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爱情能否重来 尾声
“怎么?”原本坐在沙发上聚jīng会神看报纸的他,突然抬头问我,“要出门 壹?书?库
吗?”
“啊……恩。”只有两个人住的房子中到处都是尴尬的气氛,我快透不过气来,“出门去买菜。”
“我陪你。”他放下手头报纸,站起身。
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绝他之前,他已经拿了一件风衣,走到我的面前。
“把衣服穿上,虽然已入chūn,天气也凉。”他把衣服披我身上,开了门,就去开车。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我之所以要出去,就是不想呆在只有我们两个存在的空间。”
有过了一次在农贸市场大出洋相的经历,我就打死也不敢再去,所以当他问我要去的地点时,我明确的告诉他除了农贸市场,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我瞥见他偷笑了一下,极浅,但也确切地笑了。
“笑什么?”习惯xìng的问了句。
“没什么。”他掌握着方向盘,两眼注视的前方,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笑意更浓,“买菜的人居然不去农贸市场。”
我刹时脸一红,仍旧狡辩道:“去超市一样,买东西方便。”
他不再说什么,按照我的旨意朝超市方向前进。
最后的结果,我们两个人简直被人以为是去抢劫超市的,有谁见过,进去只是拿东西却连看都不看物品一眼的吗?
整整三大车篮!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些什么,买东西的时候脑子又神游,居然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我朝旁边白了一眼,意思是怪罪他怎么都不提醒我。
他耸了下肩,说了句:“买好了就回去吧。”
然后我们推着一大车篮蔬菜,一大车篮零食和一大车篮生活用品再众人的眼神关注下开车离开。
回到家,我以女xìng煮饭是天经地义的事为由,把他关在厨房外,吁了一口气,看向满满一冰箱,还有一些放不下而散放在地上的蔬菜,感觉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该死!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呀?
胡乱弄了些菜,虽然离婚四年,我也自食其力了不少,可烧菜对我来说,还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从以前屈指可数的烧饭次数来看,我是绝对不jīng通的。
看了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成品,真的是只有摇头的份,这……真……无语。
但是,这样的东西看起来还真的很眼熟,是的,没离婚之前我煮的菜也是这样的。
一个错误的思维跳跃又让我想起从前,现在我的脑子就像是一盒不断重复播放的无声电影,所有快乐和不快乐的生活在脑子里闪现,然后搅乱。
“小影?”他关切的声音传来,把我从混乱中拉回,应了声,便打开门端菜出去。
我们无声地低头吃着饭,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很快的垂下。
不知道他有没有像我一样。
思维虽然还是很混乱,但是我知道大致的最后情况是越来越朝着原谅他的方向前进。
那是因为经过了那一次的生离死别,发现自己还是爱他,爱到骨髓的那种,以前很自然的和他分开,是因为知道他还和一起生活在同样的天空下,内心深处还抱着能重逢的希冀。可是如果真的发生那件事,那么我的世界将会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只知道,天空的颜sè在我看来一定不会是蓝sè,而是灰黑sè,没有阳光的注入,也没有了丝毫的温暖。
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我还在害怕他的再一次的不留情的背叛,因为别人都说男人有了第一次,而女人又原谅他的话,就会有第二次。
他会有第二次吗?
每次想到这里,就自然地强迫自己停止思维,我不要再想,害怕那个令我不知所措的结局。
“怎么了?”他放下碗筷,关心地望着我。“为什么直摇头?”
“没事。”我朝他笑笑,眼里尽是勉强。
“……”
他不再说话,一直到我们回房。
“有些事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些。”
“我……”我yù言又止,害怕说出来了以后会打破我们现在平静的生活。
“是因为那件事吗……四年前的事?”他说得极淡然,可我看得出他眼中的悔恨。
“这个……睡觉了,别再说了好吗?”
