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是剑气歌
剑渊深处，弥漫着亘古不化的苍凉，一座座寂寥的坟墓似乎在诉说着没有尽头的沧桑。
在这样一片静寂中，剑渊深处的祭坛上，孤零零的站立着一道身影，他身前倒插着三柄剑。
楚少白无助地站在剑渊的祭坛上，从来没有如此的不知所措过。
“哎，都失败了。”楚少白第一次经受如此巨大的打击，“难道我的资质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祭坛认可的程度吗？”
“楚小子，不用伤心，这并不是你的实力原因，也许冥冥中都有安排。”灼霆道，“就算是你们剑阁的老家伙来，他们也不能强行带走我们，这祭坛……哎，是当年的那人留下的，寻常境界怎能撼动。”
“大哥说的对，当时那人就说过，一切随缘，并不是你资质的问题。”
楚少白现在也对那个神秘的大能者充满了好奇，那人如此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除了我们，在核心区域外围的剑也是很强的，个别的品质也就比我们略差一筹，只要你相中了，它们都会愿意跟你出去的，你毕竟通过了我们的考验。”幽泉道。
“嗯，”楚少白也看开了，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满意了，而且对剑意的理解更加深刻了，收获极大！
“说起来，你的师傅当年也是通过了剑域的考验，但同样没有带走我们中的任何一柄剑。”幽泉剑幽幽地说，“你们师徒都与我们无缘啊。”
“原来师傅也通过了考验，不知道师傅是什么境界的时候进来的。”楚少白暗道。
“好了，楚小子你快去选剑吧，虽然你与我们仨无缘，但是说不定会有更合适你的。”灼霆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笑意。
“好的，感谢三位前辈，这次剑域之行收获很大！”楚少白躬身一拜。
就在楚少白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破军剑突然开口了，“大哥，要不要让他试试那位？”
“嗯？”灼霆有点迟疑，“会不会太危险了？”
“有我们三个在，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那位姑奶奶发起疯来……”灼霆有点头疼地说。
“大哥，我也觉得可以让楚少白试试。这么久以来，能够闯过剑域的都是实力很强之人，但是实力越强面对那位也就越没有优势，反而这次我觉得最有希望。”幽泉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楚少白一听他们的话就知道还有什么隐情，顿时又来了希望，问道：“不知三位前辈在说的是什么？”
“也罢，就让他试上一试。”灼霆也同意了，“楚小子你过来，走近祭坛。”
楚少白有点懵懂地再次踏上了祭坛。
突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这是一个没有方向的世界。因为楚少白感觉自己是悬浮着，所以没有下方的感觉，而他的前后左右，又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任何方向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任何方向上都一模一样。
“这是哪里？”楚少白心中完全没搞懂状况，“刚刚我不是在剑渊的祭坛上嘛。”
楚少白一用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旋转，似乎动了起来，在移动，但又似乎完全没有离开刚才的位置，因为完全没有参照物，周围的一切都是一个样子。
“小子现在是你的一大机缘，如果你能把握住，这绝对会改变你的一生！”灼霆的声音突然传来。
“前辈，我应该怎么做？”楚少白问道。
“做好你自己。”灼霆说完这一句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楚少白明白担心太多也没用，就耐心的等待起来。
有机缘就要抓住，这就是楚少白最大的原则！
他将双腿盘好，就那样漂浮着悄然运转灵决，想让自己身上的伤尽快好起来。面对机缘可马虎不得！
不久，楚少白渐渐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这奇怪孤寂的环境，而是他感觉自己体内的伤要比自己预想中的严重多。
“没想到把身体压榨到这样的程度，留下的这些伤怕是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恢复。”楚少白心中盘算着，“而且这还是幽泉前辈及时治疗之下的结果，如果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我以后怕是都不能修行了。”
剑气歌，是极为中正的灵决，十分奇妙，楚少白现在也仅仅理解其中一少部分而已，否则的话剑尘子也不会因为这个灵决，让楚少白准备这么长时间。
