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怒不可竭
thu feb 25 20:08:57 cst 2016
万金爹妈怕白莲再跑出去出事，就把院子大门白天也关起来，关起来还不行，得锁起来。什么也不要做了，保护好儿媳妇是他们目前最大的营生，儿媳妇可不是凡人啊！她居然能把患病几十年的瞎眼婆婆治好，跳到水里也有鱼儿给她护身，那就说明儿媳妇是真正的活神仙，是咱家的宝啊！再坚持十几天，等启了庙会，就从庙上请一个开了光的观音菩萨来，有观音菩萨保佑咱儿媳妇，咱就放心了。
白莲的事迹在左邻右村传开了，几乎天天有二十几号人敲万金家门和白莲娘家门，他们都想见一见这位年纪轻轻的活神仙，都想喝上一口神水或圣水，都想让她看看病。万金爹妈每天都无奈地开门，说好话，说白莲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身体垮了，顶一次神消耗体力太厉害，你们还是等以后白莲好了再来看吧。人们都留恋不舍地离开，但总算是看到了白莲。他们议论着远近闻名的几个神婆神汉，说想不到白莲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如果穿上一身白纱，那就和电影里的观音菩萨一模一样。
这一天又来了近四五十人，村长也混在里边，他也想看看这个白莲有什么神奇，万金爹妈看见了人群中的他，心里很反感，没搭理他。人们哀求着俩主人，行行好心给大伙儿看看吧，这么多人都怀着希望而来，别扫了大家的信。
“眼见为实，眼见为实！”村长在人群中鼓动道，“莫不是白莲压根儿就没这本事儿，一家人蒙骗世人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骡子是驴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嘛！”
万金爹妈一听村长这挑衅的话，知道他是别有用心，但被逼到这份上，不让白莲开口也不行了。白莲一言不发地坐在炕上，偶尔跟人们笑一笑，似乎挺正常。万金爹摆开桌子，摆上香炉，准备上香。万金妈端了一大碗凉水放在桌上，又脱了鞋上炕把白莲扶到炕中央，坐在白莲身后，招呼着白莲，心疼着自己的儿媳妇身子软，还要强打精神开口。
“猪鼻子插根葱――装得还挺象！”村长低声地阴阳怪气地说道，但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白莲也听到了这话，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白莲这时说正常也正常，说不正常也不正常，她的心已被对万金的担忧和烦恼所扰乱，也就是说已一心不净，三心二意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白莲，她已不是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了，心烦意乱的她，可能随时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或外界的干扰，而做出一些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
“以前好好的一个姑娘，叫万金折磨成个傻样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村长的话听上去还挺富于同情白莲，可让谁听了都不是个滋味儿。在场的人都心说，这是个什么人，说的还像人话吗？万金爹妈真想过去扇他两个耳光。
白莲一听到村长的话是侮辱万金也侮辱她白莲的，要搁在以往她白莲会当成耳旁风，但现在这话就是一根刺，扎在了她白莲的心上，她才不管你是村长还是什么的，她白莲敢跳入洪水中救人敢徒手抓蛇，就敢和你任何什么人打斗，只要你把她人性中的恶唤醒。而此时的白莲已非往昔一心向善的白莲，她心中被唤醒了的恶，瞬间把她天性中的善压了下去，怒火中烧！突然疯了般赤足跳下炕，直扑向村长，扬起手“啪啪”打了村长两耳光，并问道：“你说，是谁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是谁？你说！你说给大家听啊！”
