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能控制的！
方博一刀砍了那个令他讨厌的男子，那面如锅底的脸却是没有半点怒气，反而怀着一丝丝笑意，那丫头，当真是长大了，比起五年前城府强了不少，想到五年前的事，他心里忍不住叹息，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早也就不是其他能够左右的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他可能也不能预料了，因为那人安排在自己周围的眼线，看似被自己或者他人给清除了。
也不知道上京会有什么反应，他要做的，就是等她们做好准备，自己在去碰上一次鼻子，然后也算是对上上京那位有着交代了吧！毕竟他的人死了，打狗看主人，而他们却是杀了人家的狗，换做何人都会做出变态吧。
“都督，这人怎么处理？”来人年龄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生的丰神俊朗，此人是方博的亲信，也是他的侄儿，名为方正，名字是方博给起的，希望他为人方方正正。
方博微微一笑，看着眼神的侄儿，眼里露出爱抚之色：“正儿今天可是从今天这事里看出什么了？”
方正面色一红，神情有些拘谨道：“若是侄儿没看错的话，伯父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方博面色微微一怔说道：“哦，那所谓的石是谁，那二鸟又是何人？”
方博一群人所过之处，人群全是做鸟哄闪，可见府衙之人之霸道。
方正想了想说道：“石头当然是我们方，二鸟是那个女人？和伯父的眼中之钉。”
说完，方正小心的看着方博，怕自己所言有什么过错。
方博微微点点头：“正儿进步了，可是却是说得不对。”
“愿意听伯父教训！”方正面色诚恳，低头恭敬道，对他这个伯父，他方正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敬重。
“我儿只要记住，不管以后是做任何事，都不能身处其中，你只有置身事外，才能做到真正的掌握全局。”方博背着手，面色严谨的说道。
这些道道，也是他最近几年才悟出来的，你想成功，只有做到真真正正的置身事外，做事才能不会受到方方面面的限制，最最重要的事，就算是出了篓子，也能全身而退。
方正站在原地想了好久，皆是一脸的茫然，置身事外，还能如何去处置此事？就好比这事，你我皆不在此中，但是目的却是同样达到？可是那人不是伯父亲手砍掉的吗？那又怎么说是置身事外呢？懊恼的摇摇头，方正赶忙追了上去。
“你怎么看今天这事！”方博朝身边一个年长的男子问道。
男子名张庆森，靖州本地人，四十来岁圆头方脸，嘴角边上留有两遛八字胡，身材圆胖，能够在府衙做了二十年的捕头，自有他为人做事嗯本事，一看就是老油条，典型的处事圆滑之人。
张庆森习惯的摸了摸胡子，想了想说道：“都督是要听场面话，还是？”
方博回头，看了一眼张庆森，右手习惯性的摸像自己的腰刀。
神情自若的说道：“那就要看看张捕头的脖子有多硬了。”
张庆森突感后脊生寒，冷汗随即就流了出来，他十八岁托关系进了府衙，二十岁就做到了捕头，这位置一坐就是二十年，这期间这靖州都督一共换了四位，平均五年一位，他和那几位都是相处融洽，有时甚至还能被他们捧为座上宾，日子过得真的是逍遥有快活，可是自从这位爷去年突然来临，他的好日子就到了头，不管他如何使劲，这位爷就是材米油盐铁葫芦，油盐不进，蛮不讲理！
动不动就要拿刀砍人，有数的，被他砍掉的脑袋有着双手之数。
张庆森赶忙说道：“其实依我之间，大人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十分的妙，不过也有些莽撞，如果那人不是你所杀，而是那女子所杀的话，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上门了。”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方博微微一笑：“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就像杀她？再说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她？我又何来得借刀杀人？那人和我素不相识，我杀他，只是因为他无故报官，占用了我的睡觉时间，我杀他，也只是想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效果，你没听见人家大夫说了吗？那人脑子有病，而我们却是真真的在哪里等了几天？被人当猴耍，谁还没有点脾气？老子杀个人咋么了？”方博越说越激动，就差点拔刀一刀了结了张庆森。
