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世烽烟绕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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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八王之乱(2)

    杀掉司马亮与卫瓘的司马玮,又听得舍人岐盛劝说自己,可以趁着动武用兵的势头杀死贾模、郭彰,帮助扶正帝室,安定天下。

    听言后的司马玮,却犹豫不决。

    张华听从贾后的话,夜晚动身至宫中。对晋帝司马衷进言道:“司马玮矫诏擅自杀害二公,将士仓促行事,认为是国家旨意,所以才听司马玮的。现在陛下可以派特使持幡让外军解除戒严,事件就可平息。”

    天刚亮时,晋帝司马衷采用张华的计策,派遣殿中将军王宫指挥众人说司马玮伪造诏书,众人全都放下兵器逃跑。

    此时的司马玮凄凉到身边没有一人跟随他,窘迫得不知所措,只有一名年仅十四岁的家奴,驾着牛车想奔赴秦王司马柬处。

    晋帝司马衷却派遣谒者诏令司马玮返回营房,司马玮只能听从皇命回营洗颈就戮。

    晋帝司马衷派出抓司马玮的人在武贲署将他逮捕,接着交付廷尉等待治罪。

    朝堂之上,晋帝司马衷下诏:司马玮私自伪造诏书害死司马亮以及卫瓘父子,又想诛杀朝廷大臣,图谋不轨,即刻处斩。

    司马玮在临死时,出示藏在怀里的青纸诏书,流着眼泪展开给监刑尚书刘颂看,并对刘颂说:自己是接受朝廷诏命行事,自己所做之事是为国家,如今却遭如此下场。自己的身体是晋武帝给的,却蒙受如此大的冤枉,只希望冤枉能够洗雪。刘颂哽咽抽噎不能抬起头望着天。而公孙宏、岐盛与司马玮一并被夷灭三族。楚王司马玮死时,年仅二十一岁。

    廷尉向朝廷奏报司马玮已经处决,并将司马玮所呈的青纸诏书给晋帝司马衷过目。晋帝司马衷看后,为司马玮的死感到悲痛,决定为他发丧。

    在封地的司马玮生性开通而好施恩,很得民心,到他被杀时没有谁不替他掉泪的,百姓为他建立祠堂。

    永宁元年(301年),朝廷追赠司马玮为骠骑将军,封他的儿子司马范为襄阳王,授任散骑常侍。

    在司马亮、卫瓘和司马玮被杀后,贾南风得以专权,并树立党羽,随后任命贾模为散骑常侍,加侍中,张华为侍中、中书监。其余党羽皆进封。

    元康四年(公元294年),)匈奴人郝散于谷远起兵反晋,攻上党,杀长吏。不久后,降晋,为冯翊都尉所杀。

    元康六年(公元296年),其弟郝度元要为兄复仇,便联合冯翊、北地地区的马兰羌人、卢水胡人一起反叛西晋,杀死北地太守张损,打败冯翊太守欧阳建。不久,雍州刺史解系也被郝度元打败,秦州和雍州地区的氐人、羌人纷起起兵响应,拥立氐族首领齐万年为帝,进而包围泾阳,并威慑关中。

    朝堂之上,边关急报。晋帝司马衷读过奏疏后。晋帝司马衷言道:氐人齐万年反叛,众臣可有推荐人选。

    朝堂上的群臣听闻氐人齐万年反叛,因讨厌周处的刚直,纷纷奏道:“周处是吴国名将的儿子,忠烈果敢刚毅。实乃大将之才,可命其讨平叛乱。“

    晋帝司马衷听后,也下诏任命梁王司马肜为征西大将军、都督关中诸军事;夏侯骏为安西将军,周处为建威将军,卢播为振威将军。周处与卢播皆隶属于安西将军夏侯骏。

    下朝后,伏波将军孙秀知道他准会战死,私下便对他说:“你有老母,可以凭这个理由推辞。”

    周处说:“忠孝之道,怎么能够两全?既然已经告别亲人侍奉国君,父母又怎么能把我当儿子呢?今天是我献身国家的时机。”

    孙秀听后,沉默不言。

    不久,梁王司马肜率领大军西征讨叛。在西征路上的周处心想:司马肜心怀不平,一定会陷害自己,而自己又认为做人臣的应当尽节,不应该推辞畏惧,便在西征的路上走着,决意不活着回来。

    中书令陈准在得到周处踏上西征路上的消息之后,知道司马肜将会报周处昔日严法处理的旧仇,便向晋帝司马衷进言道:“皇上,夏侯骏和梁王司马肜都是贵戚,不是将帅之才,进兵不求功名,撤退不怕责罚。而周处是吴国人,忠勇果敢,与人有怨隙又没有救援,必将丧身。皇上您应再下诏让孟观带一万精兵当周处的前锋,必定能歼灭敌寇。不然,司马肜会让周处当先锋,定会失败。”晋帝司马衷听后,未同意。

    西征大军至西境,齐万年得到周处前来的消息后。并对身旁众人说道:“周府君曾经任职新平太守,能文能武。他如果是独自决断而来,就会不可抵挡,如果他被别人所控制,那么我这次就能捉住他。”

    此时,贼兵驻扎在梁山,有七万人。

    夏侯骏听闻此消息后,逼迫周处带五千兵进攻。周处对夏侯骏说:“我军没有后援,必定失败,不仅自身灭亡,也是国家的耻辱。”

    司马肜听得周处此话又命令周处进军讨贼。

    周处不得不奉军令,便与振武将军卢播、雍州刺史解系在六陌进攻齐万年。

    正在准备作战的周处手下的士兵还没吃饭,此时,司马肜赶来督促他赶快出战,周处知晓自己出兵司马肜就会断绝他的后援。明知会失败的周处,便赋诗说:“去去世事已,策马观西戎。藜藿美梁黍,期待能善终。”说罢便作战。

    从早晨到日暮,杀敌万余人,弓箭用尽,卢播、解系也不救援他。他的手下劝他撤退,周处手按着剑说道:“这是我报效臣节献出生命的时刻,为何要撤退?以身殉国,不也是可以的吗?”于是全力作战而覆没。

    得到前线作战消息的晋帝司马衷,指责了司马肜。

    为体恤周处的精忠爱国和照顾其家小,晋帝司马衷追赠他为平西将军,赐他百万钱,安葬之地一顷,京城的地五十亩为宅第,又赐给他王家的近田五顷。并下诏道:“周处母亲年纪大,外加是远方之人,我每每怜悯,要供给她医药酒米,赐她寿终。”

    但,战事无果,司马肜率军回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