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泪水之谷
蟋蟀说想和楚少白切磋下。
楚少白很不想，小天却笑起来，道：“那只小东西，蟋蟀？他也能打架？”
“蟋蟀身子虽小，但力量极大。他又对坚硬，金属，锐利的东西极为有兴趣。他不会伤到你们的。”
“伤到我？本小姐才不信……”
“那晚辈就献丑了，不知蟋蟀前辈去哪了？”楚少白问道。
“去那田里吧，就不要把这边弄乱了。”老牛道。楚少白眼前一转，他已经出现在那块只翻耕了一半的田地里了。老牛站在田埂上。
这是什么样的境界，楚少白没有感受到丝毫力量波动，却已经发生斗转星移般的移动。
唧唧唧！
“他说你放开全力攻击。”
原来蟋蟀已伏在一块土块上，简直小到看不清楚。他还没有楚少白的一根小指大呢。
楚少白才不会小觑蟋蟀。他体内的三道本命剑气急速旋转，灵力爆发。
“这灵诀不错。”老牛的尾巴摆了摆。
楚少白右手持剑，摆出了进攻的起手式。
“前辈得罪了。”
剑意，凝练而纯粹的剑意，在这绿色盎然的天地间，剑意似乎都晶莹起来——绿色的剑意之风——“化风！”
楚少白成为随风而行的残影，封天剑则是那股利风。
唧唧！
老牛明亮的大眼倒映着楚少白的影子，他把一切看的清楚。
蟋蟀跟楚少白一比简直小的可怜，但就是他那渺小的身体，一下子爆发出恐怖的力量，那是一股无比锋利的气息，锐且坚！一点一点，像有无数的“蟋蟀”出现，雨点般射向楚少白。
化风已散，柔石转眼也被洞穿，而柔石之内却有滴水，更有暴雨！
楚少白与蟋蟀轰然交手：一方是剑气之光点，一方是金之意的斑点，滴滴撞撞！
锐利的力量波动四面散开，整块田地被瞬间割裂，像已经被反复精耕过了，但任何攻击一旦超出田埂的范围便悄然消失了。
楚少白只感觉周围全部都是攻击，四面八方都是敌人，那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锐利攻击，似匕，似剑，似刀，似枪，似戟，似矛……总之是天下一切利器。
他只求更快，更强。每当他觉得剑招已经无懈可击，密不透风，但蟋蟀的攻击便再次加强，他就只能让自己更强：加强灵力，三道本命剑气的速度已到极限！那么加强剑意，剑意化形小成已到极限！那么就是剑招，柔石、滴水、化风、暴雨——在这宁静的苍翠山谷，锐利的金之气笼罩着的田地上，一块巨石时而化风，时而变雨，再风，再石……
一只浑身漆黑，双目血红的乌鸦落在牛角上。乌亮的羽毛像是能吸收光线。他歪歪精巧的小脑袋，在看楚少白。
“他不错。”
“那两个人呢？”
“当然是当祭品了！”乌鸦的血目更红了。
老牛顿顿前蹄，似乎有些不满。
“开玩笑的。让他们吃了点苦头，拿了点好处，然后扔出去了。”
楚少白入如狂境，剑，剑，剑！
小天也早不言语了，她已经完全和楚少白的心神融在一起，她即是封天剑，也是楚少白！战，战，战！
但他们毕竟还弱，不可能一直坚持，灵力开始枯竭，剑意出现疲乏。
“差不多了。”老牛道。
蟋蟀心中有数，现在整块田地都面目全非，只有他立足的那块土块没有丝毫变得，这番交手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
唧唧吱！
锵！金石之气陡然爆发，膨胀，转瞬收缩！
楚少白只觉得无法可防，眨眼间就要千疮百孔，但眨眼之后，一切攻击都消失了，只有坚固的金石之意将自己完全禁锢。
他酣畅淋漓地喘息着，蟋蟀收起了力量，楚少白仰天倒下。
“我，我再也不小瞧小个头了……”小天也疲倦，但也十分满足。
唧唧……蟋蟀似乎也极为满意。
