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仙说唱
wed feb 17 11:16:06 cst 2016
白莲和公公婆婆坐着面包车从县城回来，下车还没走几步，就软的跌倒了。婆婆双手搀扶起来，刚站起，又一个趔趄，倒了下来。
“让我坐会儿吧，实在没劲了。”白莲就那样跪坐在马路边的一颗白杨树下，背靠了树身。
她感到自己散架了，自己已不属于了自己。她感到自己的心也散了，像七零八乱的羽毛被风吹散，再也集中不到一块儿。万金，你现在去了哪里？
当拘留大院小队长明确无误地告诉了白莲们已把万金释放了多日，白莲们都傻眼了，因为一直没见到万金的人影。小队长下令封锁事情发生的经过，不想让迷信般的梦境给社会带去不健康的影响，即使对万金的亲人也不能透露。小队长只是好意地安慰道：“你们尽管放心吧，他又不是孩子，他到了外边，也许才能活下去吧。”
白莲不相信一个普通百姓的生命会面临如此严重的危险，不相信生活会如此残酷。婚礼被搅、新郎被捕、夫君突然消失，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会发生一件的事，却在半个月内全部降临到她这个新娘身上。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她一个弱女子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她实在承受不住了。烧香祈祷也再无法平静她的内心，她的心一半已粉碎，一半飘到云端向下寻觅万金的踪迹去了。
一股铺天盖地的黄风平地吹起，快速地旋卷到白莲身边，像风柱般把她围在了里边。万金爹妈被呛得睁不开眼睛。刹那间，风止了。白莲躺倒在地上，脸色极其难看。没办法，万金爹只好跑步去叫白莲爹妈。
白莲爹背起女儿回到了自家屋里。四位老人你一声我一声地唤着白莲的名字。好不容易，白莲醒来了。她的眼神有点迷离恍惚，不正常地笑了笑，嘴巴连续张了三下，像瞌睡了般，忽然又闭了眼睛，一轱辘爬起来就盘起了双腿，，又把嘴大大地张了一下，说道：“亲人们，请给我上上一炷香。我是天上的白仙，奉女娲圣旨来到此地，采准了你们的小白莲，我要借她的口，吐露真言，济世救人，积累功德，助她圆满。只待天机转时，白莲将统领圆山，斩妖除魔，在冥冥之中，暗助当代明君，造福天下百姓！”
村子里顶神婆神汉的事儿，四位老人见过多了，几乎每个村庄都有一两个。自家村子里顶过神的就有四五个。老人大都信命，也信鬼神。但迷信迷信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所以他们平时还是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去看神婆说唱，回到家里来也不敢随便评论笑话，生怕亵渎了大仙受到惩罚。没想到，这睁眼闭眼的功夫，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媳妇说顶上仙就顶上仙了。四位老人惊慌得不知该说些什么，相互看了看，慌忙找桌子、香炉、香、火柴。
桌子刚刚摆好，香还没点，来了三个人，一个是邻居大婶，一个是不孝之子夫妇。他们听人说白莲爹背着女儿回家了，就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一看白莲正闭眼盘腿坐在炕上，白莲妈点了三支香，四个老人就就地跪了下来。三人见此情景，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什么也不明白，老人们都跪下了，他们三人也不好意思地跪下。
这时，他们七人就听到了白莲唱了起来，既不是方言也不是普通话，不知是什么腔调，但他们仔细听还能听清楚：“白仙云游到此地，降下路边遇莲女；莲女痛夫逃生去，贵人磨难古来理。菩萨心肠落凡尘，为渡世人偿苦趣。还望尔等自珍重，更待肩负使命时！”
话是听清楚了，但具体一些字词可能写不来，大概意思是说白莲是什么菩萨心肠，什么贵人遭磨难，教人保重什么的，跪着的七人全是些没文化和小学水平的乡下人，能听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看来白莲是真的顶神了，要不她怎么说唱就真个能唱的那么像，当然是像以前他们听过的顶神婆唱的了。要是假装，那不笑出来才怪呢。
“白莲顶上白仙了！白莲顶上白仙了！”
这个小道消息不到一晚上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好多人好奇地到万金家看，白莲不在。又到了白莲娘家看，白莲正躺在她原来住的屋里，盖了被子睡着了。
不孝之子夫妇象打了兴奋剂，一黑夜没有合眼，想不到给他妈洗了三年衣服的白莲是白仙，那就是狐仙了，或者就是蛇仙了，就像《白蛇传》里的白素贞白蛇娘娘一样，以后有什么说法，就能找白莲看了。
白莲爹妈非常虔诚地在白莲屋里的观音菩萨画像前烧香磕头，算是把白仙供奉起来。他们看到观音菩萨的慈眉善目，心想女儿可能是观音菩萨转世，又顶的白仙，不管它是白天鹅仙还是狐仙还是蛇仙，肯定就像观音菩萨一样好看，一样善良，对，就像《白蛇传》里的白蛇娘娘一样。
万金爹妈喜忧参半，儿子不知去向，媳妇年轻轻的就一下子入了仙道，什么事也稀里糊涂的就碰上了。
“唉，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万金妈叹息道，“白莲生在那拨草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唉――”万金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旱烟，“听天由命吧。”
全村最高兴的是村长了，他打听到万金马上就要判刑了，少也在里边呆一年半载吧。白莲也一定是想不开疯了，还装神弄鬼什么的！你们就难过去吧！他又吃肉又喝酒，幸灾乐祸地为自己的全面胜利而庆祝。
