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恶僧烧馆
老实说，狐仙庙这种小庙褚清其实是看不大上眼的，只是那猪头也有几十斤重，他实在不愿意再提着到处跑了。
庙里很冷清，只有一个老妇人在慢腾腾的打扫，但香火还是有的，甚至有几张“狐仙显灵”“妙手回春”之类的牌匾，看来这个庙还是有人信的。
褚清把猪头往供桌上一放，勉强朝那狐仙像作了个揖，转身就打算走。
“道友这么客气，老身怎么承受得起......”那在庙里打扫的老妇人小心翼翼陪笑道。
“你跟我说话？”褚清回头打量那老妇人，只是个很普通的平常人罢了。
老妇人笑了笑，站直了身体，呼出一口气，随即她的气息完全变了，变成了一种褚清印象深刻的气息。
妖气！
“狐仙庙，这庙里还真有个狐仙呢。”褚清紧盯着那老妇，她身上的气息变了之后，身材容貌也跟着变化，变成了一个颇有风韵的中年妇人。
“狐狸就是狐狸，狐仙可不敢当。”和褚清之前见过的两个妖怪不同，这狐妖看上去谨小慎微的。
“你挺厉害嘛，可以让我看不出你的修为和身份。”褚清现在能看出那妇人是个和自己修为相当的狐妖，但之前她肯定是有某种办法可以隐藏这种气息。
“那是道友自己大意了。”妇人多少显得有些得意：“不过这门隐藏气息的法术可是老身独创的，足足花了我百余年时间来改进，如今可算是有些火候了。”
居然还真的有这样隐藏气息的法术，褚清很有兴趣，忙问：“这门法术我可以学吗？”
妇人一愣，脸色变了些，问道：“道友这是刚刚踏入仙途不久？”
“你怎么知道？”
妇人立刻变得轻松随便起来：“这也太明显了，人家辛辛苦苦自创的法术，怎么可能随便传授于人嘛，一点规矩都不懂。”
褚清嘿嘿的陪着笑脸，心里有些尴尬。
妇人嬉笑道：“哎呀，开始见你身怀五等真元，还以为是什么神山仙门的弟子呢，原来是个菜鸟，害我白紧张了一阵。”
“神山？仙门？那是什么地方？”褚清忙问。
“这你也问我啊，我要能摸清这个门道，还会窝在这里么？”妇人没了和褚清继续交谈的兴趣，说着说着便有逐客之意：“好啦，我就不招呼你了，道友请自便吧。”
褚清被轰了出来，倒也不恼，是自己不懂规矩，怪不得人家；于是记下了这间小庙的位置，又开始在城里闲逛起来。
逛了一路也没什么新奇发现，忽然想起一个地方，于是找人打听道：“请问，你知道往临江武道馆怎么走么？”
“你新到县里的么，找那里做什么？”路人不答却反问道。
“我在那认识几个朋友，这次来想去拜会一下。”
“呵呵，那你不用去了，没什么临江武道馆了，那里已经被人给烧了。”路人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被烧了？怎么可能，谁敢得罪县里的几个主要大家族；褚清忙问：“怎么回事，被谁烧的？”
“我怎么知道被谁烧的，烧了也救烧了，要我说，烧得好呢！”路人有些忿忿之意，旁边有人过来拉住他，将这人拖走了。
褚清一头雾水，又辗转问了几个人，终于临江武道馆，或者说临江武道馆的遗址。
临江武道馆座落于江边，从过火面积和残垣断壁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原本是很大一片考究的建筑，只是如今烧得几乎成了平地。
褚清立于江边，看看那片废墟，又看看滔滔江水，心中疑惑，就算是有人纵火，临江武道馆紧邻江水，里面往来的又都是些习武的年轻人，灭火应该很方便啊，怎么任凭它全部烧毁呢？
除非是......临江武道馆的人根本没有能力阻拦别人纵火，只能任由道馆烧毁。
什么人有这个本事，而且还能压服几大家族的势力？
想破头也不会有答案，找个知情的人问问就一清二楚了。
临江县城的码头是城里最热闹忙碌的地方了，所有往来的货物都要经过这里。
码头上到处悬挂着江字大旗，没错，临江县城的码头基本上全都是江家的产业。
“这些丝绸抬到一号库房，小心点，别弄脏了。”
“我说，那些海盐搬到四号库房去，今天晚上就要出货了，动作快点！”
“哎，哎！把咸鱼给我搬远点，味道太难闻了！”
江天影也是最近才开始帮着打理家族在码头的生意，他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但是江家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总要做点差事，要不然在家族里就不可能有地位。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年轻人大模大样的往江天影面前一站，正挡住了他的视线。
“劳驾，让一让。”江天影摆了摆手。
面前那年轻人把手抱在胸前，动也不动。
“怎么回事，想捣乱么！”江天影恼道，瞪眼瞧了瞧那年轻人，这人眉目还算清秀，个头和自己差不多高，看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青袍年轻人正是褚清，江天影却一下子认不出来......