万金爹妈赶紧把儿媳妇拉回炕上，万万想不到白莲会出手打人，儿媳妇真的是气冲心了，可怜的白莲啊！老两口暗暗高兴白莲把村长教训了，又怕白莲气晕过去。村长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两眼冒金星，他想还手，但当着这么多村里人村外人打一个女人，那就不像个领导了；但他又无法承受这羞辱。他伸起一只手指着白莲叫嚣道：“好男不和女斗！我当一村之长不和你计较！你光天化日之下搞封建迷信，败坏民风！今天你要给人们治了病，看在父老乡亲们的份上，那就放了你；你要弄虚作假欺骗群众，我就把你送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制裁！你看，你快给人们看病呀！”
万金爹赶紧烧了三炷香，说：“谁看，快坐过来。”
一位中年妇女就坐在了桌旁，她双手合掌，心诚地等待着白仙上身后给自己看病。
可白莲的嘴还是紧闭着，怒气还留在她脸上，她两眼狠狠地盯着村长，恨不得再扑过去把他打趴下。
香燃了好一阵子，白莲还是没有动静。她的嘴不打哈欠，白仙就没上身，白仙上了身，那白莲就要问就要唱。
五分钟过去了，屋子内外挤满的几十号人谁也不说话，大家彼此能听到呼吸。
万金爹妈心慌了，看来是不行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村长此时幸灾乐祸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唱啊！不是挺神吗？怎么哑了？一家人合伙装神弄鬼！骗钱骗财！你们犯法啊！”他大声地训斥着，“还散布谣言，说什么神水！明明是一大碗凉水！喝下去只会肚痛只会拉肚子！好，大家都喝上一口，看看有什么感觉，看看能不能治病！”他边说边走到桌前端起了碗喝了一口，“来，一人一口！”
大家怀着试一试的心理，轮番着喝着水。
“你们喝了也不管用，白仙根本就没上身，没给水里加药。”万金妈给大家解释道。
“你就不要心虚了！白仙上身不上身你看见了？我们怎么没看见？神仙来没来，你能看见？你能知道？别再演戏了！事实胜于雄辩!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你们一家人就等着戴铐子吧！”村长说完，挥袖而去。
众人不欢而散。失望的还有黑狗、老鼠、蜘蛛、苍蝇。它们各自待在合适的地方想听白仙说唱，想沾点神水的光，没想到也是白等一场。
其实白仙已经降临现场了，遗憾的是上不了白莲的身，控制不了白莲。因为白莲被愤怒和怨恨诸多烦魔缠身，身心有了污染，不能一心一意干干净净地和神仙之意念合二为一。没办法，白莲如此执迷不悟，神仙也救不了她。
万金爹妈怕白莲再跑出去出事，就把院子大门白天也关起来，关起来还不行，得锁起来。什么也不要做了，保护好儿媳妇是他们目前最大的营生，儿媳妇可不是凡人啊！她居然能把患病几十年的瞎眼婆婆治好，跳到水里也有鱼儿给她护身，那就说明儿媳妇是真正的活神仙，是咱家的宝啊！再坚持十几天，等启了庙会，就从庙上请一个开了光的观音菩萨来，有观音菩萨保佑咱儿媳妇，咱就放心了。
白莲的事迹在左邻右村传开了，几乎天天有二十几号人敲万金家门和白莲娘家门，他们都想见一见这位年纪轻轻的活神仙，都想喝上一口神水或圣水，都想让她看看病。万金爹妈每天都无奈地开门，说好话，说白莲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身体垮了，顶一次神消耗体力太厉害，你们还是等以后白莲好了再来看吧。人们都留恋不舍地离开，但总算是看到了白莲。他们议论着远近闻名的几个神婆神汉，说想不到白莲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如果穿上一身白纱，那就和电影里的观音菩萨一模一样。
这一天又来了近四五十人，村长也混在里边，他也想看看这个白莲有什么神奇，万金爹妈看见了人群中的他，心里很反感，没搭理他。人们哀求着俩主人，行行好心给大伙儿看看吧，这么多人都怀着希望而来，别扫了大家的信。
“眼见为实，眼见为实！”村长在人群中鼓动道，“莫不是白莲压根儿就没这本事儿，一家人蒙骗世人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骡子是驴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嘛！”
万金爹妈一听村长这挑衅的话，知道他是别有用心，但被逼到这份上，不让白莲开口也不行了。白莲一言不发地坐在炕上，偶尔跟人们笑一笑，似乎挺正常。万金爹摆开桌子，摆上香炉，准备上香。万金妈端了一大碗凉水放在桌上，又脱了鞋上炕把白莲扶到炕中央，坐在白莲身后，招呼着白莲，心疼着自己的儿媳妇身子软，还要强打精神开口。
