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封信
小手术以后，杨凡很快就恢复了。她的课程落下了很多，所以当她步入练功房的时候就一身心地扑到训练上了。
随着全军系统内的文艺比赛演出一天天的临近，张老师要求大家都要快速地运转起来，“飞天”是一部大型的全景的舞蹈剧，几十号人要想同时调动起来协调起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想想个中的无数个细节就让人头大。
杨凡是整个舞蹈剧中的领舞者，她是这台剧的中枢是灵魂，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对剧情所展示出来的效果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这段时间她不能有其它的状况发生，她最好是一心沉浸在剧情的感悟中。
处于以上的原因，张老师向杨凡隐瞒了在其手术期间王小虎来看过她一次的事情。另外她还要求其他所有的同学要向杨凡封锁了这个消息。所以到现在为止杨凡对此事一无所知。
“杨凡！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把自己沉浸到剧情中来。深刻地用心来体会琢磨，不断地修正自己的肢体，让它把你心中的情感表达到极致。我相信这是这部整台舞剧所要的也是你我所要的。”练功房里，张老师站在杨凡的面前双眼灼灼的看她说。
“我知道，放心吧老师，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杨凡双手抱着腿，慢慢地抬起来，身体显得特别柔软。
看着这么用功的杨凡，张老师有些于心不忍，有几次话到嘴边了她又给忍住了。她担心杨凡的情绪会受到一丝一毫的波动。
夜已经很晚了，张老师还在忙于“飞天”的舞蹈编排工作，晚睡这是她多年以来形成的生活习惯，她喜欢在晚上工作。一个人，一个夜空，一盏灯，这样静谧的环境下是最适宜一个人思考事情的。
“咚咚咚！”有人轻轻地在敲她的门，张老师疑惑地抬起了头，但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王小虎有点窘迫地站在门外，感觉有实足的歉意。
“张老师，此时来打扰你，我觉得太冒昧了。不知道你可介意。”小虎谦逊地说。
五天后王小虎就要率领他的17师剩余的所有官兵上路奔向大西北了，可是这两天他总感觉心中有一件事情放不下，他放不下杨凡，他想要见一见杨凡，这一去大西北千山万水。他想跟她最后道个别。所以王小虎就找到了张老师这儿，他认为张老师或许可以帮到他。
看到是王小虎，张老师先是很诧异，接着她就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让小虎进屋坐下。
“张老师，你看都这么晚了，我还——，真对不起！”小虎有一次表示歉意。
“没什么，我平时都是很晚才休息的，你这影响不到我。”张老师爽朗地说。
“你这时候来，不问就知道，肯定有什么急切的事情要办，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得到的。”
“张老师，我的确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助，你知道17师五天后都要上路开赴大西北了，我想在临走前见一见杨凡。不然心里还是放不下的。否则这一去，再要相见就太容易了。”小虎试探地问道。
“嗯！这件事还真是踩到点上了，我们军区筛选出的舞蹈剧‘飞天’也将于这几天参加全军系统内的比赛演出。而这台剧的领舞者就是杨凡。为了让这台剧能够被最好地呈现出来，所以我们对参演的所有人员都进行了封闭式的管理，我们担心她们的情绪会被外界干扰到，从而影响到演出的效果。毕竟这对于全军来说是一件有关与荣益的事情，大家都不可以料以轻心的。如果让杨凡此时见了你一面，那她的情绪注定要有所波动的，这肯定会对演出产生影响？孰轻孰重，你自然清楚了。”张老师抬头含着歉意看着王小虎。
“另外你可以写封信给我，演出过后，我就转交给她”
小虎稍显迟疑，然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说：
“这样也好！”说着就从身上掏出那封早已准备好的信交给了张老师。
整体迁移这天终于到来了，几十辆军用卡车停在营房外边，长长地一字排开，王小虎跑前跑后地吩咐着，还一再嘱咐司机一定要小心，注意危险，安全第一。等到最后一位战士上车的时候他这才转过身来，面向着魏国栋、陆程、和老军长郑重其事的行了个军礼。长时间地不愿意放下手来。礼毕后他讯速地向吉普车的方向跑去。他不能回头，回头便是满眼的潮湿。
汽车开动，几十辆的军车像一条深绿色的长龙，开始慢慢地向西游动。渐渐地就快了起来毅然决然地一头向西扎去。
正在汽轮滚滚向西行的时候，一台大型舞蹈剧此时在舞台上也刚刚拉开序幕。
一群姿态婀娜的女子她们衣袋飘飘地走过茫茫的荒漠，走过黄沙漫漫的戈壁，脚步轻盈地在一处圣泉边，她们要在这儿汲水，要在这儿生火，要在这儿唱歌跳舞。
她们在鼓手的催动下开始了忘情地跳起来，远处的渔火星星点燃，越点越多，仿佛天上银河里的星星。