这也怪不得江天影，褚清凝聚真元后外型和气质都有了一定的变化，天天看着不明显，几个月不见可就区别大了点。
不认识我......褚清自觉很失败，我就那么大众脸，那么泯然众人么？
“你是褚清？！你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江天影终于开窍似的认出了眼前之人。
“出来走走，见见世面，走着走着就走到你这里来啦。”
“呵呵，再多走几步就走江里去啦。”江天影笑道：“好吧，既然来找我，那就是把我当朋友了，走走走，你再陪我走走！”
江天影说着向周围的人交待了几句，随后便拉着褚清上了码头边一家酒楼。
两人找了面向江边的单间，点了些酒菜茶水，边吃边聊。
褚清见江上船只川流不绝，码头上人声鼎沸忙个不停，不禁感叹：“这江里流的哪里是水，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嘛。”
江天影瞟了褚清一眼，随意道：“兄弟见笑了，我们家经营这里将近百年才有这样的规模，在我看来这江里流的既不是水，也不是银子，那是都是我江家人的血汗呢。”
“有道理！”褚清笑道：“是我说话轻浮了。”
江天影笑问：“褚兄弟不在你那福寿之地好好呆着，跑来临江县城有何贵干呢？”
“我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明天就坐船离开了呢。”褚清实言道。
“那好啊，要坐船的话必然从我这里走，什么时候走，跟我说一声，我亲自给你安排快船。”
褚清笑道：“要走的时候肯定来找你。”
江天影低头沉默片刻，抬头道：“你真没什么事？就这么跑出来闲逛，好自在啊；我却要天天守着这个码头，哪也不能去！”
“哈，你家大业大，能跟我比吗？”褚清大笑，忽然又转而问道：“我怎么听说临江武道馆被人烧了？”
江天影脸色一变：“这事情你也知道啦，哎，烧了就烧了吧，就这样了。”
褚清很诧异：“怎么每个人都说烧了就烧了吧，到底是谁干的？”
“这事情也不能怪别人，道馆那些人也是经常仗势欺人的......”江天影撇了撇嘴：“常在江上走，哪有不翻船，烧了干净。”
这事情虽然和褚清没关系，但听江天影说话也是气闷，于是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了吗？”
江天影翻了个白眼，俊秀的脸上有些尴尬，慢腾腾道：“那天我们几个在街上闲逛，都怪方南雄和钟震这两个家伙，招惹了一个恶僧，结果被那恶僧痛打了一顿......”
“然后呢？”
“我们自然不服气啦，额，主要是方南雄和钟震他们两个挨打了不服气，然后就留下了临江武道馆的名号，约那恶僧来道馆比斗......”
“结果道馆就让人家给烧啦？”
江天影点点头，情绪有些激动：“你可没看见那恶僧的手段，太吓人了，他合十双手念着经文，身上窜起两丈多高的烈火，那热力根本近不得身，他在道馆里走了一圈，整个道馆就付之一炬了......”
褚清眨了眨眼：“有这么厉害？这可不像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可不是嘛，我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褚清喝了杯酒，看着江水出神，忽而又问：“道馆烧了，伤人了么？”
“能不伤人么。”江天影摇头道：“一打起来许多人都往道馆里躲，哪晓得那恶僧会直接烧房子呢，结果有不少人都被烧伤了，还有没跑出来的，死得那叫一个惨，你知道么，被烧死的人，死后会缩得就剩生前一半大小......”
