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陆子宇四年择明主，戏志才遗计定兖州。
英雄的逝去总是悲壮而慷慨，给世人留下一抹难以企及的光彩，世人又怎知英雄的寂寥与落寞呢？
——文渊孤客
中平三年九月至十二月，兖州多灾。吕布先是因用陈宫之计连胜，后又因不听陈宫所言而连败，连连失去山阳郡、东郡、济阴郡，自恃武力天下无敌的他又在经过乘氏时败给了昔日的小对手李进，最后想归附袁绍却反遭袁绍唾弃。袁绍不仅不帮吕布，还派颜良来助曹操，吕布最后只能无奈地向昔年兄弟陆辰求援。
中平三年十一月初二，身在黑山军的陆辰终于接到吕布、张邈的求援信。看完吕布、张邈的求援信后，陆辰第一时间将贾诩、李儒叫去后山的密洞（陆辰在黑山期间修建的秘密藏兵洞，以留后用）秘密商议。
待贾诩、李儒皆到后，陆辰令典韦、潘宫、赵何、董梁四人守住洞口，后又将信件传示二人。二人览罢，李儒倒是对吕布没什么好感，所以闭口不言。因为正是吕布与王允密谋杀死自己的岳父董卓，又间接地害死牛辅，牛辅妻子、儿女与自家的妻儿都深恨吕布。贾诩观信后，闻陆辰道：“子宇，汝欲救吕布耶？”陆辰起身，在洞内走了两步，背对贾诩、李儒二人，这才缓缓言道：“师兄，吾以鬼谷秘术卜吕布此次之生死，兆极凶也！”李儒闻言，咽了一口气，没有表示什么。贾诩倒是疑问道：“子宇，汝还是要去救那吕布？”陆辰答道：“救之必行，奉先兄虽人品在世人眼中颇为低劣，但待人皆不薄也，其亦在丁叔父死后多次为叔父清扫墓穴。况且吾与其有兄弟之情，权且试过一二罢！”贾诩又问道：“天命不可违，师弟汝不能不知，怎会仅凭救援吕布而身负险境？莫非师弟还有别图？”李儒也是问道：“子宇若是还有别图，可说与吾二人听。”陆辰叹了一口气，言道：“二师兄戏忠的寿命已尽了，其又曾来信于吾，叫吾待其死后，好生带走其子，莫让其子再遭遇与其一样的命运了。”贾诩惊道：“莫非曹操妒才，二师弟虽多服五石散，但寿命也应有三十之数，怎会如此之快便要生命垂危了？”李儒也是惊道：“曹操妒才吾倒是知道，但戏忠乃天下少有之人，可与吾等一较高下之人，曹贼怎会不知道珍惜？莫非是有其余势力在作怪，荀彧虽与戏忠身份悬殊，但也不致害戏忠而毁曹贼大业，郭嘉与子宇、戏忠向来亲善，更不像行此事之人。”
陆辰转过身来，问向李儒：“文优，最近曹操手下有何人投靠？”李儒来到黑山军中，接触最多的便是情报，对于各地诸侯的势力皆了如指掌。随即便言道：“曹操手下除了在鲁、沛二地去投的那些三流将军外，值得注意的便是新近投靠的司马朗，乃原洛阳令司马防之长子，现为曹操长子曹昂侍读。”贾诩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陆辰道：“子宇，汝认为是司马家想除去志才，可是上位的也不是司马朗这个小孩啊，而是郭嘉、荀彧等人。”陆辰言道：“司马家的水很深，比吾鬼谷门还神秘，若是让吾查清是司马家杀的师兄，吾必屠尽司马家。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吾已决定，明日便率两万大军去救奉先兄，接回二师兄子嗣，至于救不救得到，就看天命了。还有，吾既然已与曹操开战，此战之后吾便会效力刘玄德，汝二人如何？”贾诩似乎不以为奇，笑言道：“等汝在刘备军中居高位后，吾再投其不迟。”陆辰似乎知道贾诩想法，调笑道：“大师兄还是想着保命要紧啊，等吾居高位，若那玄德公如汉高祖一般，那先死的岂不是吾？”贾诩摊摊手，开玩笑地说道：“汝有武艺傍身，但吾只有汝送的人皮面具，吾能怎样，更何况吾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总要保护妻儿老小罢！况且汝是鬼谷门主，那刘备也杀汝不得。”
