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监控
“住手！”
魏满快速冲过去，抓住卢啸的手腕。
卢啸长得人高马大，还是体育特长生，本就力气惊人。愤怒之下砸出红酒瓶，后果可想而知。
魏满几乎想都没想就抓住了卢啸。
卢啸惊讶了！
魏满也呆住了！
不是他的胆量让人吃惊，而是力量！
他竟然接住了卢啸暴怒之下挥动的手腕！
魏满瘦弱单薄，一阵风都能吹倒。小胳膊像芦苇棒，除了骨头，就是皮。
他仓促间抓住卢啸。
卢啸居然无法落下手臂，也没能挣脱！
卢啸是身强力壮，学了多年体育，而且还学过跆拳道。
“妈卖批的也敢拦我？”
卢啸左手松开温青，挥拳砸向魏满的太阳穴。
魏满立即放开卢啸，本能地向后一跳，躲开卢啸呼啸的拳头。
卢啸站起身，朝魏满扑过来。
“卢先生！”一声温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卢啸顿住身形，冷笑道：“王经理，你看着办吧！”
“王姐！”
“王姐！”
魏满与温青同时后退一步。
门口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穿着紧绷的红色羊毛衫，外面随意套着一件米色大衣。发髻高耸，皮肤如雪。整个人干练沉静，正是酒吧的经理王姐。
她扫了一眼温青与魏满，声音里充满不容置疑的命令：“向卢先生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啊！”温青慌忙朝卢啸鞠躬。可身体弯下，她又没忍住吐了几口。
“草！”
卢啸蹙缩着鼻子，一脸的厌弃，重新坐在椅子上。
魏满看着卢啸，没有说话。
“魏满，道歉！”王姐不满地说道。
“我没错！”魏满声音淡淡的，“你可以先了解一下情况。”
“魏满，你还想不想继续在这干了？不道歉你明晚就不用来了！”王姐生气了。
魏满深吸一口气，朝着卢啸点点头：“打扰你了，对不起！”
他不能丢了工作。
从王姐的眼神里，他能看出王姐的无奈！
在南北酒吧工作了三年，他早已熟悉这里每一个员工，尤其是他的领导王姐。
不论王姐对她如何，他不想失去这个工作！
王姐脸上堆着笑容：“卢先生，他们两个都不懂事，打扰你们了。我给你们赔罪。今晚就算我请客了！”
她走向卢啸，抓住一瓶没开封的红酒，伸手在瓶底猛地一拍。瓶盖嗖地飞出。
咕咚咕咚！
王姐仰脖子把一瓶红酒喝了个精光。
王姐啪地把酒瓶掼在桌上，脸不红气不喘：“今晚刘总不在，不然我会请刘总过来敬你们一杯。”
刘总的南北酒吧的老板，在这一带小有名气，黑白地带都混得不错。
卢啸还想说什么，旁边胖胖的客人早已站起来，笑道：“卢公子，王姐这么爽直，就算了。跟两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魏满不经意地发现，胖胖的客人朝卢啸眨眼，眼角飘着温青，流露出一丝不容察觉的阴笑。
王姐接着道：“弄脏了卢先生的衣服，我扣下他们两个各自半个月工资，算是给你干洗费吧！”
温青还在一边干呕。
魏满的脸色立即变了！
扣半个月工资？
那可要了他的小命了！
卢啸面色不善地站起来：“既然王经理出面，那就算了。”
他朝门外走去，目光冷峻，扫了一眼温青与卢啸。眼神里透出一丝嘲讽与杀气。
“二位常来啊！”
王姐笑着送他们到门外，然后吩咐其他的侍应生过来收拾，带着温青与魏满上了二楼办公室。
“你可知道你们惹了谁？”王姐脸上的温婉与沉着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忧虑。
“我同学！”魏满说道。
王姐摇头苦笑：“他爸卢奎，是我们宛城的大人物，手底下有几个大集团，每年都是宛城纳税大户。就连刘总，也根本不能与他爸相提并论。今晚还好，否则卢啸闹起来，我们根本没办法收场！”
温青吓傻了，小脸也不知是吐的还是吓得，苍白的毫无血色：“王姐，我给您惹麻烦了！”
王姐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下次尽量少与人赌酒。去洗洗先回去吧！放心，你们的工资我不会扣的。那么说，是为了让卢啸满意。那些钱，我出！”
魏满的心顿时一松。
“谢谢王姐！”二人慌忙躬身。
王姐取出两个信封递给他们：“这是上个月工资。”
因为卢啸的事情，酒吧里四点钟不到就没有客人了。魏满与温青也就提前下班。
他们各自骑着自行车穿过第一条向右的街道。
像每天凌晨一样。
这里，就是他们的中转站。