褚清连喝了两杯茶水，听那江天影描述都觉得口渴，但还是问道：“那恶僧人呢，还能找得到他么？”
“谁敢去找他？”江天影怪道：“你不会是想去找那恶僧吧？”
“这个，我又没得罪那恶僧，有什么可怕的。”褚清含糊道，听江天影的描述，那个和尚很可能就是个修仙者，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机会，总要去见识一下才甘心。
“我不知道去哪找那个恶僧。”江天影盯着褚清看了一会：“不过你要想去找他，那样的行脚僧人总难免要到寺庙里挂单，去附近寺庙里打听打听，或许能有他的消息。”
褚清心喜，连忙起身道：“多谢江兄指点，我这就去附近寺庙里问问！”
说罢拔腿就走，走了一截又转回头来：“附近哪里有寺庙呀？”
庙里很冷清，只有一个老妇人在慢腾腾的打扫，但香火还是有的，甚至有几张“狐仙显灵”“妙手回春”之类的牌匾，看来这个庙还是有人信的。
褚清把猪头往供桌上一放，勉强朝那狐仙像作了个揖，转身就打算走。
“道友这么客气，老身怎么承受得起......”那在庙里打扫的老妇人小心翼翼陪笑道。
“你跟我说话？”褚清回头打量那老妇人，只是个很普通的平常人罢了。
老妇人笑了笑，站直了身体，呼出一口气，随即她的气息完全变了，变成了一种褚清印象深刻的气息。
妖气！
“狐仙庙，这庙里还真有个狐仙呢。”褚清紧盯着那老妇，她身上的气息变了之后，身材容貌也跟着变化，变成了一个颇有风韵的中年妇人。
“狐狸就是狐狸，狐仙可不敢当。”和褚清之前见过的两个妖怪不同，这狐妖看上去谨小慎微的。
“你挺厉害嘛，可以让我看不出你的修为和身份。”褚清现在能看出那妇人是个和自己修为相当的狐妖，但之前她肯定是有某种办法可以隐藏这种气息。
“那是道友自己大意了。”妇人多少显得有些得意：“不过这门隐藏气息的法术可是老身独创的，足足花了我百余年时间来改进，如今可算是有些火候了。”
居然还真的有这样隐藏气息的法术，褚清很有兴趣，忙问：“这门法术我可以学吗？”
妇人一愣，脸色变了些，问道：“道友这是刚刚踏入仙途不久？”
“你怎么知道？”
妇人立刻变得轻松随便起来：“这也太明显了，人家辛辛苦苦自创的法术，怎么可能随便传授于人嘛，一点规矩都不懂。”
褚清嘿嘿的陪着笑脸，心里有些尴尬。
妇人嬉笑道：“哎呀，开始见你身怀五等真元，还以为是什么神山仙门的弟子呢，原来是个菜鸟，害我白紧张了一阵。”
“神山？仙门？那是什么地方？”褚清忙问。
“这你也问我啊，我要能摸清这个门道，还会窝在这里么？”妇人没了和褚清继续交谈的兴趣，说着说着便有逐客之意：“好啦，我就不招呼你了，道友请自便吧。”
褚清被轰了出来，倒也不恼，是自己不懂规矩，怪不得人家；于是记下了这间小庙的位置，又开始在城里闲逛起来。
逛了一路也没什么新奇发现，忽然想起一个地方，于是找人打听道：“请问，你知道往临江武道馆怎么走么？”
“你新到县里的么，找那里做什么？”路人不答却反问道。
“我在那认识几个朋友，这次来想去拜会一下。”
“呵呵，那你不用去了，没什么临江武道馆了，那里已经被人给烧了。”路人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被烧了？怎么可能，谁敢得罪县里的几个主要大家族；褚清忙问：“怎么回事，被谁烧的？”
“我怎么知道被谁烧的，烧了也救烧了，要我说，烧得好呢！”路人有些忿忿之意，旁边有人过来拉住他，将这人拖走了。
褚清一头雾水，又辗转问了几个人，终于临江武道馆，或者说临江武道馆的遗址。
临江武道馆座落于江边，从过火面积和残垣断壁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原本是很大一片考究的建筑，只是如今烧得几乎成了平地。
褚清立于江边，看看那片废墟，又看看滔滔江水，心中疑惑，就算是有人纵火，临江武道馆紧邻江水，里面往来的又都是些习武的年轻人，灭火应该很方便啊，怎么任凭它全部烧毁呢？
除非是......临江武道馆的人根本没有能力阻拦别人纵火，只能任由道馆烧毁。
什么人有这个本事，而且还能压服几大家族的势力？
想破头也不会有答案，找个知情的人问问就一清二楚了。
临江县城的码头是城里最热闹忙碌的地方了，所有往来的货物都要经过这里。
码头上到处悬挂着江字大旗，没错，临江县城的码头基本上全都是江家的产业。
“这些丝绸抬到一号库房，小心点，别弄脏了。”
“我说，那些海盐搬到四号库房去，今天晚上就要出货了，动作快点！”
“哎，哎！把咸鱼给我搬远点，味道太难闻了！”
江天影也是最近才开始帮着打理家族在码头的生意，他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但是江家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总要做点差事，要不然在家族里就不可能有地位。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年轻人大模大样的往江天影面前一站，正挡住了他的视线。
“劳驾，让一让。”江天影摆了摆手。
面前那年轻人把手抱在胸前，动也不动。
“怎么回事，想捣乱么！”江天影恼道，瞪眼瞧了瞧那年轻人，这人眉目还算清秀，个头和自己差不多高，看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青袍年轻人正是褚清，江天影却一下子认不出来......