而被吐了一脸唾沫星子的张庆森更是有些懵，今天的都督，和以前那个寡言少语的方博，却是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对对，对对！都督说的对，再说那人是谁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都督赐教。”张庆森一边点着头，一边哈着腰说道。
“呵，连人是谁都不知，就要去杀人？老子告诉你吧，他就是护国公，刘瑾的女儿，刘柳儿，有种你就去吧！”说完一挥衣袍大笑一声说道：“老子给你所有的城卫，只要你能取来她项上人头，我这都督之位让于你又何妨？啊！”
张庆森立马汗如雨下，立即瘫软在地，谁知她竟然会是护国公的女儿？要是让旁人知晓她今日所说之话，不待他提头请罪，刘家十二铁卫就让他活不过今晚，难怪方博被人骂成那样，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起初自己以为他是在借刀杀人，没成想他就是个软蛋，难怪当初会被人从十二铁卫里给踢出来。
“十二铁卫？那不是护国公的贴身护卫吗？他这个时候和护国公的人接触，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不行我得把这事报往上京！”张庆森突然想起，方博不就是之前十二铁卫之一吗？心里一转立即就有了计较，嘴里喊着让都督救他，可是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去报复方博。
方博看着地上苦苦求饶的张庆森，眉头微微一皱，面露难色说道：“想必我之前的事你也知晓，刘家铁卫做事我比你知道太多，他们容不得任何人抹黑，或者污蔑刘家之人，而你，却是扬言要杀人护国公掌上明珠，我想这话要是被十一铁卫知晓，你这颗脑袋，怕是多半会有头睡觉，无头起床了。”
“求都督救救我，往后我愿为你肝脑涂地，只求都督相救。”张庆森说完猛烈的朝地上磕着头，磕的砰砰响，不过几下额头破裂，流出血水。
方博见状立马扶起张庆森，面色严谨的说道：“你我同僚，我怎么能眼见你有难而不出手，你放心为你这事，我定当亲自去柳府求情如何？”
“那就有劳都督了！”张庆森再次想要拜下去，可是却被方博牢牢抓住。
“不过，我之事你多半知晓，如果上京来人问话，你可得帮我作证，我是因何去的柳府。”
张庆森心里一颤，不过他也有着自己的计较，随即点头答应。
在他想来，这方博不就是没有借口去见自己的老东家吗？既然你想利用我，那好，我也正好收集着这证据，到时看我如何折磨你。
“那到时就有劳张捕头作证了。”方博见张庆森头上还冒着血水，朝一边的衙役说道“快送你们捕头去程冲医馆正好那大夫还在，这么精明的脑袋要是磕坏了，那对我们靖州，可是个大大的打击。”
张庆森面色突变，连忙擦了擦额头，慌忙说道：“没啥大碍，没啥大碍，我自己回家随便包扎包扎就好了。”说完就让两个衙役同他回家去了。
“伯父这是为何？”一旁的方正皱了皱眉头，他不知晓自己的伯父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而他也没有看出他这样所做有何意义。
“除去前几日被土匪杀死的两个衙役，再加上今天我除去的那个，还有上京探亲的师爷，一共四人了吧！”
方正点点头！可是他还是不太明白，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他们，过多或少都有着些许关联，而我把这些关联连在一起，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人，都是上京那位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可是伯父为何会突然除掉他们呢？”关于这些他是知晓的，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伯父为何要突然除掉他们。
“我是在表达着我的不满，要不是我，他能拿到靖州？可是他呢？却是派人监视我。”方博微微一笑说道：“人嘛，只有适当的发发脾气，别人才会知晓你的价值。”
“可是伯父不怕这样会激怒他吗？”方正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不会的，我越是表现的不满，那位就越是心安。”
“侄儿越加的糊涂了！他没有眼线，如何知我们是不是真心投诚？”方正抓了抓脑袋，有些沮丧。
