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鸳鸯锦
“不错。”
纪星澜摸着秦轶的衣裳料子,连连点头赞道。
“可是我叫布庄给你做的,就是等到今日看你穿起来。”纪星澜面带温和的笑意,连那眼角的弯弯的翘起,看起来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那么的吸引人,那冷然的气质顿时消失不见。
秦轶看着一身墨色的衣裳,衬得他整个人精神焕发了不少,昨日夜里跟她观赏了萤火虫,到了半夜,直到纪星澜在他的肩头沉沉的睡着。
“好看。”秦轶摸了摸下巴,又看着自己的眼睛,深邃而明亮。
这时,外面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打破了屋子里面的平静。
“我去看看谁来了。”纪星澜说罢,又替他整好衣领,打开房门,原来是嫣儿,她手中端着一些糕点。
面容如同出水芙蓉般素净清雅,看来今天的确是用心打扮了一番,望着她那美丽的面颊,不由的怔忡。
“姐姐,我过来给你们送些东西。”嫣儿说罢,便大步迈了进去,正巧看到了整理好衣衫的秦轶,视线一直都在他的脸上盯着。那俊逸的面庞令人移不开眼睛。
失神望了许久,便对着二人说道:“这是我做的一些枣花糕,还有桂花糕,你们可以尝一尝。”
秦轶走了过来捏了一块桂花糕往嘴中送去,神情悠然的点了点头道:“做得很不错,比上次还要好吃。”
嫣儿听到他这番真挚的夸奖,自然是喜笑颜开,又将袖子里头的鸳鸯香囊拿了出来,瞧着那精致的刺绣,纪星澜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个是我前些日子准备,特意还去佛庙里头开过光了,若是少爷,能够将它带在身边的话,一定能够逢凶化吉,将所有的厄运都转化为好运。”
嫣儿慢条斯理的说完之后,又温柔的将这香囊挂在了他的腰侧上,纪星澜在一旁看了,不禁吸了口气,还是嫣儿想的周到,他过生辰,知道给他绣一个香囊,可是自己的确是这刺绣的手艺不到家,也不知道送给他什么好。
“姐姐,你觉得好看吗?”嫣儿特意回过头来甜甜的笑着,望着纪星澜那幽亮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期盼和渴望。
“那当然好看了,嫣儿的手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纪星澜嘴角僵硬的笑了一笑,身子就像是麻木在了一旁一般,秦轶看着手中的香囊,于是便低头对着婴儿道:“真是谢谢你了。”
“何必说谢呢。”嫣儿柔声轻语,纪星澜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一般,正准备转身就走,这嫣儿连忙喊住了她道:“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只是将香囊和糕点送过来之后就走了。”
知道待会儿他们二人要去给老夫人和老爷请安,自然是懒得见他们的副面孔。
喊住了纪星澜之后,便走了过去道:“我院子里头还有些事,我就先回去了,待会姐姐和少爷要去给爹娘请安,我就不去了,不过把我的心意带到就可以了。”
“好。”纪星澜茫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嫣儿的身影走远。
看着秦轶一直在捣鼓着那个香囊,走了过去,将他香囊拿起来一看道:“这刺绣还真是精美呀。”
“当然,你什么时候也能做一个香囊给我呢?”秦轶眼巴巴的看着纪星澜。
纪星澜双手环绕于胸前,不屑的冷笑一声道:“我这辈子就从来都没有给人绣过什么荷包,就连我爹都没有过。”
想到这里,这纪星澜突然回忆起来,如果原主是一个爱刺绣的女子,那自己可不就穿帮了吗?
不过她都已经来到这里那么多时日了,没有一个人怀疑她,即便是她突然拥有了一身好厨艺,就连她那老爹都感到讶异不已,可是那又如何?
自己还是做了秦轶的妻子,这婚约还是履行了,只不过这之后的路还是要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来。
秦轶摸了摸鼻子,走到了她的身侧道:“这可不行,这女子要会女工,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改日你一定要做个香囊送给我。”
“想得美,等什么时候本小姐心情好了再说吧!”纪星澜瞪大了眼睛,于是二人便一同前往东厢院,给老爷和老夫人请安。
二人来到正殿的时候,发现老爷还是不在,这才幽幽问道:“爹还是没有回来吗?”秦母点了点头,道:“你爹现在还在尚书大人那里做客呢,得迟些日子才能回来。”
秦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着秦轶今日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二人如今比以前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我只等着你们二人,什么时候再生一个胖小子出来!”
秦母似是开玩笑般的说出了这些,素娟在一旁附和的笑出了声,这纪星澜脸色通红。
秦轶有些不依了,于是便道:“娘,你在说什么呢?这还早。”
“好,真是看不懂你们年轻人啊!”秦母呵呵说罢,这脸色突然一白,又咳嗽了几声,纪星澜赶忙走上前去,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一旁的素娟担忧的皱起了眉头,道:“这些日子,老夫人一到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头痛,而且还说这眼睛胀得很,看不清楚什么东西。”
“没有叫大夫过来看看吗?”秦轶问道。素娟点了点头,道:“已经叫大夫来看过了,可是大夫就是开了几副药方,吃完了药,老夫人还是这样子。”
纪星澜温柔的安抚着老夫人道:“娘,你现在还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秦母直起腰身,突然觉得这腰也酸,背也痛,而且这眼睛总是有一种酸胀的感觉,于是将自己身上不舒服的地方通通的告诉了二人。
“秦轶,你现在再去叫一个大夫过来看看!”纪星澜转过头来,对着秦轶说道,秦轶便点了点头,便叫人吩咐下去,赶紧请这京城最有名的大夫过来。
纪星澜紧蹙着黛眉,看着老夫人的脸色。
“娘,这不舒服多久了,怎么也不知道告诉我们呢?”纪星澜提了一口气,问道,这秦母又笑了笑道:“本来也觉得是以前的老毛病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些日子就觉得是越来越不舒服。”
秦母一脸无所谓的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