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扯蛋
哼哈二将虽然是皇帝安排在赵四身边的一双眼睛，但这双眼睛当然不能把注意力关注到人家的床上去。所以，到时就把他们两人留在了门外，他和章宝云两人蒙着大被子在床上叽叽咕咕，倒是挺安全的，没有人怀疑他们两个在床上密谋着什么。
“我被人刺了一剑，在腿上，你要不要看看？”赵四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这事我是知道的，就是弥勒教的人干的！咱们合作的事情，他们应该是清楚了，看样子咱们俩身边没少他的眼线！”章宝云道。
“到底是谁的眼线？”
“一定是右护法笑面菩萨！”
“怎么能这么肯定呢？你有什么证据吗？我这人一向只相信证据，不太相信推测！不过如果一定要推测的话，我还是倾向于你的推测！当然，这可能有点先入为主，在金国细作入宋境以前，我心里就有了这个推测！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女真人竟然以这么快的速度就派了细作过来，而且竟然上梁山去了！这让我觉得他们的情报网络十分强大，对我大宋的渗透可谓无孔不入，甚至连强盗界的事情他们都很清楚……这是一个恐怖的国家，是一个恐怖的民族……”
“我听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甚至有点偏向金国细作行刺你？”
“我没有这个偏向，我推测还是弥勒教的人！因为女真人不可能就这么一剑杀死我了事，他们考虑的，应该更长远……”
“那好吧！现在咱们的推测倾向弥勒教，笑面菩萨……所以我们是一致的，就想问一下，接下来我该做什么？”章宝云问道。
“照你这么说，你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反贼头目啊，一个领导者，怎么可以问出这种话来呢？难道你自己不能决策吗？”
“在你这样的人面前，我总觉得我说出来的办法有点儿戏，我可能没有自信在你面前说出来，你是那样己智计百出，现在我们也合作了，你说办法我们执行，应该没什么错……”
“哈哈哈哈，你真是这般的相信我吗？不怕我把你的队伍带跑了，带偏了？”
“我不怕！反正这事儿我做下去，一定会一塌糊涂，因为我本来就不是这块料！我想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只是放不下这点仇恨，所以我父亲的那一帮人就在我的周围形成了一股力量……但是这股力道到底何去何从，我心里是没底的，也是极其矛盾的……所以我听你的，事已至此，停是停不下来的，那就做下去吧！一切你安排就好，突然间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你手下的人也挺好用的！前阵子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林冲顺利上了梁山，林娘子也完璧的到了王闻道那！这事儿我得感谢你……”
“我的问题是，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第一点，动用你的力量牵制笑面菩萨的人，让他们少打我的主意，最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容出现差池！第二点，找一些最懂经济之道的人，十天之后在京城新开的心月楼找一个叫钱卫家的大掌柜报到……哦，对了，把这个给他们，到时候是报到的凭证！记住，让你最信任的人去挑选最信得过的人，能力不要紧，忠诚才是第一位的……”赵四把十张纸片交给了章宝云。
“这玩意儿能当什么凭证？不就是一小片一小片的白纸吗？”章宝云诧异的看着赵四。
“在其他任何人眼里，这都是白纸！只有在很少数几个懂行的人眼里，这小纸片上是大有文章的……”
“什么事情，在你手里都能弄的神神叨叨的……好吧，这两件事我记住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还有最后一点，不要太相信别人，会吃亏的！”
“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在你的心里对每一个人都要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基于这个判断，把事情分轻重缓急交给他们去做！”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身边都有不可靠的人，而我们不能确定是谁，然后就凭着心里的判断……您不觉得这样有点草率和武断吗？”
“当然，这不是长久之计！我相信你有办法把你身边不可靠的人揪出来，至于我的身边，我会小心提防，我会设法让他们现形或者销声匿迹……”
“那就好，我明白了，我心里也有了计较！”
“你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也是个有决断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的！”
“只要你相信我，我也就相信我自己了！”章宝云咯咯的的笑了，像个孩子，笑得很开心，笑的很无邪。
倒是心里很乱，他不能确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一个高手在表演。眼前这种情势，只有放手去赌，宝云姑娘真是一个无邪而又无辜的姑娘，她真的是站在自己这一面的，真的是和自己真诚合作的……
“能不能跟你说句无关的闲话？”章宝云突然道。
“什么事无关的闲话？”
“你是躺在本姑娘床上的第一个男人，别人都以为咱两个在做一些良辰美景风花雪月的事情，谁能想到我们在这里竟然密谋造反？想起来也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啊！”章宝云咯咯的笑，笑的有些邪魅，有些妖异。
“为什么要发出这种怪怪的笑声呢？说实话，听的我有点心头发毛！心里感觉有两头小鹿蹦啊跳的……”
“我当然得这么笑一笑，不然你说我们这事做得有多假呀？”
“说的也是啊，为了这事，现在你的名节也没了……”
“我一个青楼女子有屁的名气呀！要是你打算给我一个名节的话，那你就把我娶了呗？从第一天第一次你到这里来，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你给我赎身，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记得……”赵四发现除了这三个字，他好像无言以对……气氛显得有点怪怪的。
“你记得就好！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如果我们在战场的话，这里也是一个阵地，你也不想失去它，那我就在这里坚守吧……”