跳舞的女子妖艳妩媚，她们那点点的红唇半开着，琵琶悠然弹起，一个以红纱遮脸，周身红妆反弹着琵琶的若仙一般的女子跳动着优雅的韵律走了过来。河边的篝火点亮了夜空，也映红了他娇美的脸庞。
所有女子都向她围来，她们跟着她的节奏一起弹起了琵琶。远远看去影姿袅袅，仿佛刚出水的芙蓉，让人不可踏破这份天底下的宁静，
湖水潺潺，磷光闪闪此时一曲优美从湖光处淼淼升起来，红衣女子屈膝弯指波动出一阵起伏。有清风徐来这广袤的天地间红衣女子再一次反弹器琵琶，衣带飘飞间悠悠然升起来，升到高处，飞向了天宇。
演出结束，舞台下掀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又都恢复了正常，窗台下，舒夏轻轻地对杨凡说：
“杨凡，有件事我觉得不能在瞒着你了，在你手术期间王小虎又来过大院外边看你了。”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杨凡愣了一下。
“张老师害怕会影响到你的情绪，所以让大家都向你保密，等到大赛完了以后在对你说。”舒夏不紧不慢地说着。
杨凡无声地走出了教师，她站到那长廊边上向院外望去，她仿佛看到王小虎还站在那里。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让他失望，她看到了自己，她要给他凝滞太久的会心的一笑；她要向他招手；她要让他知道她看到他了。这一次她还要让很多人知道他就是她的心上人，她的心里只装着他。
想到这儿，杨凡满面笑容地望着院外边，她决定下次当他再出现的时候，他就走下楼去，给她拥抱。
“杨凡！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什么时候张老师站到了杨凡的身旁。
杨凡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才从刚才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她绯红着脸颊，仿佛自己的心事一下子被张老师看到了一样。
二人对面坐下来，张老师开门见山地说：
“杨凡，首先老师不得不向你说声对不起，由于老师的私心太重，所以向你隐瞒了一些你本该知道的事情。”
杨凡很好奇地看着老师，她当然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没关系的，只要是为了舞蹈什么都不是问题。”杨凡说得很干脆。
“王小虎在临离开之前的时候，单独找到我，他想让我帮忙见一次你，当时我没有答应他。因为时隔两天就要比赛了，我怕会影响到你，就给回绝了。这一点我现在请求你的原谅。确实在你们之间我本不该那样做的。”张老师有些歉意地向杨凡微微点了下头。
对于王小虎单独来找过张老师以期得到帮助这件事情，确实是出乎杨凡的意料的。她不认为王小虎能够那样去做，可是他却做了。
“老师！这没什么，我很认可你的做法。”
“对了！这儿有王小虎给你的一封信，他让我转交给你。”张老师从桌子旁拿出了那封信。
从张老师那儿回来，杨凡没有马上去拆开那封信，即便她有些迫不及待，天黑之前她还是忍住了。她觉得那样的信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灯光底下细读最好。那个时候，她可以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听到那个人的心跳。甚至他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能看清他的音容相貌。
杨凡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西北或者是正在去往西北的路上。去往大西北，这是部队的命令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想想那湛蓝湛蓝的辽阔的天空，想想那无边无际的草原荒漠，我就有一种心驰神往的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我觉得那里才是我人生真正的舞台，我要在哪里展现自己真正的价值。
至于之前的那段感情，我一直在审视自己，我觉得那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足够地去珍惜；是我太过于轻视；是我没能坚持你我的约定-----，总之都是我的错，在此我郑重地向你说声都对不起。希望你能焕然一新，渴望你岁月静好。
王小虎
x年x月
月斜窗台时，杨凡心头涌动起波澜。她无法平静下来，是的王小虎已经走了！而且走到很远很远的西北部，走向那人烟稀无风沙高悬的大西部去了。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到大院之外来张望她了，以后的军区里再也没有人会议论起17师和17中的王小虎了。
杨凡感觉到特别地失落，其实自从杜一敏跟她说出当年小虎做出那种决定的原因以后，她就在心底里彻底地原谅了王小虎。她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间想向他说出真心话，由于这一段时间安排紧凑，没有抽出身来。然而一切都来得太快了让人根本没有时间准备。
