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
thu aug 25 23:35:47 cst 2016
原本干净的屋子，此时已满是鲜血，地板上，草甸子上，四周的木墙，血淋淋的，好不恐怖。
孟淑敏倒在地上，她的手腕大动脉处，还在一鼓一鼓的往外冒着血，而胖子见到时，她的身体还在微微抖动，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还没死”胖子暗叫道。
他赶紧一步跨到孟淑敏面前，扯下衣服用一只手死死的摁住她出血的大动脉处，另一手狠命握住她的胳膊，尽量不让血从血管里流出来，但一切似乎有些晚，孟淑敏的脸色已经惨白无比了。
“淑敏，淑敏，你何苦啊！”性情刚烈的胖子竟大哭起来，双手狠命的压着，企图挽回孟淑敏的生命。
孟淑敏看看泪如雨下的胖子，惨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她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摸了摸胖子的脸，有气无力的说。
“猛、猛子，谢、谢谢你，别费力气了，我、我不行了，我只求、只求你一件事。”
胖子此时伤心欲绝，他闭着满是眼泪的眼睛痛苦的点点头。
“我、我死后，把我埋在、埋在后山的一个小山坳，那里、那里常年潮湿，很容、容易发现，不、不用准备棺材、直接、直接埋，猛、猛子，不要、不要告诉别人，我、我死了，我求你，求你答应我。”
说到最后，孟淑敏已经气若游丝，而她身上的温度，已经基本没有了，胖子还在使劲的摁着，虽然他也知道这是徒劳。
随着孟淑敏的手慢慢滑落，她的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胖子还在摁着，孟淑敏的胳膊处，已经被他摁了一个深深的凹痕，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胖子却始终不敢睁开眼去看她，他不敢想象刚刚被救出魔掌的孟淑敏，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自己面前，他不甘心，更不忍心。
过了好一会儿，胖子慢慢松开手，睁眼看了看孟淑敏，她的身子彻底软了，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都血迹，而她眼睛，居然是睁着的。
胖子知道，这是死不瞑目。
他站起身，将孟淑敏的死尸抱起，重新放回到草甸子上，擦了擦眼泪，走出了屋门，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桶，里面撑满了水。
孟淑敏的尸体直直的躺在那，一双眼睛死盯屋顶，如果说她生前的眼神是冰冷的，此时的眼睛则是冰冷夹杂着仇恨，还有不甘心。
胖子将水桶放在孟淑敏旁边，叹了口气，将她满是血污的手臂托起，拿出一条毛巾，蘸满水，轻轻擦着她的伤口，因为胖子想知道，这屋子里没有利器，她是怎么划破动脉的。
孟淑敏手腕上的血早已凝固，胖子投了好几次毛巾，桶里水都已经完全被染红了，擦到最后，才算勉强擦干净，露出了手腕上的伤口。
胖子定睛一看，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浑身不断的抖动，“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无声的痛哭着。
他看见孟淑敏的手腕上，伤口极其错乱，肉皮翻着，足有两厘米那么长，血管的断痕清晰可见，而伤口的周围，是有些模糊的的痕迹，但仔细辨认也会知道，那是齿痕，孟淑敏竟然是自己咬断了自己的动脉，而整个过程中，居然没发出一丝痛苦的叫声，何等仇恨，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结束自己，常人不会理解。
胖子呆呆的看着她，慢慢站起身，将她的尸体背起，拎着扎枪，走出了木屋。
根据孟淑敏生前最后的愿望，胖子来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山坳，此时已是五月，虽还没有入夏，但气温也是很宜人，可一到这里，胖子明显感到阴冷异常，并且突然发现自己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一直不知道这个地方。
但他没有多想，只想完成孟淑敏最后的遗愿，他找了块相对开阔的地方，将她的尸体放在一边，拿扎枪当铁锹，虽然不比铁锹，但这土湿软异常，十分好挖，所以没太费劲，就挖出了两米见方，一眯多深的坑。
他看看周围，正对面正好有一颗老树，这树怕是有年头了，树干足有三人抱，下面看去，顶天立地，比周围的树不知要高多少，胖子点点头，心想有这棵树，起码就知道她埋哪了，以后来烧纸，也不至于走错地方。
胖子拍拍身上的泥土，将孟淑敏的尸体稳稳地放在了里面，刚一放下，就听“呱呱呱”几声极其惨烈的乌鸦叫，从一颗大树，四散飞去，胖子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除了那几只乌鸦，林子还是很安静，他暗骂了句娘，把土埋上了。
