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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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奇袭中计

    “你有什么计策?”

    阳城君熊拓惊疑不定地问麾下大将子车道。

    只见子车抱了抱拳,用低沉地声音说道:“公子,我等都晓得此刻在那座周营内的『六军』士卒,恰恰正是原本驻扎在王城『洛阳』的军队……换而言之,眼下洛阳防务空虚,或有可趁之机?”

    “……”阳城君熊拓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乐地问道:“你是说兵袭洛阳?”

    “正是。”子车沉声回道。

    阳城君熊拓失望地望了一眼子车,摇摇头说道:“某若是那姬安,待你驱兵深入周国腹地后,只需断你归路,使军中粮草运输不继,到时候,你有兵无粮,能奈何地了洛阳城?……别忘了,洛阳终归是周国的都城,城内资源丰富,哪怕没有一兵一卒,只要紧急征募城内百姓,亦可坚守一阵,而你,在粮道被断的情况下又能攻几日?”

    他这番话,算是回绝了子车的建议。

    然而子车却并未放弃,低声轻笑道:“公子所指的,乃是『陆路』,而末将所指的,却是『水路』。”

    “水路?”阳城君闻言一愣,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而此时,就听子车沉声解释道:“洛阳,水路四通八达,东西有黄河横贯,南连蔡河,而这条蔡河,直通颍水……换而言之,我军可以从颍水逆流直上,船经蔡河,直达洛阳。周国的舟船坚利,不比我大楚。若在水上,何人能断我军粮道?”

    “……”阳城君熊拓闻言为之动容,登时从座位上站起,在帐内来回踱步。口中不绝地念叨着“舟船”二字。

    诚然,步战其实并非是他们楚国最强的,甚至于楚国几乎没有骑兵,但反过来说,若论舟船水战。他们楚国堪称领先于当世各国,就连齐、鲁两国的联军也不敢在靠近水域的地方与楚军作战。

    而此番阳城君熊拓攻打魏国时,因为魏国并没有什么可用于江湖作战的水军,兼之熊拓为了稳扎稳打,也不敢过于深入魏国腹地,使得他麾下的水军,准确是说应该是那一批舟船,都停靠在蔡河、离水、颍水这三支水脉汇合于一处的地方,即『三川之地』陈县。

    “陈县……”阳城君熊拓喃喃自语着。

    曾经,陈县因为位靠项城。原是属于项城君熊仼的领地。

    当时熊仼在陈县打造了一支船队,将大量颍水郡内的物资,经过颍水输运至他所支持的『溧阳君』熊盛的领地内,这个举动让熊拓十分不快。

    毕竟在熊拓看来,他与项城君熊仼以及平舆君熊琥,三人的领地挨地颇近,因此按理来说,项城君熊仼应该支持他,而不是支持『溧阳君』熊盛。

    记得那当时,熊拓致力于拉拢项城君熊仼这位熊氏一族的兄弟。但遗憾的是,后者并没有因此改换门庭,投入他熊拓的麾下。

    见此,正如屈塍向赵弘润所透露的那样。熊拓一不做二不休,用重金买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借平舆君熊琥的手送给了熊仼,非但设计害死了熊仼,还想方设法主使平舆君熊琥谋夺了熊仼的领地。

    而如今,包括陈县在内的原项城君熊仼的领地。已被平舆君熊琥所吞并,事后,熊拓在陈县建造了一座巨大的船坞,在这里打造战船,训练水军。

    但也因为这件事,阳城君熊拓与『溧阳君』熊盛几乎反目成仇,只不过后者在楚王心目中的地位明显不如熊拓,这才使得熊拓这种害死同族兄弟、并指使平舆君熊琥倾吞同族兄弟领地的做法,饱受其余熊氏王族贵族子弟的指责。

    这一得一失,也真说不好究竟是赚是亏:得了地盘,失了人心。

    “调陈县的兵船么?”

    阳城君熊拓来回在帐内踱着步,思索着子车鱼这条计策的可行性。

    不可否认,若是浚水营的魏兵仍驻扎在大梁,那么,哪怕楚军的战船兵临大梁,也不足以撼动大梁。

    可如今,浚水营的魏兵已兵出大梁,驻防在鄢水,使得大梁京防空虚,此时命一支战船逆流而上,从蔡河直袭大梁,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不过……』

    好似想到了什么,阳城君熊拓转头对子车鱼问道:“单靠一支战船队伍,你有把握使大梁屈服?”

    子车鱼闻言摇头说道:“公子,末将并非是真的打算袭击大梁,末将只是想让魏王与魏国朝廷感受到威胁……”

    “佯攻疑兵?”