一直闭目的楚少白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变化，现在周围的雾气已经开始涌动了。
雾气慢慢涌动，汇集，上升，逐渐的形成了两股巨大的旋转气柱，两个巨大气旋中间的雾气越来越稀薄，让两个旋转矗立的气柱遥遥相对可见。
其中，一个气柱就在楚少白盘坐的身下，楚少白正好位于它的最顶端，仿佛整个气柱就是为了支撑楚少白才存在的，但其实楚少白跟身下的白雾气柱一比，其高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楚少白不远处，是另一个更为巨大气柱，那个气柱旋转的更快，气势更加磅礴，气柱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楚少白隐隐察觉到外界起了变化，睁开了双眼，眼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个在自己的身下不停的旋转的巨大气旋，简直想一座高山，而自己不远处则是一个更为巨大的气旋！
这样的伟力简直不可想象！
太震撼了！楚少白一时忘记了呼吸。
先不去管脚下的，对面的气柱已经开始慢慢膨胀，里面似乎有东西要被孕育而出。那高速旋转的白雾开始越来越稀薄，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旋转的白雾越来越透明，气柱内部的情形慢慢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巨大的人形，而且是透明的，在它的体内有无数的发着光的脉络，还有无数闪烁着的光点。
是人体的经脉和穴位！楚少白一眼就认了出来。
楚少白跟远处的巨大光影一比较，也就仅仅有它的手指那么高，如此巨大让楚少白可以极为清楚地看到每一个经脉和每一个穴位。
突然，一个穴位亮了起来，紧接着是另一个，然后再一个，连接它们的经脉也开始发光，一个接着一个，一条连着一条……不停的流转。
这是剑气歌！楚少白太熟悉了，这正是他一个月来不停运转，不停参悟的剑气歌灵决第一层的流转路线。
剑气歌分为上下卷，上卷又分为五层，是适合灵境修者修炼的法门，每一层对应一个境界。
“若灵境的第一层功法，所有的流转已经结束了。”楚少白屏住了呼吸。
这时在巨大的光影人的丹田处，出现了一股精纯的独特剑气，称之为“本命剑气”。这本命剑气，就是剑气歌的根本！
“接下来会是什么？”
很快，巨大的光影身体中的经脉继续流转，一个比刚才复杂很多的路线慢慢成型。
“第二层始灵境！”
所有经脉流转过后，丹田中出现了第二道本命剑气。两道本命剑气互相呼应，围绕着旋转起来。
很快，光影开始演示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楚少白看的如痴如醉，虽然他现在只能修炼第一层，但是看到了后面的功法，仍然让他有很大的触动，这几乎为他修炼后面的四层灵决铺平了道路，不会遇到任何瓶颈。
那经脉穴位的流转的复杂程度，让楚少白看的眼睛生疼，但他没有丝毫停顿，将那一幅幅充满玄奥的图像，深深地印入脑海。
一到五层全部结束了，若、始、入、妙、超五个灵境，对应着五道本命剑气。
丹田中这五道本命剑气分别占据一角，慢慢地呼应起来，形成了一个五角星。
巨大的光影身躯开始震动起来，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超灵入圣！
下一个境界就是圣境了。
这也是剑气歌的下卷内容了，楚少白一无所知。
光芒大盛，五道本命剑气不断流传，五角星慢慢归拢，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气旋。这个气旋开始疯狂地容纳灵力。
轰隆隆，力量飙升，终于由量变到了质变，踏入圣者境了！
那光影身躯还在继续演化。
这时轨迹已经不是单纯的经脉流转了，以一种楚少白还不能理解的方式，充满了周身，很快在本命剑气的气旋上出现了一条旋臂！
光影闪烁，再次演化起来，结束后，气旋又增加了一道旋臂。
那光影演化闪烁了十次，楚少白并没有看清楚其中的奥妙，只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也抓不住的灵光一闪而过。
十条旋臂，每一条都对应圣者境的一个层级。
本命剑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十条旋臂慢慢朝中心收拢。终于，完全合拢，演化成一个高速旋转的剑气球！
力量再次飙升！
“虽然没看懂，但接下来应该就是圣王境十层的演示了吧。”楚少白已经放弃理解那些玄奥的力量演化了。只是单纯地观看，体会。
光影巨人继续演化。灵力流转的更加玄妙，时间也越来越长，终于，本命剑气球的外面出现了一道圆环——圣王一层。
又是长时间的演化，在第一道圆环之外，并与之垂直，形成了第二道圆环。
就这样，第三道、第四道，直至第十道！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还有圣尊……”说出“圣尊”二字时楚少白自己都在颤抖。
十道剑气光环，在流转中慢慢朝内部的剑气球靠近。
轰！
