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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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备战

    很多人都会有一个毛病,缺少坚持和耐心,所以这样的人往往是离成功最近的一个人,也仅仅只是离成功最近的一个人。

    雨后的霍邑,高大的城墙被清洗过后发着幽幽的青光,城墙上的士兵被太阳照射的有些昏昏欲睡,晴空之上一条弯弯的彩虹悬挂其上。骄阳的光芒打在这座见惯了朝代更迭的城池的每个角落,顺着阳光,可以看到城中的门户却还是紧紧的关闭着,或许,在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的心中,只有期待自己的小家能够抵挡住百万大军的攻伐,某个角落里似乎传来了窃窃私语声“大隋朝灭了北周朝廷,隋文帝在位时,和独孤皇后共尊为二圣,谁知尽出了杨勇这么个不孝子孙,大隋的基业这么快就要败落在他的手上了呀,本以为我们赶上了个好时代,请知晓,如此快就又起了战火。国家大事与我们百姓何干,最终却是苦了百姓呀。”说完便只剩下长长的叹息。

    街道上的军卒正在来来往往的巡视,如若发现了图谋不轨之人,必定会落得个头落当场的下场,连绵的阴雨不止是让李渊的队伍生了绣,城中的大隋士兵也不时的迎着太阳抖动着自己的袍甲,似乎这样,就能够将自己的衣服中的湿气抖落的干干净净。

    整个街道除了军士们走路的哒哒声,也就只有某时突然从某个地方传出的婴儿的啼哭声了,不过很快婴儿的啼哭声也就被母亲的呜呜声和孩子香甜的睡着的呼噜声所取代。

    宋老生此时也走出了霍邑的城主,看着天空中久未出现的太阳,一时间心中竟然有些怨恨起它来了,似乎觉得这太阳怎么看都没有以前看的那么舒服了。他不觉的与跟随自己的副将交谈起来“你认为此次战役我军胜算如何?”

    副将知晓自己的将军的性格,所以即使心中认为胜算不大还是迎合着说到“我军有霍邑城池的坚利,有将军您的统领,此外还有我大隋正在赶来的援军,相信此战我军一定必胜。”说完拱手侍立于旁。

    宋老生闻言,看了看太阳说到“我本以为连绵大雨乃是天佑我大隋,让李渊这贼子可以知难而退,谁知今日天气便放晴了,或许大隋的气运真的快到头了吧。吩咐将士们,磨砺兵器,喂足战马,待得霍邑一战,定叫哪李渊有来无回,尔等将士自可凭借杀敌之功封妻荫子,荣归乡里。”

    副将领命,整理整理了神情,自觉威风不减的去宣布将军的训话。

    霍邑城外,随处可见炊烟袅袅,兵士门正在翻晒战甲,马夫们也在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马匹,在阳光的照射下,马毛上的水珠显得流光溢彩,忽的一甩马尾,马夫身上便是一身的水雾,马夫们还要大声喝彩到“这匹战马好呀,冲这甩尾的劲头,上了战场绝对能一骑绝尘,视敌阵如若无物。”其实谁也不知道这矮小的胖子心中也有一颗上阵杀敌的雄心壮志,多年来的马夫生涯已经把他们的壮志快要磨灭的干干净净的,仅剩下的一点也只有埋藏在自己所养的马能够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上了,虽说军中的军士并没有瞧不起这些刷马还要站在马凳上的人,但是他们自己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更多的时候这群在背后默默付出人更容易和马匹亲近,他们就像这群人的孩子一样,若是某一天你看见战场上有一个收敛马匹尸首的人,那人一定是一位马夫,因为他们将自己的志愿全都埋藏在了马匹的身上,他们也并不是在收敛一匹马的尸首,而是在收敛自己的雄心壮志,在埋葬自己的孩子。

    不管外面如何的热火朝天,中军大帐永远是肃穆的,阳光在这里似乎也变得不再温暖,总觉得有些冷冽。李渊伸手握了握手中的阳光,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哪喜欢假寐的眼镜也在今日全然张开,炯炯有神,择人而噬。清了清嗓子“诸位,这时机就如同我手中的阳光,转瞬即逝,所以我军应该加速修整,待得明日,攻下霍邑。”

    中军帐下站立诸将皆曰“属下领命,定不负大将军所望。”

    李渊闻言继续问道“尔等此战可有信心?”

    “属下誓死追随大将军,此战必胜。”震耳欲聋的声响传遍整个营地,原本嬉戏打闹的兵卒也都站立其声,持刀直喝“必胜,必胜。”不远处的宋老生大营还以为李渊大军即将攻来,急忙派出侦查兵查探,谁知一看一看李渊军营依旧炊烟袅袅,气的宋老生大叫“李渊竖子欺我尔。”城中的气氛也越来越肃穆了,军士不断的轮换上了城墙,城门口的墙洞之下,士兵们都整戈待敌,若是有不明缘由者尚自闯入,恐怕只能落得个大卸八块的下场。

    这一切,李渊都不曾预料,他正在中军大帐发布着一条又一条的命令。

    “李靖可在。”

    “属下在。”

    “我命令你整肃大军,磨砺兵甲。”

    “李世民可在。”

    “属下在。”

    “我命令你留足一日之粮,其余之粮送往火头军,犒赏三军。”

    “李建成可在。”

    “属下在。”

    “我命令你带军巡查,一军中有私自饮酒者,不论上下,皆斩首;二巡防宋老生的军队偷袭。”

    一条条的命令出自李渊的口中并迅速执行,不知不觉中,整个中军大帐便只剩下了李渊一个人,李渊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无所事事,本来以为大战将起,自己应该应该也会紧张的,没想到一切似乎都那么的顺其自然,索然无事便带了护卫直出中军大帐。

    久立于大帐之中,突然出来接受阳光的洗礼,总会有一瞬间的晃神,李渊也是如此,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头上的太阳,望向远处的士卒们正在磨砺军器。不绝间,便慢慢向前走去,每到一处,都会驻足细细观看,将士们也都大声道“大将军好。”算是见礼,也不起身,继续的做着手中之事。李渊也不以为杵,仍是不紧不慢的巡视全营。

    路过马廊,看着马夫们一遍一遍的刷洗着战马,不自觉的也提起一桶水,拿着马刷一遍一遍的刷着自己的战马,这匹战马可是自己的老伙计了,从隋文帝时期就跟随着自己,听着老伙计舒服的呼呼声,李渊觉得自己似乎我正在期待着这场战争的洗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