“不,让我说完。”他显然有些激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件事,但是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很奇怪自己的行为。”
“我不知道怎么会和李副总有那种关系的……应该说我不知道当初怎么会想和她……唔……”他的手遮住眼,显出很颓败的样子。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知道了一件事,和他有关系的女人居然是她,居然是他以前的秘书,而她现在却当上了副总,他居然一直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没有话语,我直接关灯上了床,没有再理他。
会接到李可芬的电话,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因为总觉得我会和这个女人单独谈上一谈,因为他。
来到咖啡馆,却发现她已经入坐了,今天她好象没有化妆,脸上毫无血sè,吓人的惨白,两个黑眼圈深深的,这是整夜未归的人才会有的。
她的头发已不再是以前的长波浪卷,取而代之的是简单的短发,直直的,很服帖。
我坐下,朝她说了句:“这个发型很适合你。”
我看见她的背脊明显地一僵,本来正在不停搅拌咖啡的手也停在那里,仿佛定格。
“是吗?以前很多人都这么说。”
“以前?”
“是啊,都说短发比长卷发更适合我。”
“的确如此。”
“你不觉得可悲吗?”她忽地抬头,直视我的眼睛,我在她眼里看到了绝望。
“我留长发,只是因为在他心里只有那个长发的影,可是即使如此,我不是你,也不可能取代你。”
“姚疏影,你是笨蛋你知道吗?要不为什么会傻傻地把他交出来,而且一交就是四年,你真傻,真傻……也真幸运,四年来,他居然没有看别的女人,只是因为对你的忏悔,因为那一天的错误!”
“我……”
“可是我又何曾不傻,要不然为什么会痴恋他六年,他离婚后,又放弃别人的求婚,苦苦的等了他四年,盼望着他的垂青,可是我等到了什么?他同你再一次结婚的消息!哈哈……哈哈,简直可笑,讽刺啊!”
“为什么一定要他呢?”
“因为我像你一样小心眼,一生只认定一个人!”
我不再说话,我也许是真幸运的人。
“你知道我同他做过吗?”她两眼瞪大了看着我,眼中不仅仅是恶毒,还有一种更复杂的东西。
我的心一凛,虽然早已知晓,可心中还是不免泛起酸意。
“呵呵,那天他抱着我,可是嘴里却喊着你的名字,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
“你不要说了。”我遮着耳朵,害怕再听见什么令我心碎的词眼。
“怎么,不开心了?哈哈。姚疏影,你是一个幸福的女人……而且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女人。既然你丈夫这么爱你,又怎么会自愿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呢?”
“我只是在他喝的东西里放了viagrene而已。”
viagrene:含有天然草药jīng华(其实都是激素),能刺激xìngyù。这个我是知道的。
“现在你明白了吗?傻傻的把丈夫贡献出来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表情冰冷,我是在恨这个人,因为她,我同他错过了四年的时间。但是又经不住同情起她来,我和他在浪费时间的同时,她又何曾不是在陪我们一起蹉跎岁月呢,而且最终她还是个局外人。
“因为我爱他呀。”
“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那么,我请问你,夫妻间的态度是像你那样的吗?丈夫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他坦白向你承认,你却什么都没有再问直接同他离了婚,难道这就是你对婚姻的态度吗?”