凶险的坍塌出现了！剑气球开始迅速缩小，而且变的极不稳定。
楚少白不敢呼吸了。
有惊无险，缩小了十几倍的剑气球终于稳定了。它的颜色开始加深，渐渐变黑，旋转愈发急速。
后来，在楚少白目瞪口呆中，这个蕴含恐怖力量的本命剑气凝聚的球体，开始急遽膨胀，然后是急遽压缩，然后再膨胀，再收缩……每一次膨胀都比上一次膨胀更大，而每一次收缩都比上一次收缩更小！
如此交替变化了十次！
楚少白现在断定，这秘境的设计者肯定和剑气歌有极大的渊源！否则不可能对剑气歌有如此深入的理解。
巨人还没有停下，它整个身形都亮了起来，看不到任何经脉、任何规矩，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混沌，但是它散发的波动简直不可想象，跟之前的判若云泥！
圣帝了吗？！
楚少白再也看不清巨人的情形。
只有力量，可怕的力量，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回荡！
楚少白现在才知道自己到底选择了一个怎样的灵决！他相信自己的师傅，都不知道这剑气歌能有如此威势。
楚少白颤栗了，不仅因为兴奋的激动，也因为心惊胆战的恐惧。
这光影巨人的修炼十分顺利，没有一丝意外。但楚少白的脚趾头都知道，那一次次精妙的本命剑气演变，其中暗含着多少恐怖的风险。
全因为本命剑气的不可逆！一旦出现一次差池，就再也不可挽回！一切都完了。
他先前不是不知道剑气歌修炼的难度和风险，但他真的看过一遍后，才真的知道到底是多么可怕！
他内视下，丹田内只有一道孤零零的本命剑气。
忽然，他的额头渗出密集的汗水，如果自己失败了怎么办？仿佛是一根纤细的丝线悬着他的心，呼吸之下就要永远坠落。
十年的积累是为了什么？
一是剑，让他渐渐明白了何为剑。二是心，他明白心要坚固，一往无前。
呼——吸——呼——吸——他长进长出地呼吸，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这十年是读万卷书的十年，是他师傅的悉心指导的十年。十年中，他领会的剑与心也告诉他两个事：一，这个世界极为残酷。二，现在他只是从纸上“知晓了”残酷，远远没有切身体会到残酷。
“我早已为自己许下诺言，那就是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遇！”楚少白道。
这可怕的剑气歌不就是一个大大的机遇嘛！
机遇以强力，危急以砺身！
楚少白毕竟是赤城的，他相信自己，他相信手中的剑。他可以成功！
“后面十年我可能要行万里路，我可能经历真正才‘残酷’，但我不怕。”他又道。
他想到现在还在选剑的过程中，忽然露出微笑。有什么可怕的呢？
那么，来吧！
(本章完)
在这样一片静寂中，剑渊深处的祭坛上，孤零零的站立着一道身影，他身前倒插着三柄剑。
楚少白无助地站在剑渊的祭坛上，从来没有如此的不知所措过。
“哎，都失败了。”楚少白第一次经受如此巨大的打击，“难道我的资质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祭坛认可的程度吗？”
“楚小子，不用伤心，这并不是你的实力原因，也许冥冥中都有安排。”灼霆道，“就算是你们剑阁的老家伙来，他们也不能强行带走我们，这祭坛……哎，是当年的那人留下的，寻常境界怎能撼动。”
“大哥说的对，当时那人就说过，一切随缘，并不是你资质的问题。”
楚少白现在也对那个神秘的大能者充满了好奇，那人如此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除了我们，在核心区域外围的剑也是很强的，个别的品质也就比我们略差一筹，只要你相中了，它们都会愿意跟你出去的，你毕竟通过了我们的考验。”幽泉道。
“嗯，”楚少白也看开了，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满意了，而且对剑意的理解更加深刻了，收获极大！
“说起来，你的师傅当年也是通过了剑域的考验，但同样没有带走我们中的任何一柄剑。”幽泉剑幽幽地说，“你们师徒都与我们无缘啊。”
“原来师傅也通过了考验，不知道师傅是什么境界的时候进来的。”楚少白暗道。
“好了，楚小子你快去选剑吧，虽然你与我们仨无缘，但是说不定会有更合适你的。”灼霆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笑意。
“好的，感谢三位前辈，这次剑域之行收获很大！”楚少白躬身一拜。
就在楚少白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破军剑突然开口了，“大哥，要不要让他试试那位？”
“嗯？”灼霆有点迟疑，“会不会太危险了？”
“有我们三个在，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那位姑奶奶发起疯来……”灼霆有点头疼地说。
“大哥，我也觉得可以让楚少白试试。这么久以来，能够闯过剑域的都是实力很强之人，但是实力越强面对那位也就越没有优势，反而这次我觉得最有希望。”幽泉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楚少白一听他们的话就知道还有什么隐情，顿时又来了希望，问道：“不知三位前辈在说的是什么？”