“猪鼻子插根葱――装得还挺象！”村长低声地阴阳怪气地说道，但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白莲也听到了这话，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白莲这时说正常也正常，说不正常也不正常，她的心已被对万金的担忧和烦恼所扰乱，也就是说已一心不净，三心二意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白莲，她已不是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了，心烦意乱的她，可能随时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或外界的干扰，而做出一些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
“以前好好的一个姑娘，叫万金折磨成个傻样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村长的话听上去还挺富于同情白莲，可让谁听了都不是个滋味儿。在场的人都心说，这是个什么人，说的还像人话吗？万金爹妈真想过去扇他两个耳光。
白莲一听到村长的话是侮辱万金也侮辱她白莲的，要搁在以往她白莲会当成耳旁风，但现在这话就是一根刺，扎在了她白莲的心上，她才不管你是村长还是什么的，她白莲敢跳入洪水中救人敢徒手抓蛇，就敢和你任何什么人打斗，只要你把她人性中的恶唤醒。而此时的白莲已非往昔一心向善的白莲，她心中被唤醒了的恶，瞬间把她天性中的善压了下去，怒火中烧！突然疯了般赤足跳下炕，直扑向村长，扬起手“啪啪”打了村长两耳光，并问道：“你说，是谁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是谁？你说！你说给大家听啊！”
万金爹妈赶紧把儿媳妇拉回炕上，万万想不到白莲会出手打人，儿媳妇真的是气冲心了，可怜的白莲啊！老两口暗暗高兴白莲把村长教训了，又怕白莲气晕过去。村长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两眼冒金星，他想还手，但当着这么多村里人村外人打一个女人，那就不像个领导了；但他又无法承受这羞辱。他伸起一只手指着白莲叫嚣道：“好男不和女斗！我当一村之长不和你计较！你光天化日之下搞封建迷信，败坏民风！今天你要给人们治了病，看在父老乡亲们的份上，那就放了你；你要弄虚作假欺骗群众，我就把你送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制裁！你看，你快给人们看病呀！”
万金爹赶紧烧了三炷香，说：“谁看，快坐过来。”
一位中年妇女就坐在了桌旁，她双手合掌，心诚地等待着白仙上身后给自己看病。
可白莲的嘴还是紧闭着，怒气还留在她脸上，她两眼狠狠地盯着村长，恨不得再扑过去把他打趴下。
香燃了好一阵子，白莲还是没有动静。她的嘴不打哈欠，白仙就没上身，白仙上了身，那白莲就要问就要唱。
五分钟过去了，屋子内外挤满的几十号人谁也不说话，大家彼此能听到呼吸。
万金爹妈心慌了，看来是不行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村长此时幸灾乐祸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唱啊！不是挺神吗？怎么哑了？一家人合伙装神弄鬼！骗钱骗财！你们犯法啊！”他大声地训斥着，“还散布谣言，说什么神水！明明是一大碗凉水！喝下去只会肚痛只会拉肚子！好，大家都喝上一口，看看有什么感觉，看看能不能治病！”他边说边走到桌前端起了碗喝了一口，“来，一人一口！”
大家怀着试一试的心理，轮番着喝着水。
“你们喝了也不管用，白仙根本就没上身，没给水里加药。”万金妈给大家解释道。
“你就不要心虚了！白仙上身不上身你看见了？我们怎么没看见？神仙来没来，你能看见？你能知道？别再演戏了！事实胜于雄辩!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你们一家人就等着戴铐子吧！”村长说完，挥袖而去。
众人不欢而散。失望的还有黑狗、老鼠、蜘蛛、苍蝇。它们各自待在合适的地方想听白仙说唱，想沾点神水的光，没想到也是白等一场。
其实白仙已经降临现场了，遗憾的是上不了白莲的身，控制不了白莲。因为白莲被愤怒和怨恨诸多烦魔缠身，身心有了污染，不能一心一意干干净净地和神仙之意念合二为一。没办法，白莲如此执迷不悟，神仙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