“我……”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的确最近我一直在审视我自己以前的态度,可今天被她这么一说,却突然间明白,原来我以前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你知道他的公司吗?关心过吗?当时他的公司要重组要改名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对他的工作一向漠不关心,而且还时常任xìng的埋怨他没有多余的时间陪我。
“在公司面临危机的时候,你这个妻子有没有过一丝体谅与关心……哦,是哦,那时你正好同他离婚了。”
“啊!”我惊讶出声,那时什么都不知道,我只顾着自己的伤心,哪里又有看出他眼中的憔悴。
“你就只想着你自己,自私,无情,冷酷!”她的话我句句答不上来,这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就像是砍在我心上。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输给你,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得到他全部的爱?”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同我讲,是了,是我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讲,我是一个自私无情冷酷的女人,在自己伤心的同时也在狠狠伤别人的心。
“抱歉,我还有事,不陪你了。”说完,我抓起包就往往家里跑去。
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这次算是白跑回来了,不过也好,本来一路上就想着有好多话要同他说,要问清楚,但真的到家了以后,就踌躇不安,心里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现在既然他不在,我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缓冲一下心情。
走进房间,把窗帘拉上,换了一套居家服,随便找了一张碟,便躺**半休息,半等待。
直到我反应过来我自己播放的片子是什么,早已为时已晚了,我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慌期。
不必有所怀疑,我看的正是恐怖片。
打从以前开始,胆子就忒小,对于恐怖片之类,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所以家中也不会有什么此类片子,而他,当然也不大会买,因为本身工作的繁忙,使得他一年都看不上几回电影,再加上我的排斥,他就更不会购买了,所以我敢肯定的打包票,一定是小一缠着他外公外婆偷买的,现在的小男生对这类东西据说非常感兴趣,虽然小一年龄尚幼,不过从小就已经很有“男儿气概”了!
电视画面有越来越诡异的趋势,我把头蒙在被子了,两手在床柜上胡**索着,可惜并没有找到我的目标——遥控器。
晕,放在电视机旁边了。
我实在没这个胆跑到电视机旁去关掉,只好再把自己用被子盖得严实,食指塞住耳朵,以期能挡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可是越是强烈的排斥,却越是听得清楚。
心中越是对这类东西害怕,恐惧却越是会无孔不入。
耳朵里逸入的鬼哭的声音终于全部传入了脑中,发怵!
我把被子压得更紧,可是一下子又透不过气来,本能的伸出头透气,那凄厉地声音更甚。
人呢?家里为什么没有人?
韩逸尘,你死到哪去了,怎么到现在也不回来?
害怕到极点,居然很没样子地大哭起来,好似哭声可以盖住那恐怖的惨叫,于是越哭就越大声。
在我喉咙快哭哑的时刻,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那轻轻的咯哒的声音仿佛给我了极大的勇气,我忙冲**跳起,也不顾现在的丑人模样,就朝楼下冲去。
看见的是他满是惊讶的眼,我一个箭步,就扑进他的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他显然对此刻的情形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站在哪里好一会儿,而我也只顾着靠在他的怀里哭。
其实这有点像小孩子撒娇的意味,小时候自己走路摔交跌疼了,如果身边都是陌生的人,我是觉不哭的,待到回到家,看见疼爱我的人的脸,心里那股委屈劲便一股脑儿全出来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
听得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手温柔的抚摩我的头发,拥着我走到沙发前坐下。
“放心,我只是出去一下,不会不回来的。”他把飞机失事那件事同这件重合起来了。
“才不是,我才不是哭这个呢。”我揉了揉哭肿的眼,把他递给我的纸巾拽得紧紧的。
“那个是给你擦脸的,不是试你的手劲的。”他瞥了一眼我的手,笑着说道。
“那你是为什么哭?”
“电影好恐怖……。”说起这个,我又控制不住哭了起来,管它是否没面子,管它我已经快三十人了,反正害怕,反正有人疼,我就是要哭。
“恐怖,那可以不看啊,跑过去关了不就行了?”
“可是遥控器放在电视机旁边,我不敢去关……。”
笑声。
该死的他居然笑得出?是谁害得我现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超级没面子的?他居然敢给我笑出来!
我不管自己现在还正在哭,用袖子抹了一下脸,就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现在还害怕吗?”他敛住笑意,询问我。
再白了他一眼,瞧他憋得那么辛苦,干什么呀,想笑就笑,哼!
