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变故突生
陌离安放下笔，额头上满是虚汗，手心中也满是汗液。
相比之下，湛云暮就轻松写意得多了。
两人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任大人他们，让他们进行鉴赏。
陌离安浑身绷紧，站在湛云暮的旁边，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湛云暮侧首，轻轻看了他一眼，抿紧了唇线，没有说什么。
“评判结果是湛公子胜。”
陌离安彻底白了脸色，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君凌夜冷冷地勾起一个弧度，嘲讽地笑了一声，“结果已经出来了，现在接受现实了吗？”
站在旁边的湛云暮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陌离安，眼睛清亮，没有嘲讽，也没有悲悯，仅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陌离安抬起头，对上湛云暮的眼睛，眼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仇恨。
湛云兮自然注意到这一场景，偏了偏头，漓竹示意，上前护着湛云暮走到旁边。
君凌夜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对陌离安的审判，“陌离安对皇族不敬，因为是金科榜眼，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五十大板，驱出京城，永不录用。”
陌离安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湛云兮看到他已经有些癫狂的神情，心跳了一下，蹙了蹙眉。
湛云兮叹了一口气，“陌离安，你本来可以成为天之骄子的，可是你的嫉妒、你的狂妄自大，害了你自己，希望你能好好悔改。”
君凌夜不耐地拉了拉湛云兮，湛云兮转身，跟在君凌夜的身后，准备离开。
这是陌离安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说得好听，公平，天下哪里有真正的公平，哈哈哈。”陌离安站起身来，指着湛云暮道：“他，从一出生就是富贵的命，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比我们更多，更高级，他在大家教导时，我们只能拼命去求得官学的一个名额，这就是公平吗？哈哈哈！你们说的公平不过是一个笑话，怪只怪我们没有投生在一个富贵人家罢了。”
原本站在陌离安身后沉默的书生学子，闻言，现在都抬起头来，脸上是感同身受的悲愤。
湛云兮叹了一口气，果然事情发展的还是不可控了吗，当初就有这些顾虑，现在都化为现实了呀！
君凌夜转过身，冰冷的目光从那些人身上一一划过，想要把那些人凌迟处死。被君凌夜目光扫到的人，不禁都浑身一抖，心底发寒。
湛云兮拉了拉君凌夜，示意他收敛一点。
湛云兮刚准备站出来开口讲话，湛云暮却从漓竹他们的保护圈中走出来道：“我承认天下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却有相对公平。确实我从小就出生在权贵之家，从小就能接受良好的教育，但是难道这就是你们可以否认我实力的借口吗？如果是这样，那你们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因为按你们的说法，只要是权贵之家，就一定比你们实力强。你们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陌离安阴狠地盯着他：“你不要扭曲我们的意思，难道你能说，你现在取得的成绩不是因为你受到的良好教育吗？”
湛云暮轻笑了一下，“是，确实是因为有良师的教导，但是越先生长居云中郡，澹雅书院不收取学费，这些暂且不说，三年前，全国就已经开始推行免费书院，官学也开始放宽限制，你们为什么不去呢？”
陌离安和他身后原本义愤填膺的书生学子都沉默了下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湛云暮似乎也没想让他们回答，微微一笑继续道：“而且我们家的富贵难道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还不是我们祖上拼命赚取来的，还不是我们自己一代一代努力奋斗才能维持，你们以为科举是什么，科举本来就是改变社会阶层的一种手段，你们本来可以通过这次改变的，却因为自己的嫉妒心毁了你们自己，你们又能怪得了谁呢？一切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
湛云兮站在后边，看着湛云暮的背影，欣慰地笑了起来，十二岁的少年，终于长大了啊！
湛云暮转过身来，对上湛云兮的目光，有些羞郝地笑了笑，两个耳朵尖都红透了。湛云兮突然失笑，看来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哪里是长大了，还是那个别扭害羞的小子。