贾诩这话引得陆辰、贾诩捧腹大笑，贾诩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三人此时却是没有了那种“运筹于帷幄之中，决策于千里之外”的谋士风度，真是好生搞笑。活跃完气氛后，贾诩、陆辰同时又看向李儒，李儒却是一脸大发善心地模样，缓缓言道：“西凉那些同僚却是要斗起来了，吾还需多照顾一二。放心，曹操乃吾仇人，吾必不投之，待刘备取豫州，兵临南阳时，吾再投之。”二人闻言才是放心起来，因为他们知道：李儒之才毕竟不下于己，若投曹操，一是故友为敌，有些为难，施展不开手脚；二是李儒在西凉有较大威望，西凉铁骑可是争夺凉、雍二地的关键。三人议事毕，便与守在洞外的典韦等人归还黑山军大营。
次日，李儒与陆辰派给他的二十名精锐护卫早早离开，去长安了。陆辰也与典韦、潘宫、赵何、董梁四人率二万黑山大军走东郡，奔袭陈留，救吕布去了。贾诩则与张燕领其余黑山大军留守。陆辰之妻张月本来也要跟陆辰一起去，但她怀着孕，陆辰便硬是以孩子为理由将其留在黑山中，弄得张月生气了好一阵，经贾诩、牛辅、李儒、张燕的妻子劝说好久，才不怪陆辰将其抛下。
初八，陆辰领军至东郡，东郡太守夏侯惇见是黑山军旗号，又猜测这部黑山郡是来救吕布，遂大怒，领刘岱、王忠二将率二万兵马来迎战。两军列阵罢，一鼓过后，曹军气势正足，陆辰令外层士卒多警备外敌，内层士卒皆休息。夏侯惇大怒，前来叫阵，陆辰叫士卒骂回。二更鼓罢，曹军气势略衰，夏侯惇令刘岱、王忠叫阵，陆辰又以士卒骂回。夏侯惇多次想冲阵，皆被典韦击退。三更鼓罢，曹军力竭，而在内层的黑山军均已气力甚足，陆辰随即挥军攻来。夏侯惇遭遇典韦，抵敌不住，败走，刘岱、王忠分别为潘宫、董梁所擒，后皆降。赵何领骑军往来冲杀，曹军大败，陆辰乘胜追击，直把夏侯惇逼出东郡。陆辰则是搜刮了府库的所有粮食，未曾害民，修整一番后，便领军直奔陈留城。
十一月二十八，陈留城外曹军大寨，戏忠性命垂危，医者皆言无救，曹操大怒，马上又下令杀了那群医者，幸好戏忠醒来，劝住曹操，那群医者才唯唯而退。戏忠先是叫来早已等候在外的妻子郭氏与儿子戏志，吩咐完后事后，妻子皆退。曹操领诸心腹文武入。戏忠正要说话，夏侯惇满身血污走入便拜，直呼：“陆辰领黑山军破了东郡，主公杀了吾罢！”曹操一脸黑线，让其将过程说出与众人听。戏忠听罢后，叹了一口气，言道：“子宇是要以曹刿之法破元让，乃气主公尔。”曹操闻言大怒，用脚踢翻夏侯惇，夏侯惇有错，自然受着，随即曹操又斥道：“叫汝好好学习兵法，祖宗的脸都让汝丢了，回去好好学《战国策》。”夏侯惇唯唯应是。
戏忠又曰：“吾自随主公平黄巾，定兖州，攻徐州，败吕布，心愿已足，至于子嗣，主公让其耕读便可，若有失，也是命罢！吾死之后，主公可以文若、奉孝为心腹，群雄可敌也！至于吕布，其部下多有不满者，日后必为主公所擒，吕布此人，反复无常，主公必须杀之，乘氏李进胜吕布多矣，主公可收之，陆辰吾不能敌也，且其与刘备相善，不能为主公所用，主公须谨防刘备。吾言尽于此，主公、诸君珍重！”随即吐血身亡。曹操及众人大哭，又有人报戏忠妻自杀，曹操无法，乃命人将戏忠夫妻葬于濮阳，全军举哀，曹操臣下皆大哭，曹操亲自扶棺。