“也罢，就让他试上一试。”灼霆也同意了，“楚小子你过来，走近祭坛。”
楚少白有点懵懂地再次踏上了祭坛。
突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这是一个没有方向的世界。因为楚少白感觉自己是悬浮着，所以没有下方的感觉，而他的前后左右，又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任何方向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任何方向上都一模一样。
“这是哪里？”楚少白心中完全没搞懂状况，“刚刚我不是在剑渊的祭坛上嘛。”
楚少白一用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旋转，似乎动了起来，在移动，但又似乎完全没有离开刚才的位置，因为完全没有参照物，周围的一切都是一个样子。
“小子现在是你的一大机缘，如果你能把握住，这绝对会改变你的一生！”灼霆的声音突然传来。
“前辈，我应该怎么做？”楚少白问道。
“做好你自己。”灼霆说完这一句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楚少白明白担心太多也没用，就耐心的等待起来。
有机缘就要抓住，这就是楚少白最大的原则！
他将双腿盘好，就那样漂浮着悄然运转灵决，想让自己身上的伤尽快好起来。面对机缘可马虎不得！
不久，楚少白渐渐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这奇怪孤寂的环境，而是他感觉自己体内的伤要比自己预想中的严重多。
“没想到把身体压榨到这样的程度，留下的这些伤怕是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恢复。”楚少白心中盘算着，“而且这还是幽泉前辈及时治疗之下的结果，如果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我以后怕是都不能修行了。”
剑气歌，是极为中正的灵决，十分奇妙，楚少白现在也仅仅理解其中一少部分而已，否则的话剑尘子也不会因为这个灵决，让楚少白准备这么长时间。
一直闭目的楚少白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变化，现在周围的雾气已经开始涌动了。
雾气慢慢涌动，汇集，上升，逐渐的形成了两股巨大的旋转气柱，两个巨大气旋中间的雾气越来越稀薄，让两个旋转矗立的气柱遥遥相对可见。
其中，一个气柱就在楚少白盘坐的身下，楚少白正好位于它的最顶端，仿佛整个气柱就是为了支撑楚少白才存在的，但其实楚少白跟身下的白雾气柱一比，其高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楚少白不远处，是另一个更为巨大气柱，那个气柱旋转的更快，气势更加磅礴，气柱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楚少白隐隐察觉到外界起了变化，睁开了双眼，眼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个在自己的身下不停的旋转的巨大气旋，简直想一座高山，而自己不远处则是一个更为巨大的气旋！
这样的伟力简直不可想象！
太震撼了！楚少白一时忘记了呼吸。
先不去管脚下的，对面的气柱已经开始慢慢膨胀，里面似乎有东西要被孕育而出。那高速旋转的白雾开始越来越稀薄，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旋转的白雾越来越透明，气柱内部的情形慢慢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巨大的人形，而且是透明的，在它的体内有无数的发着光的脉络，还有无数闪烁着的光点。
是人体的经脉和穴位！楚少白一眼就认了出来。
楚少白跟远处的巨大光影一比较，也就仅仅有它的手指那么高，如此巨大让楚少白可以极为清楚地看到每一个经脉和每一个穴位。
突然，一个穴位亮了起来，紧接着是另一个，然后再一个，连接它们的经脉也开始发光，一个接着一个，一条连着一条……不停的流转。
这是剑气歌！楚少白太熟悉了，这正是他一个月来不停运转，不停参悟的剑气歌灵决第一层的流转路线。
剑气歌分为上下卷，上卷又分为五层，是适合灵境修者修炼的法门，每一层对应一个境界。
“若灵境的第一层功法，所有的流转已经结束了。”楚少白屏住了呼吸。
这时在巨大的光影人的丹田处，出现了一股精纯的独特剑气，称之为“本命剑气”。这本命剑气，就是剑气歌的根本！
“接下来会是什么？”
很快，巨大的光影身体中的经脉继续流转，一个比刚才复杂很多的路线慢慢成型。
“第二层始灵境！”
所有经脉流转过后，丹田中出现了第二道本命剑气。两道本命剑气互相呼应，围绕着旋转起来。