君凌夜见状不爽地“嘁”了一声，强硬地将湛云兮拉到怀中，搂着湛云兮转身离开。
湛云暮也哼了一声，跟上了他们。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主子，小心。”
一只冷箭对着湛云兮和君凌夜而来。
君凌夜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戾气和杀气，右手将湛云兮扣在自己怀中，左手直接一掌挥出，打落了那支箭。旁边突然冒出许多黑衣的杀手，还有许多隐藏在百姓中的杀手。
君凌夜脸沉下来，目光冷冽，一手护着湛云兮，一手持剑。
湛云兮乖顺地呆在君凌夜的怀中，对着紫依和漓竹喊道：“保护好暮暮。”
君凌夜安排在外围的人此时也全部迎上来，将湛云兮和君凌夜护在中央。
冥河和冥流他们都是以一敌十的人，再加上其他人的帮忙，所以对付这些杀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湛云兮窝在君凌夜的怀中，环视着整个局面，余光突然扫到面色癫狂的陌离安，心中顿时一紧，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到他袖中的寒芒一闪。
陌离安距离他们实在是太近了，而且速度又太快，快到湛云兮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能下意识地反身挡在君凌夜身前。
君凌夜被这一变故一惊，耳边传来“噗嗤”暗器入体的声音。
君凌夜双手抱着湛云兮，声音颤抖，“兮、兮儿。”
湛云兮勉强地抬起头，因失血本就一向苍白的面色更是惨白起来，勉强朝君凌夜笑了一笑，声音娇软虚弱，“阿夜，你个笨蛋，要小心啊......”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晕倒在君凌夜怀中。
“兮儿！”君凌夜突然像失去伴侣的孤狼哀嚎出声。
湛云暮等人听到君凌夜的声音，都望过去，“姐姐！”
“主子！”
“兮儿！”
君凌夜一把将湛云兮横抱起来，浑身的戾气大涨，眼中已经充血了，“速战速决，全部留下活口。”
说完就直接抱着湛云兮向皇宫的方向掠过去，临走时，目光狠厉地看了陌离安一眼。陌离安浑身如坠入冰窖，那一眼，他仿佛从那个男人的眼中看见了尸山血海。现在陌离安是真的后悔了，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想要趁这没有人注意他自己的时候逃跑，他知道自己如果被这些人抓住一定会生不如死。
然而还没等他爬几步，就被人一脚踹中胸口，一口血喷出，摊在地上，只有浅浅的起伏能看出此人还活着。
冥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敢伤害他们的主母，必定要他百倍千倍的偿还。
君凌夜抱着湛云兮一路用轻功飞回皇宫，大声吼道：“快去找御医！”
君凌夜抱着湛云兮直接掠进内殿，将湛云兮小心翼翼地半侧着放在床上。君凌夜此时才看见湛云兮的伤口，是一支短小的利箭，射在了心口位置。
君凌夜原本哆嗦着手，想要将那支利箭拔下来时，瞳孔猛地皱缩，那上面竟然还有倒钩。
君凌夜盯着那伤口处目眦剧烈，“伤害兮儿者，千刀万剐。”
君凌夜看着湛云兮惨白如纸的小脸，伸出手想要给她擦擦头上的冷汗，一双手却不停地哆嗦。
“太医怎么还没来？那群废物，养他们何用？”
旁边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回答道：“皇、皇上，已、已经派人去请了。”
君凌夜带着满身的戾气横了他一眼，“让那群废物快点，朕要是再看不到他们，他们就全部给朕剁碎了喂狗。”
小太监被君凌夜的目光吓得都快哭了，两条腿不停地哆嗦，“是，是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君凌夜回身，满眼的温柔宠溺下掩藏着的是癫狂偏执和脆弱。君凌夜趴在湛云兮的床边，小声的呼唤，“兮儿，你醒醒好不好，你别吓我好不好，你说好陪着我的，我不准你离开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如果有人在这里定会惊讶，这还是他们那个铁血不可一世的年轻帝王吗？这般的脆弱，像个孩子，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外面终于传来一连串匆忙凌乱的脚步声。君凌夜豁然起身，冲着进来的一群太医道：“给朕治好皇后，若保不住皇后，你们都得死。”
本来跑过来就已经气喘吁吁的一群太医，现在还被君凌夜的气势一压，更加气血上涨。
为首的太医勉强平复下来，“皇上，请您让一让，让我们看看娘娘。”
君凌夜抿紧了唇，不乐意地让开道路，站在湛云兮的床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的动作。
太医先看了看那支利箭，然后又查看了那个伤口，之后才伸出手准备给湛云兮把脉。
只是刚伸出手时，就被君凌夜捏住了手腕。
君凌夜危险地眯眸，“你想干什么？”
太医颤颤巍巍地回答：“皇、皇上，臣只是想给娘娘把脉。”
君凌夜薄唇抿得更紧了，眼中的杀气压也压不住，甩开太医的手。
太医这才能给湛云兮把脉。