一更，陆辰归刘备，戏忠身先陨。司马家的水到底有多深？大家拭目以待。
(本章完)
——文渊孤客
中平三年九月至十二月，兖州多灾。吕布先是因用陈宫之计连胜，后又因不听陈宫所言而连败，连连失去山阳郡、东郡、济阴郡，自恃武力天下无敌的他又在经过乘氏时败给了昔日的小对手李进，最后想归附袁绍却反遭袁绍唾弃。袁绍不仅不帮吕布，还派颜良来助曹操，吕布最后只能无奈地向昔年兄弟陆辰求援。
中平三年十一月初二，身在黑山军的陆辰终于接到吕布、张邈的求援信。看完吕布、张邈的求援信后，陆辰第一时间将贾诩、李儒叫去后山的密洞（陆辰在黑山期间修建的秘密藏兵洞，以留后用）秘密商议。
待贾诩、李儒皆到后，陆辰令典韦、潘宫、赵何、董梁四人守住洞口，后又将信件传示二人。二人览罢，李儒倒是对吕布没什么好感，所以闭口不言。因为正是吕布与王允密谋杀死自己的岳父董卓，又间接地害死牛辅，牛辅妻子、儿女与自家的妻儿都深恨吕布。贾诩观信后，闻陆辰道：“子宇，汝欲救吕布耶？”陆辰起身，在洞内走了两步，背对贾诩、李儒二人，这才缓缓言道：“师兄，吾以鬼谷秘术卜吕布此次之生死，兆极凶也！”李儒闻言，咽了一口气，没有表示什么。贾诩倒是疑问道：“子宇，汝还是要去救那吕布？”陆辰答道：“救之必行，奉先兄虽人品在世人眼中颇为低劣，但待人皆不薄也，其亦在丁叔父死后多次为叔父清扫墓穴。况且吾与其有兄弟之情，权且试过一二罢！”贾诩又问道：“天命不可违，师弟汝不能不知，怎会仅凭救援吕布而身负险境？莫非师弟还有别图？”李儒也是问道：“子宇若是还有别图，可说与吾二人听。”陆辰叹了一口气，言道：“二师兄戏忠的寿命已尽了，其又曾来信于吾，叫吾待其死后，好生带走其子，莫让其子再遭遇与其一样的命运了。”贾诩惊道：“莫非曹操妒才，二师弟虽多服五石散，但寿命也应有三十之数，怎会如此之快便要生命垂危了？”李儒也是惊道：“曹操妒才吾倒是知道，但戏忠乃天下少有之人，可与吾等一较高下之人，曹贼怎会不知道珍惜？莫非是有其余势力在作怪，荀彧虽与戏忠身份悬殊，但也不致害戏忠而毁曹贼大业，郭嘉与子宇、戏忠向来亲善，更不像行此事之人。”
陆辰转过身来，问向李儒：“文优，最近曹操手下有何人投靠？”李儒来到黑山军中，接触最多的便是情报，对于各地诸侯的势力皆了如指掌。随即便言道：“曹操手下除了在鲁、沛二地去投的那些三流将军外，值得注意的便是新近投靠的司马朗，乃原洛阳令司马防之长子，现为曹操长子曹昂侍读。”贾诩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陆辰道：“子宇，汝认为是司马家想除去志才，可是上位的也不是司马朗这个小孩啊，而是郭嘉、荀彧等人。”陆辰言道：“司马家的水很深，比吾鬼谷门还神秘，若是让吾查清是司马家杀的师兄，吾必屠尽司马家。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吾已决定，明日便率两万大军去救奉先兄，接回二师兄子嗣，至于救不救得到，就看天命了。还有，吾既然已与曹操开战，此战之后吾便会效力刘玄德，汝二人如何？”贾诩似乎不以为奇，笑言道：“等汝在刘备军中居高位后，吾再投其不迟。”陆辰似乎知道贾诩想法，调笑道：“大师兄还是想着保命要紧啊，等吾居高位，若那玄德公如汉高祖一般，那先死的岂不是吾？”贾诩摊摊手，开玩笑地说道：“汝有武艺傍身，但吾只有汝送的人皮面具，吾能怎样，更何况吾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总要保护妻儿老小罢！况且汝是鬼谷门主，那刘备也杀汝不得。”