很快，光影开始演示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楚少白看的如痴如醉，虽然他现在只能修炼第一层，但是看到了后面的功法，仍然让他有很大的触动，这几乎为他修炼后面的四层灵决铺平了道路，不会遇到任何瓶颈。
那经脉穴位的流转的复杂程度，让楚少白看的眼睛生疼，但他没有丝毫停顿，将那一幅幅充满玄奥的图像，深深地印入脑海。
一到五层全部结束了，若、始、入、妙、超五个灵境，对应着五道本命剑气。
丹田中这五道本命剑气分别占据一角，慢慢地呼应起来，形成了一个五角星。
巨大的光影身躯开始震动起来，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超灵入圣！
下一个境界就是圣境了。
这也是剑气歌的下卷内容了，楚少白一无所知。
光芒大盛，五道本命剑气不断流传，五角星慢慢归拢，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气旋。这个气旋开始疯狂地容纳灵力。
轰隆隆，力量飙升，终于由量变到了质变，踏入圣者境了！
那光影身躯还在继续演化。
这时轨迹已经不是单纯的经脉流转了，以一种楚少白还不能理解的方式，充满了周身，很快在本命剑气的气旋上出现了一条旋臂！
光影闪烁，再次演化起来，结束后，气旋又增加了一道旋臂。
那光影演化闪烁了十次，楚少白并没有看清楚其中的奥妙，只是感觉到一种说不出也抓不住的灵光一闪而过。
十条旋臂，每一条都对应圣者境的一个层级。
本命剑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十条旋臂慢慢朝中心收拢。终于，完全合拢，演化成一个高速旋转的剑气球！
力量再次飙升！
“虽然没看懂，但接下来应该就是圣王境十层的演示了吧。”楚少白已经放弃理解那些玄奥的力量演化了。只是单纯地观看，体会。
光影巨人继续演化。灵力流转的更加玄妙，时间也越来越长，终于，本命剑气球的外面出现了一道圆环——圣王一层。
又是长时间的演化，在第一道圆环之外，并与之垂直，形成了第二道圆环。
就这样，第三道、第四道，直至第十道！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还有圣尊……”说出“圣尊”二字时楚少白自己都在颤抖。
十道剑气光环，在流转中慢慢朝内部的剑气球靠近。
轰！
凶险的坍塌出现了！剑气球开始迅速缩小，而且变的极不稳定。
楚少白不敢呼吸了。
有惊无险，缩小了十几倍的剑气球终于稳定了。它的颜色开始加深，渐渐变黑，旋转愈发急速。
后来，在楚少白目瞪口呆中，这个蕴含恐怖力量的本命剑气凝聚的球体，开始急遽膨胀，然后是急遽压缩，然后再膨胀，再收缩……每一次膨胀都比上一次膨胀更大，而每一次收缩都比上一次收缩更小！
如此交替变化了十次！
楚少白现在断定，这秘境的设计者肯定和剑气歌有极大的渊源！否则不可能对剑气歌有如此深入的理解。
巨人还没有停下，它整个身形都亮了起来，看不到任何经脉、任何规矩，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混沌，但是它散发的波动简直不可想象，跟之前的判若云泥！
圣帝了吗？！
楚少白再也看不清巨人的情形。
只有力量，可怕的力量，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回荡！
楚少白现在才知道自己到底选择了一个怎样的灵决！他相信自己的师傅，都不知道这剑气歌能有如此威势。
楚少白颤栗了，不仅因为兴奋的激动，也因为心惊胆战的恐惧。
这光影巨人的修炼十分顺利，没有一丝意外。但楚少白的脚趾头都知道，那一次次精妙的本命剑气演变，其中暗含着多少恐怖的风险。
全因为本命剑气的不可逆！一旦出现一次差池，就再也不可挽回！一切都完了。
他先前不是不知道剑气歌修炼的难度和风险，但他真的看过一遍后，才真的知道到底是多么可怕！
他内视下，丹田内只有一道孤零零的本命剑气。
忽然，他的额头渗出密集的汗水，如果自己失败了怎么办？仿佛是一根纤细的丝线悬着他的心，呼吸之下就要永远坠落。
十年的积累是为了什么？
一是剑，让他渐渐明白了何为剑。二是心，他明白心要坚固，一往无前。
呼——吸——呼——吸——他长进长出地呼吸，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这十年是读万卷书的十年，是他师傅的悉心指导的十年。十年中，他领会的剑与心也告诉他两个事：一，这个世界极为残酷。二，现在他只是从纸上“知晓了”残酷，远远没有切身体会到残酷。
“我早已为自己许下诺言，那就是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遇！”楚少白道。
这可怕的剑气歌不就是一个大大的机遇嘛！
机遇以强力，危急以砺身！
楚少白毕竟是赤城的，他相信自己，他相信手中的剑。他可以成功！
“后面十年我可能要行万里路，我可能经历真正才‘残酷’，但我不怕。”他又道。
他想到现在还在选剑的过程中，忽然露出微笑。有什么可怕的呢？
那么，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