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这里的土被人动过，胖子将周围的一些散土往这儿续了续，还盖了些杂草，一切收拾妥当，冲着孟淑敏拜了拜，不舍地离开了。
姥姥讲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她太强势，太孤傲，最后却受此屈辱，也只有她，会用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也只有她，为了报复，不惜一切。”姥姥的眼神很空，似在回忆，似在领悟。
我眨着眼睛，不太清楚姥姥的意思，却单纯的很喜欢她的故事。
“后来呢？”我急不可耐的问到。
姥姥一笑，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还挺喜欢听，不害怕吗？”
“不怕，不怕，有姥姥在，我一点儿也不怕。”
姥姥点点头，继续讲道……
胖子回去后，一直很失落，很多人问他怎么了，他却都不说，而那根扎枪，他之后就没在还给过二铁子，整日拎着，就算睡觉，也会搂着一起睡。
好多知青都以为他神经出毛病了，可看他一副中邪的样子，也没人敢问，谁知道那句话说错了，他给你来一枪，所以大家都避着他，无人搭理。
胡明轩一直也没有什么动静，因为在那之后，孟淑敏好像人间蒸发了，而他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胖子，更是听说胖子好像中了邪，整天端着根扎枪，所以，他想等等，看看孟淑敏到底要怎么样，而后在见机行事，以防出错。
大丫算是找胖子最频繁的，可无论她怎么问，胖子就是一言不发，为这事，大丫不知道给过他几个耳刮子，但胖子就是不知声，慢慢地，大丫也就不再找她了。
那时孟淑敏死后的快两个月，有天晚上，胖子突然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孟淑敏站在一座桥上，那桥是金光闪闪，好像是用金子铺的，而她穿了一件极其好看的衣服，回过头冲着胖子笑，笑的特别可爱，跟之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胖子想去叫她，可怎么也张不开嘴，孟淑敏就在桥上看着她笑，最后，突然说了句，明天就到日子了，记得来看我。
说完，一下子没了，连同那座金桥，也一并消失了，紧接着，一声响亮的雄鸡打鸣，让胖子一下从梦中惊醒，浑身却冒着冷汗，而周边的人，还在熟睡。
胖子摸了摸身边的扎枪，还在，他看看窗外，已经露出鱼肚白儿了，他长出一口气，又躺了下来，努力回忆着那个梦，只记得孟淑敏让他今晚去看她。
整个一天，胖子都觉得浑浑噩噩的，只盼着晚上赶紧到来，其他人早就习惯了他现在的样子，谁也没在意，只以为他又犯毛病了呢。
到了晚上，知青们都回到知青点，可他们发现，胖子没有回来，大家刚开始还议论，可慢慢，就被最近他可能有心事给差过去了，闲谈起别的事，没人放在心上。
胖子好不容易挨到天黑，跟村里的老人要了些黄表纸，揣在怀里，去了后山的那个山坳，埋孟淑敏的地方。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而且连个月儿都没有，星星似乎也躲了起来，漆黑一片，好不慎人。
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山坳里，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棵大树，点了根儿火柴瞧了瞧，没错就是这里。
他借着火光往那片开阔地望去，一个多月没来，这里已经被吹的跟别处没什么两样，起初担心的怕被野狼发现尸体，此时也放了心，那地平平整整，毫无破损。
胖子来到埋葬孟淑敏的那块地上，将黄表纸放在一边，跪着给她磕了几个头，无论何时，死者为大，已经没有了辈份只说。
磕完头，胖子又点了根儿火柴将黄表纸点着，用手花了个圈，写上孟淑敏的名字，将烧着的纸扔在了圈里。
看着慢慢扩大的火光，胖子似乎看到了孟淑敏的影子，她在火光里笑着，丝毫没有生前的那种冷漠。
胖子也痴痴的笑着，火光里的孟淑敏笑盈盈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竟慢慢向他走来。
胖子也有些忘我，他伸出手想去拉孟淑敏，眼神充满了期待。
突然，一股子阴风从山坳里盘旋而起，将胖子烧的纸钱瞬间吹灭。
“呼～”火光熄灭，孟淑敏的脸也随之消失，世界，又陷入黑暗。
胖子猛地一惊，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此时的胖子才算缓过神来，他想走，可是猛然发现，自己的腿好像灌了铅，根本拔不动，而就在此时，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他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真的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