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她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他们两个，像是被世界遗弃的灵魂，只有在一道前行的这一刻，才体会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内心世界。
彼此……温暖！
拐弯处，二人打了个招呼。
温青向左，魏满继续向右。
“要不要我送你？”魏满笑道。
“不用了。酒早醒了！今天真谢谢你了！明天请你喝饮料！”
“好啊！”
按照惯例，魏满总是看着温青被凌晨的冷风或者雾气吞没，这才离开。
笔直而安静的大街上，温青瘦弱的身体与破旧的女式自行车显得很……脆弱！
对，脆弱！
风雨中摇摆的一豆烛光那样！
凌晨的街道彻底冷清了，像魏满遭遇道士那时候一样的冷清。几乎没了行人，偶尔听到远处一两声断续的汽车喇叭声。
直到温青消失在街道尽头，魏满才调转车头，向后行驶。
莫名的，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心里像一只小虫子在爬，又好像感觉到背后有人……
烦躁。
焦虑。
哪里不对劲？
魏满放慢了速度，忍不住朝四周看看。
他的目光顿时凝住了！
前方横着一辆小汽车，挡在路中央。
一个壮硕的大汉迎面走来。
魏满立即调转车头，使劲地踩着脚踏子。
蹬蹬蹬！
后面传来奔跑声。
他忍不住回头一看。
大汉速度居然比他自行车还要快，一阵风似的卷过来，伸手抓住车后座，猛地掀动。
自行车腾空。
魏满惊叫一声，从车上摔下来。
咔！
大汉扔掉自行车，伸手抓向魏满。
“你是什么人？”魏满低喝一声，爬起来转身就跑。
虽然他经过洗髓丹的淬炼，身体比先前强了数十倍，但在这个显然是练家子的大汉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野兽一样的大汉咧嘴一笑：“带你去见个人。”
魏满耳畔呼呼的风声尚未听清楚，后背一紧，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放开我。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跑不掉的！”魏满四肢乱划拉着，像一个离开了水的八爪鱼，内心充满惶恐。
大汉没出声，拎着他朝小汽车走去。
魏满快速冲过去，抓住卢啸的手腕。
卢啸长得人高马大，还是体育特长生，本就力气惊人。愤怒之下砸出红酒瓶，后果可想而知。
魏满几乎想都没想就抓住了卢啸。
卢啸惊讶了！
魏满也呆住了！
不是他的胆量让人吃惊，而是力量！
他竟然接住了卢啸暴怒之下挥动的手腕！
魏满瘦弱单薄，一阵风都能吹倒。小胳膊像芦苇棒，除了骨头，就是皮。
他仓促间抓住卢啸。
卢啸居然无法落下手臂，也没能挣脱！
卢啸是身强力壮，学了多年体育，而且还学过跆拳道。
“妈卖批的也敢拦我？”
卢啸左手松开温青，挥拳砸向魏满的太阳穴。
魏满立即放开卢啸，本能地向后一跳，躲开卢啸呼啸的拳头。
卢啸站起身，朝魏满扑过来。
“卢先生！”一声温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卢啸顿住身形，冷笑道：“王经理，你看着办吧！”
“王姐！”
“王姐！”
魏满与温青同时后退一步。
门口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穿着紧绷的红色羊毛衫，外面随意套着一件米色大衣。发髻高耸，皮肤如雪。整个人干练沉静，正是酒吧的经理王姐。
她扫了一眼温青与魏满，声音里充满不容置疑的命令：“向卢先生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啊！”温青慌忙朝卢啸鞠躬。可身体弯下，她又没忍住吐了几口。
“草！”
卢啸蹙缩着鼻子，一脸的厌弃，重新坐在椅子上。
魏满看着卢啸，没有说话。
“魏满，道歉！”王姐不满地说道。
“我没错！”魏满声音淡淡的，“你可以先了解一下情况。”
“魏满，你还想不想继续在这干了？不道歉你明晚就不用来了！”王姐生气了。
魏满深吸一口气，朝着卢啸点点头：“打扰你了，对不起！”
他不能丢了工作。
从王姐的眼神里，他能看出王姐的无奈！
在南北酒吧工作了三年，他早已熟悉这里每一个员工，尤其是他的领导王姐。
不论王姐对她如何，他不想失去这个工作！
王姐脸上堆着笑容：“卢先生，他们两个都不懂事，打扰你们了。我给你们赔罪。今晚就算我请客了！”
她走向卢啸，抓住一瓶没开封的红酒，伸手在瓶底猛地一拍。瓶盖嗖地飞出。
咕咚咕咚！
王姐仰脖子把一瓶红酒喝了个精光。