太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湛云暮就轻松写意得多了。
两人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任大人他们，让他们进行鉴赏。
陌离安浑身绷紧，站在湛云暮的旁边，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湛云暮侧首，轻轻看了他一眼，抿紧了唇线，没有说什么。
“评判结果是湛公子胜。”
陌离安彻底白了脸色，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君凌夜冷冷地勾起一个弧度，嘲讽地笑了一声，“结果已经出来了，现在接受现实了吗？”
站在旁边的湛云暮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陌离安，眼睛清亮，没有嘲讽，也没有悲悯，仅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陌离安抬起头，对上湛云暮的眼睛，眼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仇恨。
湛云兮自然注意到这一场景，偏了偏头，漓竹示意，上前护着湛云暮走到旁边。
君凌夜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对陌离安的审判，“陌离安对皇族不敬，因为是金科榜眼，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五十大板，驱出京城，永不录用。”
陌离安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湛云兮看到他已经有些癫狂的神情，心跳了一下，蹙了蹙眉。
湛云兮叹了一口气，“陌离安，你本来可以成为天之骄子的，可是你的嫉妒、你的狂妄自大，害了你自己，希望你能好好悔改。”
君凌夜不耐地拉了拉湛云兮，湛云兮转身，跟在君凌夜的身后，准备离开。
这是陌离安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说得好听，公平，天下哪里有真正的公平，哈哈哈。”陌离安站起身来，指着湛云暮道：“他，从一出生就是富贵的命，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比我们更多，更高级，他在大家教导时，我们只能拼命去求得官学的一个名额，这就是公平吗？哈哈哈！你们说的公平不过是一个笑话，怪只怪我们没有投生在一个富贵人家罢了。”
原本站在陌离安身后沉默的书生学子，闻言，现在都抬起头来，脸上是感同身受的悲愤。
湛云兮叹了一口气，果然事情发展的还是不可控了吗，当初就有这些顾虑，现在都化为现实了呀！
君凌夜转过身，冰冷的目光从那些人身上一一划过，想要把那些人凌迟处死。被君凌夜目光扫到的人，不禁都浑身一抖，心底发寒。
湛云兮拉了拉君凌夜，示意他收敛一点。
湛云兮刚准备站出来开口讲话，湛云暮却从漓竹他们的保护圈中走出来道：“我承认天下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却有相对公平。确实我从小就出生在权贵之家，从小就能接受良好的教育，但是难道这就是你们可以否认我实力的借口吗？如果是这样，那你们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因为按你们的说法，只要是权贵之家，就一定比你们实力强。你们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陌离安阴狠地盯着他：“你不要扭曲我们的意思，难道你能说，你现在取得的成绩不是因为你受到的良好教育吗？”
湛云暮轻笑了一下，“是，确实是因为有良师的教导，但是越先生长居云中郡，澹雅书院不收取学费，这些暂且不说，三年前，全国就已经开始推行免费书院，官学也开始放宽限制，你们为什么不去呢？”
陌离安和他身后原本义愤填膺的书生学子都沉默了下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湛云暮似乎也没想让他们回答，微微一笑继续道：“而且我们家的富贵难道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还不是我们祖上拼命赚取来的，还不是我们自己一代一代努力奋斗才能维持，你们以为科举是什么，科举本来就是改变社会阶层的一种手段，你们本来可以通过这次改变的，却因为自己的嫉妒心毁了你们自己，你们又能怪得了谁呢？一切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
湛云兮站在后边，看着湛云暮的背影，欣慰地笑了起来，十二岁的少年，终于长大了啊！
湛云暮转过身来，对上湛云兮的目光，有些羞郝地笑了笑，两个耳朵尖都红透了。湛云兮突然失笑，看来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哪里是长大了，还是那个别扭害羞的小子。
君凌夜见状不爽地“嘁”了一声，强硬地将湛云兮拉到怀中，搂着湛云兮转身离开。