方博拍了拍方正的肩膀说道：“我杀的，都是那些我不可控制的，他虽远在上京，却是一样会有耳目，而这只耳朵，是我能够控制的，我想要他听见什么，他就只能听见什么。”
“那，那只耳朵是谁？”方正好奇的问道。
方博看着张庆森消失的地方，笑而不语。
(本章完)
也不知道上京会有什么反应，他要做的，就是等她们做好准备，自己在去碰上一次鼻子，然后也算是对上上京那位有着交代了吧！毕竟他的人死了，打狗看主人，而他们却是杀了人家的狗，换做何人都会做出变态吧。
“都督，这人怎么处理？”来人年龄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生的丰神俊朗，此人是方博的亲信，也是他的侄儿，名为方正，名字是方博给起的，希望他为人方方正正。
方博微微一笑，看着眼神的侄儿，眼里露出爱抚之色：“正儿今天可是从今天这事里看出什么了？”
方正面色一红，神情有些拘谨道：“若是侄儿没看错的话，伯父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方博面色微微一怔说道：“哦，那所谓的石是谁，那二鸟又是何人？”
方博一群人所过之处，人群全是做鸟哄闪，可见府衙之人之霸道。
方正想了想说道：“石头当然是我们方，二鸟是那个女人？和伯父的眼中之钉。”
说完，方正小心的看着方博，怕自己所言有什么过错。
方博微微点点头：“正儿进步了，可是却是说得不对。”
“愿意听伯父教训！”方正面色诚恳，低头恭敬道，对他这个伯父，他方正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敬重。
“我儿只要记住，不管以后是做任何事，都不能身处其中，你只有置身事外，才能做到真正的掌握全局。”方博背着手，面色严谨的说道。
这些道道，也是他最近几年才悟出来的，你想成功，只有做到真真正正的置身事外，做事才能不会受到方方面面的限制，最最重要的事，就算是出了篓子，也能全身而退。
方正站在原地想了好久，皆是一脸的茫然，置身事外，还能如何去处置此事？就好比这事，你我皆不在此中，但是目的却是同样达到？可是那人不是伯父亲手砍掉的吗？那又怎么说是置身事外呢？懊恼的摇摇头，方正赶忙追了上去。
“你怎么看今天这事！”方博朝身边一个年长的男子问道。
男子名张庆森，靖州本地人，四十来岁圆头方脸，嘴角边上留有两遛八字胡，身材圆胖，能够在府衙做了二十年的捕头，自有他为人做事嗯本事，一看就是老油条，典型的处事圆滑之人。
张庆森习惯的摸了摸胡子，想了想说道：“都督是要听场面话，还是？”
方博回头，看了一眼张庆森，右手习惯性的摸像自己的腰刀。
神情自若的说道：“那就要看看张捕头的脖子有多硬了。”
张庆森突感后脊生寒，冷汗随即就流了出来，他十八岁托关系进了府衙，二十岁就做到了捕头，这位置一坐就是二十年，这期间这靖州都督一共换了四位，平均五年一位，他和那几位都是相处融洽，有时甚至还能被他们捧为座上宾，日子过得真的是逍遥有快活，可是自从这位爷去年突然来临，他的好日子就到了头，不管他如何使劲，这位爷就是材米油盐铁葫芦，油盐不进，蛮不讲理！
动不动就要拿刀砍人，有数的，被他砍掉的脑袋有着双手之数。
张庆森赶忙说道：“其实依我之间，大人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十分的妙，不过也有些莽撞，如果那人不是你所杀，而是那女子所杀的话，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上门了。”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方博微微一笑：“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就像杀她？再说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她？我又何来得借刀杀人？那人和我素不相识，我杀他，只是因为他无故报官，占用了我的睡觉时间，我杀他，也只是想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效果，你没听见人家大夫说了吗？那人脑子有病，而我们却是真真的在哪里等了几天？被人当猴耍，谁还没有点脾气？老子杀个人咋么了？”方博越说越激动，就差点拔刀一刀了结了张庆森。
而被吐了一脸唾沫星子的张庆森更是有些懵，今天的都督，和以前那个寡言少语的方博，却是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对对，对对！都督说的对，再说那人是谁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都督赐教。”张庆森一边点着头，一边哈着腰说道。