楚少白身体疲倦，但精神饱满。他坐在石凳上，好奇地看着身前这古怪的组合，老牛，他一只断角上是一翠绿蟋蟀，另一角上则是一乌鸦。
楚少白问道：“几位前辈，这里也在鸣金峰中吗？”
“也在也不在。总之不是通过普通手段可以进来的。”
“几位前辈把晚辈招来莫非是有事吗？几位前辈有事尽管吩咐，小子必定竭尽全力。承蒙蟋蟀前辈指点，无以为报。”
“确有一件小事，不过倒不急。”老牛道。
“前辈，与我一起来的那两个师兄怎么样了？”
“他们两人天赋都不错，可惜行事太过残酷。已经被我丢出去了。”乌鸦道。
“我早就知道那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某蠢人还信的不得了呢。”
“只是不愿信罢了。我总觉得人还是有真诚的一面的。”
乌鸦飞过来，在楚少白手中吐出一枚跟自己身体差不多大的果子，果子上灵气四溢。他道：“这鸣金峰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不过最近人妖两族在开战，还来了两个麻烦的家伙，我只勉强搞来这个。你且炼化掉吧。”
那是一枚百转宝象果，它不仅蕴含着堪比灵石的灵气，更能强化修者的身体，让经脉能承受更多灵力。“这么贵重我怎么——”
“你有机会回报我们的。”老牛道。
楚少白也不再矫情，机缘来了就要抓住！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他从与妖猿战斗连番血战，到今天与蟋蟀的战斗，无时无刻不再磨练剑意，不断修炼剑气歌。他早已具备突破的能力，只是苦于灵力积累不够，毕竟剑气歌的修炼成本太大。李静那枚小空间戒指内的灵果早就消耗完了，这次有了百转宝象果，终于有了冲关的资本。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晚辈这就修炼。”
在雷泽内，被逼无奈之能草草吞食灵果，那可真是暴殄天物。此刻，楚少白将灵果放在掌心，双掌叠加，盘腿运气。
自身灵力将灵果包裹，然后灵果内的所有灵力和滋养之物开始慢慢浸入身体。
楚少白心神早已进入封天剑的空间。
小天笑嘻嘻地道：“真是因祸得福，这次不知能再扩充多少空间。”
现在第三道入灵境的巨门只开了一道缝隙。
“这百转宝象果，可以说是灵境修士的顶尖灵物了，我觉得有希望再打开一扇门。”
“那就是突破到妙灵境了！快开始吧！”
楚少白丹田内三道本命剑气震荡起来，一遍遍运转第三层剑气歌，将灵果内充沛的灵气转化为灵力，供应本剑气疯狂地吸收。
半日后，他已经跨过入灵中期突破至入灵后期了。
石凳上楚少白一动不动，老牛卧在一旁，蟋蟀不知去向，乌鸦还在，他道：“这小子的灵诀有点意思。”
“不错，晋级所需要的灵力极为庞大。”
“这么看来这百转宝象果，还不足以支撑他到超灵。”
“太快的推进境界也不是好事。只要他能帮我们完成那件事就够了。”
从入灵后期到入灵巅峰，又是大半日。
这神秘的山谷，进入了黄昏，金黄的夕阳为这苍翠的世界镀上了金边。茅草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影子中的楚少白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吐出一口气，目中神采奕奕。他道：“多谢几位前辈。”
“看来你也发现问题了，暂且巩固一段时间再继续吧。”老牛道。
连番突破，他敏锐地发现自己本命剑气暗含隐患。三道本命剑气由入灵初期，一直壮大到入灵巅峰，力量是强大的很多，但却少了几分凝练。