“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要不我们重新想办法吧？”
“委屈，倒是没有什么委屈的，外面有我那么多人，钱倒是不差，只要把钱给老鸨儿给足了，就说从此你这位豪客把我给包了呗！反正我们这摘云楼也流行包，看见对面那个高高的阁楼没有，那个里面，可是当今天下最大的一个豪客包的一个主……”
“哦哦……”赵四嘴上敷衍着，心里道，不就是李师师吗？不就是皇帝在包吗。这是我早知道有必要说的那么神神叨叨的吗？那里面的主，现在可是我的徒弟啊！
当然，这话不能说给章宝云。赵四只是想起那里面的一个妙人儿，这天底下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她的美妙不可方物……
“咦，这么大的秘密说给你，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还在发什么呆呢？还是你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章宝云打断赵四沉思道。
“嗯，我听到你在说什么，不就是说这天下最大的一个豪客包了那楼里面的一个主……我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这天底下最大的豪客可不就是赵官家么！至于那里面的主儿，那可不就是名动天下的李师师吗？这事儿难道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吗？不是天下皆知的吗？”
“不是吧？这事儿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天下皆知的秘密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事还是我听最精通这摘云楼的龟叔告诉我的！以他那般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这事儿怎么可能是一个天下共知的秘密呢？是不是你又自己猜出来，才故意这么说的？”
“就算是这样吧！咱们这不是在扯蛋吗？我们说到了哪儿？怎么说到这地方去了，这事关我们什么事呢？”
“说到你把我包了，那个事儿！我说我们这里流行包养，然后就扯到了那楼上去了……好吧，不说她了……”
“那好吧，就依你，我把你包了！以后你只管在大场合赋词弹琴，结交名流……完了我把这话儿放出去，谁他么要是敢碰你，那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就是跟童枢密过不去，就是跟高太尉过不去，如今我也是圣上的红人，圣上都派了哼哈二将来保护我……所以跟我过不去，也就是跟圣上过不去！自此之后，天下没有人敢骚扰你！也就是说，我包了你之后，你就只能是我的人了，你可想好了？”
“我想是想好了！你这么做，确实能给我们的事儿带来很大的好处，对我们的身份都是一个极好的掩饰，但是毕竟你还那么小，你都还没有成亲，全天下都传你在这儿包了一个姑娘，那这之后天下还有谁会肯把姑娘嫁给你呢？那你就黑了……”
“哈哈哈哈，你想的真周到！只可惜我并不愁娶！实在不行就把你给娶了呗！我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些虚事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章宝云突然声音很轻很温柔……
(本章完)
“我被人刺了一剑，在腿上，你要不要看看？”赵四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这事我是知道的，就是弥勒教的人干的！咱们合作的事情，他们应该是清楚了，看样子咱们俩身边没少他的眼线！”章宝云道。
“到底是谁的眼线？”
“一定是右护法笑面菩萨！”
“怎么能这么肯定呢？你有什么证据吗？我这人一向只相信证据，不太相信推测！不过如果一定要推测的话，我还是倾向于你的推测！当然，这可能有点先入为主，在金国细作入宋境以前，我心里就有了这个推测！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女真人竟然以这么快的速度就派了细作过来，而且竟然上梁山去了！这让我觉得他们的情报网络十分强大，对我大宋的渗透可谓无孔不入，甚至连强盗界的事情他们都很清楚……这是一个恐怖的国家，是一个恐怖的民族……”
“我听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甚至有点偏向金国细作行刺你？”
“我没有这个偏向，我推测还是弥勒教的人！因为女真人不可能就这么一剑杀死我了事，他们考虑的，应该更长远……”
“那好吧！现在咱们的推测倾向弥勒教，笑面菩萨……所以我们是一致的，就想问一下，接下来我该做什么？”章宝云问道。
“照你这么说，你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反贼头目啊，一个领导者，怎么可以问出这种话来呢？难道你自己不能决策吗？”
“在你这样的人面前，我总觉得我说出来的办法有点儿戏，我可能没有自信在你面前说出来，你是那样己智计百出，现在我们也合作了，你说办法我们执行，应该没什么错……”
“哈哈哈哈，你真是这般的相信我吗？不怕我把你的队伍带跑了，带偏了？”
“我不怕！反正这事儿我做下去，一定会一塌糊涂，因为我本来就不是这块料！我想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只是放不下这点仇恨，所以我父亲的那一帮人就在我的周围形成了一股力量……但是这股力道到底何去何从，我心里是没底的，也是极其矛盾的……所以我听你的，事已至此，停是停不下来的，那就做下去吧！一切你安排就好，突然间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你手下的人也挺好用的！前阵子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林冲顺利上了梁山，林娘子也完璧的到了王闻道那！这事儿我得感谢你……”
“我的问题是，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第一点，动用你的力量牵制笑面菩萨的人，让他们少打我的主意，最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容出现差池！第二点，找一些最懂经济之道的人，十天之后在京城新开的心月楼找一个叫钱卫家的大掌柜报到……哦，对了，把这个给他们，到时候是报到的凭证！记住，让你最信任的人去挑选最信得过的人，能力不要紧，忠诚才是第一位的……”赵四把十张纸片交给了章宝云。