原本干净的屋子，此时已满是鲜血，地板上，草甸子上，四周的木墙，血淋淋的，好不恐怖。
孟淑敏倒在地上，她的手腕大动脉处，还在一鼓一鼓的往外冒着血，而胖子见到时，她的身体还在微微抖动，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还没死”胖子暗叫道。
他赶紧一步跨到孟淑敏面前，扯下衣服用一只手死死的摁住她出血的大动脉处，另一手狠命握住她的胳膊，尽量不让血从血管里流出来，但一切似乎有些晚，孟淑敏的脸色已经惨白无比了。
“淑敏，淑敏，你何苦啊！”性情刚烈的胖子竟大哭起来，双手狠命的压着，企图挽回孟淑敏的生命。
孟淑敏看看泪如雨下的胖子，惨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她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摸了摸胖子的脸，有气无力的说。
“猛、猛子，谢、谢谢你，别费力气了，我、我不行了，我只求、只求你一件事。”
胖子此时伤心欲绝，他闭着满是眼泪的眼睛痛苦的点点头。
“我、我死后，把我埋在、埋在后山的一个小山坳，那里、那里常年潮湿，很容、容易发现，不、不用准备棺材、直接、直接埋，猛、猛子，不要、不要告诉别人，我、我死了，我求你，求你答应我。”
说到最后，孟淑敏已经气若游丝，而她身上的温度，已经基本没有了，胖子还在使劲的摁着，虽然他也知道这是徒劳。
随着孟淑敏的手慢慢滑落，她的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胖子还在摁着，孟淑敏的胳膊处，已经被他摁了一个深深的凹痕，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胖子却始终不敢睁开眼去看她，他不敢想象刚刚被救出魔掌的孟淑敏，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自己面前，他不甘心，更不忍心。
过了好一会儿，胖子慢慢松开手，睁眼看了看孟淑敏，她的身子彻底软了，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都血迹，而她眼睛，居然是睁着的。
胖子知道，这是死不瞑目。
他站起身，将孟淑敏的死尸抱起，重新放回到草甸子上，擦了擦眼泪，走出了屋门，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桶，里面撑满了水。
孟淑敏的尸体直直的躺在那，一双眼睛死盯屋顶，如果说她生前的眼神是冰冷的，此时的眼睛则是冰冷夹杂着仇恨，还有不甘心。
胖子将水桶放在孟淑敏旁边，叹了口气，将她满是血污的手臂托起，拿出一条毛巾，蘸满水，轻轻擦着她的伤口，因为胖子想知道，这屋子里没有利器，她是怎么划破动脉的。
孟淑敏手腕上的血早已凝固，胖子投了好几次毛巾，桶里水都已经完全被染红了，擦到最后，才算勉强擦干净，露出了手腕上的伤口。
胖子定睛一看，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浑身不断的抖动，“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无声的痛哭着。
他看见孟淑敏的手腕上，伤口极其错乱，肉皮翻着，足有两厘米那么长，血管的断痕清晰可见，而伤口的周围，是有些模糊的的痕迹，但仔细辨认也会知道，那是齿痕，孟淑敏竟然是自己咬断了自己的动脉，而整个过程中，居然没发出一丝痛苦的叫声，何等仇恨，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结束自己，常人不会理解。
胖子呆呆的看着她，慢慢站起身，将她的尸体背起，拎着扎枪，走出了木屋。
根据孟淑敏生前最后的愿望，胖子来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山坳，此时已是五月，虽还没有入夏，但气温也是很宜人，可一到这里，胖子明显感到阴冷异常，并且突然发现自己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一直不知道这个地方。
但他没有多想，只想完成孟淑敏最后的遗愿，他找了块相对开阔的地方，将她的尸体放在一边，拿扎枪当铁锹，虽然不比铁锹，但这土湿软异常，十分好挖，所以没太费劲，就挖出了两米见方，一眯多深的坑。
他看看周围，正对面正好有一颗老树，这树怕是有年头了，树干足有三人抱，下面看去，顶天立地，比周围的树不知要高多少，胖子点点头，心想有这棵树，起码就知道她埋哪了，以后来烧纸，也不至于走错地方。
胖子拍拍身上的泥土，将孟淑敏的尸体稳稳地放在了里面，刚一放下，就听“呱呱呱”几声极其惨烈的乌鸦叫，从一颗大树，四散飞去，胖子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除了那几只乌鸦，林子还是很安静，他暗骂了句娘，把土埋上了。