“你干什么出去都不说一声!”这是迁怒。
“我如果早知道你会赶回来看鬼片以至与弄到如此狼狈,一定会早回来的。”他这是讽刺。
“你!”说了一个字,发现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于是就用食指戳着他的胸膛,你你你个没完起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对视着我的眼睛,问道:“你今天同谁见面了,为什么会……?”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态度的改变觉得奇怪。
其实我说不清是否已完全原谅了他,只是心中一消除了疙瘩那是事实。
正经的坐好,我喝了一口nǎi茶。
“你今天同李……小姐碰过面了。”
“她,有说什么吗?”
“她说了你和她的事……一些我不知道,可能你也不知道的事,她说你当初是被陷害的,恩,她在你应酬的时候喝的酒里放了些东西。所以……。”
“……”他没有说话,抽出一根烟,点上。
我知道他忘了自己不在我面前抽烟的话,但我不介意,现在也许尼古丁才能让他冷静一下吧。
深吸了一口,他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眉头纠结。
“我们错过了四年……因为她。”
我听得出他话语中有怨恨同内疚双重含义,毕竟他是真的占了她的清白。不管是她自愿还是什么。
“她也挺可怜。”
“你同情她?”
“我恨她,很恨很恨,是她让我们明明相爱却分开那么久,是她让小一小芫没了四年父亲,但是……我却能理解她爱你的心情。”
“我不爱她。”
“你当然不爱她,要不,当年你早就同她好了,哪会现在再同我结婚?”
“那……你是否怪我把她一直留在公司,还升了她的职?”
“她是不是很有能力,对公司是不是帮助很大?”
“恩,四年前……”他刚想说什么,就突然戛然而止,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是不是四年前你的公司面临极大的问题,是她同你一起并肩作战?”
“这,她都同你说了?”
我点点头,“我是不是很任xìng,那个时候还闹着同你离婚?我从来都没有注意到你疲惫的眼神。”
“这不是你的错,我的xìng格是不容许我同你说这事的,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不对,我起码也要关心一下你吧,可是却从来没有看出过你眼中的疲惫,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我闭上眼,懊恼过后是难过。
他吻上我的眼,温温柔柔。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在我父母出事那一年就崩溃了。”
睁开眼,对上的是他的无比深情,我抚上他的浓眉,眼中俱是心疼。
其实我真不知道他是否快乐过,但我知道他活得很辛苦,每天都是忙忙碌碌,一个礼拜是难得休息几个小时的,我不知道他活得是否开心。
“你开心吗?一直以来——”
他点点头。
“撒谎。”我笑得有点勉强,他怎么会活得开心呢。
“四年前,我很开心,一直都。”
四年前,我们没离婚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工作的时候我经常捣乱,搅得他没法工作,这样他也不觉得烦吗?
“当时不觉得我烦?”
他摇了摇头。
“四年中,我回忆起最多的就是你在我旁边捣蛋个不停的样子,每次想起,我都会笑出来,当时真的很幸福。”
“真的?”我有些不相信。
“真的。”他淡淡地回答。
“真的??”不信任的我再问了一遍。
“真的!”他的眼神坚定。
“那我以后可不可以继续烦你?”我站起身,俏皮地把头冲向他,他的鼻尖与我的鼻尖触碰在一起。
“可以,而且我希望是——一生一世。”他笑了,灿烂无比。
然后我也跟着笑了,这是释怀地笑。
“对了,还有四天假期,准备到哪里去玩?”我靠在他的肩上,雍懒地像一只猫。
“去海南。”
“想看我穿比基尼?”我开玩笑。
“那也不错。”他拧了拧我的鼻尖。“不过我比较希望你晚上穿,别养了别人的眼。”
我顿时羞红了脸,不知所措。半天才回他道:“可是四天时间够吗?”
“没关系,我们可以晚点回来,爸会帮我打理好公司,妈会帮我们照顾好小一他们的。”
“这也不错。”我同意了。
在离家里几公里的偌大办公室里,一个有着半黑半白头发的老翁正狂打着喷嚏,嘴里喊道:“讨厌,谁这么想我?”