上次突破至入灵时那危险的经历还记忆犹新，虽然这次灵力充足，但剑气歌的特殊让他绝不敢大意。
“只是不知会不会耽搁几位前辈的事。”
“无妨。”
“没想到你们还挺好说话的。”小天嘀咕道。
乌鸦轻轻拍打了一下翅膀，一股阴暗而恐怖气机一闪而过，楚少白顿时如坠冰窖，那仅仅有他巴掌大的乌鸦，太恐怖了！
他道：“想我这样对待你们吗？”
“好了，别显摆你那三脚猫的功力了。”老牛道。
楚少白冷汗直流，这都不知道是圣境何级的实力了，还三脚猫？
“也是时候跟你说说这里的事了。”
这一人，一牛，一鸟，于山谷内黄昏的光影中静坐。老牛像是在思量从何讲起，沉默中大家都不再言语，任凭这宁静而安适的气氛充盈。
楚少白从雷泽之后，第一次这么放松。小天都安静下来。
良久，老牛开口道：“这谷叫做泪水之谷。”
泪水之谷？
楚少白环顾整个山谷，确实发现这山谷整体形状像一滴泪水。
但这美丽宁静的世外桃源，怎么会有泪水，他感觉这里最不应该有的就是悲伤。
“这世上哪有什么世外桃源，大家都在一个人世中。聚聚散散，浮浮沉沉。你还太年轻，还不懂其实人世即是泪水之谷。”
老牛的声音如山谷般平静，听不出来悲伤或欢乐。楚少白还不明白人世的悲伤之泪与感动之泪。不懂缘由的他只觉胸口一紧，甚至担心自己的呼吸，会打破这美好的宁静。
“当年跟随农夫来到这泪之谷，我便决定永远隐居于此，直至化为一抔黄土。”
“农夫？那是一位人族前辈吗？”
“是的，是你们人灵一族。”
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农夫的事。老牛却不再多讲，只道：“农夫离开了。”
楚少白却猜不出，这“离开”到底是离开泪水谷还是仙逝了……
悲喜交参，人世即是泪水之谷。
(本章完)
楚少白很不想，小天却笑起来，道：“那只小东西，蟋蟀？他也能打架？”
“蟋蟀身子虽小，但力量极大。他又对坚硬，金属，锐利的东西极为有兴趣。他不会伤到你们的。”
“伤到我？本小姐才不信……”
“那晚辈就献丑了，不知蟋蟀前辈去哪了？”楚少白问道。
“去那田里吧，就不要把这边弄乱了。”老牛道。楚少白眼前一转，他已经出现在那块只翻耕了一半的田地里了。老牛站在田埂上。
这是什么样的境界，楚少白没有感受到丝毫力量波动，却已经发生斗转星移般的移动。
唧唧唧！
“他说你放开全力攻击。”
原来蟋蟀已伏在一块土块上，简直小到看不清楚。他还没有楚少白的一根小指大呢。
楚少白才不会小觑蟋蟀。他体内的三道本命剑气急速旋转，灵力爆发。
“这灵诀不错。”老牛的尾巴摆了摆。
楚少白右手持剑，摆出了进攻的起手式。
“前辈得罪了。”
剑意，凝练而纯粹的剑意，在这绿色盎然的天地间，剑意似乎都晶莹起来——绿色的剑意之风——“化风！”
楚少白成为随风而行的残影，封天剑则是那股利风。
唧唧！
老牛明亮的大眼倒映着楚少白的影子，他把一切看的清楚。
蟋蟀跟楚少白一比简直小的可怜，但就是他那渺小的身体，一下子爆发出恐怖的力量，那是一股无比锋利的气息，锐且坚！一点一点，像有无数的“蟋蟀”出现，雨点般射向楚少白。
化风已散，柔石转眼也被洞穿，而柔石之内却有滴水，更有暴雨！
楚少白与蟋蟀轰然交手：一方是剑气之光点，一方是金之意的斑点，滴滴撞撞！
锐利的力量波动四面散开，整块田地被瞬间割裂，像已经被反复精耕过了，但任何攻击一旦超出田埂的范围便悄然消失了。
楚少白只感觉周围全部都是攻击，四面八方都是敌人，那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锐利攻击，似匕，似剑，似刀，似枪，似戟，似矛……总之是天下一切利器。