    “正是!”子车鱼点点头,补充道:“大梁是魏国的都城,魏王所在、魏朝廷所设之地,就如当年我大楚遭齐、鲁、宋三国联合攻伐时一样,但凡魏人们还有一口气在,便绝不会让我军攻克大梁……当然,末将也并未奢想能攻克这座城池,末将只是希望能迫使大梁去请援。”

    阳城君熊拓思忖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浚水营?你是想迫使浚水营的魏兵回防大梁?”

    “公子英明。”子车鱼小小夸赞了主公一句,旋即郑重说道:“若是能迫使浚水营的魏兵回防,即便北面那座魏营如何固若金汤,也只是形同虚设罢了。”

    “唔。”阳城君熊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因为据败兵所透露的情报,魏军的鄢水大营内充其量也就只有两万浚水营魏兵、一万鄢陵兵,共计三万人罢了。

    在熊拓看来,若是子车鱼的妙计能迫使浚水营的魏兵回防大梁,仅凭那一万鄢陵兵,那肃王姬润凭什么死守住营寨?

    到时候,熊拓有的是办法收拾这座仅仅只剩下一万人的营寨。

    “好!好!好……”

    刚要连喊三个好字来表达心中的喜悦,阳城君熊拓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可……万一浚水营的魏兵不回防大梁呢?”

    听闻此言,子车鱼笃信地说道:“公子,魏国就只有『南燕』、『成皋』、『砀山』、『睢阳』、『汾陉塞』、『大梁』六个常驻军营,其余地方卫戎都只不过是毫无征战经验的治安卫队罢了,派那些乌合之众,岂能挡我大军?……而这六个军营中,『南燕』、『成皋』两地魏人绝不敢轻动,毕竟他们要提防着北方的韩国;而降于魏国的宋将南宫,他所率的『睢阳军』,目前正与『固陵君』熊吾作战;再算上此战打响前公子曾派一支偏师拖住了『汾陉塞』的魏国,如今的魏国,仅有『砀山军营』可以出动……但是,『砀山军营』也未见得胆敢轻动,眼下『砀山军营』坐山观虎斗,时刻关注着南宫的『睢阳军』与『固陵君』熊吾的战况,时刻准备着发兵援救,若『砀山军营』回援大梁,魏国或将面临宋地全线覆没的结局,相信魏国朝廷应该明白这一点。”

    “那也不能保证魏国朝廷当真下令浚水营回援大梁,而不是『砀山营』。”阳城君熊拓显得有些犹豫。

    毕竟万一魏国朝廷当真选择了『砀山营』回营,那么,他阳城君熊拓这边的局势未见得有何改善,反而是给政治场上的对手『固陵君』熊吾做了嫁衣。

    一旦『固陵君』熊吾当真击败了南宫的睢阳军,占领了宋地全境,因此得到了他们兄弟的父亲楚王的青睐,那么,他熊拓日后的日子,也不见得会怎么好过。

    换而言之,子车鱼所提出的建议,对于熊拓而言将是一场赌博,赌大梁遭到袭击后魏国朝廷下令浚水营回援,而不是砀山营。

    『算了……就算最终回援大梁的是砀山营,使得我给熊吾那家伙做了嫁衣,我日后亦可如此分说,总能抢回些战功……』

    沉思了良久,阳城君熊琥总算是打定了注意:“好!就依你所言!……对了,你方才说这条计策凶险,若是不顺利,或将使数万兵顷刻间丧生,这话怎么讲?”

    听闻此言,子车鱼面色一正,严肃地说道:“末将担心魏人在蔡河设坝蓄水,毕竟末将所率的战船将经过蔡河,若是魏人到时候开坝放水,或将使我船队,船毁人亡……”

    阳城君熊拓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某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原来是这个。”

    摇摇头,熊拓释然般地说道:“眼下已入冬,各地水域的水势本来就不湍急,要筑坝积蓄足够的水量,这谈何容易?别说魏人不晓得此事,就算魏人此刻洞悉了你的计策,于此时派兵前往蔡河筑坝蓄水,亦积蓄不了多少水势……放心吧!”

    “但愿如此。”

    子车鱼点点头,长长吐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在提出这条明明不错的计策时,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不安。

    当夜,阳城君熊拓便命人前往陈县,调来停靠在陈县附近水域的兵船、战船。

    待两日后,那无数兵船与战船逆蔡河北上,先抵达了鄢水与蔡河交汇之处。

    见此,阳城君熊拓便命子车鱼率麾下士卒三万,登上那些战船,继续逆蔡河往上,直趋魏国的都城大梁。

    那一日,只见蔡河上兵船、战船连绵不绝,仿佛一条游龙,笔直朝着北方而去。

    这一幕,吓得那些在鄢水边打水,准备运水到营内做饭的魏兵们,一个个望着那壮观的战船队伍,就连手中的水桶掉落在河中都不自觉。

    楚军驱战船奇袭大梁的计划,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在魏军的鄢水大营内,魏兵们也忙碌于一天的生活。