(本章完)
随着全军系统内的文艺比赛演出一天天的临近，张老师要求大家都要快速地运转起来，“飞天”是一部大型的全景的舞蹈剧，几十号人要想同时调动起来协调起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想想个中的无数个细节就让人头大。
杨凡是整个舞蹈剧中的领舞者，她是这台剧的中枢是灵魂，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对剧情所展示出来的效果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这段时间她不能有其它的状况发生，她最好是一心沉浸在剧情的感悟中。
处于以上的原因，张老师向杨凡隐瞒了在其手术期间王小虎来看过她一次的事情。另外她还要求其他所有的同学要向杨凡封锁了这个消息。所以到现在为止杨凡对此事一无所知。
“杨凡！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把自己沉浸到剧情中来。深刻地用心来体会琢磨，不断地修正自己的肢体，让它把你心中的情感表达到极致。我相信这是这部整台舞剧所要的也是你我所要的。”练功房里，张老师站在杨凡的面前双眼灼灼的看她说。
“我知道，放心吧老师，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杨凡双手抱着腿，慢慢地抬起来，身体显得特别柔软。
看着这么用功的杨凡，张老师有些于心不忍，有几次话到嘴边了她又给忍住了。她担心杨凡的情绪会受到一丝一毫的波动。
夜已经很晚了，张老师还在忙于“飞天”的舞蹈编排工作，晚睡这是她多年以来形成的生活习惯，她喜欢在晚上工作。一个人，一个夜空，一盏灯，这样静谧的环境下是最适宜一个人思考事情的。
“咚咚咚！”有人轻轻地在敲她的门，张老师疑惑地抬起了头，但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王小虎有点窘迫地站在门外，感觉有实足的歉意。
“张老师，此时来打扰你，我觉得太冒昧了。不知道你可介意。”小虎谦逊地说。
五天后王小虎就要率领他的17师剩余的所有官兵上路奔向大西北了，可是这两天他总感觉心中有一件事情放不下，他放不下杨凡，他想要见一见杨凡，这一去大西北千山万水。他想跟她最后道个别。所以王小虎就找到了张老师这儿，他认为张老师或许可以帮到他。
看到是王小虎，张老师先是很诧异，接着她就明白了什么似的赶紧让小虎进屋坐下。
“张老师，你看都这么晚了，我还——，真对不起！”小虎有一次表示歉意。
“没什么，我平时都是很晚才休息的，你这影响不到我。”张老师爽朗地说。
“你这时候来，不问就知道，肯定有什么急切的事情要办，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得到的。”
“张老师，我的确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助，你知道17师五天后都要上路开赴大西北了，我想在临走前见一见杨凡。不然心里还是放不下的。否则这一去，再要相见就太容易了。”小虎试探地问道。
“嗯！这件事还真是踩到点上了，我们军区筛选出的舞蹈剧‘飞天’也将于这几天参加全军系统内的比赛演出。而这台剧的领舞者就是杨凡。为了让这台剧能够被最好地呈现出来，所以我们对参演的所有人员都进行了封闭式的管理，我们担心她们的情绪会被外界干扰到，从而影响到演出的效果。毕竟这对于全军来说是一件有关与荣益的事情，大家都不可以料以轻心的。如果让杨凡此时见了你一面，那她的情绪注定要有所波动的，这肯定会对演出产生影响？孰轻孰重，你自然清楚了。”张老师抬头含着歉意看着王小虎。
“另外你可以写封信给我，演出过后，我就转交给她”
小虎稍显迟疑，然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说：
“这样也好！”说着就从身上掏出那封早已准备好的信交给了张老师。
整体迁移这天终于到来了，几十辆军用卡车停在营房外边，长长地一字排开，王小虎跑前跑后地吩咐着，还一再嘱咐司机一定要小心，注意危险，安全第一。等到最后一位战士上车的时候他这才转过身来，面向着魏国栋、陆程、和老军长郑重其事的行了个军礼。长时间地不愿意放下手来。礼毕后他讯速地向吉普车的方向跑去。他不能回头，回头便是满眼的潮湿。
汽车开动，几十辆的军车像一条深绿色的长龙，开始慢慢地向西游动。渐渐地就快了起来毅然决然地一头向西扎去。
正在汽轮滚滚向西行的时候，一台大型舞蹈剧此时在舞台上也刚刚拉开序幕。
一群姿态婀娜的女子她们衣袋飘飘地走过茫茫的荒漠，走过黄沙漫漫的戈壁，脚步轻盈地在一处圣泉边，她们要在这儿汲水，要在这儿生火，要在这儿唱歌跳舞。
她们在鼓手的催动下开始了忘情地跳起来，远处的渔火星星点燃，越点越多，仿佛天上银河里的星星。
跳舞的女子妖艳妩媚，她们那点点的红唇半开着，琵琶悠然弹起，一个以红纱遮脸，周身红妆反弹着琵琶的若仙一般的女子跳动着优雅的韵律走了过来。河边的篝火点亮了夜空，也映红了他娇美的脸庞。