他只求更快，更强。每当他觉得剑招已经无懈可击，密不透风，但蟋蟀的攻击便再次加强，他就只能让自己更强：加强灵力，三道本命剑气的速度已到极限！那么加强剑意，剑意化形小成已到极限！那么就是剑招，柔石、滴水、化风、暴雨——在这宁静的苍翠山谷，锐利的金之气笼罩着的田地上，一块巨石时而化风，时而变雨，再风，再石……
一只浑身漆黑，双目血红的乌鸦落在牛角上。乌亮的羽毛像是能吸收光线。他歪歪精巧的小脑袋，在看楚少白。
“他不错。”
“那两个人呢？”
“当然是当祭品了！”乌鸦的血目更红了。
老牛顿顿前蹄，似乎有些不满。
“开玩笑的。让他们吃了点苦头，拿了点好处，然后扔出去了。”
楚少白入如狂境，剑，剑，剑！
小天也早不言语了，她已经完全和楚少白的心神融在一起，她即是封天剑，也是楚少白！战，战，战！
但他们毕竟还弱，不可能一直坚持，灵力开始枯竭，剑意出现疲乏。
“差不多了。”老牛道。
蟋蟀心中有数，现在整块田地都面目全非，只有他立足的那块土块没有丝毫变得，这番交手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
唧唧吱！
锵！金石之气陡然爆发，膨胀，转瞬收缩！
楚少白只觉得无法可防，眨眼间就要千疮百孔，但眨眼之后，一切攻击都消失了，只有坚固的金石之意将自己完全禁锢。
他酣畅淋漓地喘息着，蟋蟀收起了力量，楚少白仰天倒下。
“我，我再也不小瞧小个头了……”小天也疲倦，但也十分满足。
唧唧……蟋蟀似乎也极为满意。
楚少白身体疲倦，但精神饱满。他坐在石凳上，好奇地看着身前这古怪的组合，老牛，他一只断角上是一翠绿蟋蟀，另一角上则是一乌鸦。
楚少白问道：“几位前辈，这里也在鸣金峰中吗？”
“也在也不在。总之不是通过普通手段可以进来的。”
“几位前辈把晚辈招来莫非是有事吗？几位前辈有事尽管吩咐，小子必定竭尽全力。承蒙蟋蟀前辈指点，无以为报。”
“确有一件小事，不过倒不急。”老牛道。
“前辈，与我一起来的那两个师兄怎么样了？”
“他们两人天赋都不错，可惜行事太过残酷。已经被我丢出去了。”乌鸦道。
“我早就知道那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某蠢人还信的不得了呢。”
“只是不愿信罢了。我总觉得人还是有真诚的一面的。”
乌鸦飞过来，在楚少白手中吐出一枚跟自己身体差不多大的果子，果子上灵气四溢。他道：“这鸣金峰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不过最近人妖两族在开战，还来了两个麻烦的家伙，我只勉强搞来这个。你且炼化掉吧。”
那是一枚百转宝象果，它不仅蕴含着堪比灵石的灵气，更能强化修者的身体，让经脉能承受更多灵力。“这么贵重我怎么——”
“你有机会回报我们的。”老牛道。
楚少白也不再矫情，机缘来了就要抓住！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他从与妖猿战斗连番血战，到今天与蟋蟀的战斗，无时无刻不再磨练剑意，不断修炼剑气歌。他早已具备突破的能力，只是苦于灵力积累不够，毕竟剑气歌的修炼成本太大。李静那枚小空间戒指内的灵果早就消耗完了，这次有了百转宝象果，终于有了冲关的资本。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晚辈这就修炼。”