    而对此,武尉陈适、马彰、王述三人多少都有些怨言。

    说是怨言,不过充其量也就是针对某些事、某些安排发发牢骚罢了。

    比如,在浚水营的魏兵还未抵达鄢陵时,他们三人以及他们所率领的鄢陵兵,乃是正面迎战楚国大军的主力。

    尤其是当他们在被肃王赵弘润胁迫,不得不听从后者的调遣时,他们曾一举击败平舆君熊琥的六万楚先锋军,杀三万人、迫降三万人,这璀璨的战果,简直足以让他们吹嘘一辈子。

    可惜好景不长,待等大将军百里跋率领浚水营的魏兵进驻了鄢水大营后,陈适等人所率的鄢陵兵便理所当然地从主力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毕竟精锐的浚水营魏兵,战斗力要远远超过鄢陵兵,一名武器装备齐全的浚水营魏兵,单兵作战可以对付两到三名鄢陵兵,这是什么概念?

    于是乎,浚水营魏兵顺理成章接替了主力的位置,而那一万鄢陵兵,却有一半沦落为协助工部官员与工匠们打造战争器械的工程兵,他们拿着锤子而不是武器,朝着木头而不是敌军,一阵敲敲打打,或者纯粹只是给那些工匠们打下手,替他们将圆木用刨刀刨去树皮,然后再打磨成方方正正的木板。

    事实上这五千鄢陵兵还算是幸运的,倒霉的还得数另外那五千名沦为了后勤兵的鄢陵兵,除了每日负责做饭外,几乎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幸运的,毕竟远离前线,对于性命更有保障,可对于那些希望杀敌立功、保家卫国的男儿们来说,工程兵与后勤兵的分派,让他们彻底绝了希望。

    别说普通的鄢陵兵。就连陈适、马彰、王述这三位当初还领兵与平舆君熊琥作战过的『征战期间临时将军』,这些日子也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别看他们共同执掌着一万鄢陵兵,也算是手中握着兵权,可事实上若是可以的话。他们宁可放弃手中的权利,临时加入浚水营,参与战斗,哪怕是当一个小小的百人将他们都愿意。

    但遗憾的是,浚水营是正规军。它有着缜密的指挥体系,怎么可能会在战争期间将几个从未合作过的外人加入到军中来?

    别看宗卫卫骄、吕牧等除沈彧与张骜外的十八名宗卫暂时加入了浚水营,被临时任命为百人将、千人将等职位将领的副职,但那只是百里跋站在他们是宗卫的份上,看在肃王赵弘润的面子上,打算重点培养这些年轻的宗卫们罢了。

    换做其他人?

    嘿,在卫骄、吕牧协助大将宫渊下令指挥,在穆青、高括等人直接上井阑车与浚水营魏兵一同压制营地外那一万名楚国长弓手的时候,陈适、马彰、王述这三位曾经的“前线大将”,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只是无所事事地站在营墙上。焦急地看着战况却苦于无法参与其中罢了。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陈适、马彰、王述三人并非宗卫出身,因此自然不会获得百里跋的特殊对待,倒不是这三人能力不足的关系。

    “这样下去可不成啊。”

    在又是一日的上午,当麾下的鄢陵兵们逐渐开始忙碌中午的饭食时,不死心的王述又一次将陈适、马彰二人叫到了一起,三人就站在后营,嘀嘀咕咕地商议起来。

    “陈适,要不,你去跟肃王殿下提个醒?我觉得肃王殿下应该蛮看重你的。”

    “是……是这样么?”陈适有些没底气。

    他并不清楚赵弘润是否看重他,他只知道。他曾经以貌取人,武断地觉得赵弘润年轻,便拒绝交出兵权。

    而当赵弘润用出色的计谋证明了自己后,虽然他陈适立马诚恳地道歉。但即便如此,陈适心中还是没什么把握。

    想了想,他迟疑说道:“王述,要不还是你去吧?据说肃王殿下最喜欢大大咧咧的莽撞汉子……”

    “我?恐怕不太合适。”王述缩了缩脑袋。

    王述还记得,当初在鄢水附近与平舆君熊琥作战时,赵弘润为了诱使熊琥贪功冒进。曾叫身边的宗卫假借他的名义逃跑,当时不明究竟的王述气地大骂『狗娘养的』,结果骂完才骇然发现,已换上了一身宗卫甲胄的赵弘润就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倘若赵弘润在战后教训了他,他倒是可以释然一下,可偏偏事后赵弘润提也不提,就跟忘了一样,这反而让王述难以自处。

    这件事,存到如今都已成为他的心病了。

    “马彰,还是你去吧,当初你比较听殿下的话,殿下应该不会对你有何意见的。”

    陈适与王述合计了一番,最终将主意打到了马彰头上。

    对此,马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话虽如此,可凭什么我一个人去?要去一起去!……你们若硬要我去,行,我就跟殿下说,『我请求调到前军听用』,到时候鄢陵兵,就有劳两位了。”

    “你这家伙……”

    “忒不仗义了!”

