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诀别诗
看着许鹏鹏一身青色的长衫,这衣服的质地倒是要比他以往穿的那几件的质感要好了许多,不再是破破烂烂的衣服形象。
腰上还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它的形状看起来有些奇怪,像是一个水滴的月牙幽香似一块石头看似粗糙,但是能够看得出来,沉淀已久。
当许鹏鹏看到纪星澜的时候,咧开嘴角笑了出来,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就连这笑容都显得十分的纯粹和干净,看着纪星澜,于是便摸了摸头道:“我已经给我爷爷办了后事了,我想出去找些活,不知道侯府里头还有没有活可以给我做的?”
他一头乌黑的发丝,仅仅用一根银色的丝带随意绑着,显出了他的潇洒与不羁,没有树冠,也没有簪子,就这般的随意,还有几缕发丝,时不时的被微风吹起。
看着他那一双乌亮而又幽深的眼眸,纪星澜诧异的问道:“你爷爷的后事,我怎么不知道?”关于他爷爷的事情,只知道已经是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而这后事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过仓促了。
“其实已经过去两天了,我只是没有告诉你那个时候村长举办了篝火晚宴,我生怕扫了大家的兴,就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爷爷本来就已经生命垂危了,没有多少天的日子。”
微风拂起了他的发丝,和那他身后的丝带交织在一起,显得轻盈无比,衣服上仿佛有着泉水的光亮在涌动着,并没有在他的神情上看出多么的难过,而是一种豁达。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想去京城谋一份差事的话,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就跟着我的马车一起吧。”纪星澜倒是觉得没什么,于是就将许鹏鹏一起带上路上,朝烟看到许鹏鹏的时候笑道:“许公子我就知道,以后我们可能还会再见面的。”
黑鹰坐在最里面,听闻这句话虽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头却显着困惑。
而在侯府里头的秦母听完这纪星澜要回来了,立即叫人准备了一盒玛瑙玉的蓝镯子,素娟在一旁清点着这些面饰,还有一些蓝宝簪子,便笑道:“夫人,您对少妇人这么好,少夫人一定感动坏了。”
秦母手中握着佛珠,露出了一副和蔼慈祥的笑意,看着素娟道:“只怕她知道我这玛瑙玉盒子里面背后的要求,就不会那么感动了。”
素娟顿了一顿,于是走上前道:“老夫人,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觉得,少夫人生性豁达,给侯府添充一些妾侍又怎么样呢?前面的那个嫣儿已经是前车之鉴了,而且还能够考验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
听闻素娟这样一说,秦母点了点头,只等着众人走进来,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小厮过来禀告,这纪星澜便和秦轶走了过来,纪星澜一身干练的衣裙,红唇只是抹了一些朱红,上前作揖。
“母亲,好些日子没见,母亲又跟以前那般容光焕发了,一定是喝了不少的玫瑰花茶吧。”
纪星澜清澈的眼眸浮着一丝笑意,让人看了就觉得十分的亲切欢喜。
秦母对她招了招手,拉着纪星澜的手,望着她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玛瑙蓝镯子,你赶紧戴上看看。”
直接忽略了一旁的秦轶,将这镯子塞进了她的手里头,拉到了她的皓腕。
素娟在一旁笑道:“没有想到这镯子跟少夫人的手还真是般配呢,少夫人的手,纤细如同葱段,这蓝镯子在夜间还会发着幽幽的光亮,可是溪云那边的贡品。”
秦轶在一旁咳嗽一声,若是他不说一句话的话,众人可能都要忽略他的存在了。
“娘,星澜平日里头朴素简洁,可能带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说着就将那镯子拿下来,纪星澜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我用不着的,我好歹也是侯府夫人吧,在怎么着也得打扮的光鲜亮丽,体面一些,也好为夫君争一些荣光。”
这个时候纪星澜倒是显的伶牙俐齿了起来,秦母笑了一笑。
那笑容看似和蔼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对着二人招了招手,并让二人在一左一右坐了下来,对着纪星澜道:“星澜啊,你是我的好媳妇,这以后再怎么样也是不会亏待你的。”
“母亲……”
纪星澜鼻尖一酸,不知道为何好端端的却突然这么煽情了起来,倒是让她有一些,不知该如何所措。
秦轶在一旁也笑着,看来他的母亲是终于开窍了。
突然的,秦母脸上的笑意收住,摸着手中的佛珠,有一些愧疚的看着纪星澜道:“你和轶儿离开的这些日子,母亲觉得身边有些孤单,叫了几个姑娘来府中,顺便还让她们在楚秀苑和迎春堂住下。”
说罢,又给素娟使了个眼神,素娟又对着帘子后面看了一眼,并有三个女子齐步走了出来,三个女子,面容姣好,身上隐约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她们的模样端庄,举止温婉,唇瓣都抹着一点红干净洁白的玉颜抹着一些粉黛。
秦轶的笑意僵在了眉眼之间,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意识到了母亲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明摆着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给他要了三位姑娘进府,还安排她们在府中住下。
那个穿着绿衣裙的女子冲着秦轶温婉一笑,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不知道眼中又含着何等意思。
“拜见老夫人,参见小侯爷,侯爷夫人,民女苏汝玉。苏家和侯府一向都是世交,今日前来也是为了能够看看姑母。”
这女子的声音温婉动听,眉眼之间如同流动着隐隐的光泽,身材纤长,如同杨柳一般婀娜多姿,墨长的黑发盘成了一个芙蓉髻。头上戴着简约的珠钗,显得她更加的温婉明亮。
就连纪星澜看到她的时候,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而且她的举止也十分的温婉动人,一看就是世家的小姐。
没有想到,跟侯府还是有关系,与她坐在这椅子上的母亲居然还是姑侄女之间的关系。
要侄女做填房是不是有一些不妥当,可是在古代的大户人家,这已经是常态,这就好,比肥水不流外人田,也可增加亲戚之间的往来。
不过这以后生的孩子可谓是个个痴傻,毕竟近亲关系是不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