也不能相信。
“也许那小子另有古怪。你盯好，我派人来接应你！”
“好！”
挂了电话，萧晓朝前方的拐弯处走去。
呀！
萧晓怔住了！
拐弯处是个死胡同！
前面只有一米不到的长度。对面是一栋二楼的外墙。
两侧也都是墙壁，高两米多的墙壁，光滑，没有攀爬的痕迹！
萧晓眼珠子瞪圆了。
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玩魔术呢！
若是别人这么说，萧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但现在她亲眼看着他们走进来，一前一后！
她跟过来的时间也不过慢了三十秒！
就是超人飞上墙壁，也没有这么快吧？
而且，仔细鉴别，她没发现任何攀登的痕迹，地面也没有踩踏的印记。
他们……没有进来？
自己眼花了？
萧晓愣在当场，傻眼了！
怎么跟费队交代？
两个人在眼面前消失了，连biu的一声都没有！
谁信呢？
事实上，魏满跟着老者进了一件破旧的房子，房前是个小院子。
房子阴冷，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生了青苔，发出绿幽幽的光泽，增添了一丝寒气。
魏满裹了裹外衣。
他的体质对寒冷感受格外明显。
除了喝人参泡水，保暖也是必备的工作。
吱呀！
老者推开斑驳的破门。
一股怪味散发出来。
长期处于阴冷潮湿环境中的霉味，小动物腐烂的尸臭味，还夹杂着各种说不出感觉的难闻气息。
“小兄弟，到了！”老者笑眯眯地伸手，请魏满进去。
魏满笑笑，身体微微扭曲，顿时婀娜动人。
左手兰花指，右手握着小拳头，对着老者的咽喉轻轻飘过去。
“看我萌萌拳！”
那样子在老者眼里，就是“小拳拳捶你胸口”的画风。
只不过，魏满不是小鸟依人的小女生，动作就有点不忍直视了！
噗！
拳头到了老者的咽喉，顿时劲爆阳刚之气立显。
狂暴的力量冲击而出，犹如潮水汹涌，瞬间贴近了老者的咽喉。
哼！
老者冷笑一声，身体佝偻着，依然站着没动。但魏满感觉一拳打在空气中。
落空了！
分明打中了啊！
老者的身体慢慢虚化。
“你居然能识破老夫？”一个酸涩难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魏满慌忙转身，看到了一团黑气。
黑气飘忽不定，中间浮现出一张血迹斑斑的脸。
眼白死鱼眼一样，眼角流血。
面目苍白，交错着几条血淋淋的大口子。
咚咚咚！
魏满心脏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数步。
魏满没有照例去食堂，径直出了校门。
不是不饿，其实很饿。
平常这个点，他吃两个包子就足够了。但现在感觉差不多能吃下三大碗饭。
去食堂或许会撞上大鱼与卢啸，他没时间跟他们耗。他还要办正事。
与无数所高中一样，大门两侧有诸多卖盒饭的与炒菜的小饭店。
菜定量，饭不要钱。
这符合魏满的需求。
走进一个不太拥挤的饭店，打了五块钱的标准菜，一直吃掉半个电饭煲的饭才抑制住饥饿感。
老板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只好吩咐老板娘赶紧煮饭。
给保温杯加了点开水，然后出门朝西南方向走去。
距离校门口两公里不到，是一个花鸟市场。
当然花鸟市场并不仅仅是交易花鸟的。
就像洗脚城未必只是洗脚的一样。
魏满曾经散步时走过那个市场，知道那里除了花鸟还有各种交易。
古籍、玉器、古钱币、边疆特产之类，应有尽有。
当然，交易的东西鱼龙混杂，难免鱼目混珠。没有一定的眼光，极容易上当受骗。
若眼光毒辣，往往能够淘到好货。
魏满准备淘一点上好的人参。
药店里的质地都不咋滴，但好在便宜。魏满一直囊中羞涩，只适合在药店消费。
昨夜发了工资，关键是额外在那个大汉身上攫取了一千多块。
他早想来一趟花鸟市场了。
人参好一点，内脏的损耗就更慢一点。
喝了十几年的人参泡水，没事就喜欢在网上查询人参的药效，魏满自信对于人参，还是有一点发言权的。
中午，花鸟市场有点冷清。
魏满随便看看花，看看鸟，然后走到了后方的交易市场。
不经意间回头，瞟见了大鱼一位小弟的身影。
魏满笑笑，没有在意。
外面人少，他不介意让大鱼他们尝尝”看我萌萌拳“。
后方的交易场所极其简单。