这也怪不得江天影，褚清凝聚真元后外型和气质都有了一定的变化，天天看着不明显，几个月不见可就区别大了点。
不认识我......褚清自觉很失败，我就那么大众脸，那么泯然众人么？
“你是褚清？！你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江天影终于开窍似的认出了眼前之人。
“出来走走，见见世面，走着走着就走到你这里来啦。”
“呵呵，再多走几步就走江里去啦。”江天影笑道：“好吧，既然来找我，那就是把我当朋友了，走走走，你再陪我走走！”
江天影说着向周围的人交待了几句，随后便拉着褚清上了码头边一家酒楼。
两人找了面向江边的单间，点了些酒菜茶水，边吃边聊。
褚清见江上船只川流不绝，码头上人声鼎沸忙个不停，不禁感叹：“这江里流的哪里是水，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嘛。”
江天影瞟了褚清一眼，随意道：“兄弟见笑了，我们家经营这里将近百年才有这样的规模，在我看来这江里流的既不是水，也不是银子，那是都是我江家人的血汗呢。”
“有道理！”褚清笑道：“是我说话轻浮了。”
江天影笑问：“褚兄弟不在你那福寿之地好好呆着，跑来临江县城有何贵干呢？”
“我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明天就坐船离开了呢。”褚清实言道。
“那好啊，要坐船的话必然从我这里走，什么时候走，跟我说一声，我亲自给你安排快船。”
褚清笑道：“要走的时候肯定来找你。”
江天影低头沉默片刻，抬头道：“你真没什么事？就这么跑出来闲逛，好自在啊；我却要天天守着这个码头，哪也不能去！”
“哈，你家大业大，能跟我比吗？”褚清大笑，忽然又转而问道：“我怎么听说临江武道馆被人烧了？”
江天影脸色一变：“这事情你也知道啦，哎，烧了就烧了吧，就这样了。”
褚清很诧异：“怎么每个人都说烧了就烧了吧，到底是谁干的？”
“这事情也不能怪别人，道馆那些人也是经常仗势欺人的......”江天影撇了撇嘴：“常在江上走，哪有不翻船，烧了干净。”
这事情虽然和褚清没关系，但听江天影说话也是气闷，于是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了吗？”
江天影翻了个白眼，俊秀的脸上有些尴尬，慢腾腾道：“那天我们几个在街上闲逛，都怪方南雄和钟震这两个家伙，招惹了一个恶僧，结果被那恶僧痛打了一顿......”
“然后呢？”
“我们自然不服气啦，额，主要是方南雄和钟震他们两个挨打了不服气，然后就留下了临江武道馆的名号，约那恶僧来道馆比斗......”
“结果道馆就让人家给烧啦？”
江天影点点头，情绪有些激动：“你可没看见那恶僧的手段，太吓人了，他合十双手念着经文，身上窜起两丈多高的烈火，那热力根本近不得身，他在道馆里走了一圈，整个道馆就付之一炬了......”
褚清眨了眨眼：“有这么厉害？这可不像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可不是嘛，我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褚清喝了杯酒，看着江水出神，忽而又问：“道馆烧了，伤人了么？”
“能不伤人么。”江天影摇头道：“一打起来许多人都往道馆里躲，哪晓得那恶僧会直接烧房子呢，结果有不少人都被烧伤了，还有没跑出来的，死得那叫一个惨，你知道么，被烧死的人，死后会缩得就剩生前一半大小......”
褚清连喝了两杯茶水，听那江天影描述都觉得口渴，但还是问道：“那恶僧人呢，还能找得到他么？”
“谁敢去找他？”江天影怪道：“你不会是想去找那恶僧吧？”
“这个，我又没得罪那恶僧，有什么可怕的。”褚清含糊道，听江天影的描述，那个和尚很可能就是个修仙者，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机会，总要去见识一下才甘心。
“我不知道去哪找那个恶僧。”江天影盯着褚清看了一会：“不过你要想去找他，那样的行脚僧人总难免要到寺庙里挂单，去附近寺庙里打听打听，或许能有他的消息。”
褚清心喜，连忙起身道：“多谢江兄指点，我这就去附近寺庙里问问！”
说罢拔腿就走，走了一截又转回头来：“附近哪里有寺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