湛云暮也哼了一声，跟上了他们。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主子，小心。”
一只冷箭对着湛云兮和君凌夜而来。
君凌夜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戾气和杀气，右手将湛云兮扣在自己怀中，左手直接一掌挥出，打落了那支箭。旁边突然冒出许多黑衣的杀手，还有许多隐藏在百姓中的杀手。
君凌夜脸沉下来，目光冷冽，一手护着湛云兮，一手持剑。
湛云兮乖顺地呆在君凌夜的怀中，对着紫依和漓竹喊道：“保护好暮暮。”
君凌夜安排在外围的人此时也全部迎上来，将湛云兮和君凌夜护在中央。
冥河和冥流他们都是以一敌十的人，再加上其他人的帮忙，所以对付这些杀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湛云兮窝在君凌夜的怀中，环视着整个局面，余光突然扫到面色癫狂的陌离安，心中顿时一紧，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到他袖中的寒芒一闪。
陌离安距离他们实在是太近了，而且速度又太快，快到湛云兮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能下意识地反身挡在君凌夜身前。
君凌夜被这一变故一惊，耳边传来“噗嗤”暗器入体的声音。
君凌夜双手抱着湛云兮，声音颤抖，“兮、兮儿。”
湛云兮勉强地抬起头，因失血本就一向苍白的面色更是惨白起来，勉强朝君凌夜笑了一笑，声音娇软虚弱，“阿夜，你个笨蛋，要小心啊......”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晕倒在君凌夜怀中。
“兮儿！”君凌夜突然像失去伴侣的孤狼哀嚎出声。
湛云暮等人听到君凌夜的声音，都望过去，“姐姐！”
“主子！”
“兮儿！”
君凌夜一把将湛云兮横抱起来，浑身的戾气大涨，眼中已经充血了，“速战速决，全部留下活口。”
说完就直接抱着湛云兮向皇宫的方向掠过去，临走时，目光狠厉地看了陌离安一眼。陌离安浑身如坠入冰窖，那一眼，他仿佛从那个男人的眼中看见了尸山血海。现在陌离安是真的后悔了，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想要趁这没有人注意他自己的时候逃跑，他知道自己如果被这些人抓住一定会生不如死。
然而还没等他爬几步，就被人一脚踹中胸口，一口血喷出，摊在地上，只有浅浅的起伏能看出此人还活着。
冥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敢伤害他们的主母，必定要他百倍千倍的偿还。
君凌夜抱着湛云兮一路用轻功飞回皇宫，大声吼道：“快去找御医！”
君凌夜抱着湛云兮直接掠进内殿，将湛云兮小心翼翼地半侧着放在床上。君凌夜此时才看见湛云兮的伤口，是一支短小的利箭，射在了心口位置。
君凌夜原本哆嗦着手，想要将那支利箭拔下来时，瞳孔猛地皱缩，那上面竟然还有倒钩。
君凌夜盯着那伤口处目眦剧烈，“伤害兮儿者，千刀万剐。”
君凌夜看着湛云兮惨白如纸的小脸，伸出手想要给她擦擦头上的冷汗，一双手却不停地哆嗦。
“太医怎么还没来？那群废物，养他们何用？”
旁边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回答道：“皇、皇上，已、已经派人去请了。”
君凌夜带着满身的戾气横了他一眼，“让那群废物快点，朕要是再看不到他们，他们就全部给朕剁碎了喂狗。”
小太监被君凌夜的目光吓得都快哭了，两条腿不停地哆嗦，“是，是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君凌夜回身，满眼的温柔宠溺下掩藏着的是癫狂偏执和脆弱。君凌夜趴在湛云兮的床边，小声的呼唤，“兮儿，你醒醒好不好，你别吓我好不好，你说好陪着我的，我不准你离开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如果有人在这里定会惊讶，这还是他们那个铁血不可一世的年轻帝王吗？这般的脆弱，像个孩子，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外面终于传来一连串匆忙凌乱的脚步声。君凌夜豁然起身，冲着进来的一群太医道：“给朕治好皇后，若保不住皇后，你们都得死。”
本来跑过来就已经气喘吁吁的一群太医，现在还被君凌夜的气势一压，更加气血上涨。
为首的太医勉强平复下来，“皇上，请您让一让，让我们看看娘娘。”
君凌夜抿紧了唇，不乐意地让开道路，站在湛云兮的床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的动作。
太医先看了看那支利箭，然后又查看了那个伤口，之后才伸出手准备给湛云兮把脉。
只是刚伸出手时，就被君凌夜捏住了手腕。
君凌夜危险地眯眸，“你想干什么？”
太医颤颤巍巍地回答：“皇、皇上，臣只是想给娘娘把脉。”
君凌夜薄唇抿得更紧了，眼中的杀气压也压不住，甩开太医的手。
太医这才能给湛云兮把脉。
太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