“这玩意儿能当什么凭证？不就是一小片一小片的白纸吗？”章宝云诧异的看着赵四。
“在其他任何人眼里，这都是白纸！只有在很少数几个懂行的人眼里，这小纸片上是大有文章的……”
“什么事情，在你手里都能弄的神神叨叨的……好吧，这两件事我记住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还有最后一点，不要太相信别人，会吃亏的！”
“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在你的心里对每一个人都要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基于这个判断，把事情分轻重缓急交给他们去做！”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身边都有不可靠的人，而我们不能确定是谁，然后就凭着心里的判断……您不觉得这样有点草率和武断吗？”
“当然，这不是长久之计！我相信你有办法把你身边不可靠的人揪出来，至于我的身边，我会小心提防，我会设法让他们现形或者销声匿迹……”
“那就好，我明白了，我心里也有了计较！”
“你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也是个有决断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的！”
“只要你相信我，我也就相信我自己了！”章宝云咯咯的的笑了，像个孩子，笑得很开心，笑的很无邪。
倒是心里很乱，他不能确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一个高手在表演。眼前这种情势，只有放手去赌，宝云姑娘真是一个无邪而又无辜的姑娘，她真的是站在自己这一面的，真的是和自己真诚合作的……
“能不能跟你说句无关的闲话？”章宝云突然道。
“什么事无关的闲话？”
“你是躺在本姑娘床上的第一个男人，别人都以为咱两个在做一些良辰美景风花雪月的事情，谁能想到我们在这里竟然密谋造反？想起来也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啊！”章宝云咯咯的笑，笑的有些邪魅，有些妖异。
“为什么要发出这种怪怪的笑声呢？说实话，听的我有点心头发毛！心里感觉有两头小鹿蹦啊跳的……”
“我当然得这么笑一笑，不然你说我们这事做得有多假呀？”
“说的也是啊，为了这事，现在你的名节也没了……”
“我一个青楼女子有屁的名气呀！要是你打算给我一个名节的话，那你就把我娶了呗？从第一天第一次你到这里来，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你给我赎身，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记得……”赵四发现除了这三个字，他好像无言以对……气氛显得有点怪怪的。
“你记得就好！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如果我们在战场的话，这里也是一个阵地，你也不想失去它，那我就在这里坚守吧……”
“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要不我们重新想办法吧？”
“委屈，倒是没有什么委屈的，外面有我那么多人，钱倒是不差，只要把钱给老鸨儿给足了，就说从此你这位豪客把我给包了呗！反正我们这摘云楼也流行包，看见对面那个高高的阁楼没有，那个里面，可是当今天下最大的一个豪客包的一个主……”
“哦哦……”赵四嘴上敷衍着，心里道，不就是李师师吗？不就是皇帝在包吗。这是我早知道有必要说的那么神神叨叨的吗？那里面的主，现在可是我的徒弟啊！
当然，这话不能说给章宝云。赵四只是想起那里面的一个妙人儿，这天底下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她的美妙不可方物……
“咦，这么大的秘密说给你，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还在发什么呆呢？还是你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章宝云打断赵四沉思道。
“嗯，我听到你在说什么，不就是说这天下最大的一个豪客包了那楼里面的一个主……我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这天底下最大的豪客可不就是赵官家么！至于那里面的主儿，那可不就是名动天下的李师师吗？这事儿难道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吗？不是天下皆知的吗？”
“不是吧？这事儿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天下皆知的秘密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事还是我听最精通这摘云楼的龟叔告诉我的！以他那般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这事儿怎么可能是一个天下共知的秘密呢？是不是你又自己猜出来，才故意这么说的？”
“就算是这样吧！咱们这不是在扯蛋吗？我们说到了哪儿？怎么说到这地方去了，这事关我们什么事呢？”
“说到你把我包了，那个事儿！我说我们这里流行包养，然后就扯到了那楼上去了……好吧，不说她了……”
“那好吧，就依你，我把你包了！以后你只管在大场合赋词弹琴，结交名流……完了我把这话儿放出去，谁他么要是敢碰你，那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就是跟童枢密过不去，就是跟高太尉过不去，如今我也是圣上的红人，圣上都派了哼哈二将来保护我……所以跟我过不去，也就是跟圣上过不去！自此之后，天下没有人敢骚扰你！也就是说，我包了你之后，你就只能是我的人了，你可想好了？”
“我想是想好了！你这么做，确实能给我们的事儿带来很大的好处，对我们的身份都是一个极好的掩饰，但是毕竟你还那么小，你都还没有成亲，全天下都传你在这儿包了一个姑娘，那这之后天下还有谁会肯把姑娘嫁给你呢？那你就黑了……”
“哈哈哈哈，你想的真周到！只可惜我并不愁娶！实在不行就把你给娶了呗！我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些虚事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章宝云突然声音很轻很温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