番外
又是一年圣诞节,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连屋顶也被雪压地仿佛就要塌了下来。
上海能有大雪的确是场奇观,而且如此盛大,简直是上天给与圣诞节完美的礼物。
小一和小芫在外面玩得疯狂,而我则透着厨房的窗口朝外面看着,偶尔因为小一被雪砸中额头而笑出声来。
只是,仍旧不见他的身影。
因为公司越来越大,而他则相应地更加忙碌起来。这我能体谅,但是心下还是隐约浮现落寞。
听说陆大律师决定结束单身生活在圣诞节的今天向古小芹求婚。而林雨翔决心不在游戏人间,埋头忙起工作来,听他的口气,是想立志成为上海乃至整个中国的黄金单身汉。我不禁扑哧笑出声来,学弟能够振作我是最为高兴的,因为在心底,对于他,我还是有着浓浓的歉意。沁心现在挺着个大肚子,整个人胖了半圈,不过脸上幸福的笑容不散,我知道她过得很好,心里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人人都各自有着幸福,只要不过分地执着,人生呐,还是想开点好。
就像我,把韩逸尘晚回家想地很开——
狠狠的咬了一口牛角面包,我用力地嚼着,这个家伙再不回来,我可要生气了!
在我吃完面包前,他就给我回来,不然要他好看。
可惜我都吃了两个了,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好吧,再给他个机会,我数到三。
结果,我都数了三百三十三了,他还是没出现在我面前。
呃,再再多给他一次机会好了,等到小一小芫玩累回屋子,他一定要给我回来哦。
刚想到这里,就听得小芫拉开厨房的琉璃门,朝我撒娇着喊道:“妈妈。”
……
我转过身微笑,“小芫,怎么了?”
“我今天同死党说好去狂欢的,弟弟也会陪我去。所以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
我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以期能博取同情。
不要啊,今天下午看了恐怖片,韩逸尘那个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王妈也回家一趟,这下连小一小芫都走的话,我一定会被吓死的。
“妈……。”小芫果然一副很犹豫的表情,哈哈,我的苦肉计有效果了。
“你都这个年纪了,别装年轻好不好。”
……
这个死孩子呀,小时候没有爸爸多听话多体贴啊,自从我嫁了韩逸尘后,两个小家伙被他宠得我在他们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我得考虑一下是否要同他离婚。
“就这样拉,我先回房间打扮去了。”小芫说完转过身就想走人,跑了几步突然停住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乐,怎么样,舍不得我了吧。
“妈,你少吃点东西,你这个年纪容易发福。”
……
我严重吐血中。
太阳西沉,暮sè渐暗。
屋子空荡荡的可怕,而我的脑袋瓜更加不争气地把下午看的恐怖情节自动回放一遍。
看来家里是呆不住了,还不如出门逛逛,圣诞的气氛浓着呢,搞不好我可能遇见我的白马王子。
女人的心里永远有着一个骑着白马,衣着光鲜,英俊潇洒的男人,这与结不结婚,幸不幸福无关,这永远就是女人永恒的梦。当然,我也不例外,虽然很多女人都认为韩逸尘就是她们的白马王子。哦,不,他现在是国王了。
我简单的装扮一下,穿着白sè的毛皮大衣,出门。
我没有开车,因为想细看一下雪景,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地兴致了。
出了小区,外面顿时混杂起来,我漫无目的地低头数着地面的青sè砖头走,直到我撞到了一个人,才停下了我的脚步。
“对不起。”我朝那人歉然地笑笑。
那人摇了摇头,在昏黄地路灯下,我微微看了他一眼。
他有着一张俊秀的脸,衣着体面得体,身上的香味也把他衬托地更加优雅。这样的人,应该是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吧,那种气质不是后天能够培养得出的。
“不要紧。”他说。
我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呵呵傻笑两声,毕竟是我撞了人,还用尖头皮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所以说声抱歉就走人似乎有点不大礼貌,因此只能愣在那里。
在我打量他的时候,那人也仔细地看着我,也许我是多心,总觉得他的眼中有种异样地笑意。
“夫人,这么晚你一个人出门?”他问我。
我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夫人要去哪里?如果方便的话,我的车子就在不远处,我送你去吧。”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两黑sè宾士。
呃……这算是搭讪么?我狐疑地看着他。
那人倒是一副温和地笑脸,我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有着不轨的痕迹。
见我没拒绝,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突然间我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因此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当头,我竟然毫无防备地走到了他的车前。
他上前绅士地帮我开了车门,邀请我入坐。
我刚想走进车子,却听得后面有个yīn沉的声音喊道:“罗秀臣,你想对我的妻子怎样?”