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这里的土被人动过，胖子将周围的一些散土往这儿续了续，还盖了些杂草，一切收拾妥当，冲着孟淑敏拜了拜，不舍地离开了。
姥姥讲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她太强势，太孤傲，最后却受此屈辱，也只有她，会用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也只有她，为了报复，不惜一切。”姥姥的眼神很空，似在回忆，似在领悟。
我眨着眼睛，不太清楚姥姥的意思，却单纯的很喜欢她的故事。
“后来呢？”我急不可耐的问到。
姥姥一笑，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还挺喜欢听，不害怕吗？”
“不怕，不怕，有姥姥在，我一点儿也不怕。”
姥姥点点头，继续讲道……
胖子回去后，一直很失落，很多人问他怎么了，他却都不说，而那根扎枪，他之后就没在还给过二铁子，整日拎着，就算睡觉，也会搂着一起睡。
好多知青都以为他神经出毛病了，可看他一副中邪的样子，也没人敢问，谁知道那句话说错了，他给你来一枪，所以大家都避着他，无人搭理。
胡明轩一直也没有什么动静，因为在那之后，孟淑敏好像人间蒸发了，而他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胖子，更是听说胖子好像中了邪，整天端着根扎枪，所以，他想等等，看看孟淑敏到底要怎么样，而后在见机行事，以防出错。
大丫算是找胖子最频繁的，可无论她怎么问，胖子就是一言不发，为这事，大丫不知道给过他几个耳刮子，但胖子就是不知声，慢慢地，大丫也就不再找她了。
那时孟淑敏死后的快两个月，有天晚上，胖子突然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孟淑敏站在一座桥上，那桥是金光闪闪，好像是用金子铺的，而她穿了一件极其好看的衣服，回过头冲着胖子笑，笑的特别可爱，跟之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胖子想去叫她，可怎么也张不开嘴，孟淑敏就在桥上看着她笑，最后，突然说了句，明天就到日子了，记得来看我。
说完，一下子没了，连同那座金桥，也一并消失了，紧接着，一声响亮的雄鸡打鸣，让胖子一下从梦中惊醒，浑身却冒着冷汗，而周边的人，还在熟睡。
胖子摸了摸身边的扎枪，还在，他看看窗外，已经露出鱼肚白儿了，他长出一口气，又躺了下来，努力回忆着那个梦，只记得孟淑敏让他今晚去看她。
整个一天，胖子都觉得浑浑噩噩的，只盼着晚上赶紧到来，其他人早就习惯了他现在的样子，谁也没在意，只以为他又犯毛病了呢。
到了晚上，知青们都回到知青点，可他们发现，胖子没有回来，大家刚开始还议论，可慢慢，就被最近他可能有心事给差过去了，闲谈起别的事，没人放在心上。
胖子好不容易挨到天黑，跟村里的老人要了些黄表纸，揣在怀里，去了后山的那个山坳，埋孟淑敏的地方。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而且连个月儿都没有，星星似乎也躲了起来，漆黑一片，好不慎人。
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山坳里，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棵大树，点了根儿火柴瞧了瞧，没错就是这里。
他借着火光往那片开阔地望去，一个多月没来，这里已经被吹的跟别处没什么两样，起初担心的怕被野狼发现尸体，此时也放了心，那地平平整整，毫无破损。
胖子来到埋葬孟淑敏的那块地上，将黄表纸放在一边，跪着给她磕了几个头，无论何时，死者为大，已经没有了辈份只说。
磕完头，胖子又点了根儿火柴将黄表纸点着，用手花了个圈，写上孟淑敏的名字，将烧着的纸扔在了圈里。
看着慢慢扩大的火光，胖子似乎看到了孟淑敏的影子，她在火光里笑着，丝毫没有生前的那种冷漠。
胖子也痴痴的笑着，火光里的孟淑敏笑盈盈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竟慢慢向他走来。
胖子也有些忘我，他伸出手想去拉孟淑敏，眼神充满了期待。
突然，一股子阴风从山坳里盘旋而起，将胖子烧的纸钱瞬间吹灭。
“呼～”火光熄灭，孟淑敏的脸也随之消失，世界，又陷入黑暗。
胖子猛地一惊，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此时的胖子才算缓过神来，他想走，可是猛然发现，自己的腿好像灌了铅，根本拔不动，而就在此时，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他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真的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