白莲和公公婆婆坐着面包车从县城回来，下车还没走几步，就软的跌倒了。婆婆双手搀扶起来，刚站起，又一个趔趄，倒了下来。
“让我坐会儿吧，实在没劲了。”白莲就那样跪坐在马路边的一颗白杨树下，背靠了树身。
她感到自己散架了，自己已不属于了自己。她感到自己的心也散了，像七零八乱的羽毛被风吹散，再也集中不到一块儿。万金，你现在去了哪里？
当拘留大院小队长明确无误地告诉了白莲们已把万金释放了多日，白莲们都傻眼了，因为一直没见到万金的人影。小队长下令封锁事情发生的经过，不想让迷信般的梦境给社会带去不健康的影响，即使对万金的亲人也不能透露。小队长只是好意地安慰道：“你们尽管放心吧，他又不是孩子，他到了外边，也许才能活下去吧。”
白莲不相信一个普通百姓的生命会面临如此严重的危险，不相信生活会如此残酷。婚礼被搅、新郎被捕、夫君突然消失，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会发生一件的事，却在半个月内全部降临到她这个新娘身上。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她一个弱女子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她实在承受不住了。烧香祈祷也再无法平静她的内心，她的心一半已粉碎，一半飘到云端向下寻觅万金的踪迹去了。
一股铺天盖地的黄风平地吹起，快速地旋卷到白莲身边，像风柱般把她围在了里边。万金爹妈被呛得睁不开眼睛。刹那间，风止了。白莲躺倒在地上，脸色极其难看。没办法，万金爹只好跑步去叫白莲爹妈。
白莲爹背起女儿回到了自家屋里。四位老人你一声我一声地唤着白莲的名字。好不容易，白莲醒来了。她的眼神有点迷离恍惚，不正常地笑了笑，嘴巴连续张了三下，像瞌睡了般，忽然又闭了眼睛，一轱辘爬起来就盘起了双腿，，又把嘴大大地张了一下，说道：“亲人们，请给我上上一炷香。我是天上的白仙，奉女娲圣旨来到此地，采准了你们的小白莲，我要借她的口，吐露真言，济世救人，积累功德，助她圆满。只待天机转时，白莲将统领圆山，斩妖除魔，在冥冥之中，暗助当代明君，造福天下百姓！”
村子里顶神婆神汉的事儿，四位老人见过多了，几乎每个村庄都有一两个。自家村子里顶过神的就有四五个。老人大都信命，也信鬼神。但迷信迷信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所以他们平时还是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去看神婆说唱，回到家里来也不敢随便评论笑话，生怕亵渎了大仙受到惩罚。没想到，这睁眼闭眼的功夫，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媳妇说顶上仙就顶上仙了。四位老人惊慌得不知该说些什么，相互看了看，慌忙找桌子、香炉、香、火柴。
桌子刚刚摆好，香还没点，来了三个人，一个是邻居大婶，一个是不孝之子夫妇。他们听人说白莲爹背着女儿回家了，就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一看白莲正闭眼盘腿坐在炕上，白莲妈点了三支香，四个老人就就地跪了下来。三人见此情景，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什么也不明白，老人们都跪下了，他们三人也不好意思地跪下。
这时，他们七人就听到了白莲唱了起来，既不是方言也不是普通话，不知是什么腔调，但他们仔细听还能听清楚：“白仙云游到此地，降下路边遇莲女；莲女痛夫逃生去，贵人磨难古来理。菩萨心肠落凡尘，为渡世人偿苦趣。还望尔等自珍重，更待肩负使命时！”
话是听清楚了，但具体一些字词可能写不来，大概意思是说白莲是什么菩萨心肠，什么贵人遭磨难，教人保重什么的，跪着的七人全是些没文化和小学水平的乡下人，能听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看来白莲是真的顶神了，要不她怎么说唱就真个能唱的那么像，当然是像以前他们听过的顶神婆唱的了。要是假装，那不笑出来才怪呢。
“白莲顶上白仙了！白莲顶上白仙了！”
这个小道消息不到一晚上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好多人好奇地到万金家看，白莲不在。又到了白莲娘家看，白莲正躺在她原来住的屋里，盖了被子睡着了。
不孝之子夫妇象打了兴奋剂，一黑夜没有合眼，想不到给他妈洗了三年衣服的白莲是白仙，那就是狐仙了，或者就是蛇仙了，就像《白蛇传》里的白素贞白蛇娘娘一样，以后有什么说法，就能找白莲看了。
白莲爹妈非常虔诚地在白莲屋里的观音菩萨画像前烧香磕头，算是把白仙供奉起来。他们看到观音菩萨的慈眉善目，心想女儿可能是观音菩萨转世，又顶的白仙，不管它是白天鹅仙还是狐仙还是蛇仙，肯定就像观音菩萨一样好看，一样善良，对，就像《白蛇传》里的白蛇娘娘一样。
万金爹妈喜忧参半，儿子不知去向，媳妇年轻轻的就一下子入了仙道，什么事也稀里糊涂的就碰上了。
“唉，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万金妈叹息道，“白莲生在那拨草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唉――”万金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旱烟，“听天由命吧。”
全村最高兴的是村长了，他打听到万金马上就要判刑了，少也在里边呆一年半载吧。白莲也一定是想不开疯了，还装神弄鬼什么的！你们就难过去吧！他又吃肉又喝酒，幸灾乐祸地为自己的全面胜利而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