我回头,不期然地,看见韩逸尘不悦地脸。
他一把把我揉进怀中,右手紧紧地环住我的腰,眼中jǐng告的味道很浓。
“原来这就是大嫂啊,失敬失敬。”罗秀臣一直温煦地笑着,并没有因为韩逸尘的不悦口气而沉下脸。反而在语气中带上了轻微的戏谑。
“你开车跑了几十公里特地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韩逸尘也不同他多废话,直接询问道。
“能来干什么,就是看大嫂啊。”
“哼。”这代表着不相信。
“谁叫你都不主动介绍我认识我久仰已久的大嫂,我当然就不请自来了。”说完,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躬身低头便想行吻手礼,却被韩逸尘一手打掉。
“我jǐng告你了,不准打她主意。”再一次jǐng告。
罗秀臣无奈地朝我笑笑。
我则有些好笑地看着韩逸尘,这家伙今天难道是吃了火药了?脾气这么暴躁?
“好了,人你也见过了,你可以回去了。”挥挥手,他赶人了。然后继续揉着我的腰,朝他的白sè宝马车走去。
我略微回头瞥了那人一眼,只见他点燃了一跟雪茄,倚靠在黑sè的车边,兴趣盎然地看着我和韩逸尘渐渐走远。
“他是谁,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他?”我低声问旁边仍旧沉着脸的韩逸尘。
“不认识。”这个家伙居然给我这个答案。
我嘟起嘴,一脸不高兴,顺便拍掉他仍自停在我腰迹的大手。
“以后看见那个家伙不用多说话,直接走人就没错。”见我不高兴了,这家伙又解释了一番。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还是不满意。
韩逸尘叹了一口气,打开车门,从里面捧出一束扎地很jīng致的红玫瑰,我目测有近百朵。
除了有花粉过敏症的,只要是女人,在特别的节rì收到花总是高兴的,我高兴地捧过花,深深吸了一口,原来仅是花骨朵,都已经这么香了。
旁边那人宠溺地笑笑,然后示意我上车。
我突然想起这个家伙回家又那么晚,心中又觉不快,于是抬高下巴,装出孔雀公主的样子,踩着高傲的步伐,走进车子。
车子里的花香更加浓烈,我被熏得两眼昏花,回过头一眼,后车坐居然塞了满满的深红sè的玫瑰,韩逸尘坐上另一边的位子,温柔地看着我,“喜欢么?”他问道。
“废话嘛。”我低头,不让他看见我笑得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对不起,本来今天可以早点回家同你一起过节rì的,没想到去花店取花的时候,店员居然对我说空运延时了。”
恩……看在这么多花的份上,我就原谅他吧……
我笑了笑,送上自己的香吻。
车内顿时满载玫瑰花香与幸福。
至于那个罗秀臣,等我想起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而韩逸尘也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这事等到我盘问清楚,又过了好几rì,因为韩逸尘的模糊其词,我只是略微知道他是龙行企业的长孙,而之所以那天韩逸尘会那么气急败坏,是因为花店取花迟了些时间,也是因为罗秀臣故意使坏的缘故,而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