“呵，连人是谁都不知，就要去杀人？老子告诉你吧，他就是护国公，刘瑾的女儿，刘柳儿，有种你就去吧！”说完一挥衣袍大笑一声说道：“老子给你所有的城卫，只要你能取来她项上人头，我这都督之位让于你又何妨？啊！”
张庆森立马汗如雨下，立即瘫软在地，谁知她竟然会是护国公的女儿？要是让旁人知晓她今日所说之话，不待他提头请罪，刘家十二铁卫就让他活不过今晚，难怪方博被人骂成那样，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起初自己以为他是在借刀杀人，没成想他就是个软蛋，难怪当初会被人从十二铁卫里给踢出来。
“十二铁卫？那不是护国公的贴身护卫吗？他这个时候和护国公的人接触，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不行我得把这事报往上京！”张庆森突然想起，方博不就是之前十二铁卫之一吗？心里一转立即就有了计较，嘴里喊着让都督救他，可是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去报复方博。
方博看着地上苦苦求饶的张庆森，眉头微微一皱，面露难色说道：“想必我之前的事你也知晓，刘家铁卫做事我比你知道太多，他们容不得任何人抹黑，或者污蔑刘家之人，而你，却是扬言要杀人护国公掌上明珠，我想这话要是被十一铁卫知晓，你这颗脑袋，怕是多半会有头睡觉，无头起床了。”
“求都督救救我，往后我愿为你肝脑涂地，只求都督相救。”张庆森说完猛烈的朝地上磕着头，磕的砰砰响，不过几下额头破裂，流出血水。
方博见状立马扶起张庆森，面色严谨的说道：“你我同僚，我怎么能眼见你有难而不出手，你放心为你这事，我定当亲自去柳府求情如何？”
“那就有劳都督了！”张庆森再次想要拜下去，可是却被方博牢牢抓住。
“不过，我之事你多半知晓，如果上京来人问话，你可得帮我作证，我是因何去的柳府。”
张庆森心里一颤，不过他也有着自己的计较，随即点头答应。
在他想来，这方博不就是没有借口去见自己的老东家吗？既然你想利用我，那好，我也正好收集着这证据，到时看我如何折磨你。
“那到时就有劳张捕头作证了。”方博见张庆森头上还冒着血水，朝一边的衙役说道“快送你们捕头去程冲医馆正好那大夫还在，这么精明的脑袋要是磕坏了，那对我们靖州，可是个大大的打击。”
张庆森面色突变，连忙擦了擦额头，慌忙说道：“没啥大碍，没啥大碍，我自己回家随便包扎包扎就好了。”说完就让两个衙役同他回家去了。
“伯父这是为何？”一旁的方正皱了皱眉头，他不知晓自己的伯父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而他也没有看出他这样所做有何意义。
“除去前几日被土匪杀死的两个衙役，再加上今天我除去的那个，还有上京探亲的师爷，一共四人了吧！”
方正点点头！可是他还是不太明白，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他们，过多或少都有着些许关联，而我把这些关联连在一起，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人，都是上京那位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可是伯父为何会突然除掉他们呢？”关于这些他是知晓的，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伯父为何要突然除掉他们。
“我是在表达着我的不满，要不是我，他能拿到靖州？可是他呢？却是派人监视我。”方博微微一笑说道：“人嘛，只有适当的发发脾气，别人才会知晓你的价值。”
“可是伯父不怕这样会激怒他吗？”方正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不会的，我越是表现的不满，那位就越是心安。”
“侄儿越加的糊涂了！他没有眼线，如何知我们是不是真心投诚？”方正抓了抓脑袋，有些沮丧。
方博拍了拍方正的肩膀说道：“我杀的，都是那些我不可控制的，他虽远在上京，却是一样会有耳目，而这只耳朵，是我能够控制的，我想要他听见什么，他就只能听见什么。”
“那，那只耳朵是谁？”方正好奇的问道。
方博看着张庆森消失的地方，笑而不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