所有女子都向她围来，她们跟着她的节奏一起弹起了琵琶。远远看去影姿袅袅，仿佛刚出水的芙蓉，让人不可踏破这份天底下的宁静，
湖水潺潺，磷光闪闪此时一曲优美从湖光处淼淼升起来，红衣女子屈膝弯指波动出一阵起伏。有清风徐来这广袤的天地间红衣女子再一次反弹器琵琶，衣带飘飞间悠悠然升起来，升到高处，飞向了天宇。
演出结束，舞台下掀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又都恢复了正常，窗台下，舒夏轻轻地对杨凡说：
“杨凡，有件事我觉得不能在瞒着你了，在你手术期间王小虎又来过大院外边看你了。”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杨凡愣了一下。
“张老师害怕会影响到你的情绪，所以让大家都向你保密，等到大赛完了以后在对你说。”舒夏不紧不慢地说着。
杨凡无声地走出了教师，她站到那长廊边上向院外望去，她仿佛看到王小虎还站在那里。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让他失望，她看到了自己，她要给他凝滞太久的会心的一笑；她要向他招手；她要让他知道她看到他了。这一次她还要让很多人知道他就是她的心上人，她的心里只装着他。
想到这儿，杨凡满面笑容地望着院外边，她决定下次当他再出现的时候，他就走下楼去，给她拥抱。
“杨凡！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什么时候张老师站到了杨凡的身旁。
杨凡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才从刚才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她绯红着脸颊，仿佛自己的心事一下子被张老师看到了一样。
二人对面坐下来，张老师开门见山地说：
“杨凡，首先老师不得不向你说声对不起，由于老师的私心太重，所以向你隐瞒了一些你本该知道的事情。”
杨凡很好奇地看着老师，她当然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没关系的，只要是为了舞蹈什么都不是问题。”杨凡说得很干脆。
“王小虎在临离开之前的时候，单独找到我，他想让我帮忙见一次你，当时我没有答应他。因为时隔两天就要比赛了，我怕会影响到你，就给回绝了。这一点我现在请求你的原谅。确实在你们之间我本不该那样做的。”张老师有些歉意地向杨凡微微点了下头。
对于王小虎单独来找过张老师以期得到帮助这件事情，确实是出乎杨凡的意料的。她不认为王小虎能够那样去做，可是他却做了。
“老师！这没什么，我很认可你的做法。”
“对了！这儿有王小虎给你的一封信，他让我转交给你。”张老师从桌子旁拿出了那封信。
从张老师那儿回来，杨凡没有马上去拆开那封信，即便她有些迫不及待，天黑之前她还是忍住了。她觉得那样的信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灯光底下细读最好。那个时候，她可以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听到那个人的心跳。甚至他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能看清他的音容相貌。
杨凡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西北或者是正在去往西北的路上。去往大西北，这是部队的命令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想想那湛蓝湛蓝的辽阔的天空，想想那无边无际的草原荒漠，我就有一种心驰神往的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我觉得那里才是我人生真正的舞台，我要在哪里展现自己真正的价值。
至于之前的那段感情，我一直在审视自己，我觉得那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足够地去珍惜；是我太过于轻视；是我没能坚持你我的约定-----，总之都是我的错，在此我郑重地向你说声都对不起。希望你能焕然一新，渴望你岁月静好。
王小虎
x年x月
月斜窗台时，杨凡心头涌动起波澜。她无法平静下来，是的王小虎已经走了！而且走到很远很远的西北部，走向那人烟稀无风沙高悬的大西部去了。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到大院之外来张望她了，以后的军区里再也没有人会议论起17师和17中的王小虎了。
杨凡感觉到特别地失落，其实自从杜一敏跟她说出当年小虎做出那种决定的原因以后，她就在心底里彻底地原谅了王小虎。她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间想向他说出真心话，由于这一段时间安排紧凑，没有抽出身来。然而一切都来得太快了让人根本没有时间准备。
(本章完)