贾诩这话引得陆辰、贾诩捧腹大笑，贾诩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三人此时却是没有了那种“运筹于帷幄之中，决策于千里之外”的谋士风度，真是好生搞笑。活跃完气氛后，贾诩、陆辰同时又看向李儒，李儒却是一脸大发善心地模样，缓缓言道：“西凉那些同僚却是要斗起来了，吾还需多照顾一二。放心，曹操乃吾仇人，吾必不投之，待刘备取豫州，兵临南阳时，吾再投之。”二人闻言才是放心起来，因为他们知道：李儒之才毕竟不下于己，若投曹操，一是故友为敌，有些为难，施展不开手脚；二是李儒在西凉有较大威望，西凉铁骑可是争夺凉、雍二地的关键。三人议事毕，便与守在洞外的典韦等人归还黑山军大营。
次日，李儒与陆辰派给他的二十名精锐护卫早早离开，去长安了。陆辰也与典韦、潘宫、赵何、董梁四人率二万黑山大军走东郡，奔袭陈留，救吕布去了。贾诩则与张燕领其余黑山大军留守。陆辰之妻张月本来也要跟陆辰一起去，但她怀着孕，陆辰便硬是以孩子为理由将其留在黑山中，弄得张月生气了好一阵，经贾诩、牛辅、李儒、张燕的妻子劝说好久，才不怪陆辰将其抛下。
初八，陆辰领军至东郡，东郡太守夏侯惇见是黑山军旗号，又猜测这部黑山郡是来救吕布，遂大怒，领刘岱、王忠二将率二万兵马来迎战。两军列阵罢，一鼓过后，曹军气势正足，陆辰令外层士卒多警备外敌，内层士卒皆休息。夏侯惇大怒，前来叫阵，陆辰叫士卒骂回。二更鼓罢，曹军气势略衰，夏侯惇令刘岱、王忠叫阵，陆辰又以士卒骂回。夏侯惇多次想冲阵，皆被典韦击退。三更鼓罢，曹军力竭，而在内层的黑山军均已气力甚足，陆辰随即挥军攻来。夏侯惇遭遇典韦，抵敌不住，败走，刘岱、王忠分别为潘宫、董梁所擒，后皆降。赵何领骑军往来冲杀，曹军大败，陆辰乘胜追击，直把夏侯惇逼出东郡。陆辰则是搜刮了府库的所有粮食，未曾害民，修整一番后，便领军直奔陈留城。
十一月二十八，陈留城外曹军大寨，戏忠性命垂危，医者皆言无救，曹操大怒，马上又下令杀了那群医者，幸好戏忠醒来，劝住曹操，那群医者才唯唯而退。戏忠先是叫来早已等候在外的妻子郭氏与儿子戏志，吩咐完后事后，妻子皆退。曹操领诸心腹文武入。戏忠正要说话，夏侯惇满身血污走入便拜，直呼：“陆辰领黑山军破了东郡，主公杀了吾罢！”曹操一脸黑线，让其将过程说出与众人听。戏忠听罢后，叹了一口气，言道：“子宇是要以曹刿之法破元让，乃气主公尔。”曹操闻言大怒，用脚踢翻夏侯惇，夏侯惇有错，自然受着，随即曹操又斥道：“叫汝好好学习兵法，祖宗的脸都让汝丢了，回去好好学《战国策》。”夏侯惇唯唯应是。
戏忠又曰：“吾自随主公平黄巾，定兖州，攻徐州，败吕布，心愿已足，至于子嗣，主公让其耕读便可，若有失，也是命罢！吾死之后，主公可以文若、奉孝为心腹，群雄可敌也！至于吕布，其部下多有不满者，日后必为主公所擒，吕布此人，反复无常，主公必须杀之，乘氏李进胜吕布多矣，主公可收之，陆辰吾不能敌也，且其与刘备相善，不能为主公所用，主公须谨防刘备。吾言尽于此，主公、诸君珍重！”随即吐血身亡。曹操及众人大哭，又有人报戏忠妻自杀，曹操无法，乃命人将戏忠夫妻葬于濮阳，全军举哀，曹操臣下皆大哭，曹操亲自扶棺。
一更，陆辰归刘备，戏忠身先陨。司马家的水到底有多深？大家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