在雷泽内，被逼无奈之能草草吞食灵果，那可真是暴殄天物。此刻，楚少白将灵果放在掌心，双掌叠加，盘腿运气。
自身灵力将灵果包裹，然后灵果内的所有灵力和滋养之物开始慢慢浸入身体。
楚少白心神早已进入封天剑的空间。
小天笑嘻嘻地道：“真是因祸得福，这次不知能再扩充多少空间。”
现在第三道入灵境的巨门只开了一道缝隙。
“这百转宝象果，可以说是灵境修士的顶尖灵物了，我觉得有希望再打开一扇门。”
“那就是突破到妙灵境了！快开始吧！”
楚少白丹田内三道本命剑气震荡起来，一遍遍运转第三层剑气歌，将灵果内充沛的灵气转化为灵力，供应本剑气疯狂地吸收。
半日后，他已经跨过入灵中期突破至入灵后期了。
石凳上楚少白一动不动，老牛卧在一旁，蟋蟀不知去向，乌鸦还在，他道：“这小子的灵诀有点意思。”
“不错，晋级所需要的灵力极为庞大。”
“这么看来这百转宝象果，还不足以支撑他到超灵。”
“太快的推进境界也不是好事。只要他能帮我们完成那件事就够了。”
从入灵后期到入灵巅峰，又是大半日。
这神秘的山谷，进入了黄昏，金黄的夕阳为这苍翠的世界镀上了金边。茅草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影子中的楚少白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吐出一口气，目中神采奕奕。他道：“多谢几位前辈。”
“看来你也发现问题了，暂且巩固一段时间再继续吧。”老牛道。
连番突破，他敏锐地发现自己本命剑气暗含隐患。三道本命剑气由入灵初期，一直壮大到入灵巅峰，力量是强大的很多，但却少了几分凝练。
上次突破至入灵时那危险的经历还记忆犹新，虽然这次灵力充足，但剑气歌的特殊让他绝不敢大意。
“只是不知会不会耽搁几位前辈的事。”
“无妨。”
“没想到你们还挺好说话的。”小天嘀咕道。
乌鸦轻轻拍打了一下翅膀，一股阴暗而恐怖气机一闪而过，楚少白顿时如坠冰窖，那仅仅有他巴掌大的乌鸦，太恐怖了！
他道：“想我这样对待你们吗？”
“好了，别显摆你那三脚猫的功力了。”老牛道。
楚少白冷汗直流，这都不知道是圣境何级的实力了，还三脚猫？
“也是时候跟你说说这里的事了。”
这一人，一牛，一鸟，于山谷内黄昏的光影中静坐。老牛像是在思量从何讲起，沉默中大家都不再言语，任凭这宁静而安适的气氛充盈。
楚少白从雷泽之后，第一次这么放松。小天都安静下来。
良久，老牛开口道：“这谷叫做泪水之谷。”
泪水之谷？
楚少白环顾整个山谷，确实发现这山谷整体形状像一滴泪水。
但这美丽宁静的世外桃源，怎么会有泪水，他感觉这里最不应该有的就是悲伤。
“这世上哪有什么世外桃源，大家都在一个人世中。聚聚散散，浮浮沉沉。你还太年轻，还不懂其实人世即是泪水之谷。”
老牛的声音如山谷般平静，听不出来悲伤或欢乐。楚少白还不明白人世的悲伤之泪与感动之泪。不懂缘由的他只觉胸口一紧，甚至担心自己的呼吸，会打破这美好的宁静。
“当年跟随农夫来到这泪之谷，我便决定永远隐居于此，直至化为一抔黄土。”
“农夫？那是一位人族前辈吗？”
“是的，是你们人灵一族。”
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农夫的事。老牛却不再多讲，只道：“农夫离开了。”
楚少白却猜不出，这“离开”到底是离开泪水谷还是仙逝了……
悲喜交参，人世即是泪水之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