    陈适、王述二人有些气闷地说道。

    就在他们为此争论不休时,忽然有一群鄢陵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见此,三人不免都有些诧异,毕竟这些人是他们派往鄢水打水的,怎么光自己跑回来了?

    水呢?水桶呢?

    就在他们纳闷之际,那群鄢陵兵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般,连奔带跑来到他们身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三……三位将军,不好……”

    “怎么了,慢慢说,难道你们碰到楚兵了?……可是楚兵欲渡鄢水?”陈适皱眉问道。

    “不,不是。”一名士卒摆了摆手,喘着粗气说道:“不是遭遇楚兵,也不是楚兵欲渡鄢水,而是兄弟们在鄢水用水桶打水的时候,瞧见有一支船队,沿着蔡河逆流而上……船上所打的旗号。正是暘城君熊拓的旌旗!”

    “楚军的战船?有多少?”

    “数不清,至少得有……有近百艘吧?”另外一名鄢陵兵不甚肯定地回答道。

    陈适、马彰、王述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近百艘楚军的战船,沿着蔡河逆流而上?楚军想做什么?』

    三人皱眉思忖着。

    忽然,陈适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变颜,惊声说道:“不好!沿蔡河可直达大梁……楚军是想借舟船之便,奇袭大梁!”

    王述、马彰二人闻言亦是吓得面如土色。

    “糟糕糟糕糟糕……”马彰连道了三声糟糕,回顾两位同僚道:“浚水营在此地,眼下大梁京防空虚……”

    “这。这可如何是好?”王述急得抱着脑袋连连打转。

    而这时,陈适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去找肃王殿下,将此事告诉肃王殿下!”

    三人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朝着帅帐而去。

    不多时,他们三人便来到了帅帐,在通报之后,宗卫张骜撩起帐幕在帐内朝外望了一眼。

    “是三位啊……”

    张骜也是认得陈适、王述、马彰三人的,走出帐外,举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肃王殿下还在歇息,三位若无要事,莫要打搅。……被人吵醒时的殿下,脾气可远没有平日那么和蔼。”

    见此,陈适压低声音说道:“张骜大人,是这样的,我等刚刚获悉了楚军最新的动向。”说着,他附耳对张骜低声说了几句。

    “楚军欲袭大梁?”张骜闻言亦是色变,思忖了一下后便立马为三人撩起了帐幕:“请。”

    于是陈适、王述、马彰三人走入帐内,正好瞧见沈彧躺在床榻上抬起头来瞧了他们一眼。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有紧急战情。”张骜简洁地向沈彧解释了一句,旋即走到赵弘润正在酣睡的榻旁,轻轻将其叫醒:“殿下?肃王殿下?”

    正如张骜所言,从睡眠中被人叫醒时的赵弘润。脾气的确没有平日里那么和蔼,这不,他睁开眼睛瞥向张骜的目光,就显得很冷。

    不过待赵弘润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脸颊使自己尽快彻底苏醒后,他的眼神也逐渐回温了。

    “是楚军又来攻打我军营寨么?”

    “不是。殿下。”张骜摇了摇头,弯下腰在赵弘润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只见赵弘润听完后木讷讷地望着张骜,在足足过了几个呼吸后,忽然一下子就在床榻上蹦了起来,欣喜若狂。

    “啊哈!……苦等了那么久,这倒数第二块拼图,总算是来了!暘城君熊拓……他败局已定!”

    说罢,赵弘润满脸红润之色,也不穿靴子,咕噔一下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看着陈适、王述、马彰三人道:“好!好!这可是近几日最好的消息了!……赏,得赏!你三人想要什么?本王尽皆应许!”

    『……』

    陈适、王述、马彰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实在有些想不通,明明是局势险峻之事,可为什么这位肃王殿下却这般欣喜若狂,并且言辞笃信地断定那暘城君熊拓已败呢?

    还有那什么所谓的『倒数第二块拼图』,他们怎么想都不能理解。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看得出来的,那就是此时的赵弘润心情非常好。

    见此,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恳请道:“殿下,末将三人请求前军听用,就算是作为一名士……”

    “准了!”

    赵弘润还未等他们说完,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份爽快,让因为此事犹豫了好久的陈适等三人又惊又喜。

    “请百里将军到帅帐来,再命工部左侍郎孟隗大人,请他不必再增造井阑车、抛石车等战器了,让他改造马车。……不久之后,本王需要大量托运货物的马车,请他务必造地结实些。”

    “是!”

    『眼下,就差那最后一块拼图了……』

    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可赵弘润的心却一片火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