王姐啪地把酒瓶掼在桌上，脸不红气不喘：“今晚刘总不在，不然我会请刘总过来敬你们一杯。”
刘总的南北酒吧的老板，在这一带小有名气，黑白地带都混得不错。
卢啸还想说什么，旁边胖胖的客人早已站起来，笑道：“卢公子，王姐这么爽直，就算了。跟两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魏满不经意地发现，胖胖的客人朝卢啸眨眼，眼角飘着温青，流露出一丝不容察觉的阴笑。
王姐接着道：“弄脏了卢先生的衣服，我扣下他们两个各自半个月工资，算是给你干洗费吧！”
温青还在一边干呕。
魏满的脸色立即变了！
扣半个月工资？
那可要了他的小命了！
卢啸面色不善地站起来：“既然王经理出面，那就算了。”
他朝门外走去，目光冷峻，扫了一眼温青与卢啸。眼神里透出一丝嘲讽与杀气。
“二位常来啊！”
王姐笑着送他们到门外，然后吩咐其他的侍应生过来收拾，带着温青与魏满上了二楼办公室。
“你可知道你们惹了谁？”王姐脸上的温婉与沉着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忧虑。
“我同学！”魏满说道。
王姐摇头苦笑：“他爸卢奎，是我们宛城的大人物，手底下有几个大集团，每年都是宛城纳税大户。就连刘总，也根本不能与他爸相提并论。今晚还好，否则卢啸闹起来，我们根本没办法收场！”
温青吓傻了，小脸也不知是吐的还是吓得，苍白的毫无血色：“王姐，我给您惹麻烦了！”
王姐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下次尽量少与人赌酒。去洗洗先回去吧！放心，你们的工资我不会扣的。那么说，是为了让卢啸满意。那些钱，我出！”
魏满的心顿时一松。
“谢谢王姐！”二人慌忙躬身。
王姐取出两个信封递给他们：“这是上个月工资。”
因为卢啸的事情，酒吧里四点钟不到就没有客人了。魏满与温青也就提前下班。
他们各自骑着自行车穿过第一条向右的街道。
像每天凌晨一样。
这里，就是他们的中转站。
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她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他们两个，像是被世界遗弃的灵魂，只有在一道前行的这一刻，才体会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内心世界。
彼此……温暖！
拐弯处，二人打了个招呼。
温青向左，魏满继续向右。
“要不要我送你？”魏满笑道。
“不用了。酒早醒了！今天真谢谢你了！明天请你喝饮料！”
“好啊！”
按照惯例，魏满总是看着温青被凌晨的冷风或者雾气吞没，这才离开。
笔直而安静的大街上，温青瘦弱的身体与破旧的女式自行车显得很……脆弱！
对，脆弱！
风雨中摇摆的一豆烛光那样！
凌晨的街道彻底冷清了，像魏满遭遇道士那时候一样的冷清。几乎没了行人，偶尔听到远处一两声断续的汽车喇叭声。
直到温青消失在街道尽头，魏满才调转车头，向后行驶。
莫名的，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心里像一只小虫子在爬，又好像感觉到背后有人……
烦躁。
焦虑。
哪里不对劲？
魏满放慢了速度，忍不住朝四周看看。
他的目光顿时凝住了！
前方横着一辆小汽车，挡在路中央。
一个壮硕的大汉迎面走来。
魏满立即调转车头，使劲地踩着脚踏子。
蹬蹬蹬！
后面传来奔跑声。
他忍不住回头一看。
大汉速度居然比他自行车还要快，一阵风似的卷过来，伸手抓住车后座，猛地掀动。
自行车腾空。
魏满惊叫一声，从车上摔下来。
咔！
大汉扔掉自行车，伸手抓向魏满。
“你是什么人？”魏满低喝一声，爬起来转身就跑。
虽然他经过洗髓丹的淬炼，身体比先前强了数十倍，但在这个显然是练家子的大汉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野兽一样的大汉咧嘴一笑：“带你去见个人。”
魏满耳畔呼呼的风声尚未听清楚，后背一紧，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放开我。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跑不掉的！”魏满四肢乱划拉着，像一个离开了水的八爪鱼，内心充满惶恐。
大汉没出声，拎着他朝小汽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