有的是两根竹竿撑开一张幕布，随便搭个台子，有些干脆在地上铺一张破布，一些陈旧的玩意儿胡乱地扔在上面。
越是破败，随意，越是显得古色古香，更具有时代的印记。
魏满一路慢慢看过去，慢慢搜寻上好的人参。
结果，不但上好的不见，就连普通的人参也没看到一个。
“小兄弟，找什么啊？”旁边一个老者，穿着破旧的长袍，黑布鞋，脸上饱经沧桑，看起来倒有些高人风范。
“有好点的人参么？”魏满问道。
老者嘿嘿一笑：“自然有。不知小兄弟要什么档次的？”
魏满估摸着自己兜里那点钱，寻思着也买不起太好的，于是笑道：“中等的吧！”
老者点点头：“有。不过，老夫的人参都没带过来。这样吧，小兄弟如果有时间，随老夫去一趟家里如何？老夫就住在后面的巷子里。家里人参多样。小兄弟尽管去看。老夫保证价格公道。”
“好！”魏满点头。
老者笑着收拾地上的一些杂乱东西，一把塞进一个包裹里，顺手拿着旁边靠着的一把大黑伞。
“小兄弟，这边走！”
老者撑开大黑伞在前面引路，带着魏满朝旁边的巷子口走去。
阳光浓烈，从树荫中透过，照得幽深的箱子亮堂堂的。
“老大，要不要跟进去？”一位小弟问大鱼。
“进去容易被发现。他迟早会出来的，就在这等！”大鱼带着几个小弟，装作在看旁边摊位上的古钱币，眼角瞄着巷子。
他们身边，一位穿着休闲装的女青年淡淡看了大鱼一眼，悄悄朝巷子走去。
嗡！
女青年的手机震动了。
她按下接听键，费天的声音传来。
“萧晓，盯紧那小子。他上午没说实话。他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洪武身上有多处他的指纹。现在基本可以认定，洪武身上的伤是那小子打的！”
“不会吧？他这么瘦弱，怎么可能是洪武的对手？”望着前方魏满小竹竿一样的身材，萧晓怎么也不能相信。
“也许那小子另有古怪。你盯好，我派人来接应你！”
“好！”
挂了电话，萧晓朝前方的拐弯处走去。
呀！
萧晓怔住了！
拐弯处是个死胡同！
前面只有一米不到的长度。对面是一栋二楼的外墙。
两侧也都是墙壁，高两米多的墙壁，光滑，没有攀爬的痕迹！
萧晓眼珠子瞪圆了。
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玩魔术呢！
若是别人这么说，萧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但现在她亲眼看着他们走进来，一前一后！
她跟过来的时间也不过慢了三十秒！
就是超人飞上墙壁，也没有这么快吧？
而且，仔细鉴别，她没发现任何攀登的痕迹，地面也没有踩踏的印记。
他们……没有进来？
自己眼花了？
萧晓愣在当场，傻眼了！
怎么跟费队交代？
两个人在眼面前消失了，连biu的一声都没有！
谁信呢？
事实上，魏满跟着老者进了一件破旧的房子，房前是个小院子。
房子阴冷，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生了青苔，发出绿幽幽的光泽，增添了一丝寒气。
魏满裹了裹外衣。
他的体质对寒冷感受格外明显。
除了喝人参泡水，保暖也是必备的工作。
吱呀！
老者推开斑驳的破门。
一股怪味散发出来。
长期处于阴冷潮湿环境中的霉味，小动物腐烂的尸臭味，还夹杂着各种说不出感觉的难闻气息。
“小兄弟，到了！”老者笑眯眯地伸手，请魏满进去。
魏满笑笑，身体微微扭曲，顿时婀娜动人。
左手兰花指，右手握着小拳头，对着老者的咽喉轻轻飘过去。
“看我萌萌拳！”
那样子在老者眼里，就是“小拳拳捶你胸口”的画风。
只不过，魏满不是小鸟依人的小女生，动作就有点不忍直视了！
噗！
拳头到了老者的咽喉，顿时劲爆阳刚之气立显。
狂暴的力量冲击而出，犹如潮水汹涌，瞬间贴近了老者的咽喉。
哼！
老者冷笑一声，身体佝偻着，依然站着没动。但魏满感觉一拳打在空气中。
落空了！
分明打中了啊！
老者的身体慢慢虚化。
“你居然能识破老夫？”一个酸涩难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魏满慌忙转身，看到了一团黑气。
黑气飘忽不定，中间浮现出一张血迹斑斑的脸。
眼白死鱼眼一样，眼角流血。
面目苍白，交错着几条血淋淋的大口子。
咚咚咚！
魏满心脏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